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冤種 第139節
書迷正在閱讀:把你藏進余生里、農門科舉奮斗日常、龍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經紀人、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再生歡、熾夏不落、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笨蛋美人成為太子妃后、虐文女主手持瘋筆、《哥哥們太愛我了怎么辦》1vN(骨科)
感謝在2023-02-07 16:00:00~2023-02-11 16: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貔卡、leslie家的吃rou貓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知音 100瓶;十萬字 47瓶;fc 36瓶;光年·星子、風音、mika 20瓶;安悅菡 13瓶;大大快更、晝、leslie家的吃rou貓 10瓶;達摩克利斯、dieu、蘿卜包 9瓶;縷靈、柯拉松羅西南迪wyan、好困好想睡覺 5瓶;春寒、一十一、阿行很行 4瓶;啊對對對、白子茉 2瓶;洗洗睡、月見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7章 修仙第九十七天 ◎有本事你把臉遮住再說話◎ 大意了, 令梨沉痛地想。 她太大意了。 明明她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薄念慈,奈何美色晃暈了她的雙眼,懷中的美人又一時給了她溫順的錯覺, 才釀成大錯。 令梨早該知道薄念慈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我不該因為他這兩天沒對我痛下殺手而放松警惕。原來他沒有放棄折磨我, 只是換了個手段。”令梨心有戚戚。 薄念慈終于意識到劍修是全修真界最不怕被打的群體, rou.體的折磨在令梨眼中不值一提, 她耐痛不恐高, 是石頭縫里頑強生存不懼風雨的堅強小草。 “所以他改變了策略, 換成了精神上的折磨!”令梨憤然道。 她,一個有手有腳剛經歷過頓悟洗禮的優秀劍修,本該在仙府大放異彩, 卻被迫委身于人,憋屈地縮在仇人懷里。 令梨公主抱薄念慈是有理有據的抱,秉承崇高的人文主義關懷精神的抱, 她好心伸出援助之手, 滿腔善念。 令梨發誓她沒有私心, 薄念慈腰細身輕是她抱過后才知曉的情報,動手前她丁點兒邪念都無。 而薄念慈的抱, 和大公無私的令梨截然不同! 他從頭發絲到腳尖寫滿了nongnong的惡意和報復,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將令梨的所作所為全數奉還, 絲毫不顧及其中動機的差異。 令梨沒有咳血, 令梨沒有中毒, 令梨才打了一場漂亮的勝戰,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為什么要被他抱著走的理由。 也對, 薄念慈折騰她需要什么理由,他樂意就是最大的理由。 薄念慈的報復之舉效果顯著。 令梨不是沒被人抱過,她兒時常常趴在兄長大人的肩膀上做窩,高處的視野讓她新鮮得不得了,拽著令桃的頭發不肯下來。 生了一雙桃花眼的青年拿小妹沒辦法,抱著她穿過桃枝蔓延的廣闊樹林,手背一下下拍在小孩背上,哄她睡著。 令梨很有當樹袋熊的天賦,等她稍微大一些,到會走會跳的年齡,喜歡雙手摟住令桃的脖子,被男人托著腋下抱起來。 畢竟是自家兄長,不是親哥勝似親哥,親昵地靠在一起理所當然。 離家后,令梨拜入凌云劍宗,每天為生計奔波忙得腳不沾地,直到她受小明師兄迫害不得不趕往秘境避難,路上與師兄義結金蘭。 雖然不像桃園結義那般正式,師兄也從未宣之于口親口承認,但令梨單方面認定了這個現實。 宿師兄人美心善,令梨借他的懷抱躲過小明師兄不懷好意的窺探,非常合情合理。 再是伽野,可愛活潑的貓貓,幼小的黑貓曾蜷縮在令梨頸窩呼呼大睡,也曾翻開肚皮躺在她腿上,前爪軟乎乎的踩奶。 令梨不愿回想的醉酒黑歷史里,被她折騰得滿頭大汗的妖族少主忍無可忍,金眸明亮耀眼,抱著她摔在被窩上,費勁地五花大綁。 種種情景自令梨回憶里一一閃過,要么是她有求于人,要么是她為非作歹,至少起因和緣由清清楚楚,親密的接觸水到渠成理所當然。 而在薄念慈這里,一切變成了強搶強賣。 失去了恰當的理由,令梨過往的從容不迫如落花流水般消失不再,只剩下掙扎和抗議。 她沒有一刻不在抗爭。 持劍殺人的手按在男人胸膛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白皙的小臂青筋顯露,愣是紋絲不動。 令梨練劍練了三天三夜也沒這么累過,最可氣的是,她氣喘吁吁中場休息,還要聽薄念慈似笑非笑地問她:“摸夠了?還要再給你點時間嗎?” 可恨,如果不是該死的修為差距! “好想念師兄和貓貓。”令梨小聲喃喃,“至少我努努力還能和他們五五開。” 和人結仇不可怕,最怕仇人又強又屑,令梨這頭打完一套組合拳,薄念慈像被小貓rou墊拍了一下,不痛不癢。 一通拳打腳踢的掙扎過后,令梨累了,抱著她的人隨口問:“這就不行了?” 令梨:中場休息,我只是在中場休息而已! 劍修從不輕易言棄,這是她不悔的信念! 養精蓄銳是戰略的一環,令梨猶豫了一下,催眠自己:“是墻壁,我腦袋邊上是墻壁。” 女孩子小貓似的毛絨絨的腦袋慢吞吞靠到薄念慈胸膛上,她張開嘴悄悄呼氣,一副累得不行但我休息好了還要再戰的、非常具有信念感的模樣。 她的手絕不肯放在薄念慈身上,只好疊好揣在懷里,通過減少與薄念慈接觸面積的方式隱晦表達她的抗議。 行為抗拒,但令梨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她一邊拳打腳踢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說薄念慈放她下來。 令梨:“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我的腿腳十分健全,可以走可以跑一蹦三尺高,實在不必麻煩。” 薄念慈:“哦?你的意思是,在抱你走之前,我該先打斷你兩條腿?” 令梨:“……”冰冷的嘴說出冰冷的話,你是冷冰冰的沒有人性的人。 魔修的邏輯實在是太可怕了,不讓他抱就要被打斷腿。但令梨是什么人?她是寧可拄著拐杖在地上陰暗爬行也不屈服于邪惡的人! 光威脅可不能讓令梨閉上叭叭的小嘴,她改換了策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我自知尊者厭惡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們何苦兩敗俱傷?不如各退一步,保持距離相安無事,如何?” 令梨目光灼灼地看向薄念慈。 薄念慈低頭回望,一時無聲。 片刻,令梨支撐不住地偏過頭,移開視線。 “不是我不爭氣。”令梨暗自磨牙,“是敵人太狡猾了!” 橫抱的姿勢對令梨太不利了,薄念慈遮住了她頭頂的天,他低頭看來一眼,仿若林間紅楓與飛花隨風漫天起舞,畫卷上的色彩如水墨褪色為灰白,只余一抹驚煞的紅。 令梨在無可挑剔的美色中敗下陣來,十分沒有骨氣地挪開了眼神。 “兩敗俱傷?”令梨一認輸就后悔了,男人的嘲諷果不其然如影隨形,“我在你臉上可看不出多少不情愿的模樣。” 令梨:有本事你把臉遮住再說話? 她悶不做聲,令梨的吃癟往往意味著薄念慈心情的愉快,他平生第一次覺得,這張臉也不是只會惹來麻煩事,偶爾也算有妙用。 至少在讓伶牙俐齒的小姑娘甘愿閉嘴這件事上,效果卓越。 兩人一時相安無事,直到回廊前方再度出現三扇一模一樣的暗門。 一條死路兩條活路,薄念慈看不出區別,他抬手捏了下令梨的耳尖:“哪一扇是毒門?” “中間那扇。”令梨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薄念慈懶洋洋道,“中間那扇是劍門。你還有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令梨:居然猜到了,可恨! “右邊。”她不情不愿地說,又忍不住道,“走中間有什么不好,被劍修帶著躺贏不快樂嗎?” “走右邊有什么不好,被魔尊帶著躺贏不快樂嗎?”薄念慈原話奉還。 “你的身體撐不住。”令梨皺眉,她從沒見過要人質教他做事的綁匪,“你可是個魔修,要學會利用別人,舍己為人不在你的職業素養范圍內。” 薄念慈竟不知道令梨對魔修的刻板印象這么嚴重,甚至隱約在她的話里聽出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不愧是菩薩心腸的正道之女,什么惡人都要渡上一渡。 “……萬一過了毒門,他又開始咳血虛弱,豈不是再輪到我抱他了?”令梨很小聲很小聲的碎碎念,“如果是這樣,似乎也不錯……” 薄念慈收回前言,大慈大悲菩薩心腸與修殺戮劍道的冷酷劍修毫無干系。 “走了。”抱住令梨的臂彎向上托起,她眼睜睜看著薄念慈轟開右邊的暗門,門后的黑暗吞噬兩人的身軀。 比起劍偶的熱情接待,毒門冷清了不少,兩者對比,前者好似生意興隆迫不及待把客人搶回家的酒館,后者好似沙漠中唯一的客棧,眼白翻起,愛住不住。 令梨是個熱情的人,她喜愛且適應劍偶的迎接方式,愉快地和它們玩起“把你的四肢拆光光”的游戲。 薄念慈是個涼薄的人,毒門殺機暗伏的死寂讓他很是滿意,他踏入水波微蕩的暗室中,漣漪自他腳邊一圈圈擴散。 不,擴散的不只是漣漪,還有藏在水下的東西! 數百只巴掌大小的劍毒魚刺出水面,張開獠牙密密的嘴咬向薄念慈小腿,與此同時,它的鱗片向外翻開,毒汁無規則地噴灑在空中! 令梨下意識展開了劍域,劍氣刺穿劍毒魚的魚目,它們的身軀僵硬一瞬,竟突然在半空中炸開! 毒汁凝聚成淅淅瀝瀝的雨,再無死角。 “沒事。” 寬大的袖袍遮住令梨的眼睛,薄念慈聲音淡淡:“你沒做錯事,剩下的交給我。” 劍毒魚稀缺,雖然帶個“劍”字,卻不在劍修的知識范圍內。 這種魚生活在環境極端惡劣的海域中,為了抵抗被捕食的命運,失去生命的劍毒魚擁有自爆的特性,剎那間釋放身體中全部的毒素,與敵人以命換命。 薄念慈遮住令梨的眼睛,不急不徐地走向出口。 縈繞在他身邊猩紅的魔氣鋪天蓋地蔓延,魔氣裹挾住劍毒魚的軀體,劍毒魚肚皮翻起地掙扎,表面滋滋腐蝕,逐漸化為一縷白煙。 滋滋的腐蝕聲刺耳,令梨看不見戰況,記憶停留在一只只自爆的劍毒魚身上,又擔心又好奇。 先下手為強是劍修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令梨不后悔搶先出手,卻也擔心她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妥當。 “他說我沒錯,大抵是沒錯的吧?” 薄念慈熱衷于嘲諷和折騰令梨,令梨還是頭一次聽他寬慰自己——不,這人真的會寬慰她嗎?應該只是復述了事實而已。 想到薄念慈惡劣的作為,令梨放下心來:他才不會安慰夸獎她,說出的一定是事實。 “我沒見過死后自爆毒汁的魚,它是哪個品種?能不能吃?”令梨的好學之心被激發,她猶豫片刻,悄悄抓住了遮住眼睛的袖袍。 冰涼柔順的布料一點點扯下來,逐漸能瞧見一些模糊的影子,令梨眨了眨眼,眼睫掃過男人削瘦的腕骨。 “嗯?”薄念慈注意到懷里不安分的動靜,女孩子貓貓祟祟地自他袖袍下探出腦袋,兩只手攥緊衣服,自以為隱蔽地向下看去。 他無聲地笑了下,暗室里橫行霸道的魔氣忽然收斂了力道,一條條劍毒魚趁此機會連連自爆,毒汁高高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