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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冤種 第142節(jié)

    第100章 修仙第一百天

    ◎你的報應(yīng)就是我◎

    咕嚕。

    細碎的水泡吐出河面, 又卷入翻滾的波浪,令梨艱難地探出頭吸入一口空氣,又沉入冰涼刺骨的河底。

    凡水順勢而下, 此河卻逆流而上,違反天地法則的向源頭回溯。

    令梨挾裹于河流中起起浮浮, 幾乎遺忘了時間的變遷。

    直到一陣洶涌的波浪撲面而來, 將令梨拍到荒野的河岸邊。

    “咳咳!”她歪著頭拍打耳朵, 耳膜中鐘鳴般的嗡嗡聲斷斷續(xù)續(xù), 漸漸停歇。

    令梨使勁甩了甩腦袋, 甩掉耳朵里的水和腦子里的水。

    “這到底是多少年之前?”令梨的手浸入暗紅色的河水里,逆流而上的河水凝滯在河岸邊,彰顯回溯到達了盡頭。

    令梨左右看看, 四周空蕩蕩一片,只有她一個人。

    “在河里泡了太久,腦子好像被泡輕了。”令梨自言自語, “我已經(jīng)進到幻境里頭了嗎?”

    ‘你不會受到傷害, 亦不會感受痛苦。若是如此, 你可愿與我共入幻境?’

    男人輕輕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興許是他垂眸看來的紅眸太過認真, 令梨的手比思考更快地伸到了他面前。

    “草率了。”令梨揮開回憶, 凝重道,“契約有什么用, 我該拿條鏈子栓到他手腕上的。”

    如令梨所料, 喚憶檢索了她的回憶, 頭禿地發(fā)現(xiàn)這人竟沒有丁點兒悔恨的記憶, 唯一想重新來過的大事件竟然是游戲代打——不行不可, 這樣制造出的幻境太過離譜, 喚憶不要面子的嗎?

    幸好進入仙府核心的有兩個人,為難不了這一個,還為難不了那一個嗎?

    令梨只覺得眼前一花,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驟然收緊,又在下一秒消失無形。

    她落入一條水勢洶涌的河流,激烈的波浪逆著時光和歲月向上流淌。

    令梨跌入薄念慈的過往。

    聽不清的對話聲淹沒在氣泡中,令梨換氣時偶爾看見氣泡碎裂,氣泡里的畫面短暫地映入她瞳中。

    恢宏奢華的宮殿外,古老的楓樹瀟瀟瑟瑟,樹下的紅衣男人捏住一片落下的楓,輕微摩挲凸起的葉脈。

    魔氣滔天,跪在地上的人怒罵著顫抖著,眼眸低垂的魔尊抬起袖子,掩住唇角溢出的血色。

    燭火搖曳,抱著葡萄果碗的少女睡意沉沉,男人支著頭看向她,眼底情緒看不分明。

    ……

    一幕幕轉(zhuǎn)瞬即逝,宛如走馬觀花,時間一年一年回溯,水流越來越快,時光被攪成碎片,將令梨高高拋起。

    喚憶究竟截取了哪一段回憶,令梨不得而知。

    “不如先給我透個題?”推開門扉前,令梨問薄念慈,“起碼畫個重點。”

    薄念慈沒好氣地屈指彈她腦瓜:“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我記不清了。”

    他活了太久,經(jīng)歷了太多,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悔恨,又似乎沒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事。

    過往鮮艷的記憶逐漸褪色成灰白,很多事在如今的薄念慈眼中都顯得無趣,他記不清自己過去的心情。

    “確實。”令梨小聲道,“喜怒無常到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怎么好意思怪別人踩雷。”

    “我聽得見。”薄念慈威脅地睨她一眼,他伸手想再彈令梨一個腦蹦,突然意識到承擔(dān)疼痛的人是他自己,不爽地撇嘴。

    令梨:嘖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你。

    得了便宜還賣乖會被打,令梨好心閉麥,手覆在緊閉的門扉上。

    仙府核心的大門吱呀推開,薄念慈的聲音在令梨耳邊一閃而過:“……許是我年少的時候。”

    令梨想回過頭看他,喚憶的幻境嘩然鋪開,她狠狠嗆了一口水,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向回溯的時光。

    嘩嘩。

    水流聲音不斷,令梨停在河岸邊休息了片刻,她想試試能不能等到薄念慈,無疑失敗了。

    “還得我去找。”令梨伸了個懶腰,“陷入幻境的人無法意識到一切皆是虛妄。說不定,薄念慈回到了牙牙學(xué)語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個話都說不清的小鬼頭呢。”

    幻境殺人誅心的地方就在此處,它蒙蔽人們的認知,纂改人們的意識,讓人們對所處之地所行之事深信不疑,直到靈氣和生命被幻境抽干,方知是大夢一場。

    令梨沿著枯敗的林間小路向外走,她的降落地點是一處荒山,瘦弱的黑鴉發(fā)出難聽的叫聲,連山林都寫滿貧瘠。

    令梨走了很長一段路,終于隱約看見幾縷炊煙。

    總算有點人氣了,令梨松了口氣。

    她生怕喚憶截取了薄念慈哪段恐怖又獵奇的回憶,為了拯救陷入幻境無可自拔的魔尊,勇者小梨投身妖魔口中,拿劍劈砍腐臭的胃袋。

    令梨掐著隱蔽氣息的法訣,御劍飛向炊煙升起的地方。

    撥開擋路的樹枝,一座巨大的山寨映入令梨眼中。

    山寨依山而建,越往內(nèi)越高,最高的地方修建著山寨中最堅固最奢華的宅子,僅此一座,高高屹立在眾人頂端。

    從至高點向下,石屋、瓦屋、草屋……修建房屋的材料越來越廉價,屋子的數(shù)量卻逐漸增加。

    最矮的平地上處處是狹小的茅草屋子,緊挨著的房屋如誰都可以踩一腳的草芥,生長在山寨最底層的位置。

    一高一矮對比何其鮮明,令梨仰望高高在上的宅邸,猜想宅邸的主人俯視蕓蕓眾生時,心中怕是充滿傲慢的優(yōu)越感。

    “宗門長老講解幻境有言,構(gòu)建幻境的中心人物往往出現(xiàn)在最特殊的地方。”

    令梨背誦教科書上的內(nèi)容,她舉起雙手,拇指與食指框出一個小小的取景框,框住山巔上的府邸。

    已知薄念慈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又知他的隨身洞府連客房都奢侈到讓令梨發(fā)出仇富的聲音,再知他乃位高權(quán)重之人。

    問,薄念慈居于山寨至高點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怎么覺得不大呢。”令梨喃喃自語。

    她路過魔域時遠遠看過一眼九重宮,樓臺回廊大氣輝煌,哪怕是隨意修建的一座賞楓亭,藝術(shù)性都遠超一味堆砌上好石料的山頂宅邸。

    何況,“那座府邸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令梨聲音很輕地說。

    臨近黃昏,茅草屋間炊煙裊裊,衣著簡陋的少年少女抱著柴火和野菜來來去去,無人發(fā)現(xiàn)藏身于貧瘠山林的令梨。

    靠山吃山,令梨還在凌云劍宗的時候,她的洞府因偏僻而靠近野山,她時不時拎著劍去山里晃悠兩圈,打幾只野雞野兔開開牙祭。

    “可這座山林也太荒涼了。”令梨皺眉,“我走了一路,半點兒rou菜都瞧不見。”

    一個年輕女孩走到離令梨幾步之遙的樹邊,她折下枯枝堆團生火,拿著一塊石板壓在火上。

    女孩實力低微,令梨走到旁邊好奇地瞧她,她愣是沒有半點察覺。

    令梨看著女孩從懷中掏出一片大葉子,她撥開葉片,倒出半個巴掌大的野菜糊糊。

    野菜糊糊隔著石板加熱,隱約發(fā)黑冒起熱氣,女孩徒手拿起菜糊,顧不得燙嘴,急切地塞進口里。

    她吃得太急,噎得難以吞咽也不肯停,一邊竭力塞進喉嚨一邊猛拍胸口,看得令梨好著急。

    “二十六!”有人高聲叫道,“你吃什么呢?”

    “沒什么!”被叫做二十六的女孩拼命擦嘴,使勁踩滅火堆,“我馬上過來。”

    “我又不是來罵你的。”高聲喊人的少年跑過來,同樣沒發(fā)現(xiàn)隱蔽氣息站在旁邊的令梨。

    少年左右看看,拉著女孩躲到旁邊,悄悄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塞給她:“拿著!別被人瞧見了,是薄七給我的。”

    二十六低頭一看,滿眼難以置信:“rou干?哪來的?不是只有上頭的大人們才拿rou干做零嘴嗎?我過年都只分到了一點兒邊角料。”

    “薄七給的。”少年盯著rou干咽了口唾沫,“他不要,我說我要,他就給我了。”

    “薄七怎么這么傻,rou都不吃?”二十六一口咬下rou干,剩下一半塞進少年嘴里,兩人把rou干分著吃了。

    “我是覺得他傻。”少年吃得滿嘴噴香,“你不知道,他居然偷偷養(yǎng)了只兔子!”

    “又瘦又小。”少年比劃道,“薄七自己的野菜都不夠吃,還喂兔子。更傻的是,他喂兔子居然不是為了吃它,只是養(yǎng)著,你說奇不奇怪。”

    二十六點了點頭,少年繼續(xù)說:“我是不懂他為什么只養(yǎng)不吃,那只兔子脾氣還差,老咬他,可薄七就是不殺。”

    “老早就有人盯著他的兔子了。”少年壓低聲音,“又瘦又小也是rou啊。這不,趁薄七被大人們喊去做事,他們一合計,悄悄把兔子捉跑了。”

    “薄七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兔子已經(jīng)成rou干了。”少年聳聳肩,“大家都是一個姓的同胞,誰也不當(dāng)會兒事,分了薄七一根rou干算作了事。他不要,就給了我,如今在我們兩個的肚子里了。”

    少年少女又湊到一起說悄悄話,令梨悄無聲息地離開他們身邊,沿著簡陋的小道走入山寨。

    飯點繁忙,令梨聽了滿耳朵的數(shù)字,明白了這座山寨的取名規(guī)律。

    這里所有人共用“薄”姓,沒有名字,只有編號。

    編號也沒有規(guī)律,上個薄十四死了,新出生的孩子就可以叫薄十四。

    這是令梨見過最草率的取名的方式,在書上撒一把米,小雞瞎啄選出來的名字都比這有意義。

    名字含著上一輩對新生兒的祝福,修真界天機門自古有替人取名的生意,市井人家也愿意給些香油錢問僧侶替孩童討個好名。

    寓意好,聲韻佳,仔仔細細推敲過了,名字才隨著人的一生。

    令梨一直覺得薄念慈名字好聽,即使他本人和“慈悲”二字毫不相干。

    “誰能告訴我,尊者大人年少時在寨中排行幾何?”

    令梨掐著隱蔽氣息的法訣,每每遇上人都不得不湊近看一眼,生怕錯失目標(biāo)。

    薄家人樣貌都極出眾,個個年輕貌美,灰頭土臉的貧窮依舊遮掩不了天生的好顏色。

    即便如此,令梨相信寨子里最該被稱作美人的,定然還是和她簽訂過契約的那人。

    “薄七到哪去了?沒看見他人。”

    “他給兔子建了座墳,埋在后頭的楓樹底下。”

    “真是假慈悲……”

    匆匆的對話落入令梨耳中,她詫異地揚眉,腦海中閃過許多奇妙的想法。

    “怪不得他打算把我的墳埋在楓樹底下。”令梨咂舌,“竟是年少淵源。”

    楓樹鮮紅醒目,令梨一眼看見灑落在地的楓葉,和楓葉間身影單薄的少年。

    小小的墳包上飄落幾片楓葉,令梨躡手躡腳地靠近,心里的小惡魔悄悄搖起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