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藏進(jìn)余生里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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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被箱子堵住了沒法坐,虞聲委屈地扁了扁嘴,扶著墻站好,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想要直接坐在地上,但周圍都堆滿了紙箱,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虞聲挨著墻,打開微信,發(fā)了條朋友圈——【嚶嚶嚶t-t誰能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通宵,竟然是為了搬家?!——消息來自一只站著都能睡暈古七的虞小聲】 ** 搬家公司擔(dān)心早高峰會堵車,為了錯峰出行,所以來得格外早,在虞家樓下停好車的時候還不到七點半。 虞國峯給每一位搬運(yùn)師傅各派了個小紅包,招呼著他們進(jìn)來。 這時,虞聲的手機(jī)突然唱起歌來。 “春風(fēng)親吻我像蛋蛋蛋蛋撻,水面小蜻蜓跳彈下彈下點下頭,點點春雨降像葡葡葡提子……” 她循著鈴聲,翻過幾個大紙皮箱子,才找到了發(fā)完朋友圈后就被自己扔在了角落的手機(jī)。 察覺到周圍投來關(guān)注的目光,她沒顧得上看來電顯示,就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鄖淵已經(jīng)到了虞家樓下。 他一手打著方向盤倒車,一手調(diào)整了一下左耳上掛著的藍(lán)牙耳機(jī):“虞聲,是我。” 虞聲跟虞國峯和程瑛說了一聲,拖著兩條酸軟的腿快步下了樓,就見鄖淵拎著兩大袋子還冒著熱氣的早餐,正倚在車邊等她。 “昨晚沒睡?”鄖淵把早餐袋子打開,遞過去,示意她把最上面的蟲草花雞茸粥拿出來吃。 虞聲抬了抬耷拉著的眼,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她接過鄖淵手里的粥,說了聲“謝謝”,學(xué)著他倚在后排的車門上。 “你朋友圈屏蔽我了?”鄖淵反問了她一嘴,打量了一下已經(jīng)將“疲憊”二字寫在臉上的她,拉開副駕駛的門,抬了抬下巴,說,“上車坐著吃。” 早就腿軟得不行的虞聲一聽,心花怒放,二話不說就鉆了進(jìn)去。 可等鄖淵替她關(guān)上了車門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完了完了,鄖淵怎么會允許她在車上吃東西?!他不是潔癖嗎?! 這么一想,虞聲嚇得僵直了上半身,生怕把粥灑出來一星半點兒。 沒待她做出下一步動作,鄖淵就再次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虞聲以為他反悔了,正準(zhǔn)備起身出去,卻見鄖淵又遞給她一個小袋子,里面裝著一個芝士火腿面包和一盒熱豆奶。 “我去給叔叔阿姨送早餐,你在這里慢慢吃。”說著,門被再度關(guān)上了。 ** 虞國峯原本是打算開車跟在搬家貨車的后頭,一家人一塊兒去新家的。 可這會兒,程瑛一聽鄖淵問“需不需要幫忙帶虞聲一天”,就樂得什么都忘了,只連聲答應(yīng):“那聲聲今天就麻煩你了。等我和虞聲她爸把新家收拾好,今晚你來我們家一起吃飯,好嗎?” 在一旁聽墻角的虞國峯不樂意了,幾次扯住程瑛的衣角表示抗議,卻都被程瑛拍蒼蠅似的拍開了。 “沒事,不麻煩。”鄖淵把早餐放下,接過虞聲的書包,跟倆人道別,“那我先下去了。叔叔阿姨今晚見。” 等鄖淵下了樓,虞國峯就拉住了程瑛,不滿道:“你這是怎么回事兒啊,老把咱閨女交給那臭小子。” “什么臭小子?!人家鄖淵多好啊,跟我們門當(dāng)戶對,人又知書達(dá)禮,做事穩(wěn)重妥當(dāng),還這么細(xì)心。”在程瑛看來,鄖淵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許多年輕女孩子的理想型。 恨不得把自家“小棉襖”藏起來的虞國峯一聽,氣得差點兒沒跳起來:“我們閨女兒才多大啊!你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想什么了我?”程瑛橫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女兒以后也得嫁人啊,現(xiàn)在碰著鄖淵這么一個不錯的男孩子,我自然得替她抓緊點兒,先好好相處著。” 虞國峯不以為然,哼了一聲,背著手碎碎念:“那小子比我們家虞聲大了整整五歲,也虧得你惦記……” “大五歲怎么了?我還覺得是我們虞聲拱了別人家的白菜呢。”程瑛嘟嘟囔囔的。 虞國峯氣得跳腳:“你說誰是豬?!” 程瑛:“……”口誤,口誤。 ** 鄖淵回到車?yán)锏臅r候,虞聲已經(jīng)把那碗雞茸粥解決掉了,面包也啃了一大半。 “我跟阿姨說了,”鄖淵微微俯身,讓虞聲降下車窗,修長的手指在后視鏡上輕叩了幾下,說,“今天你先跟著我,晚上再送你回家。” 虞聲星眸一亮,抬手虛掩著被面包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淖欤@喜地含糊了一句:“真的嗎?!” “喏。”鄖淵把虞聲的書包從左肩上卸下來,在虞聲面前晃了晃,才打開后座的車門放進(jìn)去。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虞聲把面包咽了下去。 “回公司。”鄖淵在駕駛座坐好,瞥見虞聲詢問的眼神,又戲謔道,“趁著還早,公司沒什么人,先把你藏起來。” “金屋藏嬌”四個字驀地出現(xiàn)在虞聲的腦海里,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趕走這個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耳根紅了紅。 她低下頭,又專心地啃了一會兒面包,再開口時,聲音細(xì)若蚊蠅:“鄖淵,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 聲音雖小,卻足夠讓車內(nèi)的另一個人聽到了。 剛啟動汽車的鄖淵聞言,手頭的動作一滯。 這個問題他也沒想過。 他的生活向來乏味,從來都是學(xué)校、公司和家三點一線。一開始,他只是覺得虞聲這個“小騙子”有意思,忍不住地想要逗逗她,尋個樂子。后來得知她是父親好友的女兒,就想著多照顧一些。 但其實,無論是虞聲藝術(shù)節(jié)演出的那天,還是從云南回來的晚上,亦或是今天一早,他都大可置身事外。 她不是他的誰,就算他不陪她、不幫她,也無可厚非。 可是,連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每一次他都沒有選擇丟下她不管。 虞聲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想要得到鄖淵的回應(yīng),此刻見鄖淵良久沒有下一步動作,她抱緊了熨燙著胸口的熱豆奶,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她指了指前面的路,磕磕巴巴地開口提醒他:“開、開車吧。” 鄖淵總算回過神來:“嗯。” ** 時隔多日,這是虞聲第二次來到卉璟集團(tuán)。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鄖淵搬進(jìn)了運(yùn)營部剛拾掇出來的辦公室里。 還沒到上班的時間。鄖淵帶著她一路到了辦公室,除了大堂的保安和清潔阿姨之外,沒有遇到任何員工。 鄖淵的辦公室原本是運(yùn)營部的檔案室,地方不算大。 虞聲一進(jìn)門,一陣熟悉的薰衣草香便撲面而來。 薰衣草有寧神安眠的作用,讓上下眼皮打了好久架的虞聲更是困得不行。 “你就待在這兒,好好補(bǔ)個覺,我到外面的辦公桌去。”鄖淵把從車上帶下來的毛毯放在沙發(fā)上,囑咐她,“一會兒自己鎖上門。——這個辦公室只有我有鑰匙,別人都不能進(jìn)來。你安心睡,有事就給我發(fā)微信。” 虞聲坐在沙發(fā)上,雙眼濕漉漉的,抵著哈欠說:“嗯!你好好工作吧,我不會打擾你的。”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虞聲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一點半。 沙發(fā)有點兒窄,她的毛毯老是往地上掉。期間,鄖淵進(jìn)來給她蓋過兩次毯子,她都沒醒。 最后這次,虞聲扯著毛毯翻了個身,結(jié)果,直接把自己掀翻在了地上。 “咚!” 虞聲瞇著眼睛,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還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地上醒來。 -------------------- 作者有話要說: 程瑛(星星眼):鄖家的優(yōu)質(zhì)小白菜,我看了就喜歡! 虞國峯:哼!! 虞聲:準(zhǔn)備拔白菜咯! 第16章 護(hù)犢子 chapter 16:你無法準(zhǔn)確形容橘子的味道, 只能說有些味道像橘子。就像直到現(xiàn)在別人問起時,我都只能說喜歡像你那樣的人。——silver是水果味兒的 運(yùn)營部的同事都去食堂吃午飯了。 鄖淵剛把辦公室的門敞了開來,便瞅見了坐在地上輕搓著眼睛、思考人生的虞聲, 一時好氣又好笑。 他幾下踱步過去,把她撈回到沙發(fā)上。 “虞聲, ”鄖淵捏了捏額角, 問她,“醒透了沒有?” 虞聲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點頭道:“醒了。” 鄖淵盯著她頭頂?shù)哪莾筛裘? 忍不住起了戲弄她的心思。 他伸出手, 捏起毛毯的一角, 佯作認(rèn)真地端詳了一會兒,語氣嫌棄:“吃完飯去把毛毯洗干凈。” “……我,我好像還能再睡一會兒。”聽言,虞聲揚(yáng)了揚(yáng)毛毯,重新躺了下去, 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籠進(jìn)毛毯里, 連腦袋都藏起來了。 鄖淵坐在沙發(fā)邊上, 注視著毛毯下鼓起的那一團(tuán), 語氣里煞有幾分鄭重其事:“虞聲,我數(shù)到三, 再不起來就不帶你去吃飯了。” “一……三!”鄖淵特意數(shù)少了個數(shù)。 一直豎著耳朵的虞聲愣了一下,立馬掙開毛毯, 彈了起來。 下一秒, 她的目光就撞進(jìn)了鄖淵深邃的眼眸里。 偏偏此刻, 他的嘴角還噙著一抹來不及隱藏的笑意,那如同古井般幽深的雙眸, 像是被打水的木桶擾了寧靜,漾起了圈圈漣漪。 面對鄖淵,虞聲總覺得自己腦袋里所擁有的形容詞都有些匱乏,似乎那么多美好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她眼前的這個人。 “鄖淵,你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呀?” 虞聲在心里這么琢磨著,也就這么講了出來,話畢,嚇得差點兒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鄖淵:“……” 好像,被調(diào)戲了? ** 他們打好飯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兩點鐘,食堂里空出來不少位置。 虞聲捧著餐盤,乖乖地跟在鄖淵身后,等他挑座位。 “誒,鄖淵,過來一起吃吧?” 錢董事自鄖淵進(jìn)食堂那會兒就留意到他了,此時見他在找位置,便招了招手,叫他過去拼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