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瘋筆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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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說著沒錢,居然還能請美人去酒樓吃飯?” “敢騙老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兄弟們!給我拖出去打!” 伴隨著這些罵罵咧咧的話,拳拳到rou的悶響聲更是讓人心中生出畏懼。 宣夜揚喝完了最后一口奶茶,困惑道:“所以方才我們吃飯的時候,那施守業(yè)其實也在?” 不會吧? 這施守業(yè)如今好歹也算個名人,那底下的人居然沒認(rèn)出他來嗎? 余清夢捧著奶茶,同樣迷惑:“認(rèn)不認(rèn)得出來尚有定論,但是為何這施守業(yè)在現(xiàn)場,卻能忍住不為自己開口辯駁?此人竟然有這么好的涵養(yǎng)么?”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看向了剩下的那一人。 聽著耳邊被拖走得漸行漸遠(yuǎn)的痛哭聲,虞珈雪眨了下眼。 她沉聲道:“施守業(yè)確實不在,但某種程度上,施守業(yè)其實也在。” 宣夜揚:“?” 余清夢:“?” 虞珈雪:“呃,大概就是他雖然人死了,但是不要臉的精神與我們同在?或者你們可以理解為一個施守業(yè)倒下了,千千萬萬個施守業(yè)瘸腿了?——也可以當(dāng)做,此后若沒有茅廁,他施守業(yè)就是唯一的一坨○○?” 虞珈雪說完后,六目相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經(jīng)沙場的宣夜揚最先回過神,熟練道:“請不要使用擬人、排比、比喻、夸張等修辭手法。” 余清夢接話道:“簡單點,雪師妹,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虞珈雪雙手拿著奶茶,歪了歪頭,羞澀道:“是我寫了欠條放在了酒樓,簽上了施守業(yè)的名字,桀桀桀。” 宣夜揚:“???” 余清夢:“???”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所以——” “所以剛才那頓飯,被算在了施守業(yè)的頭上了桀桀桀!” 想到這一點,虞珈雪絕美的臉上就泛起了微笑。 反正他們是直接跳窗跑的,店家根本沒發(fā)現(xiàn)。 雖然這個行為很不道德,但她虞珈雪從來就沒有道德! 尤其是如今所有的一切,在虞珈雪眼中,依然是像素小方塊的模樣。 虞珈雪桀桀作笑,并感嘆道:“什么叫rpg像素風(fēng)高互動性自由模式沉浸款戀愛攻略游戲啊!” 無需任何人回答,虞珈雪自己便抑揚頓挫地答道:“這,就叫rpg像素風(fēng)高互動性自由模式沉浸款戀愛攻略游戲啊!” 宣夜揚:“……” 謝謝,夢回“公平”三問,腿已經(jīng)在抖了。 第一次直面虞珈雪saocao作的余清夢更是驚呆了,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嗓音。 他開口,沉穩(wěn)的男聲完全變了調(diào)子,雙眼放光地看著宣夜揚,崇敬道:“這這這、這是獨獨她一人會,還是所有筆修都會?” 宣夜揚驚恐地連連擺手,像是下一秒就要靠搖花手上天。 “……你看我干什么!這種cao作當(dāng)然是就綠姐一人可以做到了!” 他不行!他不可!別卷他! 在震驚過后,余清夢忍不住問道:“這欠條,真的可以這么用嗎?” 怎么還能胡亂寫別人名字? “別人不行,但施守業(yè)可以,因為他本來就欠我一匹馬。” “唔,不過我的欠條嘛,確實和別人不太一樣。比如施守業(yè)這張,怨氣極重,好像就附帶了一點激起債主心中怨氣,促使債主千里追債的功能。” 其余的欠條,說實話,就連虞珈雪本人也摸不準(zhǔn)。 畢竟是筆王寫出來的東西,張張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多少帶著點大病。 余清夢聞言,頓時道:“哪里那里,雪師妹太過自謙了!” 這哪里是不太一樣啊! 這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樣吧! 虞珈雪揮揮手,豪邁道:“嗐,多大點事兒,要是白甜兄你想要,等出了秘境我拴上筆給你也來一沓!” 余清夢:“?” 筆不該是筆修們的本命法器嗎?為什么要用“栓”這個字? 虞珈雪“呲溜”一聲,吸完了最后一口奶茶,摸出了從酒樓里順出來的殺(熟)豬刀,桀桀笑道:“好了,趁他不在,我們趕緊進(jìn)去吧。” 余清夢:“……” 余清夢略落后了兩步,靠近了宣夜揚,小聲道。 “我怎么覺得,就算那施守業(yè)在家,雪師妹也會讓他變成‘不在’?” 甚至這施守業(yè)都該慶幸,他此刻僅僅是不在家。 畢竟倘若是他在家的話…… 余清夢看了眼自從推開了后廂房的門,就臉黑到宛如鍋底的虞珈雪,不由為施守業(yè)點了根燭。 倘若施守業(yè)在家。 嗯,那他可能就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第81章 嗶嗶嗶嗶嗶 虞珈雪現(xiàn)在的心情真的十分糟糕。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猜測, 極有可能成真了。 該怎么說呢? 其實在大部分的時候,虞珈雪很希望自己的想法能夠成真,畢竟作為一個酷愛裝嗶的嗶王, 這種類似于“言出法隨”的技能,簡直不要太帥。 然而在這一刻,虞珈雪卻從沒有這么希望過,她的猜測全是錯誤的。 這個故事, 或許是個比“牛郎織女”更令人感到不適的存在。 虞珈雪站在一堆像素小方塊的中心, 飛速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景物。 擁擠狹小, 亂七八糟的灰色的像素小方塊堆積在一起,不僅僅是空間極其逼仄的問題, 而是在一堆雜色的像素方塊中,顯得頗有幾分骯臟邋遢。 就連宣夜揚也忍不住皺眉:“這房子怎么是——”宣夜揚努力地在腦海中找了找形容詞,盡力委婉道, “呃, 怎么是一坨一坨的?” 宣夜揚并不是個喜歡在背后議論的性格,如今都實在忍不住評論。 就連余清夢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光是狹小也就罷了。 弄得如此臟亂, 就只能是主人家的問題了。 虞珈雪扯了扯嘴角, 伸腳踹開前面的破木凳:“上次我進(jìn)來這施仙村時, 可不記得有這么破舊的小茅草屋。” 是的,就連這破木凳上的,都標(biāo)有【殘損】二字。 而虞珈雪上次幻境所處的時間點,更是在這之后。 余清夢張了張嘴,努力往好的方面想:“或許是雪師妹上次來的時間短,還沒看清這施仙村的全貌, 所以漏了這里?” 虞珈雪:“啊,那倒不會。” 虞珈雪將目光從那標(biāo)注著【即將碎裂】的木柜上挪開, 看著余清夢,誠懇道:“我上次沒掌握好距離,不小心跳到過屋頂上,縱覽了一下施仙村的全貌,然后又跳了幾次——連豬圈雞群馬棚都沒放過,絕對沒這個垃圾地方。” 余清夢:“……” 啊這。 雪師妹,你要不然先告訴我一下,你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跳到屋頂上? 還連豬圈雞群馬棚,都一個不差地進(jìn)去檢查過?! “這不重要。” 虞珈雪擺了擺手,看著面前這個暗藏在后廂房側(cè)面,與整個灰色小方格格格不入的朱紅色雕花大門,壓了壓扶手。 宣夜揚湊了過去,研究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鎖很新,靠蠻力完全打不開。” 余清夢提議道:“不然我們找找鑰匙吧。” 不過他也知道,那可能就來不及了。 萬一這施守業(yè)身上真的有什么古怪,等他回來,形勢反轉(zhuǎn),他們反而被對方制住,那可就真是功虧一簣了。 虞珈雪握著那巨大且沉甸甸的門鎖,心神急轉(zhuǎn)間,忽然想起了一物! 虞珈雪一拍手,興奮不已,道:“我想起來!我有東西可以解開!” 余清夢和宣夜揚同樣想到了那個東西! 他們兩人異口同聲:“你可以用刀——” 虞珈雪語速飛快:“我可以用筆——” 三個人,三個聲線,分毫不差的同時開口,完全不同的情感頓時在這個狹□□仄的空間交織。 余清夢:“???” 宣夜揚:“???” 什么東西?! 他們不懂。 但他們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