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藏進(jìn)余生里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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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聲,把你的筆袋拿出來。”鄖淵一邊吩咐著,一邊把虞聲和夏尋川的卷子平攤在辦公桌上,又將橡皮放到兩張卷子中間。 “首先,老師可以比對一下兩者的字跡。虞聲和夏尋川在‘a(chǎn)’的寫法上,有很明顯的不同。橡皮上的這個‘a(chǎn)’根本不難辨認(rèn),是夏尋川寫的。” 話畢,鄖淵又接過虞聲的筆袋,將里面的筆悉數(shù)倒在了桌面上,斬釘截鐵道:“再者,虞聲的筆袋里沒有墨藍(lán)色的筆。” 如此兩三句話,已經(jīng)將監(jiān)考老師堵得啞口無言。 一旁的夏尋川卻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以為鄖淵是在賭,賭虞聲的筆袋里沒有墨藍(lán)色的筆。 虞聲舔了舔因為許久不說話而有些干燥的嘴唇,仰頭凝望著鄖淵的后腦勺。倏然,一種被信任的溫暖和安心,以及“被包庇”的小得意盈滿了心懷。 她嘴角彎了彎,活像一只偷吃了小魚干之后忘了舔干凈爪子的小貓。 有了鄖淵撐腰,虞聲的底氣也足了。 她從鄖淵身后探出來一點兒,把鄖淵剩下沒說的那句話給補全了:“最后,老師如果還不相信的話,也可以查看班級的監(jiān)控錄像。” 夏尋川在一旁狠狠地點頭。 監(jiān)考老師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這也是她教學(xué)生涯里第一次碰壁,縱使千不甘萬不愿的,還是為自己的莽撞向虞聲和夏尋川鄭重地道了歉。 夏覓白和戚宴趕來的時候,鄖淵剛帶著兩個“小朋友”從辦公室出來。 虞聲遠(yuǎn)遠(yuǎn)望見夏覓白朝他們跑過來,身后還跟著一位溫文爾雅的男子,頓時好奇得不行,放下扎到一半的辮子,跟夏尋川咬起耳朵來:“小jiejie后面的人是誰呀?” “她男朋友。”夏尋川一字一頓,那語氣就像是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我姐不承認(rèn),但我保證,絕對是!” 被夏尋川勾起了“八卦體質(zhì)”的虞聲,忍不住關(guān)心起漂亮小jiejie的感情生活:“哇——他們怎么認(rèn)識的?” 夏尋川用手掩住嘴,繼續(xù)跟她講悄悄話:“青、梅、竹、馬。” 四個字,成功讓虞聲羨慕成星星眼。 ——如果她和鄖淵也是青梅竹馬多好呀,那她不就近水樓臺先那啥了?咳咳! 夏覓白還惦記著虞聲是“夏尋川的小女朋友”,一見面,拉著虞聲的手就是一頓關(guān)心:“我聽老師說你們倆作弊了,是不是川子抄你的答案了?” 虞聲連忙搖頭,替他辯解:“不是不是,是夏尋川自己做的。” 嗯,是他自己……擲骰子做的。 夏尋川扁著嘴:“姐,我沒作弊,是監(jiān)考老師誤會我們了。” 夏覓白對他揚了揚拳頭,直眉瞪眼道:“你最好是。”夏尋川手疾眼快地躲到了戚宴身后。 -------------------- 作者有話要說: 【貼一個在vb發(fā)過的小劇場】 虞聲一直以為鄖淵是不挑食的,直到那天,她從超市捧了一盒剛開出來的榴蓮rou回家,結(jié)果差點兒沒被扔出家門…… 往后,虞聲想吃榴蓮的時候,都得躲著鄖淵。 某一天,虞聲和同事聚餐回來,見鄖淵在書房趕企劃案,便沒去打擾他。洗完澡自己乖乖地掏了本懸疑小說在臥室看,結(jié)果大晚上的,實在是嚇得不輕。 她也顧不上別的,趕緊把書丟下了,去書房找鄖淵。 書房的門剛被敷衍地敲了兩下,還沒等鄖淵反應(yīng)過來,虞聲就將自己塞到了他懷里。 虞聲扁了扁嘴:嚶嚶嚶,要鄖淵親親抱抱舉高高qaq 鄖淵忍不住發(fā)笑——這小家伙,每回都這樣。 他順從地低下頭,親了她一口。 等回過味兒來,他倏地捂住她的嘴,一臉嫌棄地將她的腦袋挪開,皺眉問道:“你在外頭吃的什么?” 虞聲不明所以,往自己手心呵了口氣文聞了聞,才不好意思地開口:“……榴蓮班戟。” 鄖淵:“去刷牙!” 虞聲愣著沒動。 “刷三遍,”鄖淵把她拎到門口,“不刷干凈今晚別跟我睡了。” 虞聲哭唧唧:腫么可以醬紫?想要鄖淵跪榴蓮!! 【vb@相期以茶呀,歡迎來找期寶玩鴨!】 第20章 一杯倒 chapter 20:十幾歲的人說出的情話不是情話, 只是昨晚夢到了你,清晨起來,蟲鳴鳥叫, 餐桌上有一盆草莓,挑了一顆最好的, 在放進(jìn)嘴巴之前, 忽然想要拿給你,于是拿給你, 不辭萬里。——《白日事故》高臺樹色 鄖睿的生日會是在家里辦的。 秦曦?fù)?dān)心在家會擾了孩子們的興致, 所以在鄖景泊早上回公司的時候, 也跟著早早地出了門。 老早就興奮得在客廳踱來踱去的鄖睿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 忙跑到門口迎接,卻沒曾想是哥哥帶著虞聲和夏覓白幾個人一塊兒到了。 鄖睿有些驚訝:“你們怎么一起過來了?” 他和戚宴是室友,跟夏覓白也見過好幾次,至于旁邊那個小男孩,不用猜就知道是夏覓白的弟弟。 “小哥哥, 生日快樂!”虞聲笑逐顏開, 蹦蹦跳跳地進(jìn)了門, 把準(zhǔn)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鄖睿, 又趕緊幫鄖睿把幾個人的關(guān)系理清楚,“夏尋川是我在補習(xí)班認(rèn)識的好朋友。” “今天和夏夏去接川子的時候, 就跟你哥見過一面了,結(jié)果到你家樓下又碰到, 才知道是你哥。”戚宴把帶來的零食放到了餐桌上, 拍了拍鄖睿的肩膀, 讓他先把蛋糕拿去冰箱里冰著。 夏覓白歪著腦袋,眼珠子瞥了瞥在廚房里搗騰冰箱的鄖睿, 調(diào)侃道:“可不是有緣嘛?我可聽說了,聲聲的jiejie還是你們老三的‘小徒弟’呢。” 夏覓白擠眉弄眼的,“小徒弟”三個字在她的舌尖繞了圈才被說出來,更是添了幾分曖昧。 剛放好了蛋糕出來的鄖睿聽言,耳根微紅,看向戚宴:“老二,你管管你媳婦兒啊!” 這句話一出來,反應(yīng)最大的就屬夏尋川了。他忙扯了扯虞聲的衣袖,滿臉寫著——“我就說吧,那就是我姐的男朋友”。 夏覓白瞪了鄖睿一眼,回頭又甩了戚宴一記眼刀子:“誰是你媳婦兒!” 戚宴還是溫和地笑著,把電風(fēng)扇往夏覓白那邊挪了挪,說:“他說笑的,甭管他。” 鄖睿見戚宴一副“妻管嚴(yán)”的樣子,忍不住搖頭發(fā)笑。 戚宴眼尾一挑,悠悠地問:“怎么,有意見?” 他家小姑娘這脾氣就是他給慣的。 虞聲原本還在戳著鄖淵的手掌心,求他帶自己去他的房間瞄一眼,可這一抬頭,又吃了滿滿一嘴的狗糧。 ** 鄖睿是在隔壁洲城讀的大學(xué),除了戚宴,另外兩個室友現(xiàn)在都不在綏城,其中一個叫席嶼崢的今天要參加比賽沒辦法過來,另一個叫邱熊的坐了9點半的班車,到的時候已將近中午十二點了。 鄖淵叫了披薩外賣,夏覓白從背包里掏出“德國心臟病”的紙牌,眾人圍在茶幾前,邊玩邊吃。 玩了兩輪之后,今天的“小壽星”鄖睿輸了個徹底。 他想起今早他在超市買了一打rio雞尾酒,忙借口起身去廚房搬了出來,給每人都遞了一聽,順便逃過了第三輪的游戲。 雞尾酒在冰箱里冰了一上午,易拉罐身還不斷往外冒著水汽。 虞聲默默地接過來,有些躍躍欲試。 以前她只在虞國峯不時小酌的時候,偷偷在杯里嘗過幾口酒,所以這是她第一次把屬于自己的酒握在手里。 這會兒,夏覓白出了一張豬牌,同時迅速地拍下了鈴鐺,即刻將桌面上所有的紙牌收入囊中。 “夏覓白,你上輩子是只獵豹吧?!”說話的是鄖睿宿舍里的老幺,邱熊。 他上一輪被夏覓白的假動作坑了一回,所以這次沒敢搶鈴。 虞聲反應(yīng)力不算快,所以全程都精神緊繃,偶爾像現(xiàn)在這樣逮著空隙,就捧著手里的雞尾酒“咕咚咕咚”地喝幾口,好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幾輪下來,虞聲的雞尾酒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快見底兒了。 坐在旁邊的鄖淵偏頭一看,見小姑娘喝得有些臉紅了,忙伸手將她手里的雞尾酒抽走。 他好像高估了虞聲的酒量。這丫頭現(xiàn)在看起來還真有點兒“一杯倒”的意思。 鄖淵眉心一蹙,把那罐雞尾酒放到一邊去,又從茶幾下的紙箱里拆了一瓶酸奶,塞到虞聲的手心里,說:“小朋友就別喝這么多酒了。” “我明年就十八了,才不是小朋友呢。”虞聲已經(jīng)有些醉意了,見鄖淵對她的辯駁不以為意,又不滿地嘟起嘴,決意要把夏尋川也拖下水,“喏,夏尋川比我還小呢!” “咳咳……”突然被點名,夏尋川嘴里的酒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咳得臉都紅了。 半晌,他默默把雞尾酒放下,認(rèn)栽道:“我不喝了。” 邱熊忍不住調(diào)侃:“川子,你這是跟你宴哥跟多了?這么聽女朋友的話?” “不是,我沒有……”夏尋川臉皮薄,先前因為一輪咳嗽已經(jīng)漲紅了臉,經(jīng)這么一打趣,面上的溫度更是降不下來了。 鄖睿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鄖淵,見哥哥的臉色頓時一黑,忙在茶幾底下踹了邱熊一腳。 邱熊卻不自知:“鄖睿你踢我干嘛?!” 他倆平日里在宿舍里玩鬧慣了,這下,邱熊想都不想,便還了他一腳。 “別不承認(rèn)了,川子。我還不知道嘛?你們這個年齡,談戀愛的同學(xué)多著呢……”邱熊還在喋喋不休。 夏覓白見自家弟弟投來求助的目光,忙出聲打斷:“誒誒誒,邱熊,這酒才幾度啊,你別告訴我你喝醉了。” 饒是夏覓白再怎么沒心沒肺,這兩個小時相處下來,也將虞聲和鄖淵的關(guān)系摸了個大概——別說虞聲對鄖淵的喜歡都擺在眼里,就是鄖淵對這丫頭……唔,也不簡單。 “不是,川子這……”邱熊還欲開口。 眼看著邱熊要越說越離譜了,鄖淵輕咳了一聲,輕輕揪了一下虞聲腦后的小辮子,問道:“不是說想去我房間看看?” 于是,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虞聲就已經(jīng)屁顛屁顛地跟在鄖淵身后,進(jìn)了房門。 鄖睿目瞪口呆:他哥哥竟然帶虞聲進(jìn)、進(jìn)房間了?!那可是他進(jìn)去都要提前打報告的地方啊! 他正準(zhǔn)備掐自己一把,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就聽那邊傳來了“咔噠”一聲。 ——我去,門……門鎖了?! ** 臥室里。 聽見那聲輕響,鄖淵回過頭,望著適才擅自做主鎖上了門,這會兒正討好地沖他嬉皮笑臉的虞聲。 他微挑了挑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