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 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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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滇使者點頭哈腰的離開了營帳,騎馬飛奔著回去給新王報信去了。 阿銀從帳外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置著一個酒壺,以及一條剛剛炙烤成熟的羊腿rou。 “吃飯了。”他將托盤放在了帳中的另一張矮木桌上,毫不客氣地自己脫了鞋子,盤腿坐在了那桌旁,摸起一把小刀將羊腿rou削下來了幾片,蘸上碟子里的鹽巴和辣椒便送入了口中咀嚼了起來。 他一邊吃,一邊斜眸瞟著蕭珩,不知道他盯著那輿圖半天在看些什么。 “這rou烤得真不錯,到底是熟食比生食更好吃一些。”阿銀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帶停的,轉眼間把那羊腿rou都削得的差不多了,直接抓起骨頭啃了起來。 蕭珩抬眸瞧了他一眼:“你師父只教給你習武 ,沒有教你一些大周的禮儀么?” 他就這樣子抓住骨頭啃得滿手滿嘴是油,著實是有些不雅了些。 “我師父說了,成大事之人不拘小節。”阿銀道。 蕭珩嘴角一勾,起身朝矮桌旁走了過來,脫掉鞋子坐在毛氈之上,雙腿盤起盯著他看了半晌:“他是這么教你的?他倒是不傻,生的風流,平日里看起來倒像是名士做派,卻這么教你?” 阿銀掀掀嘴角:“是啊!” 蕭珩知道他是在撒謊,也沒有揭穿他,只是笑了笑,便拿起筷子夾起一片削好的羊腿rou蘸了調料送入口中,慢慢咀嚼了起來:“味道不錯,就是rou烤得老了些。楚玉烤得吧?” “大將軍英明!一下子就嘗出來是他烤得!” 蕭珩嘴角噙著一絲薄笑:“他是郎中,常說生rou不干凈,吃了體內容易生蟲。不過,你先前吃的都是生食么?” “十有八九。”提起過去那幾年的日子,阿銀的眸光有些黯淡,“不過動物有動物的活法。別看那些狼平日里勇猛兇悍,它們也會生病,但是也有自己的醫治方法,吃壞了東西,便吃些草進去,將肚子里的東西再吐出去。” 蕭珩點點頭表示了然,抬手為他斟了一杯酒:“那種日子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了。來,嘗嘗這酒。” 阿銀擺手:“不,這玩意兒辣。” “是男人么?是男人就喝下去!”蕭珩命令道。 阿銀深吸一口氣,端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酒水嗆得他咳嗽不止 ,半晌才停下來,一抬頭這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兒上:“太難喝了。” 蕭珩笑著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了下去:“習慣就好了。等你回了你的國家,不能喝酒會被人笑話的!” “笑話?誰敢笑話我?他們都活膩歪了!!!”阿銀呲牙,惡狠狠地道。 蕭珩眼眸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楚玉為你醫治的時間也不短了,想必過去的事情應該記起來了吧?阿銀,你到底是何人?” 阿銀一噎,沒想到蕭珩竟然在這里等著他。 他頓了頓道:“我的事情……回頭再說也不遲。倒是這南滇使者來的蹊蹺了,竟然把降書給了你!而你也夠奇怪的,難道不應該是將降書呈天子么?你竟然自己和使者談起了條件。” 蕭珩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唇角的笑意逐漸凝結了起來:“呈天子?你覺得當今天子應該收到降書么?” 阿銀盯著蕭珩的臉色看了一陣子,嗤得一聲笑了,身子向后一仰,手肘撐地,大咧咧地踞坐:“大將軍的顧慮我懂!那狗天子不做人,大將軍確實不必要再效忠于他!大將軍若是愿意,阿銀愿意鼎力相幫。” 蕭珩夾起一筷rou片精心蘸過了料,送至他的唇邊:“叫姐夫。” 阿銀看了一眼送到唇邊的rou片,揚了揚眉,眸色飛揚:“那我就不客氣了,姐夫!” 天寒,石猛端了一鍋剛剛熬好的羊湯欲進帳,給蕭珩送進來,一掀帳簾子剛好看到這一幕。 只見蕭珩面色和藹,眸中含笑,而那少年阿銀眉飛色舞,意氣飛揚,兩個人一個大喇喇踞坐,一個身子略微前傾…… 這一幕別提有多么詭異了! 石猛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深深地覺得自己不要上前去比較好,便灰溜溜端著那鍋羊湯又回去了找死。 楚玉見他把那鍋羊湯又原封不動的端了回來,便覺得納悶:“不是讓你給大將軍么?他人不在帳中?” 石猛搖頭。 “那……這是何意?”楚玉指著羊,“這東西趁熱喝比較好,涼了就膻氣了。” 石猛一屁股坐在了厚厚地毛氈上,望著帳外天邊逐漸卷積起來的烏云,重重嘆了口氣。 “哎呀,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唉聲嘆氣的?真是夠費勁的!到底怎么了?”祁騰受不了,眼瞅著石猛這個大個子老爺們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真是讓他憋氣得慌。 “楚大夫,你說……你說這一個男人有沒有可能已經有了妻子,但是覺得別的男人長得好看,轉而又喜歡上了別的男人呢?”石猛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楚玉如實道,“我們大周歷史上有過此類事情。怎么了?你想說什么?” 石猛連連擺手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就隨口問問……這羊湯大將軍說他不喝……讓咱們喝。” “哦……”祁騰道,“平日里大將軍不是喜愛喝的么?今兒這是怎么了?” 石猛覺得自己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自己必須要給大將軍保守秘密,但是,又覺得嫂夫人可憐了。 自己糾結了半日,覺得還是要對大將軍忠心,那就只能對不起嫂夫人了。 蕭珩根本不知道石猛來過,他仍舊與阿銀二人在帳中吃羊腿rou喝酒。 阿銀問他:“大……將……姐夫,你倒是挺信任我的?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幫你爭取到你想要的?” 蕭珩沒回答他,只是手指蘸著灑在矮桌上的酒,慢慢寫下了幾個字:“烏合國,五皇……” 阿銀盯著那幾個字,眸色轉深,唇角的笑容消失。 他倏然起身,半跪在毛氈上,手緊緊按住了蕭珩未寫完字的手,前傾盯著他那深若寒潭的眼眸道:“既如此,日后還要請姐夫也多多照拂阿銀便是。” 第250章 洗手做羹湯 蕭珩薄唇微啟,清冷如玉的聲音流瀉而出:“好,一言為定,日后若是我得成所愿,我定然好好照拂阿銀!” “成交!!”阿銀一抬手,兩個人的手掌便緊緊握在了一起。 石猛在帳后倒抽了一口冷氣:我的個娘嘞!真的!這事竟然是真的!!! 大將軍啊!! 嫂夫人可憐啊啊啊! 他真是恨不得自插雙目,方才為什么不甘心的跑來確認?為什么? 自己可真是該死,欠得慌! …… 那南滇使者回了王庭之后,將情況稟告給了新王。 南滇新王聽聞說要找一對來自大周的夫婦,便立即命人張榜去尋在整個南滇來二人。 連尋了三日無果,卻無意間聽人議論似乎死去的二哥在藏藍宮里囚禁著一命大周女子。 二王子摩璃珠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只是自己經常會過去坐坐。 在他死的前幾日,才剛剛去過。 也正是從藏藍宮回來后不久,與妻子對飲了半日,便睡下了,誰料,這一睡便喪了命。 “去,將那名大周女子帶來!” 柳婉兮被鎖在藏藍宮中已經有好幾日了,沒有一個人過來給她與自己的孩子送食物。 這些日zigong中都在料理摩璃珠和南滇先王的后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惦記著這里還有個人需要喝水吃飯。 二王子摩璃珠的發妻倒是知道這里藏著什么,生前她便因此和摩璃珠二人為此生了嫌隙爭吵不休。 摩璃珠一死,她便得從這王宮中搬出去了。 因此,她也并不告訴這藏藍宮里還幽禁著一名女子。 當緊閉的房門被打開時,柳婉兮以為自己迎來了死亡,她青絲垂萎,懷中緊緊抱著自己的嬰孩兒,蒼白如紙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驚恐。 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低頭無比眷戀地親吻著懷中的嬰孩,呢喃道:“朔兒,回家了!娘親帶你回家了……” 這輩子無法再與丈夫相遇了,黃泉路上,她會攜他們二人的孩子在奈何橋上等著他的團聚。 南滇新王只尋到了柳婉兮卻遲遲尋不到衛錦川,無奈之下,只得將柳婉兮先送至了蕭珩所在的營地。 當柳婉兮抱著孩子看著一身戎裝站在營帳前的蕭珩,繃了幾日的情緒,這一瞬間突然就爆發了。 她眼含熱淚,抱著嬰孩險些跪倒在地上:“大將軍!” 蕭珩闊步上前,雙手將她扶起:“大嫂!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謝大將軍救命之恩!若不是大將軍搭救,我和朔兒怕是要死在那南滇的宮中了!”柳婉兮泣不成聲。 “大嫂,大哥人呢?”蕭珩問道。 柳婉兮并不知曉,大地動后南滇人趁火打劫入侵南州城,衛錦川帶兵隨主將去御敵,這一去便失去了聯系。 后來,她是跟著南州城的百姓逃難的路上,撞上了二王子,直接被他給擄走的。 見柳婉兮含淚搖頭,蕭珩便知道此事難辦了,他仍然寬慰她:“大嫂放心,我會命人去打探大哥的下落。” “謝大將軍!!” “自家人,不必客氣!我還有要事,你先去見見衛三郎吧,等我這里的事情處理完后,便差人送你回南州與小七相見!”蕭珩道。 柳婉兮應下,去與衛青嵐相見。 蕭珩率領屬下的數位將軍在軍帳中接見了南滇的使者團,雙方開始議定條款,最終蕭珩列出了三大條件。 其一,荊棘川以內的國土歸南滇所有,其他的地方都要割讓給大周。 其二,每年南滇向大周稱臣納貢,除去每年萬金之外,還需給大周進貢五千匹優良戰馬,上百種名貴的南滇藥材。 其三,南滇此次戰爭需要賠償大周一百萬石糧食,若是糧食不夠,可以用牛羊來抵。 南滇的使臣聽了之后,明顯愣了一下:“女人……女人不需要嗎?” 蕭珩唇角淡勾:“怎么?你們南滇人就這么不把女人當人看?難不成想要把女人都進貢到大周?” “不不不!”使臣忙擺手否認,并且跪地全部接受了這些條件,“您說的條件我們都答應!” “很好。回去準備吧,若是準備好了,便簽下降書,將那些準備好的東西都送入南州城即可。”蕭珩道。 南滇使者又是一愣:“大將軍……不,不需要去京城面見大周天子?” 蕭珩語氣薄涼道:“不需要。若我不再下令攻打南滇,你們的性命可保。若是我要滅你們,南滇必被踏平無疑,這話里的意思你可懂?” 使臣不敢反駁,急忙點頭應下了。 雙方議和之后,南滇使臣回去交差,但新王對此不放心,于是,便又寫了一封信函,命人想辦法送入大周的京城。 這一仗終于打完了,蕭珩心底的石頭終于也算是落了地。 原本打算踏平南滇,將其滅國永絕后患的。可圣上突然駕崩,太子即位,朝中風云突變,若是這仗再打下去,對他來說是一種損耗。 離京時,他帶了三十萬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