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瘋筆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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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夢舉手,乖乖提問:“虞道友,請教一下,什么是‘密室逃脫’?” 宣夜揚狠狠點頭,同樣將疑惑的目光投到了虞珈雪身上。 虞珈雪:“……”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她掩飾般地輕咳了一聲,擺擺手:“這個不重要,不重要。” “總之,我們一邊吃一邊聽,尤其注意有關‘施仙村’的言論,一旦聽見,務必記下。” 兩人俱是點頭,沒有任何意見。 樓下交談聲頻頻傳來。 有關于隔壁鎮上姐弟反目的,有關于另一個村口王二麻子突然重病的,更有什么今天菜價漲了,雞蛋少了,還有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 “嘿,說起祭祀,你們聽到過那個傳聞沒?” 一位形容猥瑣的砍柴人卸下了擔子,對著周圍人擠眉弄眼:“說是啊,只要在正月午夜,圓月之時,去那朝暮林中閉眼直行,在撞到第一棵樹時停下,大聲說出自己的愿望,邊能得償所愿呢!” “嚯!這世上還有這等好事?” “肯定又是那幫子酸腐文人騙人的把戲!” 剎那間,酒樓之下sao動漸起,議論紛紛。 只是有人聽得聚精會神,也有人滿臉寫著“不信”。 比如一個穿著舊布衣的書生就起身,指著砍柴人不屑道:“王德財,你不是家中困窘得連五文錢都還不起么?又是哪兒來的錢上這酒樓里?莫不是又貪了你老母的看病錢罷!” 那王德財被挑破了身份,啐了一口,罵道:“呸!哪兒來的多管閑事的狗?老子吃頓飯,管你什么事!” 生怕周圍人對自己的身份展開議論,害得自己不能享用這頓絕妙的酒席,王德財連忙轉移注意力。 他也不賣關子了,只扯著破鑼嗓子,大聲道:“大家伙兒別不信!就在施仙村——施仙村的那個秀才,就真的去朝暮林里求了個仙女兒來呢!” “有人見過,說是長得什么國又城的,連花兒看了都要沉在水底呢!” 另一桌書生頓時哄笑:“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罷?” 王德財摸了摸臉,嘿嘿一笑:“到底是幾位秀才公厲害,讀書人吶,就是不一樣!” 這話一出,秀才們被討好,頓時各個挺起胸膛,再不提先前王德財老母之事了。 而底下更是因這“朝暮林求仙”一時變得無比熱鬧,宛如炸開了鍋,人人皆帶著好奇窺探之色,更有人目露垂涎,心生貪念,直接將利益二字寫在了臉上。 就算這時候讓他們用自己親朋好友的命去交換一次遇仙的機會,他們應當也是極為愿意的。 虞珈雪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 余清夢和宣夜揚亦然。 尤其是余清夢,他從來厭惡這樣充斥著舒適欲望的人事,轉頭就看見了宣夜揚和虞珈雪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余清夢嘆了口氣:“如此浮躁,利欲熏心的畫面,宣道友和虞道友應該是也看不下去了罷?” 宣夜揚在進入這幻境后,第一次皺眉。 “不知那位將你我二人丟進來的前輩是怎么想的。”宣夜揚嘆了口氣,“如果只是想讓我們見識一下人心險惡,眾生百態,此時大概是差不多了。” 虞珈雪:“哦,那我倒不是因為這個。” 正在抒發情感的宣夜揚:“?” 正因眾生百態有些emo的余清夢:“?” 對上兩人的目光,虞珈雪抽了下嘴角,一臉嫌棄地指向了下面的眾人,不情不愿地解釋。 “都是土黃色,你們知道吧,他們這一坨一坨的,就很像——” 宣夜揚和余清夢異口同聲:“停停停!” 宣夜揚神色懇切:“綠姐,不必多說了,我們懂得都懂!” 余清夢眼神真摯:“虞道友,不必多說了,再說下去,我們這頓飯就白吃了!” 虞珈雪:“。” 至此,三人暫時休戰,而此刻樓下的議論也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聽說施仙村的那個仙女兒是王母娘娘座下的呢!” “何止呀!我聽過說那仙女兒之所以不出門,就是因為怕被王母娘娘發現抓走呢!” “呀,你們見過那仙女兒嗎?真有這么好看?” “好不好看不提,施仙村那小傻子怎么會這么好運?” “聽說呀,是正好撞見了仙女兒在朝暮林洗澡,仙女兒被看光了身子,就只能嫁他了唄!” 虞珈雪:“……” 宣夜揚:“……” 余清夢:“……” 作為話本峰,哦不,羽戈峰的弟子,一直扒在窗口偷聽的宣夜揚先反應過來。 他雖然不通凡塵俗物,但是該看得話本——哦不,該研究的課業,他都研究地很認真啊! 宣夜揚轉過身,猶猶豫豫地開口。 “二位有沒有覺得這個故事很耳熟?” 余清夢垂下眼,捏緊了茶杯:“聽著像是牛郎織女的故事。” 虞珈雪想起第一次進入幻境是看到的紅色迎親隊伍,以及后來隱隱約約聽見的“納妾”“生不出孩子”之類的話,不禁疑惑的“嗯?”了一聲。 納妾?在這個幻境里,難道仙女也愿意當妾室嗎? 虞珈雪膽大心細。 作為一個甲方,她從來不缺細膩心思,否則也干不出欠條的缺德事兒。 虞珈雪心中百轉千回,將線索來回穿插,而余清夢卻誤以為她方才那一聲是在疑惑牛郎織女的故事。 作為修真世家長大的女修,不知道凡塵的故事傳說,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余清夢緩緩開口,眼神透著追憶,講述道:“傳說中,有個放牛郎在岸邊看到了仙女在沐浴,于是他藏起了仙女的羽衣,仙女羞紅了臉,眼看著別的姊妹都回到了天上,仙女又別無他法,于是仙女就——” 嫁給了牛郎。 然而這五個字還沒出口,一道冷得宛如寒川冰雪,暗含殺意的聲音陰惻惻地傳了過來—— “于是仙女就帶著笑,扒了牛郎的皮。” “什么?你問我仙女怎么笑的?”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正聽得入神卻突然被笑聲打斷的宣夜揚:“……!!!” 正在回憶這個故事和傷心事,卻猛然間聽到了前所未有的鬼畜笑聲的余清夢:“……!!!” 場外的一仙一靈一統:“……!!!” 什么鬼東西在講什么鬼故事啊! 這個傳統的美好神話傳說是這個結局嗎?! 余清夢強行壓抑了幾乎闖到了嘴邊的罵聲,竭力保持禮貌。 他壓抑情緒道:“這個故事,似乎不是這樣的?” 虞珈雪挑起眉眼,理直氣壯地反問:“哪里不是這樣的?” 余清夢:“……” 好問題。 因為對方過于理直氣壯,余清夢甚至反映了一會兒,才喃喃道:“……仙女,仙女不是這樣的。” “哦,那為什么不能是這樣?” ……為什么? 為什么不能? 當然是因為本來就不能啊!!! 余清夢數十年的三觀一息之間被攪得粉碎,他崩潰道:“仙女當然不能、仙女怎么能是這樣?!——哪有仙女是這樣笑的?” 宣夜揚:“。” 宣夜揚剛回過神,恰好聽見了這句話,于是情不自禁地開口:“余兄,你面前這位就是。” 余清夢:“……” 余清夢:“?” 他茫然地抬起頭,看著虞珈雪,緩緩扣出了無數個問號。 ……仙女? 虞道友? 這兩者又有什么關系? 莫非又是什么他暫時還不能“懂得都懂”的事情嗎? 幸好,這一次,虞珈雪沒有要賣關子的意思。 她看著余清夢挑起眉梢,同時揚起半邊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整個人自信放光芒。 “怎么,誰說筆仙不能算仙女了?” 嘿!別的不說—— 要是這個幻境真的改編自牛郎織女,那她虞珈雪今天定然要替天行道! 這個“道”,就從扒了那牛郎的皮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