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瘋筆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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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劍修太苦了哇!又窮又苦,做個錘錘的劍修哦! 裴天溟狼狽地旋身避開了左側(cè)突然出現(xiàn)的雷球,險險被雷球邊緣擦了下脖子,灼熱的疼痛感襲來,還帶著一絲令人不得動彈的麻。 裴天溟口中“嘶”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脖子。 果不其然,脖子上已經(jīng)有了被雷電球焦灼而出的血痕,指尖觸及越發(fā)疼痛。 裴天溟抖了下身體,原本寫滿了快樂的臉上如今滿是惆悵。 九幽真君在上,這才是入門試煉的第一關(guān)??! 嬌生慣養(yǎng)的裴小少爺愁苦滿面,心中已經(jīng)開始思考不如直接讓家里給羲和宗捐個中等山峰的布置算了。 “御七峰”那樣的規(guī)制格局他肯定是置不了的,但是讓裴家捐一個中下等的峰,然后順勢成個外門弟子,還是極有可能的。 碰上個好說話的長老,說不定覺得他裴天溟命里帶財,能把他收做內(nèi)門弟子也未可知。 這個想法一經(jīng)冒出,就猶如雨后春筍般飛速發(fā)芽肆意生長,裴天溟頓時覺得自己現(xiàn)在在此處試煉毫無意義,不如趕緊躺平。 裴天溟茅塞頓悟!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為什么要自己親自上? 就在他慢慢佝僂起身體,打算緩緩倒下,以一種灑脫又不失優(yōu)雅風(fēng)度的姿勢跌落鴻蒙大道時,耳旁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笑聲—— “桀桀桀桀桀——” 低下頭的裴天溟恰好對上地上之人邪魅狂狷的眼神。 裴天溟:……?! 本想躺平的裴小少爺當(dāng)即以拖拉機旋回轉(zhuǎn)的姿勢原地彈跳而起!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地上會有人?。。?! 說好的“霜刀風(fēng)劍烈火雨,攬月移山天光泄”——為什么會泄出爬行的妖魔鬼怪???! 他真的會謝! 第18章 嗶嗶嗶嗶嗶嗶 原本動作緩慢的裴天溟一整個大彈跳! 他是真的驚了! 一時間千萬種鬼神傳說在裴天溟腦海飄蕩,他從小就怕黑怕鬼,此情此景更是難以抑制心中激蕩,尤其是看見披頭散發(fā)的女鬼對他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后,還將手伸向了他! 裴天溟驚恐萬分,再難抑制喉嚨里發(fā)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那雙手卻沒有因他的尖叫而停頓,反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時耳邊傳來了一聲冷酷的命令。 “趴下!” 咦?好像有點耳熟? 身體的反應(yīng)快過腦子,在裴天溟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條件反射般地俯身趴了下去。 然而還有一個比他更快,那就是虞珈雪的手。 “你嚎什么嚎?”虞珈雪反手一巴掌拍在裴天溟腦后,無語地指了指自己的袖口,“我差點被你嚇得滾下臺階?!?/br> 裴天溟順著虞珈雪的手指看去,果不其然看見她的袖口和手腕上有被燎燒的痕跡。 裴天溟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腦袋。 剛才要不是他在愣神,導(dǎo)致虞珈雪不得以,只能伸手把他腦袋摁下,按照她的行動軌跡,理應(yīng)不會受傷。 好像確實是他的錯。 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對。 裴天溟喘了幾口氣,勉強鎮(zhèn)定下來,偏過頭努力維持所剩無幾的理智:“多、多謝虞道、道友相助……咳,那個請問,現(xiàn)、現(xiàn)在能放我起來了嗎?” 說到最后,裴天溟終于遲鈍地明白為何自己會如此崩潰。 他現(xiàn)在還被摁在臺階上啊!?。?/br> 虞珈雪偏過頭,涼涼道:“你若是想起身就被那些火球水球砸下去,我也無所謂。” 裴天溟當(dāng)即驚恐地?fù)u了搖頭。 他被虞珈雪摁住了命運的后頸,此刻搖起頭來,宛如一只在屠宰廠上嗷嗷待哺的小乳豬般可憐又無助。 一番對話后,裴·小乳豬·天溟終于冷靜下來,開始思考。 面前的虞道友可是經(jīng)過歷練的大佬,她的所為所行必有過人之處! 細(xì)品,必須細(xì)品! 方才太過慌亂,裴天溟尚未察覺到不同,此刻和虞珈雪說了幾句話,才意識到似乎自從趴下后,那些亂七八糟的風(fēng)雷水電火的攻擊,再也沒有向他襲來? 裴天溟:不愧是經(jīng)過歷練的大佬,恐怖如斯! 在要臉和通過試煉之間,裴天溟毫不猶豫果斷選擇了試煉! …… “胡鬧!” 負(fù)責(zé)此關(guān)的易耀真人看到虞珈雪的動作時便眼前一黑。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dāng)初一念之間的善意,居然被虞珈雪看穿,還加以利用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是的,“善意”。 易耀真人絕不承認(rèn),自己即便修煉至今,在元嬰修士的光芒下,也難逃世俗中某種劣根性,下意識為同為男性的存在遮掩,謀求福利。 “此等行徑,實在惡劣,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易耀真人惱羞成怒,氣得一拍桌子,身后的魂印頓時光芒大盛。 他的魂印與眾不同,乃是一條宛如人間凡俗學(xué)堂里的戒尺,而此刻原本顏色古樸的戒尺周圍纏繞著細(xì)碎猩紅的紋路,泛著令不少弟子寒毛直立的不祥之氣。 凡是有幸在學(xué)堂中被教導(dǎo)過的弟子們不由俱是一顫,彼此對視一眼,不少人忍不住“嘶”了一聲。 魂印浮血,易耀真人顯然已是怒到極點。 見無人接話,他持續(xù)輸出:“鴻蒙卷自來古樸端方,最能測出弟子毅力心境,豈是頑童戲耍之地!” 淵如道君立即反駁:“哪里頑童戲耍了?你看她不是,嗯,不是爬得挺好的嗎?” 說道最后,淵如道君語氣泄出了一絲笑意。 說實話,他也并不贊同虞珈雪的行為,畢竟實在有辱斯文,但是看到死對頭易耀真人這么生氣,淵如道君簡直快樂極了。 萬仞真人嗤笑:“道君此言差矣!如此偷jian耍滑之輩,便是真的入了宗門,恐怕也難以走上正途?!?/br> “哦?這話倒是有趣?!蹦鹫婢忌椅P,柳葉眉彎成好看的形狀,不緊不慢道,“本掌峰倒不知,萬仞真人竟還會推衍天數(shù)了?!?/br> 場面齊齊一靜。 羲和峰誰不知曉,大師兄沈雪燭最擅衍天之術(shù)。 礙于沈雪燭的兇名在外,底下的弟子們不敢明著看,但還是忍不住用余光來回瞟著沈雪燭。 一切動靜喧鬧,沈雪燭皆置若罔聞,眼神都沒有動,依舊凝在水月鏡幕前。 反倒是坐在他身邊的玉影憐不滿起來,拉著旁邊的柳如修大聲地說起悄悄話:“人家小姑娘不偷不搶,不推人下階,不暗害同門,不過爬行一下而已,也不知道某些人在不滿什么?!?/br> 不是暗諷,而是明涵了。 誰不知道破殤峰大弟子玉光皓,當(dāng)年過新弟子試煉時,為了得“魁首”之名,不擇手段,甚至私底下還有個“毒玉公子”的名頭? 易耀真人氣得七竅生煙。 “你——” “你是不是覺得爬行有些丟臉?” 水月鏡中傳來了少女清澈的嗓音。 易耀真人呼吸一窒,狠狠瞪了玉影憐一眼,心知此刻弟子們都很好奇水月鏡中的事,眼下就算發(fā)作也是無用。 易耀真人深吸了一口氣,暗暗記住,打算日后再算賬。 他跟著眾人一道回過頭去,就見裴天溟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他自爬下爬行后,雖避開了那些攻擊,卻在身邊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速度減緩。 “怎可!怎可如此!” 一位剛從前端摔下來的弟子滿臉鮮血,路過兩人身邊時難以置信道:“簡直有辱斯文!” 水月鏡前,易耀真人總算舒了口氣:“說得好!” 話音未落,就聽水月鏡中,虞珈雪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小老弟,你這是還沒發(fā)現(xiàn)這一關(guān)的真相?。 ?/br> 一口氣差點嗆死的易耀真人:“……” 真相?什么真相? 他一個出題者怎么不知道這一關(guān)還有真相? 兩人隔著水月鏡的一問一答莫名呼應(yīng),吊足了眾人胃口,許多羲和宗弟子目光灼灼,只想看虞珈雪怎么解釋。 “大道三千,必有艱難險阻魑魅魍魎,在面對困難時,難道只有魚死網(wǎng)破一條路嗎?” “不!當(dāng)然不是!” 虞珈雪說著說著,越發(fā)激情澎湃,聲音更大:“此關(guān)名為鴻蒙,便是意在告訴我們,鴻蒙混沌萬千,與其和那些混沌之物勾心斗角,白白浪費力氣,勞累身心,不如另辟蹊徑,瀟灑而行,這才不負(fù)大道不負(fù)今日好風(fēng)光!” 系統(tǒng):她甚至在押韻? 系統(tǒng)不覺得虞珈雪此番言論會有什么煽動力,然而它忽略了此刻處境。 大部分鴻蒙卷上的弟子都年歲偏小,許多很是未盡世事,方才那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和不斷跌落下去的人的凄慘喊叫,已經(jīng)讓他們身心俱疲,眼見虞珈雪如此悠閑,他們心中便已猶豫,之所以沒有立刻模仿,不過是為了一些年少人的“臉面”。 然而在虞珈雪說出如此令人信服的大道理,甚至已經(jīng)有追隨者身先士卒后,一切的不可行,都變得可行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彎下了脊背,作為首領(lǐng)的虞珈雪愈發(fā)自信,甚至在爬行中還不忘扭曲地在地上比了個心,時刻記得為后來者加油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