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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 第159節

    “報告祁將軍,這摩爾竭的頭顱讓野狗給叼走了……我等花費了些力氣才將這頭顱從那野狗的口中給搶奪回來,但是這頭顱已經不像樣子了,還請將軍責罰!”士兵半跪下道。

    “我當是什么事情呢。”祁騰瞅了一眼那面目全非的頭顱,勾起唇角笑道,“這摩爾竭是大周的敵人,他的頭顱主要是大周的將士想要如何對待便如何對待!不過是被野狗叼了一下而已,無妨的。依我看,這東西當做蹴鞠來踢似乎也不錯呢。”

    “是,祁將軍。”

    “起來起來,你起來吧。再過來幾個人,咱們試著把這頭顱當成是蹴鞠踢兩下試試看!”祁騰話音剛落,飛起一腳就將那頭顱踢上了半空中。

    之后,這頭顱便被幾個士兵踢在空中,踩在腳下,來回磨磋……

    蔣云漪的手指甲幾乎要摳折了,她強忍著胸中翻騰的情緒,轉身幫那士兵繼續處理傷口。等傷口處理完畢后,她便頭也不回的從城門下離開。

    “等等,蔣姑娘。”

    聽見祁騰喚她的名字,蔣云漪停下步伐,回頭望了他一眼:“祁將軍喚我何事?”

    “我看姑娘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是為什么?難道是因為我手中的這個首級讓姑娘不高興?”祁騰瞇著眼睛盯著蔣云漪道。

    蔣云漪壓下心頭的不快,卻也沒有給祁騰好臉色:“醫者仁心。在我看來,雖然摩爾竭是敵人,可死者為大。他終究是個死去的人,這首級已經掛在這里經風受雨了,祁將軍又何必如此來侮辱一個死掉的人呢?”

    “是么?”祁騰笑道,“這摩爾竭生前就無惡不作,燒殺搶掠,可從來不把我們大周的人當成人看呢。據說,每隔一段日子他都要搶走大周的數名女子作樂 。那死在他手下的女子豈不是可憐?那女子的尸體被曝尸荒野,被禿鷲啄食一空,那些女子有沒有得到尊重呢?”

    蔣云漪攥了攥袖子,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道:“是了。祁將軍說的是,小女子考慮不周了。”

    “哎,這就對了!”

    入夜。

    摩爾竭的頭顱依舊被掛在城墻之上,蔣云漪卻已經是耐不住了。

    想到大王子死后竟受此等侮辱,她便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痛楚與怒火,連夜拎起藥箱,披著衣服便往外走去。

    剛出門,便撞上了蔣英將軍 。

    “漪兒,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蔣英今夜心緒不佳難以入眠,想到這幾日女兒一直為了城中的士兵與百姓的傷勢奔,定然是勞累不堪,所以特意前來探望一番。

    蔣云漪不曾想竟然在這會子撞上了父親,便倏然停下了腳步,露出了些許的笑意:“我要去城墻上給那些受傷的士兵去換藥去!再去城中巡視一番,看看哪家的老百姓需要診治的,順帶幫他們診治診治。”

    “你每天都這么辛苦,爹爹覺得對不起你啊!自從你娘走后,爹一個人帶著你居無定所。你原本也應該是個大家閨秀的,過著被人伺候的生活,可現在你卻……”蔣英說著說著,突然間紅了眼眶。

    “爹,您這是怎么了?”蔣云漪忽然覺得父親的有些不對勁。

    “沒什么。”蔣英擦了擦眼淚道,“這不是你娘的忌日快要到了嗎?每次想到你娘,我就覺得對不起你們母女……”

    不提娘還要,一提娘,蔣云漪眼眶也紅了。

    想起那些艱難的歲月,蔣云漪低聲啜泣了起來,此刻,她也顧不上什么禮儀了,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道:“娘死的早,爹爹把女兒放在心上疼。女兒這輩子都欠爹爹的恩情!女兒不孝,若是這輩子沒有機會報答爹爹恩情的話,那就只能等到下輩子來報答了!”

    “哎?”蔣英聽糊涂了,“漪兒,你在說什么呢?什么上輩子下輩子的?”

    蔣云漪上前抱了抱他:“沒什么,只是有感而發而已。爹,我去忙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說完,她拎著醫藥箱快步的離開了。

    她前腳才離開了將軍府大門,在她的身后兩道身影已經跟住了她。

    只見她在長街上走了許久,左轉進入了一條四通八達的巷道,又在巷道里左拐右拐,連續幾個轉彎后,終于在一個破落不堪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她蜷縮起手指放入口唇中,用力一吹,一道奇異的哨聲響起,三長一短。

    門,吱呀一聲開了,她閃身進去了。

    片刻后,從破落的宅院里竄出來了數百條人影,這些人都是南滇人,今晚,他們要冒險去干一件大事。

    子夜。

    南州城中萬籟寂靜。

    就連城門上的士兵此刻都泛起了困頓。

    蕭珩身披狐裘遠遠站在城墻上,深邃的眼眸盯著如同魅影一般從城中各個巷道里竄出來的人影,他的唇角淡淡勾起,側眸對身后的衛青嵐道:“今夜便看你的表現了。”

    第253章 今生的使命

    衛青嵐取下后背背著的長弓,引弓搭箭,瞄準了魅影般在黑暗中行走的:“大將軍放心,末將定不辱使命。”

    區區上百個南滇人并不算是什么。

    何況,這些人的目的并非要在城中制造sao亂,而是要趁著夜色,悄悄取下掛在城墻頭上的摩爾竭的項上人頭而已。

    對大周的百姓和將士來說,摩爾竭兇狠毒辣,比毒蛇猛獸還要殘暴可恨,可在南滇人心中,這卻是他們心中的神,是他們未來的主君,是他們心中永不落下的紅日。

    大王子首級被如此侮辱,他們寧可舍生取義,也要將大王子的首級取下來,命人送回南滇王庭好生安葬。

    一道道的黑影摸至城下,正欲行動之時,忽聞聲響,一抬頭便看見三支箭矢破空而來。

    那利箭的速度奇快,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便穿透了眉心,奪走了三條生命。

    “保護自己,不要戀戰,取下大王子首級,便是我們的勝利!”南滇人嘰里咕嚕的用鳥語交流了幾句,便分散開來分別朝著那首級的方向去了。

    “可需要助力?”蕭珩問衛青嵐。

    “不必。”衛青嵐搭弓引箭,三箭連發,箭箭不虛發,動作行云流水,頃刻間便完成,并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來緩沖。

    那些南滇人雖然帶了武器,身上也穿了鐵甲護身,然而卻不曾想到,他們遭遇的對手是衛青嵐,他的箭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技術,那箭矢射出的角度都很刁鉆,個個命中眉心。

    即便是他們護住了心臟又能如何?

    還不是要死在這城墻之下!

    百來十人不過是給為衛青嵐的開胃菜罷了,隨著一個個身軀的倒下去,衛青嵐瞄準了最后兩個人。

    “蔣云漪。”蕭珩深邃的眼眸望著那如墨的夜色,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來,“若今晚她沒有什么出格的動作,便暫且留她性命,我還有用!”

    衛青嵐微微一頓:“是。”

    隨著最后一個人出現在視野里之時,衛青嵐的箭矢欲離弦。

    “等等!”此時,一句生硬的大周話響起,“我與你有個交易!!”

    蕭珩抬了抬手臂,城墻上的火把才逐一的亮了起來,此刻,他看清楚了,與他說話的人是個南滇人,而這個南滇人劫持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蔣云漪。

    真的好巧,巧極了!

    “我不想殺人,只想拿回去屬于我們大王子的首級!你們已經在城中懸掛了六日了,明日便是第七日!你們羞辱羞辱夠了,請允許我帶走大王子的首級!若是你同意,我便放了眼前這個女人,若是你不同意,我便殺了她隨后自殺,權當是給我們大王子殉葬了!”

    蔣云漪眼露恐懼之色,單薄的身體像是樹葉一般在寒風中顫抖不已。

    “你知道她是何人?”蕭珩問他。

    “知道。我在南州城這么多日,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何人?若是不知道,我也不會用她來威脅你們!我再說一遍,大王子首級讓我帶走,人我就交還給你們!”

    蕭珩抿唇,沒有吭聲。

    空氣忽然間就陷入了一股可怕的安靜,除去獵獵的風聲與火把發出來嗶嗶啵啵燃燒的聲音。

    蔣云漪沉不住氣了,顫抖著聲音道:“對不起大將軍,我讓你為難了 !對不起大將軍……此等賊人屠我南州城百姓最是該死,大將軍不必估計我的生死……”

    “不為難。”蕭珩唇角微微翹了翹,“這不是什么難事。摩爾竭的首級于我來說毫無作用而言,反而是你更重要。好,這筆交易我答應了,準予交換!”

    那南滇人喜出望外。

    蕭珩命士兵摘下城門上的首級,遞交給了那南滇人。

    可在南滇人伸手去捧那首級之時,衛青嵐嗖——射出了一支利箭直接穿透了他的眉心,那人一言未出便倒地而亡,摩爾竭的首級又咕嚕嚕地落在了地上,滾入了塵埃之中。

    蔣云漪嚇得渾身發抖。

    她在軍中只聽聞衛青嵐有神射之術,卻不想今日親眼所見,令她覺得毛骨悚然。

    那箭矢簡直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想要飛向哪里便可以飛向哪里。

    蕭珩從城樓上下來,來到了蔣云漪的面前。

    蔣云漪立刻跪在地上,對蕭珩的救命之恩感激不盡:“云漪感謝大將軍救命之恩!日后,大將軍若是用得到云漪的地方,云漪定然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珩唇角勾起:“云漪姑娘不必客氣!”

    “大將軍這摩爾竭的首級該當如何處理?”衛青嵐問道。

    蕭珩略作沉思,才說道:“暫且收起來吧。等選個好日子給南滇王庭送過去吧。”

    衛青嵐立刻道:“聽聞,十日后便是那南滇王六十歲的生辰。”

    “嗯,這日子不錯,摩爾竭的頭顱便作為一份壽禮給他送去便可!”

    “是。”衛青嵐嘴角一咧,笑了。

    蕭珩騎馬與蔣云漪一起回了將軍府,剛走到門前,便見衛靈犀站在將軍府門前的燈籠下等著她。

    夜風清涼,而她穿著單薄。

    蕭珩不由眉頭皺起,翻身下馬將自己身上的狐裘解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不好好休息跑來這里做什么?也不怕染了風寒?”

    衛靈犀仰頭,卻沖他露出了甜甜笑容:“我一個人寂寞,就跑來等夫君。我穿得并不單薄,瞧,這白色狐裘還是你送我的呢?”

    “這狐裘也只能在京中御寒,這南州城苦寒,尤其是到了夜晚風沁寒入骨,一件薄薄的狐裘如何能夠御寒?”蕭珩挑眉責備了幾句,便彎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闊步往將軍府內走去。

    衛靈犀紅了臉,驚呼道:“大將軍不可,若是讓人看見了,恐怕要笑話死我了!”

    “誰敢?”

    蔣云漪看著蕭珩與衛靈犀甜蜜的遠去,心頭泛起陣陣漣漪。

    十日后,不僅是南滇王的生辰,也是自己母親的生辰啊。在她的印象中,母親總是那樣的溫暖卻又是幽怨,直到她死,她都不能夠閉上眼睛。

    她緊緊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便成了她活著的意義,成為她今生的使命!

    臥房里。

    蕭珩幫衛靈犀脫下那厚重的狐裘,抱著她往床榻上走去。

    “夫君。”衛靈犀雙手勾著他的脖頸,滿眼疑惑地問他,“這就是夫君所說的網?難道這網不是為了抓住蔣云漪這個細作?我怎么瞧著夫君還將她帶回了府里,難不成是夫君憐香惜玉舍不得了?”

    第254章 竟是個不知羞的

    “舍不得?”蕭珩眉目染了笑意,低頭似蜻蜓點水般輕輕啄了下她的唇瓣,“這世間絕色都被我收入帳中了,其他的庸脂俗粉如何能夠入得了我的眼眸?”

    衛靈犀輕笑幾聲:“夫君這話說的,若是我有一天容顏衰老,那再出現了絕色女子便又會被夫君收入帳中了吧?”

    “調皮。你知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