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抄斬
書迷正在閱讀:渣了偏執男神被干哭了(1v1渣女)、潮汐(校園1v1)、春有饋(古言1v1,少年少女,sc)、犯上(1V1)、獵奪、吃檸 (1v1)、世有扶蘇【民國】、蘆柑、一念之間(骨科H)、深空彼岸
抱著蘆晚沐浴完,差人換了床褥才重新躺下。 聽著蘆晚又漸漸平穩的呼吸,盛雪霰心里十分饜足。閉上眼,與她交頸而眠。 第二日蘆晚還沒醒,盛雪霰卻要趕著去皇帝寢宮外候著。 看天色,差去送信的下屬應該也快到了,等他將賬本呈上,皇帝必定是要召見他的。 沒有吵醒蘆晚,輕手輕腳爬起床后離開,推開門,外面值守的人已經換成了元寶。 果然不出所料,盛雪霰才到寢宮門外,隔著厚厚的黃梨木門也能聽見李景和暴怒的聲音。 不消一會兒,一個面色發白的太監急匆匆把門打開,就看見站在外面的盛雪霰,心里頓時長舒一口氣:“督主,您可來了。快進來,皇上召見您呢!” 盛雪霰跟著總管太監大步向前,穿過前廳和幾展屏風,看到在書案前發怒的李景和。 “豈有此理!”李景和摔了茶盞還不夠,將桌子上的硯臺也一并掃落,“這些朝中蛀蟲,當真目中無人。” “查!繼續查!如有違者,格殺勿論。” 皇帝最寶貴的那支狼毫筆丟在盛雪霰腳前,如午時問斬的令牌一般。盛雪霰心里殺意被激起,躬身應答。 “愿為皇上效力。” 李景和賜了他令牌,可號令一千禁軍,聽他差遣,緝拿與軍餉貪污有關的人。 早些頭在寢宮里發怒耽誤了些時間,等著盛雪霰跟著李景和到了朝上,已是遲了些時候。 盛雪霰站在右側下方,看著還有朝臣沒拎清形勢想要參一本皇帝荒廢朝綱時,被盛雪霰冷冰冰的眼神嚇得一激靈。到了嘴邊的話囫圇又吞回了肚子。 盛雪霰收回視線,與此案有關的昨夜應該已經收到了王家的戒告,自然是安分守己。這還要硬著頭皮給皇上參一本的一看就是清流家族,不必過多管他,留著以后給皇帝添堵便是。 還沒等朝臣行禮完站起身,一個硯臺便從高臺而下,直直打在王冼頭上。 王冼便是王鏊的爹,看著自己親爹挨打,王鏊有些急促,只是稍微拱了拱身,便被身旁的同僚一把拉住。 他不想活了,自己還沒活夠呢。同僚想。 萬一皇上第二塊硯臺下來打歪了,自己小身板比不過武將,怕是要修養一段時間。 王冼額頭很快滲出血,不敢起身,恭敬地磕頭謝罪。 “謝罪有何用?”李景和冷笑一聲,“按照我朝律令,貪軍餉該如何?” 他輕飄飄地問,四下無一人敢答。 正要又發火時,吏部尚書發話了:“按本朝律令,貪軍餉者,斬立決,男眷流放塞外,女眷發配教坊司,三代不得為官。” 王冼目眥欲裂,頭上還頂著血漬,看向吏部尚書眼眶含恨。 “冤枉啊,皇上,臣冤枉啊。”王冼不顧其他,一個勁磕頭,可李景和自始不抬頭看他一眼,等著王冼的血順著額頭流了一地,李景和才扔下手里的奏折,起身往外走去,只輕飄飄留下一句:“按律令辦。退朝。” 王冼跪坐地上,整臉血跡面若厲鬼。眼神巡視一圈,看見站在那里的盛雪霰,才顫抖著指向他:“你,是你。你這個該死的閹人。” 盛雪霰手里沒了那串慣用的佛珠,心里殺意更甚,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指,碰到腰間懸掛的玉佩,心里又平靜些許。 蘆晚送的玉佩,她說是她娘親留下的,可以凝神靜氣。 “不拖下去,讓咱家自己來嗎?”盛雪霰看著門外躊躇不決的禁軍,面色不善。 王冼被拖下去時還在繼續謾罵他,他的小兒子王鏊,年歲尚小,還不明白伴君如伴虎。 沒有想過自家百年世家今日一朝崩塌,現在還是呆愣地坐在那里,也被一并帶走。 見他們被拖下去,盛雪霰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朝臣。嗤笑一聲,率先離開。 看其他三家都驚疑不定的樣子,那巨額軍餉哪是王家小小軍部就能吃下的,只是他分贓大頭,槍打出頭鳥罷了。 手里捏著的玉有為潤涼意在手,熨帖他躁動嗜血的心。 好想回去抱抱她。盛雪霰低頭看著玉上雕著的祥云,卻還是沒辦法,抬腳向了御書房而去。 抄王家可不是小事,要得了皇帝圣旨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