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81節
書迷正在閱讀:再生歡、熾夏不落、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笨蛋美人成為太子妃后、虐文女主手持瘋筆、《哥哥們太愛我了怎么辦》1vN(骨科)、攻略竹馬他爸【年齡差】、月色肆虐( NPH 虐男)、非人集(人外,NPH)、善鳶鹿鳴(偽骨、甜寵、高H)
關于宗教的一些事,真是犯不著爭論。 沒見某個世界性的宗教,爭了上千年不也沒爭出個一二三嗎? 珍卿從此以后,更加修身養性,修女和先生怎么教導,她就嚴格遵命行事,反正是老實極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4-26 14:05:57~2021-04-27 13:47: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栗子蛋糕 53瓶;朝茗 8瓶;楠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愛學習和愛吃飯 公歷十月初的一天, 珍卿上完籃球課,回到寢室里找衣服準備洗澡。 唐兆云在那染指甲,她把染好的一只手, 高高舉起給珍卿看,襯著窗前的陽光, 她整個手像是一只琥珀佛手。 她嬌聲地問珍卿:“珍卿, 你看好不好看?” 這一節籃球課上得真累, 上完以后, 朱先生還留了她一會兒, 好心給她開了會小灶。 她弄得滿身的灰和汗,氣喘吁吁的,眼前都有點發花, 她扭頭瞅唐兆云染的指甲油,看著怎么灰不灰藍不藍的。 珍卿腦子里就猛蹦出來兩句話: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倆。 唐兆云還又問她一遍:“你看怎么樣嘛?” 珍卿掂量一下, 笑著說:“還有這種顏色的, 看著挺時新的。” 唐兆云晃著白嫩的手指頭, 頗自得地說:“蔻丹新出的琉璃色。咱們東方人都是黃色人種,就要用深色的指甲油, 才顯得皮膚白、亮……” 珍卿笑著接一句:“你已經夠白了, 我看一點不用暗色來襯。” 唐兆云一聽高興極了,干脆跑過來到珍卿身邊, 跟珍卿大講這種化妝術。 珍卿打開衣柜子, 取出要換的衣服, 旁邊桌上坐著讀經書的曹漢娜, 就跟珍卿擠著眼睛笑。 其實曹漢娜也沒有惡意, 就是說唐兆云這個時尚達人, 又來普及她的時尚經,也不管別人愛聽不愛聽。 這學校的風氣說起來也怪,很多方面特別嚴格專/制。 比如說,校方要求正科的所有學生,跟教師和修女必須講德語,實在講不好德語,也要講英語才行。 連珍卿她們預科班的學生,平時禮貌性的問候,也要用德語來說。 如果順嘴講了中國話,——尤其是正科的高年級學生,就會受到很嚴厲的處罰。 這種有意為之的專/制和高壓,是教會女中特有的景象。 但這里的學生非富即貴,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們,特別講究穿戴裝扮。 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兒,都熱衷于攀比炫耀,造成了很不好的風氣。 這方面校方反而不太管,搞不清他們弄得什么章程。 說起來跟室友的關系,珍卿覺得自己蠻幸運,宿舍里的女孩子們,都不是胡攪蠻纏的人。 珍卿跟唐兆云和曹漢娜三人,沒能像第一天見面說的,成立一個語言研究會。 因為她們畢竟是低年級,外語的學習程度未見得夠,傳揚出去,恐怕也讓高年級學姐,學得她們托大自負。 但她們三個人,當真在寢室內,組成了一個語言學習小姐。 唐兆云、曹漢娜和珍卿,算是小姐里的積極分子。梁玉芝偶爾參加,但她語言上沒啥天賦,學起來沒那么多熱情。 而施祥生小jiejie,除了上課之外,整天都是一人埋首書卷,有時候也寫寫畫畫,不太湊這個語言小姐的熱鬧。 說起來施祥生這個小jiejie,珍卿覺得,她人長得古典美,眉間總也籠著薄霧似的輕愁。 她整個人的舉動神態,活脫脫像從古代仕女圖中走出來的,有一種孱弱憂郁之美的古代仕女。 珍卿如今上素描課,沒事兒就以舍友為模特,其中畫施祥生畫得最多,不過都是偷偷畫的。 珍卿拿好了換洗衣服,準備去浴房洗澡了。 曹漢娜打量珍卿好半天,問:“你身上怎么這么多灰?” 珍卿就哀嚎道:“快別提了,籃球太難玩了,勁兒小了彈不高,勁兒大了彈到身上……我看我跟籃球場,是八字不合的,早知道不如選桌球了。” 唐兆云就笑得不行:“我看你啊,就是傳說中的,頭腦發達、四肢簡單,但凡需要動手的,你都八字不合。你選桌球也未必能好。” 曹漢娜也笑著拍珍卿,問:“你難不成要跟籃球場結親?跟它還要論八字?” 唐兆云想到什么,又哈哈笑地說:“照你這樣說,你跟烹飪實驗室、縫紉教室,還有家政課堂,全都八字不合嗎?” 她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曹漢娜也跟著她一起笑。 徜徉在書海里的施祥生,也從書本里抬起頭,細細打量了珍卿一眼。 珍卿自己也苦惱地很。 說起來也是奇怪,她在老家的時候,爬樹上墻,玩耍瘋跑,還有躲杜太爺的打,都異乎尋常地靈敏。 就是在啟明學校學做體cao,動作力度也不錯,就是如今來了圣音女中,發現對這球類運動,真是不大開竅。 珍卿抱著洗漱用具,皺著小臉跟唐兆云兩人佯怒道:“哪壺不開提哪壺,真討厭!” 珍卿已走出宿舍門,還聽見她們在背后笑鬧。 來到這個圣音女中后,珍卿雖然還有學霸光環,時常也能得人高看一眼。 但確實那些需要動手的課,讓這學校的師生,真是攢足了笑話。 種種原因吧,同班上的學生,倒沒啥人嫉妒排擠她的,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珍卿剛踏出門外,見梁玉芝從外面進來,頭發是濕漉漉的,身上也是全濕,看來是剛洗完澡。 ——也不曉得她遇到什么事,反正怒氣勃發地進來了。 珍卿禮貌性地問一句她怎么了,梁玉芝就很氣惱地說: “剛才碰到隔壁宿舍的人,她們笑你毀了烹飪實驗室的鍋,我叫她們管好自己,少背后議論人的是非。她們還不以為然,我跟她們吵了一架。” 梁玉芝說話魯直,普通話說得不咋地,平日里唐兆云和曹漢娜,也是不咸不淡地處著。 這一會兒她說跟人吵架,唐、曹兩個人都沒有接她的話。 她們一個繼續回去染指甲,一個轉回去繼續看她的經書去了。 但梁玉芝跟人吵架,起因是為了珍卿,珍卿可不能不管不問。 她就拉著梁玉芝坐下,說了點勸說的話,梁玉芝好歹放下氣,先去飯堂里吃飯。 珍卿就趕緊去洗澡。 梁玉芝其實人不壞,是個熱心腸的人,有時還愛打個抱不平。 可她真是典型的魯州人,風風火火,心直口快,脾氣也大得很,又沒有什么心眼兒——在學生非富即貴的圣音女中,她這樣很容易得罪人。 這五人宿舍里,施祥生不必說,她是誰也不愛理會的。 唐兆云和曹漢娜,在宿舍里也跟梁玉芝說笑,但到了外面,就會刻意跟她保持距離——只是梁玉芝神經粗,沒有意識到而已。 珍卿一開始覺得,梁玉芝沒啥心機,人也挺熱心,倒不忌諱跟她交往。 可是她后來漸漸也覺得,梁玉芝性如烈火,恐怕會傷己傷人,私心里也琢磨,也許不該跟她交往太深。 珍卿去澡堂洗干凈回來,其他人都去飯堂吃飯,只有施祥生在寢室,她又在看書。 也不知道她吃沒吃飯,簡直跟在修仙一樣。 梁玉芝真是細心,還特意給珍卿裝了飯菜回來吃。 珍卿謝過她之后,心里滋味莫名,她正說想明哲保身,跟梁玉芝保持點距離。 人家不但全無所覺,還待她這么無微不至。想想真是不應該。 吃完了中午飯以后,梁玉芝還珍卿一起收拾餐具桌子。 然后,她們就開始干點正事,珍卿幫梁玉芝和曹漢娜糾正普通話發音。 糾正完了以后,還是借熙成字典,來教她們練習更多字詞的發音。 等教完了兩人普通話,珍卿又跟曹漢娜和唐兆云湊一塊,三個人一道讀德文書。 曹漢娜德文說得很好,但是該學的還是要學,她覺得有人陪著讀書,學得有意思一些。 珍卿現在學德語,也希望有人隨時提點,兩個人是正中下懷。 唐兆云這人最喜歡熱鬧,所以三個人有空時,就湊在一塊兒學習。 在圣音女中的生活,不見得輕松快活,但日日都過得充實的,確實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就這樣又過一個多禮拜,這天上午,珍卿上完世界史回來,先去圖書館找資料。 她找到最新的一本地圖,查看布爾這地方在哪兒。 真是不學不知道,在這時代的世界里,有那么多地方是她聽都沒聽過的。 她從前一點兒也不曉得,越南這個國家現在是叫安南的,奧匈帝國不到十年前才剛剛解體的。 還有今天老師講課時,順嘴提過一嘴的布爾戰爭。 珍卿查過資料才曉得,原來在非洲的土地上,日不落帝國的人跟荷蘭殖民者的后代,還為爭奪領土和資源,好長一段時間大打出手。 珍卿回想著今天學的知識,一邊往宿舍里走,她要先回到宿舍里放東西。 她在宿舍樓下被舍監叫住,說校工剛才來通知,她哥哥接她出去吃飯。現在正在外面等著。 珍卿一聽,立時想到一定是三哥來了——也不曉得他等多久了。 她趕緊把頭發重新收拾一遍,把臉也再洗一遍,換了一身干凈的校服,趕緊拎個小布包,蹭蹭地跑了出去。 出了大學校門,遠遠看見陸三哥,穿著紅白格子西裝,站在大門外格外顯眼。 前后的過路人看到他,都忍不住多瞅一眼。 珍卿小跑著過去,到近前喊一聲“三哥”,陸三哥驀然轉過身,珍卿就覺得,duang的一下,又被這三哥帥到了。 陸三哥看珍卿的打扮,跟在家中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