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麥當勞歡樂送!──但是我拒絕!
只穿著四角內褲的我,穿著濕答答小可愛、透明到近乎等于沒穿的嬌小女孩妃雪。 被破窗而入的四名大漢,以一、二、一這樣的組合給包圍了。 這是什么?麥當勞歡樂送? 不過黑衣人的衣服上并沒有印上fbi之類的字眼,衣著款式也不像那類組織,而是唐裝。無袖的,有著一排排一字扣的那種。 他們并沒有拿出槍械,取而代之的是他們背上或腰間皆有一個個「長形物體」,有的以白布包裹、有的則直接裸露出來,是刀以及劍,其中一人還背了兩把,難道會什么不可言述之武功,c876……現在可不是搞笑的時候。 但會讓我如此不正經,應該是因為眼前那個一、二、一組合的二之一,不知為何的四肢著地,以鼻子在地上嗅呀嗅的,好像狗似的,還對著他們其中一位站挺挺的同伴擺出了尿尿姿勢,不過被同伴揮手作勢要打他屁股的動作給喝止了…… 這是怎樣?入戲太深? 而且為什么他的嘴里要咬著一把雙頭劍…… 「你們是……」洪妃雪瞇眼看向他們,進行詢問。 「差點忘記報上名號。」站在四人組正中間、應該是領頭的那位短發高挑男子這么一說之后,所有的人做起了動作。 「猴!」在最右邊、身形偏矮的三分頭男子稍稍往中靠,并擺出了類似猴子抓頭的姿勢,然后抽出背后的刀,在頭上甩呀甩的,有點像在甩繩索。 「鶴。」在最左邊、身形廋長,有點清朝小辮子感的男子一樣往中間靠,并擺出了類似鶴啄的姿勢,然后抽出腰間的兩把匕首,以蹩手的方式叼著劍,咻咻咻咻的啄了幾下。 「唬唬~」中間趴著像是斗牛犬的微胖男子,發出了低沉的吼音,然后左甩頭、右甩頭,和狗比起來,此刻可能有點像舞獅。 最后是領頭,他晃到了左邊又晃到了右邊,跌倒在地上,舉起手,喝了一口空氣酒。「咕嚕。」然后抽出腰間的劍,又舞了一段。 最終四人靠在一起,擺出了奇異的pose,大聲喊出: 「「虎山幫、象形劍,三階弟子參上!」」 ………… 「這是什么東西?上個世代的搞笑藝人嗎?」 我不小心說出了我的心聲,即便速速遮住了嘴,但好像也是來不及了。 對面的憤怒,具體到會在頭上顯現出憤怒符號。 領頭的那個也不演什么「醉漢」了,直奔向我,瞪著我說:「道歉……」 「呃……嗯……那個……」 正當我還在思考來者究竟何人,并且是否該道歉之時,洪妃雪發現了一樣東西。 「那個是……」她盯向了領頭男子背后白布間,微微露出的劍柄。 白中透藍,如雪一般冰清玉潔。 注意到對方發現該物的男子,取下劍并重新將布給捆好,退后一步,邪笑說道: 「沒錯……是你的劍。」 「!」 仔細看,那些傢伙的衣服的確眼熟,是因為奇妙的搞笑氣場轉瞬間的緊繃才會忽略掉的嗎?那些傢伙……和早上追著妃雪的人,是同一伙吧! 「你們……是怎么找到這的?」我擋到了妃雪前方,拿出男子氣概這么的問。 「怎么知道?」領頭男子走到了微胖男子旁,蹲下身,摸摸他的頭,同時回答道,「靠著他的鼻子。」 「呼~呼~」被摸的小狗狗好像很開心,四腳朝天,希望對方摸摸他的肚子。 原來并不只是入戲,而是演到成真嗎? 就像讀透了我的內心,領頭男子回覆道: 「沒錯,這就是犬型劍修煉完成的效果,能夠最大化人類的嗅覺,達到近乎犬的效果。」 四腳朝天的斗牛犬翻回了正面,帶點驕傲以及狠勁的吼了兩聲,「唬~唬~」 我舉手發問,「那個,請問,如果是近似的話,也就是沒有超過真的狗吧?那么為什么不使用真的狗呢?」 「…………」對方陷入了沉默。 我繼續問,「還有,如果是模仿動物的話,舞劍不是很奇怪嗎?象形拳我聽過,但象形劍……有點本末倒置的感覺吧?因為一般的動物是不會用劍的呀。難道靈感發源是某支網路影片?螃蟹挾著刀,感覺很強的那個?如果是那個的話我覺得我能理解。」 對面頭上的點點點點,突然變成了火火火火。 等等?怎么回事?我只是提出了我的疑問,而且已經很小心不要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像是挑釁了呀? 年長一點的朋友,都這么經不起論證的嗎? 因為更長的長輩跟我們說要這么做,所以就這么做,那是不對的吧? 不能透析原理的話,就無法再更上一層樓了呀! 「小狗,咬他!讓他知道我們象形劍的厲害!」 對方好像已經完全放棄思考與溝通了。 不對,對方是來抓妃雪的,本來就不會和我們溝通吧? 我干嘛跟他們講道理呀! 「呼汪!」 斗牛犬男咬著雙頭劍,二話不說朝我砍來。 雖然象形劍的概念很奇怪,但劍仍是劍,被砍中的話肯定會噴出血來。 怎么辦?怎么閃?男子甩頭的動作很大,有辦法躲過去嗎? 「尚方,快跑!」 一旁的妃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向她身邊一扯。 鏮── 斗牛犬男的劍失手砍向了墻面,而我則是跌坐在地,被洪妃雪以公主抱的姿勢給抱了起來。 咦咦?公主抱?抱人的一方不太對吧?而且為什么這個嬌小又纖細的女孩會有此等神力呀?從透明的衣服看過去,肚肚也是超光滑的,沒有六塊腹肌呀! 「要走嘍。」 正當我還在疑惑之時,小小的女孩輕輕一蹬,我們就像騰云駕霧般的穿過了好長一段距離,飛過窗框,來到了窗外。 剛好趕上夏日的太陽在下班,今天的落日不是橘色的,而是橘藍分明帶了點紫。 天空像是被劍劃開,一分為二,你那邊是橘、我這邊是藍,你那邊還殘留著一點白日、我這邊已是夜晚,均衡,一種特別的美。 晚風吹在臉上,還有一點溫度,不至于冷,但很快真正的黑夜將會降臨,到時肯定又是另外一種不同的體驗。 話說回來……我家好像在三樓。 而且……好像在下降!? 「啊啊啊啊啊!」我慌張了起來。 妃雪仍十分淡定,「抱住我的脖子。」她不疾不徐的說。 不過就算不說我也會抱的呀!都要摔死了誰還管什么紳士不紳士呀! 只是抱住好像也只能減緩心靈的不安,對于實質的存活沒有什么幫助。 落下的速度完全沒有減緩,嗚啊啊啊啊~請問現在開始信教,可以上天堂嗎? 答案好像是…… 可以? 「煉精化氣,以陰為主。」 在妃雪閉上眼睛,不知道唸了什么口訣之后。 鏗鈴── 在接觸地面的瞬間,我聽見了一道清脆的鈴聲,或者說是一片薄冰碎裂開來的聲音。 接著一股寒氣,涌了上來。 我們乘著那股氣流,飛了起來。 「嘩──」 這是什么不科學的事情? 和妃雪早些異常的高燒好像是同個原理,現在妃雪的四周,有點冰涼,不過和強烈的熱不同,妃雪的冷并沒有讓人不適的感覺,相反的,十分清爽。 「人……是可以飛的嗎?」我不敢置信的這么提問。 妃雪輕輕一笑,「并不是飛喔~只是靠一點訣竅,讓自己變得輕盈一些,再加上正確的借力使力,就能輕松蹬上高處。」 「像是武俠片里的輕功那樣嗎?」 「嗯,沒錯,就是那樣的東西。」 原來不是吊鋼絲嗎?輕功是真的存在的? 如果和今天之前的我說,我肯定不會相信,但現在──我信。 因為不止妃雪,后方追來的黑衣人好像也會呀! 咻咻── 不是這樣的吧! 我們穿梭在老舊的公寓之間,飛過來又飛過去,接著來到了比較寬敞的主干道。 噠噠噠噠── 妃雪抱著我踩上一旁高樓墻面,九十度的向上攀升。 黑衣人們衝出巷口,在交叉路上搜尋了一下,靠著斗牛犬男聞了一聞,發現我們不在路上而是在大樓之上,立刻跟了上來。 會飛的人類太不科學了,路人們看得目瞪口呆,還有一位女性看到昏了過去。 不過沒有時間擔心路人,我們正在逃難。 向前、繼續的向前。 「單純的甩開大概是沒有用的!」行進間我和妃雪這么的說,「他們的領頭剛剛說過吧?他們是靠氣味在找你。」 「氣味?」妃雪嗅了一嗅,不過自己的氣味自己是聞不到的。 「是怎么樣的味道?」她這么問。 我思考一下。 「嗯……很好聞。雖然流了很多汗,但是香的!要形容的話應該是……粉紅色!而且有點清甜……」 等等──我在說什么呀! 雖然是事實,但也太直接了吧!再配上我穿內褲的形象,我覺得被直接從數十樓高的大廈上直接丟下去都不奇怪了呀! 「這樣啊……」 不過對方卻沒有這么的做,反倒沉思了起來。 為了不被當成單純的變態,我覺得我該搶先說點話…… 「「不知道用其他味道蓋過去可不可行?」」 我們近乎同時的這么說道,互望一眼,然后笑了起來。 笑起來她有著兩個小小的酒窩,我的天呀,這家伙看起來已經夠不真實了,還能夠再更過份一點嗎? 不過并沒有太多時間給我欣賞眼前的美麗。 「前方巷弄好像有垃圾堆,就用那個吧!」她看向前方這么的說。 不是詢問,而是告知,我們順著大樓的墻垂直落下。 噗咚──落在一個裝滿垃圾的大型移動垃圾桶里。 「嗚~」我速速摀住了鼻子,好臭,而且是有嘔吐味的那種臭。 「人呢?跑到哪里去了?」垃圾桶外面,傳來了男子們的聲音。 「嗅嗅,嗅嗅。」可想而知,他們現在正在靠斗牛犬男追蹤味道。 行嗎?能行嗎? 「好像在那邊……」 「那邊是嗎?走!」 等待腳步聲離去,我和妃雪先后從垃圾堆中探出了頭。 「噗啊~」得……得救了! 不管是哪邊都是。 我們爬出大型垃圾桶,稍稍清掉身上沾著的垃圾。 嗯……等一下……扣除我們的衣著不太對外,好像還有什么不太對勁…… 「這邊走!」 我速速拉著她蹲低身子靠在了大型垃圾桶后,稍稍探頭看向外面。 「怎么了?他們又回來了嗎?」 「沒有……但是……」 氣氛……很怪…… 四周的霓虹燈異常閃爍,氣味中有著一股非常濃厚的香水味。往來的男子看起來皆不太正經,進入各家華麗店面前的小姐都穿得異常火辣。 難道這里是……離我家有段距離但不算太遠,某種名聲很遠播的那個地方……嗎? 我定眼一看,果不其然…… 滿滿的愛情旅館及特色酒店!還是一看就不單純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