四十八、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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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晚發了一夜熱,梨奴熬了藥端來,盛雪霰喂她喝下,天亮時退了熱,蘆晚不管不顧就要離開。 在搖晃的馬車里,蘆晚睡得并不安慰。泛紅的臉頰靠在盛雪霰胸前。盛雪霰半靠在車里,將蘆晚抱在懷里讓她躺在自己身上。她體溫還有一些偏高,梨奴說多發發汗就行。 他抱著她,還蓋著一層被子,宛如抱了個暖爐一般。 走在官道上,銀錠驅車在前開路,一路搖晃向北方去。 到傍晚時分,找了客棧歇腳。 元寶塞給掌柜額外的銀子要了處僻靜的院子落腳,馬車直接驅到院子里,將墊腳凳放下,盛雪霰抱著蘆晚下了馬車。 蘆晚身上汗津津的,但總算是不燒了,鬧著要先洗澡,不肯吃東西。 雖是客棧最好的院子,但也有些簡陋,一應物件和蘆晚以前用的規格都有很大差距。浸在小木桶里,蘆晚看著正一絲不茍給自己浣發的盛雪霰,想要作怪都伸展不開,浴桶太小,她轉身都要先動腿再轉身子。 盛雪霰怕她著涼,動作很快,洗完將她撈出裹在軟巾里塞進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給她擦干頭發。 “這是到何處了?”蘆晚洗完澡熱騰騰的,四肢都泡的綿軟不想用力。 “已經出了京城,再往上便是陵城。”盛雪霰解釋道。 “東西送給余氏了吧。”蘆晚轉了個身,從背靠著盛雪霰變成伏在他膝上,“雖然她起了壞心思,但終歸是沒有行動。” 她從第一次去密會余氏的時候便下了毒,以后每次與余氏通書信,會在信紙上沾一些緩和藥劑,讓她不會毒發。 “給了,連帶著那塊令牌。”盛雪霰摸著她的發,烏黑柔亮,如緞子一般,每每伏在他身下,與她雪白肌膚相應,比任何畫卷都美。 蘆晚自知昨夜失態,行事也霸道。如今事了,心里倒有些空落落的,對未來如何都有些迷茫,只是被盛雪霰擁在懷里時才會有歸宿感。 她從云滇走出,是旬烈熬制的毒藥。她的宿命好像就是殺了李景和然后和后宮嬪妃一起殉葬,埋在皇陵里和李景和生生世世糾纏不死不休。 但是盛雪霰將她拉了出來,這個站在權利高位的人,世人皆罵他無人性,手段陰邪,殺人如麻,但偏偏對她過分的要求一再妥協,自愿走進她布置的陷阱,和她纏綿不分開。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蘆晚的手捏緊了他的腰。 “我當然會。”盛雪霰將給她擦頭發的巾子放在一邊,已經不往下滴水了。手里摸了發油,五指插進她的發絲,將發油涂抹均勻。 巾子放在木籠上,下面燃著碳,一會兒將巾子熏得干熱,盛雪霰又拿起來替她繼續擦。 蘆晚手在作怪,盛雪霰仿若沒發現一般,堅持要先把頭發擦干。 “才病好,不能濕著頭發。” 蘆晚悻悻收手,但卻將手從他拉開的腰帶伸進去,只隔著里衣抱著他,耳朵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在他輕柔的動作下睡著。 京城少了個玩弄權勢的宦臣,而北涼偏遠小鎮里多了一戶人家。 到時北涼已經開始飄雪,盛雪霰攏緊蘆晚身上的狐毛披風,推開宅門,院子里梨奴穿著毛絨小襖堆雪球,元寶和銀錠臉上還留著梨奴砸過來的雪球,蘆晚看著盛雪霰冷颼颼的神情笑道:“到時候再去買幾個奴仆回來灑掃。” ================ 正文差不多就寫到這,明天放幾個rou章番外出來,可能有現代章(maybe?考完了寫的存稿全放了,等會兒就開始寫番外。 嘿嘿,開了個新書,有幾萬字的存稿,求一個收藏muamuamuamu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