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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145節

    珍卿打完白喉疫苗,沒有明顯的不舒服。第二天還是照常上學。

    珍卿在埋頭上學的時候,也感覺到,海寧的政治氣氛濃厚起來。

    有時候下學,在街上看到的景象,也跟去年不大一年了。

    原在街上維持秩序的人,除了人種復雜的巡捕之外,還有穿著短衣布褲的工人——從報上的講述來看,這些人是保護工會、維持秩序的糾察隊——他們是武裝起來的自治力量。

    去年剛建立的應天政府,世人多是不知根底的,曉得的也只說是革/命黨建立的。

    其實革/命黨的內部,也分成不同主張的黨派,占主導地位的就是公民黨,其次就是社會黨。

    這兩個黨派的綱領主義,及愈演愈烈的割裂趨勢,還有平靜之下的對峙形態,與珍卿后世的某兩大黨派,倒有相通之處。

    珍卿看著那些糾察的工人,自發在街上維持秩序時,無論是那些紅頭阿三的態度,還是街頭混子的眼神,都不是友善的。

    有一回放學的路上,珍卿看到工會機構外面,一幫痞痞賴賴的癟三,跟一幫工人廝打起來。

    珍卿以前聽李師父講書,聽過“逢七必變”這個說辭。

    她實在沒有想到,看到工人、流氓打架,正好過了一個禮拜,海寧又發生場大變故。

    珍卿多少年后回想,都記得,那是個下著細雨的陰天。她在同學荀美蘭的家里,一起排演詩朗誦節目。

    國文老師施先生,讓珍卿和另兩位女生,一起參加海寧各高中的詩朗誦比賽。

    裴俊矚負責鋼琴伴奏,珍卿和荀美蘭,負責朗誦和吟唱。

    她們在朗誦里加入吟唱,這個節奏和意境,設計得非常唯美,大家覺得排演好了,一定能夠獲獎,所以一有空,就滿懷熱情地練習。

    荀美蘭的母親是教音樂的,也是培英的兼職□□,荀家離培英女中比較近,大家就干脆在她家排練。

    荀太太一早交代老媽子,去買土雞和里脊rou回來,今天要招待女孩子們在家吃飯。

    到休息的時候,荀太太給她們送了茶果點心。

    荀太太笑著跟她們說:

    “裴小姐和杜小姐,都是見多識廣的,見過的好吃食,不曉得有多少,也來嘗嘗我們蓬門鄉野的東西,看看風味如何。”

    作為主人家的荀美蘭,也熱情地請大家試用。

    珍卿要了大麥紅棗茶,跟荀美蘭說:“荷葉茶我在禹州也喝過,只是我本就體寒,大夫囑我少用這茶。我倒最喜歡大麥茶。”

    她這么一說,裴俊矚也選了大麥茶。

    荀太太看她們吃喝著,講一點她冀州老家的風土人情。

    珍卿喝著醇香的大麥茶,就著窗邊雨聲,享受寧靜的愜意。

    忽見外面似出太陽了,陽光照在玻璃窗上,亮得眼睛都晃。

    大家跑出去看這奇景,荀美蘭在念詩:“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世上竟有這樣,陰陽并存的事。”

    然后就沒有任何預兆的,猛聽得炸雷似的一聲響,一室賓主全都驚駭欲死,驚疑不定地相互看著。

    過了一會兒,買菜的老媽子,倉皇地奔跑進來,荀太太抓著她問:“外面……外面是不是哪家鍋爐炸了?怎么這么大一聲炸雷響?!”

    老媽子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得不聽使喚,張口慘叫了一聲:

    “殺人了!……太太,到處殺人吶……要不是劉金那后生……拉我……太太,我差點沒回來啊……”

    老媽子嚇得腿軟,扒著院門半萎著,半天人都站不起來。她一行說著,一行哭得眼淚嘩啦的。

    荀太太趕緊問她受傷沒,這老媽子吭哧半天,才說路上摔了幾跤,膝蓋和手掌都磕破了。

    珍卿不管什么情由,卻跟荀太太說:“荀太太,先把前后的門,都鎖了吧!”

    荀太太一時失措,聽珍卿這么一說,趕緊讓門房把門鎖好,又搬一些桌柜去抵著門。

    那老媽子喝點水喘勻氣,才磕磕巴巴地講起來:

    她說她買了菜走到街上,沒提防有一個東西,滾到她腳面上來。

    她還說是小孩兒玩的球呢,誰曾想低頭一看,是個血瀝瀝的人腦袋,還是短頭發的男人。

    她當時就嚇傻住了,再一抬頭看街面上,到處有人拿槍打人,還有的拿刀捅人,白刀子進,就紅刀子出……街上人喊馬叫的,早亂成一鍋粥了。

    老媽子腦里一片空,頭腦有點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走回家來了。

    在場的人聽得膽寒,荀太太嚷老媽子:“你不許再說了,這里都是年青小姐,沒經過這種事,別把人給嚇壞了。”

    這老媽子慎慎地閉嘴,紅著眼睛直擦淚,下意識地嘀咕“差點沒命了,差點沒命了”。

    荀美蘭偎在她媽懷里,裴俊矚還有幾分鎮定,但也白著臉緊挽著珍卿。

    人在心里恐怖的時候,總是下意識要講話,以紓解胸中的恐怖情緒,裴俊矚忍不住猜測:

    “這是流氓火并嗎?這么明目張膽,大天白日當街行惡,巡捕房的人也不管嗎?”

    那老媽子哆嗦一下,說:“可不是不管嘛,有那穿狗皮子的巡捕,就站在街邊看著,一點都不帶攔阻的……有一伙子里的人,就是平常溜街收保護費的小癟三嘛……”

    珍卿拉著裴俊矚的手,輕輕摩挲著安撫她,想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是怎么來的。

    這荀家老媽子說,兩撥人都沒穿制服,看樣子都是勞工打扮,但其中一撥人,里面混著收保護費的幫派混子。

    剛才那一聲巨響,倒像是打炮的聲音。

    裴俊矚先給家里打電話,沒有接通;珍卿也給謝公館打,也是接不通;荀家母女也給家人打,同樣是接不通的。

    現在外面莫名亂著,電話線上,自然忙得不得了。

    從那聲巨響過后,外面總有零星的槍響聲。所有人都聚在客廳,心驚rou跳地聽著動靜。

    珍卿恍惚有一種感覺,她也許正置身于,一場非同凡響的歷史事件中。

    大家正自心驚膽戰,忽聽后院一聲重響,裴俊矚霍然站起,驚張地問:“是不是有歹,歹人,跳墻進來了?”

    荀太太臉一白,趕緊吩咐門房,悄悄地去看一眼。門房也怕著呢,可是就他一個男的,他不去也得去。

    眾人正豎著耳朵聽動靜,忽然電話鈴響了,大家都受了一番驚嚇。

    荀太太定下神接了電話,連忙給珍卿招手,小聲說:“謝公館打來的。”

    珍卿接過話筒“喂”一聲,一向鎮定如恒的三哥,一上來問話聲音就很急。

    他問她還在不在荀家。

    珍卿不由愣住,三哥真是難得說傻話:她若是不在荀家,那他打荀家的電話,她怎么能接得到呢。

    珍卿答他還在荀家。

    三哥就再三叮囑她,一定乖乖待在荀家,請荀家人鎖好門戶,務必勿放生人進來,他會馬上帶人過來接她。

    大家關注珍卿講電話,這時到后面查看的門房,也從后面回來了,荀太太給他開門。

    老門房的懷里,有個小藍布包袱,說丟進來的時候,里面就是一沓有字的紙,別的什么東西也沒有。

    那門房直接拿著那沓紙,遞給了莫名緊張的荀太太。

    荀太太徑走上前,接過門房手里的東西,嘆一口氣說道:

    “這包袱來歷不明,今天外面亂了營,不曉得里面,是不是招禍的東西。

    “你們乖乖地坐著,我拿到爐子里燒了,誰都不許亂說,免得招來殺頭的禍端,害了這里所有的人。”

    荀太太這一番嚴峻的話,說得大家心驚rou跳,珍卿連忙出聲:

    “荀太太,你可一定要燒干凈,我們只說沒見過這東西,也沒聽見扔東西的動靜。”

    其他人似是沒有察覺,看似鎮定自若的荀太太,臉色卻顫顫地發白,她的手也在輕顫。

    看荀太太抱著小包袱,小跑著到后面去了。

    珍卿心不在焉地坐下,裴俊矚和荀美蘭,不由都挨著珍卿來坐。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她們能理解的。

    正是因為不理解,心中的恐懼更會瘋長。

    荀美蘭小聲哭著說:

    “珍卿,你說這個噩夢,到底是什么時候能醒,我爸爸和哥哥,還不曉得如何呢?

    “珍卿,我好害怕,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珍卿轉移他們注意,說:“你們再試試看,電話能不能接得通?”

    她們兩個,又嘗試著去打電話。

    裴俊矚倒沒有哭,但也是強自鎮定著。她家的電話,還是有沒接通。

    珍卿在想:剛才那個老門房,拿著包袱里的文件,遞向荀太太的時候,她看到了頭頁的內容。

    頭頁是一整頁的名單,據眉頭的文字看,好看是某個公司的工資單。

    珍卿掃了兩三眼,立時記了一個大概,里面有一個叫崔夏農的人。

    之前珍卿還在圣音時,在荀淑卿學姐的介紹下,向一個很熱血的《昌盛報》,投過不少熱血的文章、漫畫。

    《昌盛報》是出名的進步報紙,后來被租界當局查封,連它的負責人——崔夏農先生也被通緝,以后再沒聽人提起此人。

    現在,卻莫名在一張紙上看到它。

    而且,剛才荀太太接過包袱,神情明顯過分驚張——是那一沓文件讓她驚張。

    珍卿正自心神不屬,猛聽見有人急砸門,還高聲大氣地嚷著開門,還有外國人在嚷著英語。

    大家都聽得心驚膽戰,等來不及再作反應,來人竟然已打破院門,長驅直入了。

    那橐橐的腳步聲,眨眼之間已經走近,不速之呼已經登堂入室。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穿著探長制服的外國人,后面是些黑制服的巡捕。

    這個時候的巡捕房,有西捕(歐美人)、華捕、印捕、日捕等。

    這個隊伍乍一看著,還真有點八國聯軍的意思。

    這個站c位的外國探長,一路登堂入室,走起路來頗有氣勢。

    他在珍卿她們身前站定,隨意逡巡一周環境,見沒有大人在,也不在意,用慢條斯理的英國臉說:

    “我是英軍上尉——埃爾弗上校,租界巡捕房接到舉報,說你們的住宅里,窩藏著兇險的罪犯。

    “他們秘密地,進行非法政治活動,陰謀破壞租界的安全和秩序。我們奉命前來搜查。”

    說著他就一個手勢,他的黑制服屬下們,即分散到房中各處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