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在線閱讀 - 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151節

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151節

    珍卿了悟地點一點頭,大約是錢姑媽生了啥病,于是莫名找了個江湖郎中給她看,然后郎中給她看成了絕癥。

    但吳大嫂和陸三哥的一切話,錢姑媽似是分毫都聽不進,又開始自說自話:

    “浩云,姑媽就算死了,也會在天上保佑你和明珠,你們都好好的吧。”

    陸三哥提高了音量:

    “還請錢太太慎言,錢二小姐往后,自會找到美滿姻緣,與意中人琴瑟和諧;我也將有喜歡的淑女,成就一世良緣。錢太太病癥都沒斷定,何必亂點鴛鴦譜?”

    三哥聲音已經冷了,稱呼也已變了。錢姑媽一廂情愿的囑托,終于稍微冷靜下來一些。

    然而她以為陸三哥的話,不過是陸三哥始亂終棄的薄幸之詞。

    然后咒怨地大罵陸三哥,說自會請他母親和大哥,替她們家明珠做主。

    陸三哥的聲音淡得無情緒,說他對錢二小姐,一直禮敬有加,從未暗室欺心,更無逾越之舉,根本談不到什么情投意合,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臨終托付。

    錢姑媽一行慘哭,一行哀說:

    “你若是對明珠無意,何必處處關照于她?一會兒送書,一會兒送首飾,一會兒送衣裳,一會兒送鞋子……明珠也說感覺到,你對她溫柔體貼,處處示意……

    “你還處處關照你姑父的喪祭,關心我是病是好?若不是對明珠有意,你何必要做這么多?”

    陸三哥的聲音冷了,原來他不該做的,還不只是一件事,他說:

    “送首飾衣裳,是二小姐跟惜音一起,逛百貨大樓買首飾、買衣裳鞋子,花的錢都記在我賬上。

    “自家親戚,我照應幾件首飾衣裳,也是份內之情,親朋之義,未必為一點小錢生份。

    “況且是惜音和她,一道挑的那些東西,我從來不曾插手,只管付賬罷了。既不是指名送禮,也不是私相授受,到了姑媽口里,卻成了我別有用心?

    “姑媽說送二小姐書,事情也并非如此。是二小姐說在家無聊,跟我借了幾冊書看,書也是有借有還,怎么倒成了我送書?

    “我關照姑父和姑母,不過是替母親和兄姐分憂,怎么事事到姑媽嘴上,都成了莫須有的罪證?

    “如此看來,還是我做晚輩的,做事越了界線,今后務必要謹慎從事才是。”

    三哥絕對是生氣了,只不過他生氣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平淡的。

    珍卿納悶地想,莫非,倒是錢二小姐誤導了錢姑媽。

    錢姑媽又大哭起來,一聲高一聲地喊“我的夫啊,你睜睜眼啊”,說陸三哥怎么始亂終棄,背信棄義。

    吳大嫂也在那責怪三哥,說:

    “浩云你也是的,姑媽生了病,幾重的難受傷心,精神恍惚、顛三倒四也是有的。你說話這么直楞,再把她刺激得病更重了。”

    只聽陸三哥淡淡地說:“親戚借住在家里,我唯恐做得不周,處處小心照顧,生恐傷了親戚情分。

    “倒沒有想到,照應出一門親事來,可見是我言行不當,讓人生了誤會。如果不當面說清,再生出更多誤會,那可怎么好?”

    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明珠表姐,忽然失態地大哭出聲,說:“媽,求求你別說了。我們走吧,別在這里了,我們走吧……”

    這個時候,有人喊著“太太回來了”。

    謝董事長進來聽說了原委,頓時氣得不行,大聲說:“胡鬧胡鬧,生病不去治病,反倒無謂地鬧這一出……”

    謝董事長說著,就忙轟轟地指使管家傭人,把汽車開出來,送錢姑媽去二姐的眾仁醫院。

    珍卿聽下面的動靜,好像陸三哥沒有跟著去醫院,而是向樓梯口這邊來了。

    她趕緊躡手躡腳地,開房門回自己房間去了。

    珍卿坐到書桌前面,看著窗外煙雨蒙蒙,也在揣摩這個事情。

    從前的錢姑媽,是那樣一位和善得體的太太。

    可她自從丈夫死了以后,像忽然間變了一個人,變得越來越歇斯底里,不可理喻。

    珍卿不想把人想得太壞。

    她愿意相信,錢姑媽只是個愚弱自私的婦人,不是個處心積慮的編織小能手。

    丈夫是她的精神支柱,錢姑父過世,對她刺激和打擊太大,她不能承受這樣的壓力,所以鉆了牛角尖。

    而錢姑媽現在又以為,自己得了絕癥,所以精神都有點失常了。

    可是,三哥也覺得冤枉呢……

    珍卿看著桌上的紙筆,忽想到施先生布置的作文題——一間屋子。

    她想:像錢姑媽這樣的舊式婦女,她們生活的世界,是不是也就是那一間窄巴巴的屋子?

    她們的父親、丈夫、兒子,給她們搭建了一間遮風擋雨的庇護所,讓她們安安生生住著,不受風吹雨淋,不受野獸侵擾。

    可是維護修繕這庇護所的人,一旦出了事,她們的屋子漏了、歪了、塌了,她們的天好像也就塌了。

    這樣依附別人生存的女人,脆弱得不堪一擊,顯得懦弱無能,甚至自私自利。

    可是說到源頭上,到底是誰建了這些禁錮人的屋子,硬生生把女人們裝進去的?

    是誰養豬一樣養著她們,讓她們習慣這樣的生活,想出也出不來,想立也立不起呢?

    珍卿忽然靈光一動,這一回作文算是有著落了。雖然這作文的靈感,是從人生的苦劇里獲得的。

    再想三哥剛經歷一出無稽鬧劇,珍卿想去看看他,又有些猶豫。

    三哥又不是深閨怨婦,這一會兒肯定愿意獨處,這種事兒哪會愿意跟人傾訴?

    何況三哥那么愛干凈,從外面回來,被堵在樓下那么久,這一會兒多半要洗澡的。

    唉,先把作文寫一寫吧。

    珍卿大致構思了一會兒,才剛開始落筆寫,胖媽就來叫吃晚飯了。

    臨下樓之前,胖媽小聲地交代珍卿,最近在吳大哥、吳大嫂面前,裝也要裝的老實些。

    珍卿問她為什么。

    胖媽就小聲跟她嘀咕說,嫁到楚州周家的林蘭馨小姐,孩子懷到五個月卻小產了。

    大房兩口子,為這事兒非常發愁。

    經胖媽這么一說,珍卿恍然大悟。

    她就說嘛,大房這兩口子,這幾天確實氣壓比往常還低,看著很不好惹,原來是這個緣故。

    可是林蘭馨小產了,以后再懷就是了,犯得著這么焦心嗎?莫非以后懷不上了?

    也許其中還有隱情,只是外人無從得知。

    珍卿來到餐廳里,三哥沒有來。大家都心不在焉地吃飯。

    珍卿吃完飯沒多久,就跑去敲陸三哥的門。

    她聽見里面三哥叫進,就推開門走進去,進來她的鼻子一動,先聞見一陣酒味兒。

    果然見小客廳里,桌上一個托盤里,放著一只大洋酒瓶子,在燈光下面,那酒液是晶燦的琥珀色。

    坐在桌旁的三哥,他手里高腳杯中的液體,也是這樣晶燦的琥珀色。

    珍卿曉得這種酒,這是烈性的白蘭地。

    她心里漫上一個念頭,難不成還真在借酒消愁?不至于吧?

    三哥穿著白色的浴袍,頭發還是濕噠噠的——他才剛剛洗完澡,就來喝酒。——他沒在餐廳里吃飯,肯定也沒在房間里吃飯。

    她正要走過去,忽聽見東邊呱嗒一聲響,那里一扇窗子被風吹開,雨水稍稍地漂進來了。

    珍卿趕緊屁顛屁顛地,去把風吹開的窗子給關了。

    關好窗子又走過去,坐在三哥的對面。

    這一當面坐下,珍卿發現,三哥漫不經心地,沒什么心思應酬她的樣子。

    她一時間發現,真是有口難開。

    總不能真跟三哥念李白的詩,說一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三哥即便再心硬如鐵,他被好心幫過的人,這樣倒打一耙,內心里也會微有失望的吧。

    不過,錢姑媽逼婚這件事,她是偷聽來的,不太好跟當事人說開了。

    珍卿看到這桌子上,有一本厚厚的英文書,攤開的左邊一面上,她看到兩個單詞“female genitalia”。

    她上了培英女中以后,經常一天記上百的單詞,這倆單詞還都是認得的,翻譯過來就是“女性生/殖器”。

    三哥把攤開的書合上,順手放到旁邊去,珍卿看那書脊上,寫著“physiology”——生理學?

    珍卿贊嘆地瞅著三哥,作為一個商業奇才,能講五六國的外語,還會彈琴唱歌,聽說數理化也很好——這已經很天才了。

    沒想到他私下里,對生理學也挺感興趣——這本書明顯都快看完了。

    三哥路子走得太寬,說不定真讓不少人無路可走呢。

    陸三哥看她神情自然,一點沒不好意思的樣子。他舉杯喝了兩口白蘭地,淡淡地看著她,一時沒有說話的欲望。

    珍卿趕緊綻出笑臉兒,找了個話題起頭,問他:“三哥,你吃了嗎?”

    三哥抹一把凌亂的頭發,說:“午飯吃得晚,不餓。”

    珍卿就“哦”了一聲。

    三哥明顯情緒不高,她想著立刻告辭不好,就把連環畫簽約的事,簡單地敘述給他聽。

    實在沒有想到,三哥反應好平淡——吳二姐當初多驚訝啊。

    三哥又飲下一口酒,忽然盯著她的眼睛,問她:“這件事有多久了?在我之前,謝公館有沒人別人曉得?”

    珍卿莫名心虛起來,她低下頭對手指,見三哥眼神黑沉沉的,心里更是惴惴起來,她低著頭小聲說:

    “也沒,沒誰知道,就是我想要請律師,找二姐幫忙找律師,二姐早就曉得了。”

    三哥伸出長胳膊,兜著她的下巴頦,使她抬起頭來,他審視著珍卿的神情,眼神不復往日的溫和。

    但三哥無聲地看她半晌,又什么也沒有說,放開手把眼眸垂下去,拿出一根煙點上了。

    等他吐出兩口煙圈,向后仰靠著,淡淡地問:“簽約還順利嗎?”

    三哥有時候不說話,比說話還可怕,三哥好像真生氣了啊。

    關于《葫蘆七子》知情權的事,他生氣自己排名靠后啦?

    珍卿趕緊整理語言,從要簽約的四月份講起,那時候三哥不在海寧啊。

    后來又有他退婚的事,再后來錢姑父過世,他又幫錢家奔走去了——這幾個月,他絕大部分時間,都不在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