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無法避免的戰(zhàn)斗即將展開。
「煉精化氣,以陽為主!」 不管怎么想我才是正義的一方吧! 一把抱起師傅,拔腿衝出浴室之外,相信時間會還我一個清白。 「不.要.跑~」長著六片翅膀但怎么看都像是魔鬼的咨紓小姐抽出了兩把剪刀,喀嚓喀嚓的緊跟在后。 以前的我應(yīng)該會感到害怕,但一週又三天的訓(xùn)練我可不是在混的呀! 不只基本的體能有所提昇,該怎么運用氣來輔佐運動能力的部份也有了些許領(lǐng)悟。 今天的我,沒有極限! 「不……要……跑……」 遠(yuǎn)遠(yuǎn)拉開與魔鬼的距離了! 不過接下來該怎么辦? 「嗚……嗚……尚兒,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那個聲音,是咨紓姊嗎?」 我的視線隨著聲音反射性的低下了十度,然后瞬間提高了四十五度。 該怎么說…… 被我以公主抱姿勢抱在懷中、雙手被捆住、眼睛被蒙住、而且一絲不掛的師傅看起來非常的好推,啊不是,我是說好吃……美味……秀色可餐……欠…… 惹人憐愛,讓人想照顧她。 對,我可是正派人士呀!豈是思想齷齪之人。 保護(hù)她,現(xiàn)在的我只想好好的保護(hù)她。 所以我說,「不是,那不是什么咨紓姊,只是可怕的索命鬼。」 「索命鬼?──刺客嗎!?」 「對!差不多就是那樣的東西!竟然趁著別人在洗澡無防備時而入,太過分了!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讓師傅回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水……師傅家還有什么地方有乾凈的水嗎?」 除了浴室外我想得到的還有廁所或廚房,師傅家外觀看起來雖然古樸,但內(nèi)裝其實很現(xiàn)代化,西式家具像是沙發(fā)也是存在的,所以不會想到井水或汲水泵浦去,當(dāng)然有的話也是可以使用。 我對師傅家實在沒有很熟,比較常活動的地方就是東道館,那邊也有淋浴間是符合條件。 但跑到那邊……太遠(yuǎn)了吧? 而且我和師傅現(xiàn)在都是裸體的狀態(tài),就算庭院有被圍墻好好的圍起來,跑在有假山、有流水、有綠地的屋外,感覺還是很奇怪吧? 不想出去,我的本能抗拒著不想出去,一個不小心被路過的空拍機(jī)給拍個正著,變成內(nèi)容農(nóng)場轉(zhuǎn)發(fā)大熱門就不好了。 『私』『私』『私』『私』『私』,底下留言九成會長這樣。 絕對不行……師傅的裸體是屬于我的,不,我是說,師傅的身體是屬于她個人的,連我都不可以觀賞,怎么能讓她變成大眾的呢! 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 「尚兒,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哪里嗎?大廳……面對門的部份。」 「喔喔喔,那么正對門,往左手邊的方向走。」 「左手邊嗎?收到。」 「接著經(jīng)過兩個房間后,左轉(zhuǎn),到底后右轉(zhuǎn),第一個小間就是廁所了。」 「瞭解!」 我?guī)е鴰煾当歼^了九彎十八拐,終于抵達(dá)了目的地。 嘩啦啦啦~ 我將師傅放在了洗手臺前并為她打開水龍頭,接著取回我的黑布,將它攤開遮在我的眼前。 「好了,師傅,請用。」 「嗯嗯,謝謝。」 嘩啦~嘩啦~ 「嗚嗚……」推測師傅應(yīng)該是在試著張開眼睛,「嗚……嗚……喔~可以了,能夠看得見了。」 「太好了!」我為師傅感到開心。師傅回復(fù)了正常狀態(tài),我的清白應(yīng)該也會隨之回來。 「不過……」 「不過?」 「尚兒,為什么我們沒有綁在一起呢!你竟然隨便解開了我們的連結(jié),這樣不可以喔~」 「現(xiàn)在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嗎!?」我知道師傅不太在意裸體,但我沒想到她會先在意的是這個地方。 咔咔──什么聲音。 咔咔咔咔──天花板上!? 「呵……呵……呵……呵……」那是厲鬼的笑聲,我抬頭一看…… 「雖然我跑不贏你,但我可是有很多追蹤的手法,以及知道很多你所不知道的密道……」 「密道?」師傅大概也抬頭看向了她,擺出了疑惑的表情,顯然這個連她都不知道。 「對不起,大小姐,這是必要之惡……」 沙沙──語畢,她又向前爬了一段,好讓自己的腳先從廁所通風(fēng)口里鑽出。 咚,接著跳下。 辛──然后亮出剪刀。 「人渣……你有什么遺言要交代?」 「我什么事都沒有做啊!我發(fā)誓!浴室并沒有見血!」 「那只是未遂而已吧?大小姐的雙手被綁在一塊你要怎么解釋?」 「咨紓姊,你誤會了!」師傅向前一步,為我發(fā)出了聲。 我稍稍移下黑布,擋住不該看的部位稍稍窺視了師傅一眼,她的眼神,充滿對我的信任。 「我的手并沒有被綁在一起,你看,我剛剛還能自己洗眼睛呢~應(yīng)該只是因為我的手交疊在一起,讓你產(chǎn)生了我被綁住的錯覺……咦?」 「咦?」 「咦?」 我們?nèi)讼群蟀l(fā)出了相同的聲音,但內(nèi)容所指大概不同。 師傅的「咦」表示疑惑,我的「咦」懷抱希望,咨紓小姐的「咦」帶來絕望。 她們兩人將頭轉(zhuǎn)向了我,以目光宣告了回到上一題。 『為什么我(她)的手被綁住了呢?』 「我……我……」 說什么都沒有用的吧?咨紓小姐不可能會相信的,只能選擇逃跑了! 泡泡怪人已經(jīng)驅(qū)逐,師傅的眼睛已不要緊,所以丟下她、我一個人逃走也沒有問題。 朝門的方向踏出一步── 「別想跑……」 咨紓小姐位置更好,堵住了門,亮出剪刀。 「你……心虛了吧?」 我看向咨紓小姐,大聲喊出,「我真的不知道呀!」 「是嗎……」她顯然不想多談,揮出了手中的利器。 「等一下!」出聲的是洪妃雪,我的師傅。 「大小姐……請不要阻止我。雖然我曾相信了這個傢伙,但多數(shù)是基于對大小姐判斷的信賴。看到剛才那個畫面,我已經(jīng)無法再說服我自己了,留著這個傢伙,果然還是太危險了,會債留子孫的……最低限度……果然得要喀嚓才行。別擔(dān)心,貓狗也都是這么做的,并不會影響他們的可愛程度,利大于弊。」 咨紓小姐的話語師傅不曉得能聽懂幾層,但她閉上眼睛稍做思考后,這么的說了: 「我明白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咨紓姊的想法吧?那么江湖規(guī)矩,你和尚方比試一場如何?」 「「咦!?」」我和咨紓小姐同時發(fā)出了聲。 而師傅比了個「不」。 「說到底,咨紓姊是懷疑尚方意圖不軌吧?雖然我不太清楚是什么,但就是有比練武更加優(yōu)先的事情吧?所以請咨紓姊自行體會一下~尚兒這幾天的修練究竟是不是別有用心。相信比試過后,咨紓姊一定也能明白,尚兒真的是很認(rèn)真很努力的,放開成見,用武藝來談心吧!」 「大小姐……」 「放心~我知道普通的比試咨紓姊是完全沒有勝算的,畢竟咨紓姊是不會武功的嘛~所以一定會做些處置,讓比試相對公平。」 「如果我贏的話……」 「尚兒就隨你處置!但相對的,如果咨紓姊輸了,就不允許再對尚兒有任何意見。」 「我知道了。」 「很好!那么……」師傅興奮的高舉起手,「換好衣服,到東道館集合!」 * 東道館,一樣的空間、一樣的塌塌米,不一樣的是在我的面前,有一個我未曾戰(zhàn)過的對手。 咨紓小姐,她穿著類似散打護(hù)具般的裝備,保護(hù)住頭、身、手、腳以及兜襠,雙手持著兩把短柄鐮刀,刷刷、刷刷,斗志滿滿。 而我則是穿著普通的洪門武道服,手持一把兒童塑膠玩具劍,會發(fā)光的那一種,然后左右腳各綁上一顆以鐵鍊鍊著的鐵球,合計十六公斤,要踏出步伐都相當(dāng)艱辛。 這就是……公平處置。 我不知道究竟公平不公平,但我想問── 「為什么會是鐮刀呀!」 刷刷、刷刷── 穿著普通小洋裝的師傅回答了我,「因為根據(jù)調(diào)查,日陽虎使用的武器最有可能是鐮刀喔~短柄鐮刀雖然是務(wù)農(nóng)用,但千萬別小看它的殺傷力喔~」 咨紓小姐放下了一把鐮刀,然后從地上拿起一條準(zhǔn)備已久的小黃瓜,拋向天際。 刷刷刷刷── 小黃瓜,變成了小黃瓜塊,證明了那把鐮刀相當(dāng)鋒利,好像還證明了要切下條狀物體綽綽有馀。 對方是認(rèn)真的想要將我除去。 她再次蹲下,撿起了另外一把鐮刀,恢復(fù)到威嚇狀態(tài),老實說我覺得有點可怕。 真刀vs玩具劍,怎么看都是玩具劍的一方極度不利,何況再加上負(fù)重。 即使我們有些體能上的差距,還有氣的差距,但我真能跨越這道鴻溝嗎? 在場邊的裁判師傅舉起了手,「宣告,按照國際武術(shù)比試規(guī)矩,禁止至人與死地,違者判輸。同時追加規(guī)定,藍(lán)方,李尚方,禁止使用負(fù)重的鐵球進(jìn)行任何格擋以及攻擊的動作,也禁止奪取對方的武器用作攻擊,違規(guī)判輸。雙方,有沒有意見。」 「「沒有──!」」 「那么。」師傅放下了手,同時宣示:「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