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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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小郎君才會睡到夫人的身旁,方便夫人喂養。 木梨帶著孩子前腳走,銀蕊后腳便進來了。 她撣了撣身上的雨水道:“夫人,林管家讓我來知會您一聲,秦銳將軍上門了,想要求見您。” “秦銳?求見我?”衛靈犀感到有些稀奇,“他為何要求見我?林管家可曾說了,秦銳到府上來是何事?” 銀蕊搖頭:“不曾說。” 衛靈犀沉默了一陣子,又問銀蕊:“現在他人在何處?” “人在前院的議事廳內等著呢。林管家問問您見不見他?若是您不見的話,便找個借口把他打發了。”銀蕊道。 “秦銳是秦妃的堂弟,此次前來怕是替秦妃辦事的。若是不見,不妥。你去回一聲,就說我很快就到。”銀蕊說道。 “是。” 銀蕊去回話了,衛靈犀坐在鏡前,簡單涂了口脂,從妝奩里選了兩支玉簪插在了發髻上。 木梨進來了,見她正在梳妝打扮,便問她:“夫人這是要出門?” “府里來了人,要去見見。”衛靈犀轉過頭,問木梨,“我這般打扮可還合適?會不會給大將軍丟人?” “不會,夫人的打扮端莊得體,有一府主母的風范。”木梨笑著上前,拿起頭油略微倒了些出來,幫她歸攏了一下兩鬢略顯松散的頭發,“這下好多了。” 衛靈犀仔細欣賞了一下,滿意點點頭:“嗯,好多了。” 木梨掀了珠簾,待衛靈犀走出來后,便行至門后取了一把油紙傘撐開:“夫人,我陪您去吧。” “你去看著曜兒,我自己去便可。”衛靈犀道。 “方才衛夫人和嫣兒小姐去瞧小郎君去了,她們怕打擾您休息,便沒有跟您說。我原本過來,就是來向您回復這件事的。”木梨道。 衛靈犀聽聞是大嫂與嫣兒去了,便不擔心曜兒的安全問題,便準木梨同她一起去了。 …… 議事廳中,秦銳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一盞茶都喝得見了底,第二盞茶又續上了 。 “秦將軍,稍安勿躁,我們夫人還在坐月子,此時過來見您怕是行動多有不便。”林白解釋道。 秦銳點頭:“知道了。你不必在此陪著我,該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林白拱手作揖,便撐著雨傘從議事廳中出來了。 他遠遠瞧見衛靈犀過來,忙下了臺階,一路疾走來到了她的面前 。 “夫人,秦將軍在議事廳中等了一段時間了。此人年紀不大,但是瞧著不像是個善茬。” “八成是秦妃派他過來的。”衛靈犀道,“先看看再說吧。” 秦銳見外面雨勢漸大,遠處隱約有人撐傘走了過來。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往廊檐下走去。 穿過層層雨幕,只見一把水墨青色的油紙緩緩靠近,靠近…… 待距離他不足三丈遠地地方,他看到玲瓏婀娜的腰線,一襲藕荷色的裙擺,隨著風雨輕柔擺動著。 待到人更近了些,那油紙傘才抬了起來。 秦銳這才看見傘下一直遮蓋的那張臉來,眉似遠山,膚光勝雪,秋水明眸間波光流轉,媚而不妖,朱唇飽滿,嘴角微翹,淺淺一笑,風流之態渾然天成。 “想必這位就是秦將軍吧。”衛靈犀也看到了眼前這位年輕的將軍。 年紀不大,目光銳利,透著鋒芒與幾分張揚,一看便是年少得志之人才會有的這般桀驁。 “正是在下。蕭夫人,我今日來此,是受娘娘所托,要與夫人商量。”秦銳不喜寒暄,只喜歡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請吧,屋里說。” “夫人,請。” 衛靈犀先進了議事廳,脫了身上的披風,遞給了身邊的木梨。 這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卻是格外的惹人的目光。 因要給曜兒哺乳,因為上圍暴增,纖細的腰肢與此一襯托,便更加顯得上身豐盈,而腰肢纖細。 這般身姿更是撩人,少了少女的青澀,又比少婦更多了幾分渾然天成的風韻,有股子讓人說不出來的感受。 秦銳眼眸微暗,喉頭上下晃動了兩下,低頭端起茶盞喝了兩口。 “不知道秦將軍受娘娘所托何事?有話便直說吧,若是我能夠為娘娘效勞的,一定不辭辛苦。若是不能,也還望娘娘勿怪。”衛靈犀禮貌而客氣地說道 。 秦銳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衛靈犀的臉上:“娘娘所求之事并不難,夫人一定可以辦到的。” 第330章 有的鬧騰了 衛靈犀抬手示意:“請講。” 秦銳斜眸看了一眼窗外的下的正急的雨,又環視了一眼這議事廳的房梁,才徐徐說道:“蕭夫人,我此次前來是要求您一件事,希望您能夠下令撥些銀子出來,幫著秦妃娘娘修繕一下破舊的府邸。今日的這場大雨澆下來,那房頂漏的厲害。” 這短短幾句話,傳遞出來了兩個意思。 第一,秦妃的府邸很破很舊,她對此并不滿意。 那第二個意思便是,秦妃作為娘娘,府里沒有什么銀錢,需要花錢還得向將軍府要撥款,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衛靈犀聽得分明,嘴上卻說道:“秦將軍,您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一個內宅的婦人,哪里能夠插手政事呢?您找我那是找錯人了。” “哦?”秦銳盯著衛靈犀的那一雙美目,徐徐問道,“那夫人以為,我應該去找誰呢?” 衛靈犀彎唇淺笑:“秦將軍,您又問錯人了。我只是一普通婦人,深居后宅,您若是問我這南州的胭脂水粉好,還是坤州的好,我可以閉著眼睛告訴你,是南州的好。至于其他的,我真是不知道。” 秦銳的眸光變得有些幽深起來,他兩根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狀似無意地說道:“我今日倒是見了郎玉卿大人,他似乎掌管著這南州城的政事。” “既是如此,你就去問郎大人吧。”衛靈犀道。 秦銳見衛靈犀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的,不由抬眸又多看了她兩眼。 聽聞她不過是才十六歲的年紀,這說話做事看起來倒并不像是。 “秦大人還有問題嗎?”衛靈犀直起身子,伸了伸懶腰,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那動作的意思分明:我累了,你若是有眼力見兒的話,你就趕緊離開便是。 秦銳似乎是看見了,卻又像是沒看見。 他完全忽略了衛靈犀的不經意的提醒,直接說道:“不知道郎大人身居何處,若是去找他要求撥款的話,恐怕也要走些程序,一時半會兒是撥不下來的。不若,為便問夫人借錢欠款,待改日有了在歸還吧。” “行啊。”衛靈犀滿口答應,回頭問林白,“咱們府里可還有銀子啊?” 林白直接回道:“夫人,咱們府里哪里還有銀子啊?這大將軍打仗每日的消耗得有多大?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這軍隊全靠著南滇的那點賠款撐著呢!您的那點子嫁妝投進去 ,連一點水花都沒有見著,哪里還有銀子。” “擠一擠呢?” “若是要擠,前提是要有銀子才行。我們沒有銀子,何來的擠一擠之說呢?”林白道。 衛靈犀一臉無辜的看秦銳:“真是抱歉了,將軍府也沒有什么銀子了。” 秦銳冷眼看著這主仆二人演戲,卻半點錯都挑不出來。 最后,直接問她:“那秦妃娘娘的府邸要如何修繕?” “我只是一介婦人……”衛靈犀為難地看著他,“若是秦將軍您都沒有辦法,您讓我如何辦才好呢?不若這般……我讓府里的人都過去先幫秦妃娘娘把漏洞給補上吧,待雨過天晴后,你再去找郎大人看看要如何處理才好。” 秦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咣當一聲將茶杯蓋丟在了桌上,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擾了,夫人告辭。” 衛靈犀緊接著道:“林白,送秦將軍。” 秦銳走后,木梨低聲地問道:“夫人,這秦將軍是什么意思呢?明明知道這關您的事,卻要在這大雨天巴巴跑過來為難您。” “秦妃心里不舒服,讓他來找個麻煩罷了。 他是在提醒我,這大將軍管的事情太多了,想要讓大將軍放權。”衛靈犀道。 “那他為何不去找大將軍說呢?” “他才不會去前線去呢。”衛靈犀望著這重重雨幕,嘆息了口氣,“這大將軍還在前線拼殺,他們就開始打南州城的主意了。秦妃把她的堂弟和堂妹都調過來了,怕是日后這日子也有的鬧騰了。” “夫人,那你可得小心才是啊。他們拿大將軍無可奈何,就怕她挑您和小郎君下手。”木梨忽然擔憂了起來。 大將軍不在身邊,留夫人與小郎君在這城里,失蹤是讓人有些不放心。 “我會提防的。”衛靈犀道,“只盼望著大將軍能夠早些回來……” …… 秦銳碰了釘子,獨自一人撐著油紙傘往回走。 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只是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三兩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 想到那個女人的身姿與容貌,以及她經過時身上那股子檀香味與奶香味的混合的氣息,莫名地讓他起了反應。 他站在一處廊檐下停了下來,站了好一陣子,待到那股子勁兒下去了,才繼續往前方走去。 經過一處客棧之時,他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客棧的匾額“八方客”。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熱情的在門口詢問。 “打尖。”秦銳道。 “好嘞!您來的正好這真是飯點兒呢!快里面請,外面雨大,別淋濕了您!” 秦銳收起傘,遞給了店小二,并不著急進去。 他的目光在殿內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靠近角落里的那一大桌人。 鎖定目標后,秦銳直接走了過去,挨著這幫人坐了下來。 “客官,你想吃點什么?”店小二湊上前問道。 “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來一道 ,其余的你看著安排。”秦銳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來。 店小二歡喜的離開了,不久便端上了一壺茶。 秦銳慢慢喝著茶,豎著耳朵聽著身后人七嘴八舌的談論。 “這都多少日子了?怎么就一點動靜都都沒有呢?該不會把咱們給忘記到這里不管了吧?” “忘記?我看未必是忘記!怕是根本就不想理會咱們吧?” “這每天在客棧里吃住也不是個辦法啊?我這銀袋子都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