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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科舉奮斗日常 第121節

    暖風靜靜吹,馬車走遠,陳延爬上了自己的小破車,差小廝揮鞭子,吱嘎吱嘎的聲響里,他想:自己和姜大人,還真有剪不斷理還亂的各種緣分呢。

    下次休沐,又要登門了。

    -

    每月的休沐日總是難等。

    在等待的過程中陳延陸續收到了派出去的幾個仆人從京郊、甚至是更遠一點的地方帶來的消息,但讓陳延很失望的是,他們并沒有打聽出‘很厲害’,足以壓陣的田把式。

    眾人的收成在他看來都差不太多,頂多幾十斤……這不是他想要的數據。

    果然實踐出真知,一尋摸真的數據,就知道自己的路走錯了。

    看來有些人收成差,不是因為不會種,可能是因為種不行,亦或者——

    肥不行。

    陳延曾聽說過‘田里種莊稼,全靠肥當家’,后世,施過肥的苗和沒施肥的苗也是天壤之別,所以,陳延決定開始二計劃‘漚肥’。

    但漚肥是一個大工程,既需要場地,也需要時間,廢話,他要是敢在院子里搞農家肥周圍的鄰居聞到臭味要吃了他……

    若是弄去郊外,旁的人不懂漚肥,這玩意發酵過了就不頂用了,他得成天看著,成天看著身上也容易沾味道,上值也上不了。

    困難多多,陳延自己反正是解決不了的,所以他決定寫一篇近來事物總結,然后讓上司幫自己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關系么,是雙向的,陛下用他,他也要趁著年輕和陛下求一求,要一要。陳延對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晰,那就是純臣,要兼具‘赤子之心’,陛下仁愛大度,他年輕多開開口,莽撞一點也沒關系,只要不觸雷,想說什么說什么。

    等老歪歪了,必須懂起事來,這招就用不了了。

    -

    陳延的總結交上去有一段時間陛下那邊還是沒有回音。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前朝很忙。

    大概是姜大人吏部侍郎的位置已經坐得夠久了,陛下決定在年前晉升姜定修為吏部尚書,讓他徹底坐穩權臣的位置。

    然這一行為遭到了以蔣相為首的世家一派的堅決反對,他們以姜定修年紀輕輕功績不夠為由,認為他還要再等等,應當外放出去做封疆大吏,至少過一兩輪,政績出色才有資格來當這個吏部尚書。

    “聽聞陛下聽到此言后直接當堂大笑……”李思齊邊吃飯邊拉著陳延八卦。

    陳延:……

    “傳言這么精確嗎?還描述了陛下大笑?”

    李探花沉吟片刻,“其實這也不算是傳言,是我從張大學士那里聽說的。”張大學士是翰林院上官,也有上朝的資格,他嘴里說出來的話還是比較可靠的。

    “那陛下笑后說了什么?”

    “大約是連點了一串世家里的人,問他們素日有何政績吧。”說到這里,李思齊目光里露出一絲欽佩,“陛下御極后一直整治世家,十數年來早已占據上風,都道識時務者為俊杰,我不知為何還是有人在做最后的掙扎……”

    陳延對朝堂之事還不是那么了解,但對于不肯服軟的這些人小評了一句:“都已經斗了這么久了,之前沒有認輸,現在認輸,面子里子都沒了,你知道的,讀書人向來固執。”

    李思齊知道陳延暗指的是如今帶頭的那位老大人。

    “不過說來話去,前朝的事與我們這些小翰林也無甚關系,還是希望陛下快些把事情解決了,不然我日日抄書校文也太無趣了。”李思齊嘆了口氣。

    “陛下意已決,估計不會耽擱太久的。”

    果然,搖搖欲墜的老派抵擋不了銳意進取的新派,七月上旬,天子直下圣旨,晉升姜定修為新任吏部尚書,并貶謫了兩個老派京官去西北不毛之地當教諭。

    陳延聽同僚暗暗討論蔣相告假了。

    在蔣相告假后,天子終于再度傳召了陳延。

    今日的天子穿著一身棗紅色的常服團紋龍袍,整個人容光煥發,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

    “陳愛卿坐。”天子差人給他上茶后,微微打量了他幾眼,笑吟吟說:“愛卿近日里的確為農事繁忙奔波,清減了許多。”

    陳延沒想到天子第一句話來這個,他抬手回稟:“近日臣只是做了些調查,還未來得及奔波,清減了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所致。謝陛下關心!”

    他實誠到成宇帝一口茶差點沒咽下去,不過,盯著陳延的眼睛看了許久,宇帝輕嘆,還是個未經世事雕琢的少年郎啊。

    不得不說,和老狐貍聊久了,偶爾換換口味和少年郎聊天,也別有一番滋味。

    “你方才說近日做調查,做了些什么調查?”

    看來自己前段時日交來的總結天子并沒有看……他說呢,理論上來說,陛下看了那封總結,是絕對會召見他的。

    思緒微轉,陳延起身向陛下道:“那調查數與人名頗多,臣一時記不清所有,先前臣已將此事之總結上呈至養心殿了。”

    考慮到受過陛下召見的翰林可能會單獨撰寫一些陛下吩咐的東西,所以他們是可以單獨向養心殿呈文的。

    宇帝聞言,立刻把自己的掌事太監東領喊進來了,不多時,外間就有一著湖藍色長袍的小太監把陳延的稿子呈給了天子。

    陳延寫這篇總結的時候也糾結了很久要不要使用本朝流傳的總結范稿,但讀了讀范稿……蒙受皇恩夸一堆,事情寫一堆,總結寫一堆,最后感想一堆再把皇上夸一遍。

    基于對陛下的了解,他覺得他可能不會喜歡這樣的東西,所以思忖再三后,他用了自己的簡單模板。

    即,事件起因、條件、經過、結果。敘述比較簡單,紙頁并不多,而且,這篇總結的重點并不在前面,而再其后——

    由于本次調查有許多人名、地名、數字,所以陳延在登記數據的時候,使用了數據一覽表,對比表。

    大名朝并不是沒出現過表格,但它們基本應用于商行或歷史編年體系之中,極少會有用它來登記數據。更不要說來對比了。

    這樣的數據看上去,是了然的,賞心悅目的。

    果不其然,再翻到最后一頁,看見陳延用細毛筆畫的表格之后,天子抬眸瞥了他一眼。

    天子亦沒有想到,陳延能有如此巧思,繁雜的人名、相近的數字,幾個小小的格子和一支朱筆,就讓他迅速掌握了全局的數據。

    他陡然覺得,也許陳延并不一定為農事司而生,他也可以為戶部而生。

    省得他每次看見戶部交上來的錢糧冊腦子都要冒煙。

    盡管心中十分滿意,天子抬頭的時候臉上的笑也與往常差不多,“愛卿總能給朕許多驚喜。”他單獨拎起表格那張紙,問:“怎有如此巧思?”

    陳延從善如流,把自己家里做生意,很早就用表格記錄收益,對比收益,再加上之前看見了編年歷,才想起這樣報數據。

    “陛下事忙,臣之事不過小事,不敢占用陛下太多時間。”

    天子聽完,感慨了一句:“民間亦有巧思。”

    討論了一會兒表的事情之后,天子的注意力才放回了陳延所奏的農事上,“愛卿說尋善農者非改善田收之上選,已有他策——”

    “蓋因臣觀此數據,認為田收要點不在于人。”伺候得再好,就多一點點而已,“而在于地與種。”

    改良種子……他不是修的袁隆平水稻專業,搞雜交是毫無頭緒。

    但改良地的肥力,漚肥,他大抵還是有些把握的。

    天子令陳延細說,陳延頓了頓,道:“恐污陛下之耳。”

    天子言無事,而后,陳延就真的說了起來,于是明燦的宮殿內,少年進士嗓音清朗,訴說著‘收集排泄物、堆放排泄物、發酵排泄物、使用排泄物’。

    高臺之上的君主聽著,也不覺得陳延逾距,反倒覺得自己對他的評價還低了些,少年英才,自請漚肥,何等胸襟?

    這事兒要時間,得遠著人干,陳延自然而然提出想請一段時間的假。

    然天子未準,“這個時日請假不好。”

    已至七月了,他明年還有新的安排,到時候推陳延上去,他在翰林院時就請長假容易被參,不過少年赤忱,做什么事情都風風火火,天子怕他等不及,鮮見的自己透了點底給他,“再等等吧,待到年后就好了。”

    陳延眼睛一亮,起身謝恩,“多謝陛下。”

    君臣二人在養心殿同用完午膳,陳延才被小太監送回翰林院中。

    至弘文館,陳延嘴里咀嚼著年后二字,想著自己還可以再休息、準備一段時間。

    -

    七月休沐日很快到了,但陳延并沒有如計劃一般去姜府拜訪。

    因為姜大人擢升尚書,去姜府賀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許多人都被拒之門外,他這個時候上門,若被接見實在顯眼。

    是以,陳延只往姜府送上了一份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

    休沐日后的一個月,京城上下都很寧靜,陳延則在下值后走訪了一下京郊的莊子,使銀子在京郊買了個小農莊和幾畝地,以做試驗之用。

    除購買場地、準備物品之外,陳延還在心里復盤了一下‘漚肥’到底怎么漚的,雖然步驟簡單,但他怕自己一次兩次不能行,到時候浪費時間。

    所以,他決定先弄個小的,大概半個平方那么大就可以,這個時間點,剛好測試一下種青菜或是蘿卜。

    不過再小在東區這邊肯定也是不行的,這里位置小,居住密度大,周遭又是一些潔癖的讀書人,所以他又在京城那邊那買了個稍大些的院子。

    雖然南邊的地價不如西邊,但京城居啥也不便宜,還買了田地和農莊,陳延攢了大半年的錢匣子又要見底了。

    一切準備就緒,陳延決定正式的漚肥就從八月拜訪完姜大人開始。

    …

    八月,上姜府慶賀的人還是很多,不過高職位的已經沒有了,大都是些想拉關系的小官或是外地官員,想走吏部的路子回調。

    這些人,姜定修一概是不理會的。

    這個月的休沐日,他僅見了陳延,因為先前在宮內與天子手談,陛下又夸了他。

    這提及他的頻率,都讓姜定修有些驚心了。

    想遠了,聽下面的后生賀完他晉升,姜大人剛想讓他不必生疏,就見陳延又行了個大禮,姜大人心中正驚訝,就聽到陳延來了一句‘學生此番上門,還是要感謝令千金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姜大人疑惑蹙眉。

    陳延料想姜茵茵還沒有把這件事兒告訴她爹,就簡化了一下,把邊城之事說給了姜定修聽。

    在聽到自家女兒騎著高頭大馬,身入匪徒之中,以一敵三之后,姜大人的眉毛徹底糾了起來。

    這孩子!

    不過現在不是教訓女兒的時候,他連忙向前走幾步把陳延扶了起來,并不居功,“她自小閑不住,大抵是當時跟著衛家軍日常巡邏、掃匪,倒當不得救命之恩。”

    畢竟,男子與女子間涉一句救命之恩,總沾點綺麗的味道。更何況茵茵這還是‘殺匪救命之恩’,雖然是英雄之舉,但……姜定修想想還是只能嘆息。

    陳延懂姜尚書的意思,沒有強調這個,只言:“學生會將此事銘記在心。”

    表達完謝意后,陳延看姜定修一副有事兒的樣子,很懂眼色地告退了。

    陳延走后,姜定修匆匆去了后院夫人那里,八月秋高氣爽,正是練武的好時候,姜夫人正和女兒姜茵茵一起在靶場射箭。

    姜夫人本姓衛,雖生得端莊溫婉,但卻是個真正的將門虎女,擅書擅騎射,愛舞鞭子,不過年紀大了之后揮鞭子就少了,無它,容易閃腰了。

    姜定修一進后院,看見的就是夫人紅箭正中靶心的一幕,他見此,立即為夫人拍手叫好,不過他叫好的聲音沒有一旁的茵茵大,“娘真的太厲害了!”

    “我也要學!”

    “夫君。”夫人笑著把弓遞給了一側的侍衛,“不是在前面待客嗎?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