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經(jīng)紀人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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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頹不流沉默片刻,推測道,“我懷疑你哥也被家暴了。” “我哥?”李星北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搖頭,“不,不可能!” 頹不流并不意外:“上次我和李月西提起你可能被家暴的事,他和你做出了同樣的反應(yīng)。” “可是,可是李異明明向我保證過!”李星北雙手握拳,漲紅了眼,“他說只要我乖乖任他打,他就不會傷害我哥!” 頹不流:“或許你哥也是這么以為的,所以他才一直堅信你不會被家暴,你和父親的關(guān)系很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星北睜大雙眼,徹底呆住了,“李異一邊家暴我,用我哥威脅我不要反抗,另一邊又在家暴我哥,還用同樣的借口威脅我哥?!” 頹不流:“恐怕正是如此。” “他怎么敢!”李星北雙目陡然漲紅,猛地捏碎了一個杯子。 玻璃碎片刺進他的掌心,他卻渾然不覺,只有一雙眼睛燃著熊熊烈火,仿佛要吞噬一切。 作者有話說: 根據(jù)編編建議修改了文案,說不適合用小狗指人_(:3」∠)_ 第26章 頹不流全程冷靜地旁觀著, 直到鮮血順著李星北手指滴下,他這才開口提醒:“地板臟了, 你自己打掃干凈。” 李星北松開手, 手里的玻璃碎片沾著血液落下。他看向空中的某點,陷入了回憶中。 “其實我哥才是被家暴的第一人,如果你看到我哥當年受的傷, 就會知道這個老不死的有多么豬狗不如。” 頹不流一邊幫他包扎, 一邊聽李星北講完了那段悲慘的遭遇。 雙胞胎7歲那年,他們父母離婚, 哥哥李月西跟了父親,弟弟李星北則被母親帶走。二人上初中時mama再婚, 又把李星北送了回來。 回來后不久,李星北就發(fā)現(xiàn)了哥哥李月西身上的傷痕。但李月西不告訴他,反而騙他是自己摔跤的。 起初,李星北以為李月西遭受了校園暴力, 在學(xué)校里處處護著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分開后攝入營養(yǎng)不同,李星北比李月西高了幾公分,打起架來更是兇悍無比, 整個學(xué)校沒人敢欺負他們兄弟的。 那時,李星北以為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卻沒想到李月西身上的傷痕依舊沒有消失。 直到一次他逃掉補習(xí)班回家, 意外撞破父親家暴現(xiàn)場。李星北這才得知, 李月西竟然一直遭受著李異的家暴! 并且在他回來后,被打得更嚴重了。因為李月西替他承擔(dān)了那份,本該落在他身上的毆打! 李星北氣瘋了,直接沖過去和李異打了一架。 他把李異打了個半死, 但是根本沒用, 只要他一次沒看見, 李異又會打他哥,甚至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李星北提出要離開李異獨自生活,但是被李月西拒絕了。 “爸爸只是情緒失控,不能控制自己,他其實還是愛我們的。”幼小的李月西回憶著父親的模樣,喃喃自語,“你忘記了嗎?我們上幼兒園時,一下雨爸爸就會背我們回家。還有小學(xué)時,他還帶我們?nèi)ビ螛穲@。他之前不這樣的。” 李星北:“可是他現(xiàn)在打了你!” “他只是生病了,”李月西搖頭,“他向我保證過,他會努力控制住情緒,以后不會再打我了。” 李星北無法理解李月西對父親的依戀,更無法理解為什么哪怕受傷,李月西也要繼續(xù)留住父親身邊。 他想和哥哥一起離開,但他當時還在上初中,母親又有了自己的家庭,家里其他親戚也不會接收他們,他們根本無處可去。 李月西還在試圖改變李異,重塑他記憶中的那個好父親。他做了很多事情,漸漸的,李月西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打的情況少了起來。 他開心地笑了起來,覺得他們的努力終于有了成效:“你看,我就說爸爸是疼我們的,他已經(jīng)一個月沒打過我了。” “你說得沒錯。”李星北轉(zhuǎn)身,默默掩蓋了自己身上的傷痕。 他偷偷替哥哥挨了打,一如當初哥哥默默守護他那樣。 瞞著李月西,這件事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什么困難。因為他太兇了,還會跆拳道,回來第一天就和李異打得不可開交,人人都以為他不會挨打。 沒有人知道他獨自面對著惡魔,給哥哥造出了一個虛假的天堂。在那里的父親親切仁慈,是他們記憶中別無二致的好模樣。 直到今天,李星北也依舊在踐行這一行為。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李異竟然用同樣的借口威脅他哥!他利用他們對彼此的維護,越發(fā)變本加厲,不知悔改! “李異!”李星北雙手握拳,剛包扎好的掌心再次被鮮血染紅,“我要殺了你!” 頹不流收起藥箱,冷冷道:“我們的合作可不包含這一項。” 對上頹不流平靜的目光,李星北眼底的猩紅退去,逐漸冷靜下來。 “可是我不明白,”他皺著眉,問出了困擾他多年的問題,“為什么我哥不愿意離開?” 頹不流:“我同樣不清楚李月西留下的原因,但我認為這并不是問題的重點。” 李星北愣了一下。 頹不流:“相比追問受害者為何不反抗,或許我們更應(yīng)該關(guān)注,李異為何不停下施暴。” 這一番話令李星北如夢初醒,他不再執(zhí)著于在李月西身上尋找原因,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如何保護哥哥上。 “可是……”他有些遲疑,“你剛才說我哥不會相信,那我們該怎么辦?” 頹不流:“我有辦法。”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既然李月西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那就讓他親眼目睹。 * 兩日后,雙胞胎專訪結(jié)束,后臺化妝間里,李月西有些驚訝地抬起頭:“頹部長?你怎么來了?” 頹不流:“李星北呢?” 李月西垂下眼睫,聲音低了下來:“他出去玩了。” 李星北的玩無外乎就是夜場、酒吧、各種會所,李月西每次說起這件事,都有止不住的羞恥感。 頹不流沒有過多評價,只是道:“跟我來。” 李月西剛卸了妝,一張臉不施粉黛,顯得更加柔軟無害。他被頹不流拉著手腕,也沒有掙扎,只是有些茫然地問:“去哪兒?” 頹不流:“跟蹤李星北。” “跟蹤我弟弟?”李月西驚了一瞬。 “你不是不愿意他在外面鬼混嗎?”頹不流看著他的眼睛,目光沉沉,“那你親自過去看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李月西被頹不流半強迫地拉上了車,跟著李星北一路往前。 窗外下起了秋雨,夜晚的霓虹燈倒映在水中,裝點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空中的燈光和水里的倒影呼應(yīng),華麗中透著一股糜爛氣息。 李月西抓著安全帶,心跳一點點急促起來。 他從小到大循規(guī)蹈矩,從來沒有做過跟蹤別人這種出格的事情。可是頹不流太強勢了,幾乎是半脅迫地帶他上了車,令他根本無法拒絕。 轎車破開雨幕一路往前,最后駛?cè)肓艘粋€熟悉的小區(qū)大門。 “他不是說要出去玩嗎?”李月西這才察覺不對勁,“怎么回家了?” 頹不流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跟在李星北身后。他們看到李星北一路往上,卻沒有回家,而是走進了一旁的公寓里。那是與他們一墻之隔的,李異的公寓。 看見這扇門,李月西幾乎是本能地感到了恐懼。 頹不流:“我們也進去。” 李月西后退一步,難以置信:“星北他為什么要進去?” 頹不流:“答案就在門后。” 李月西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漫長的沉默后,他輸入密碼進入房間。 客廳里沒有開燈,濃郁的黑暗幾乎要淹沒了他。一瞬間,那些掩蓋在平和下的陰暗再次爬出來,宛如陰暗的毒蛇,一寸寸爬過他的身體,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月西神情呆滯地愣在原地,仿佛一具被掏空的軀殼。 又要來了嗎? 這永無止境的懲罰。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微涼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耳邊響起了頹不流壓低的聲音。 “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門口傳來輸入密碼的滴滴聲,李月西終于反應(yīng)過來,拉著頹不流躲到了一旁的儲物間里。 沒過多久,一道熟悉的腳步聲走近,然后越過客廳,走到了盡頭的工作間里。 李異擰開房門,暖黃的燈光傾瀉而出。房間里掛滿了各種工具,中間放著一把單人硬質(zhì)座椅,李星北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桀驁不馴地抬起了眉。 “喲,老不死的,這么快就出院了?” “跪下。”李異站在他面前,聲音再也不復(fù)平日里的溫和。 “自己矮就嫌我高?”李星北輕嗤一聲,慢吞吞地站起來,“做人還是不要這么小心眼……艸!” 李星北話還沒說完,李異就一腳踹了過去,李星北直接被他踹得半跪在地。 “李異,我日你媽……”李星北雙手握拳,幾乎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話音未落,李異又抬起右腳,一下踹在了他另一只半曲的小腿上。 李星北雙膝跪倒在地,面色一片煞白:“靠,你他媽沒完沒了了吧?” “先跪十分鐘。”李異說完,走到墻上的置物架挑選武器。 儲物間,李月西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幕,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怎么會這樣? 李月西眼睛睜得大大的,眼前卻一片白茫茫,仿佛什么都看不見了。 “啪——啪——” 兩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李月西猛地回過神來。 李異正拿著皮鞭抽打李星北,仿佛這不是他的兒子,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無機物。 皮鞭劃破空氣落在李星北后背,就仿佛那一鞭隔空落到了他身上,李月西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原本舒適的衣服變得粗糙,讓他身上每一寸皮膚都產(chǎn)生了疼痛。就仿佛之前每一次被鞭打時,那種的火辣辣的疼。 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爸爸不是說好了,只要他聽話乖乖任他處置,他就不會對弟弟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