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266節
書迷正在閱讀:再生歡、熾夏不落、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笨蛋美人成為太子妃后、虐文女主手持瘋筆、《哥哥們太愛我了怎么辦》1vN(骨科)、攻略竹馬他爸【年齡差】、月色肆虐( NPH 虐男)、非人集(人外,NPH)、善鳶鹿鳴(偽骨、甜寵、高H)
“但您曉得自家孫女,她是個自尊要強的,不想無故占我的便宜,我才以租賃之名給她住。這房子是我誠意要送,只差一道法律程序就是她的,所以說起來也是您的,你們祖孫何必搬它呢?” 杜太爺傻傻張著嘴,一時不曉得如何反應,他悻悻地,在心里轉著好多頭緒,轉到最后,興奮激動的勁頭漫上來。 他過來握著三哥的手,顫抖著問三哥:“后生,你是真心話啵?” 陸三哥說當然是真心。 杜太爺激動得不行,往房里的祖宗牌位拜拜,喜極而泣地拉后孫子說:“那咱倆現在就去扯證吧!” 杜太爺現在也懂點行,給未成年的人簽純受利的合同,可以不用經過本人,他肯定不會叫珍卿知道。 他覺得這事美得很,不吭不嗯地,他給珍卿弄了倆小洋房,多美啊。 陸三哥無奈地說:“杜祖父,今天時辰太晚,明天再說吧。房子跑不了。” 第二天早上,陸三哥一早出門,杜太爺笑瞇瞇在門口目送他。 珍卿真是納悶,杜太爺原本對三哥沒好臉色,暗戳戳想叫他搬出去。這兩天他態度有點怪怪的。 ———————————————————————————— 杜教授《神話通論》一印出來,就給珍卿送了五本。珍卿正好給朋友們一人送一本。 她先前校對就認真讀過,現在看還覺得很有意思。 這本書是杜教授遍稽群籍,花費四年功夫寫成的。 書中結合不同國家的歷史倫理、傳統習俗,對中西的神話作了探索性的比較研究。 珍卿覺得《神話通史》既見功底,也難得充滿趣味。 她覺得美中不足有兩點:一對西方神話評價過高,珍卿覺得中國的上古神話,很多東西可以發掘,雖然內容比較零碎,比不上希臘羅馬神話,經過前人整理篩選,內容系統而完整,思想性也很強。 第二個美中不足處,珍卿覺得論述太充足,對故事的推證不夠詳實。 但還是瑕不掩瑜。 所以,不能只看到杜教授臉白,還要看到他的真才實學。謝董事長看上他,當然不只圖他長得俊。 這時節才有冬天的感覺。 南窗迎燈坐,凄凄歲暮風。獰聲難驚心,為有書為朋。 這種感覺真是好極。 正瞧著《神話通史》,金媽、胖媽、袁媽一道來了。金媽、胖媽給珍卿織了一套絨衣,袁媽給她做了件棉旗袍。 珍卿先試袁媽的棉旗袍,說松松爽爽的不太厚,正適合在家里穿著,贊了袁媽一番。袁媽見手藝受賞識,她特別高興。 絨線衣的上衣是金媽織的,下衣是胖媽織的。 但下衣臀圍有點瘦了,珍卿穿著稍有點緊,胖媽摸著珍卿的腰臀,大驚小怪地說:“五小姐,你什么時候胖了?” 金媽打開胖媽的手說: “十七八的閨女,正是長血rou的時候,五小姐的體格再不算胖的。五小姐越發長大,有些衣服該放放了。” 金媽叫胖媽去把絨線褲改改,胖媽手藝現了眼,有點不高興。 金媽叫袁媽也先去忙著,她留下來檢查這閣樓四處,說沒想到一陣北風來,冷不丁這么冷,問珍卿屋子漏不漏風,晚上睡著冷不冷。 這小洋樓有管道供暖,晚上確實沒覺著冷,就是聽見風嗚嗚地吹。 金媽走后她也不看書,她準備構思小學教科書的插畫。 樓下杜太爺又開了戲匣子。 搞不清杜太爺咋想的,好像從某個時候開始,老頭兒心情越發好,沒事哼著小曲兒,還會無緣無故地偷著樂。 珍卿按著腦袋□□。 也許是因為天氣乍冷,珍卿聽著戲匣子覺得煩躁,干脆收拾好繪畫工具,打算找個暖和的咖啡館待一會。 她就在附近找個地方,還是黃大光跟著她。 珍卿在街道外,看見一張新的通緝令,很多通緝犯都有照片,照片里有的人看起來并不那么兇惡。 她覺得后脖子發冷,昨夜又聽見一陣槍響,也不曉得是不是□□。 她莫名想起明衡表哥,她猜他大約是活著的。上個月才收到姑奶奶的來信,說若衡表姐懷孕,大家非常高興,連二表娘也精神不少。 昱衡表哥也有好轉,二表娘尋了個丫頭侍候他,那丫頭知書識字,常給他念報讀書聽,兩個人倒也相得。 “珍卿!”珍卿正在思忖,忽聽人叫驚了一跳,沒想到盧君毓竟在這。 第188章 母子關系的破裂 珍卿正在看布告墻, 思緒紛紜,忽聽見盧君毓背后叫她,她嚇了一大跳。 她疑惑片刻, 從那布告墻上走開,盧君毓面現欣喜:“我聽你祖父說你病了, 看能不能登門看病。” 珍卿聽得有點詫異, 旋即反應過來, 大約杜太爺接過盧君毓的電話, 但杜太爺故意隱瞞, 她說:“你別見怪,我祖父思想傳統,不習慣男女交際。” 盧君毓握手欣喜:“珍卿, 你跟我解釋!我真高興。” 珍卿轉換話題:“你找我什么事?” 盧君毓說看了她的新文章,覺得好極,就是想跟她討論一下。 第二個原因是, 他有兩張西洋交響樂會的票, 想請她去聽音樂。 他這么小心翼翼, 作小伏低,珍卿真不曉得怎么拒絕。沉默了一會兒, 她還是狠狠心, 說她恐怕沒有閑空,把她要畫的教科書插畫亮給他看。 盧君毓搖頭苦笑: “珍卿, 你像一座守衛森嚴的城堡, 外面是護城河, 河過去是郭, 郭過去還有城, 一層層阻住我。我這么喜歡你, 可你真叫我感到彷徨。” 珍卿吃軟不吃硬,看他放下身段示弱,一點兒沒有逾矩之處,她反倒不能再在言行上發狠。只好無聲地低頭,看著帶著飛毛的小皮靴,還是三哥給她買的呢。 其實該說的話都說過,她不會把“我不喜歡你”放在嘴邊。 他們找個咖啡館坐下,珍卿拿出紙筆開始構思,琢磨一會就靈思泉涌,專心致志地畫起來。 盧君毓看她畫畫,覺得真美好。可是過半個鐘頭,家里聽差找到他,說他父親的坐駕被人襲擊,路上出了車禍。 他見珍卿聚精會神,完全忘我地作畫,跟黃大光講一下,他就匆匆地走開了。 三哥找來的時候,正看見盧君毓匆匆離開。 珍卿畫的是三年級語文課本插圖,這一會兒剛畫好的一課,是個挺熟悉的故事: 說過年要吃點好菜飯,吃什么呢?先說殺雞,雞說它會啼鳴報曉;又說殺狗,狗說它會看門守夜;又說宰牛,牛說它會犁地耕田;又說殺馬,馬說它會拉車馱人,最后只有殺掉一無是處的豬…… 珍卿翻翻自己作的畫,合上畫本休息一會,因為對自己的工作滿意,她臉上不覺掛著淺笑。 陸浩云是疑心生暗鬼,他猜測,也許小妹跟那位盧君相談甚歡,金媽說五小姐嫌吵才出來,但她平時不容易受干擾,這一回是為什么?是跟盧君約好的嗎? 他厭惡疑神疑鬼的自己,可他控制不住。 珍卿看見三哥,驚喜地叫一聲,然后收拾東西跑過去,問他怎么知道她在這兒。 陸浩云不想說,他是一家一家找過來的。他若無其事地說碰巧看見她。 他說帶珍卿回家,珍卿撒嬌:“家里飯食,總是遷就祖父的口味,一味腌臘。今天是禮拜天,我也想吃吃南方風味,或者西餐也行啊。” 三哥跟珍卿坐上汽車。 三哥看她嘴里哈白色,在外面才走一陣,她鼻尖就凍得粉紅,他幫她把圍巾裹嚴密,看到她玫紅色的絨線領子,笑問:“金媽的絨衣織好了?” 珍卿點頭說:“金媽是細心人,織得不錯。胖媽織的絨線褲,有點瘦。” 陸三哥安靜地挑眉,記得聽過一耳朵的事。上回在謝公館量身做冬衣,裁縫跟mama說,小妹再次發育,臀圍和胸圍都有變化。 陸浩云抿一抿嘴,克制住不讓思想走遠,不動聲色地問:“是去望鶴樓吃江平菜,還是就近吃點法國菜?” 珍卿見天色陰沉,想一想說:“三哥,不要走太遠吧,說不定會下雪。” 這是下午五六點鐘,這家不大的法餐廳,侍應生給他們點過單后,沒一會人都走光了,珍卿感嘆:“天氣一冷,大家也懶得外出用餐了。” “我把這里的桌子買清了。”三哥擺弄著餐巾,淡漠而尋常的語氣。 珍卿看著三哥,半晌無語,然后問:“是怕有人打擾嗎?三哥,你心情不好嗎?” 三哥看一下手表,有點疲憊地看外面,說:“我忽然發現,交情不錯的洋人朋友,也會因為國家強弱,調整對你的態度。。我覺得失望。” 這當然不是真話,他為小妹跟盧君在咖啡館約會鬧心,謝公館也有一些煩心事,然而都不方便講。 珍卿拍一下他的手,露出理解的表情,說: “《圣經》里說,上帝是唯一的神。不信上帝就會下地獄。 “照這樣說法,上帝的地獄里頭,占位最多的該是中國人。 “但你看但丁游地獄所見,異教徒有荷馬、蘇格拉底,犯yin邪的有特洛伊的海倫,還有但丁的仇人、老師,各種稀奇古怪的人…… “古希臘羅馬神話認為,人的靈魂是不朽的,作為人過的人生,只是不朽靈魂很短暫的經歷,地獄才是更長久的居所。然而西方的地獄里,一個中國人都沒有。 “三哥,你曉得說明什么嗎?” 陸三哥按著額頭輕問:“說明什么?” 珍卿攤開兩手,理直氣壯地說: “說明洋人看不到中國人,連在地獄里,都不給中國人留位置。那在天堂里,就更沒有中國人的位置。 “三哥,不給你留位置的人,你何必太在意他?!” 陸三哥眼睛blingbling的,聳聳肩怪異地說:“很荒誕,太絕對,但很奇怪,你的安慰方式竟然奏效。我感覺好很多。” 三哥的酒來了,珍卿的前菜也來了,珍卿得意揚揚地說:“我若把這個概念寫成文章,一定有人拍案叫絕。” 陸三哥喝一點酒,笑得很溫情:“你知道嗎?mama和二姐,說你是我們家的天使,帶來的都是福音。” 珍卿聳聳肩,小模小樣地說:“我何必是天使呢?我如果是天上下來的,一定是西王母派遣的仙女,跟上帝一點關系都沒有。” 三哥好奇:“為什么是西王母派的?不是女媧、嫦娥派的?” 珍卿喝一口湯說: “女媧娘娘早就神隱,不管人間的事。嫦娥是偷藥成仙,沒有什么功德。 “道教的神仙體系中,西王母是女仙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