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督主也信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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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晚走在前面 ,盛雪霰規矩得跟在她后面。走了幾步,蘆晚的步子便慢下來。 盛雪霰本來不想理會,假裝沒發現,但是蘆晚步子越來越慢,仿佛腳很沉重一般,半天不挪一步。 畢竟是皇帝寵妃,到時候參他一狀,也是麻煩。 盛雪霰這才上前,問道:“娘娘可有不適,不若去亭子歇息一會兒,等轎子來?!?/br> 蘆晚心里嗤笑,怕是等不來轎子咯。面上卻一臉愁容:“今日比較乏困,這冷風也起了,歇息久了怕染了病氣?!?/br> 見蘆晚楚楚可憐的樣子,盛雪霰心里不由得咯噔咯噔地,盡管蘆晚做足樣子 ,盛雪霰還是本能的覺得蘆晚不安好心。 “勞煩盛督主攙扶本宮。”果然,蘆晚語氣懨懨,道出了自己的本意。 盛雪霰皺了皺眉,本想喚其他侍女來,但看著蘆晚有些期待的眸子,還是伸出了手。 “走吧,娘娘?!笔⒀蔽⑽?nbsp; 躬了躬身。 蘆晚立馬攀附過來 ,火熱的身軀帶著花香,宛若無骨一般直接靠在盛雪霰身側。 太近了 ,攙扶不是這樣攙扶的。 盛雪霰想出聲提醒,但是蘆晚兩只手攀著他的臂膀,半邊身子向他倚來,腿卻邁開了,開始往前走了。 起碼愿意走路了。 盛雪霰終究還是沒有出聲提醒。任由蘆晚攀附著,她身上的香氣確實勾人,迎著風撲到他面上,一時間不知道是臉更燥熱還是她緊緊挽著的手更燥熱。 這樣是不對的。盛雪霰想。他打定主意,若是碰到人來就將蘆晚甩開。左右不過被皇帝打幾鞭子,不會像現在這樣要命。 他不知道,原本跑去說找轎夫的侍女,卻沒隔多遠,就在他們前行的路上,為他們驅趕可能路過的人。其他宮的宮人,看到瑤妃宮里的大宮女在路上驅趕著其他人 ,不敢去觸這個霉頭,小跑著繞路走了。 蘆晚環著盛雪霰的一只手臂,感覺到他肌rou的緊繃。這前朝無數人唾罵陰險毒辣的盛督主,終究沒對她說一句拒絕的話。 蘆晚起了心思,手指順著他的臂膀往下滑。盛雪霰覺得,手臂好像有銀蛇劃過,后背有些戰栗,終于,她停下了動作,停在 自己腕上,撫了撫自己手腕的珠串。 “盛督主也信佛嗎?”蘆晚一手將盛雪霰衣袖往上擼,一手學他往日捻珠,珠串在他的手腕和她的指尖滑動,盛雪霰再不經人事也明白過來了。 冷著一張臉,想要斥責蘆晚的不軌。 蘆晚一雙眼卻是無辜,仿佛不解他為何動怒一般,手指停在珠串上,道:“妾年幼時也聽舞坊坊主念過經,不過是猛然想起,有些懷念。督主,不會生妾的氣吧,要對妾發火嗎?” 盛雪霰攢了好久的勇氣驟然消散,猛地將手串脫下,塞到蘆晚手里:“不過是一些小玩意兒,娘娘喜歡便贈與娘娘?!闭f罷,往后撤了一步,繼續道,“咱家還有要事稟告陛下,娘娘切莫走遠,侍衛一會兒便來護送娘娘回宮。” 他跑了。 蘆晚嗤嗤地笑,手里攥著盛雪霰再不敢拿的珠串,上好的小葉紫檀,還雕刻著經文,定是日夜把玩才會保養的如此好,為了逃跑,說送就送了。 將珠串帶回腕間,挽了三圈還是有些松垮,揮手召來梨奴,兩人快步回了宮,一點沒有先前懶洋洋的樣子。 回了宮中,蘆晚坐在鏡前,梨奴正給她散發,輕輕替她揉了揉脖頸。 蘆晚手里把玩著那串珠,湊近嗅了嗅氣味,和盛雪霰身上一樣的松木香,握著盛雪霰日夜盤玩的珠串,他的味道襲來,夢和現實開始重迭。 “上次是誰遞了帖子?”蘆晚想起,“院里賞花的。” 梨奴想了想,回道:“云貴妃的帖子,去她宮中參加牡丹花會 ,主子不是說不想去嗎?” 蘆晚心里有了主意,回道:“突然想到了事,去回他們,我會去。” 梨奴從來不反駁蘆晚的意思,讓宮里的下人去回稟了。 這皇宮里,除了侍衛,就是太監學了武藝。宮女很少有好身手的。李景和是斷不會放男人來護衛蘆晚,思及此,蘆晚沖梨奴勾勾手,梨奴俯身側耳聽她耳語,隨后點點頭。 留著 李景和的性命,便是為了 那個人。李景和從不避著自己,偶爾連奏折也能看。關內外都平穩,那些官員沒事找事 ,經常上奏詆毀盛雪霰。說他手段毒辣,陰險,不值得信任,希望皇上另立人選,最好是撤了西廠。 每每都是重復的詞,蘆晚都看膩了,這些文官,文縐縐的話學了不少,罵盛雪霰的時候卻反反復復只會這幾個字,再不濟就是罵他是個閹賊,看的李景和哈哈大笑:“太監不閹那還是太監嗎 ?” 不過這朝野上下謾罵的盛雪霰,卻從未拒絕過她的請求。夢里夢外都是,捏緊了佛珠,心里提醒自己不能急,再心急也要等到李煥緯回宮。算著時間,也就一載。 (正在努力碼字,不過經常被網站踢出去,刷新一下就不見了。 謝謝喜歡的寶,我會努力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