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 第328節(jié)
歐陽倫!!!他,他要說什么? 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歐陽倫一臉不解的追問:“我,我要說什么?” “說說看是誰尋上你,讓你做茶葉生意的。一直以來你都跟什么人分利?”梅殷已然補充,他這會兒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給歐陽倫下套子,完全是要把人往死里弄的架式,夠狠! 朱至聽著梅殷的話,看了看梅殷,梅殷察覺她的眼神,沖她一笑。朱至點點頭,心里想的是,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有些差距并不是否認就能不存在。 同樣是駙馬,有人指導和無人指導長大的人,格局都不一樣。 歐陽倫連梅殷的皮毛都比不上。 可惜,當初歐陽倫是安慶長公主自己挑的,明明那會兒朱元璋和馬氏都讓她另挑一個,架不住安慶長公主看臉!就看中了歐陽倫這張臉,便不管不顧。 可是,再怎么樣看臉,那也不能沒有底線! 歐陽倫拈花惹草不說,連強搶民女的事怕是他都沒少干。 再加上私販茶葉,這可是死罪。這會兒他還死不承認,給他指條明路,他倒是給點反應啊,結(jié)果怎么著,看他那個傻樣兒。朱至眉頭鎖死,恨不得把眼前那么一個人拍死! “你倒是說話啊!”安慶長公主的心情同樣算不得好,看著傻傻不知如何反應的歐陽倫出言催促,提醒他快些,快些! 歐陽倫頓了半響,神情閃爍的打量安慶長公主,就他這個反應,傻子都看出來必有什么內(nèi)情!因而不敢開口。 “讓你說是給你機會。”朱至耐性有限,才不樂意等著歐陽倫,抬腳準備走道:“你怕是以為錦衣衛(wèi)查不出來。那你就等著。” 朱至要走,寧國長公主也是同樣的意思,“安慶,他既然不珍惜最后的機會,你還有什么可舍不得的?天底下長得比他好看的人難道就沒有了?” 這話朱至深以為然,安慶長公主但凡只看臉,要找個長得好看的人又聽話難道沒有了? 一個歐陽倫,明明靠安慶長公主作威作福,他倒敢讓安慶長公主不痛快,朱至都想問問安慶長公主,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大明公主的身份都讓她整掉價了? “我,我說,我說,我都一五一十的說。”歐陽倫一看情況不對,哪里還能顧得上別的,連忙出言阻止,但求能夠阻止朱至停一停,別就這樣走了,他是真不想死! 梅殷第一時間看向朱至,事情的決定權(quán)完全在朱至手上。 朱至回頭冷眼橫過歐陽倫道:“你只有一次機會。” 一旁萬河已然在第一時間走了出來,手里拿著文房四寶,梅殷看著萬河的打扮,這分明是內(nèi)侍,他識字? 這個問題萬河用行動回答了他。 很快萬河擺好紙筆墨硯,坐在一旁一副要做筆錄的樣子。 梅殷沒能忍住的小聲問:“太上皇早年不是說過宮中內(nèi)侍都不得識字嗎?” 朱元璋對內(nèi)宮干政一事相當?shù)钟|,因此無時無刻不在預防。內(nèi)侍都不得認字,就是為了防止內(nèi)侍認了字,養(yǎng)大了野心,最后胡作非為。 可是一旁的歐陽倫在說話,萬河揮筆如灑的記錄著,哪里像是不認字的樣子! “雄英和至兒身邊的人跟我們都不一樣。”寧國長公主如是道,梅殷補充道:“他們的人得什么都會?” 寧國長公主點點頭,看朱至和朱雄英做事的樣子,像是身邊要跟著蠢人的嗎?想他們兩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獨當一面的?寧國長公主已然有些想不起來,好像那會兒她剛出嫁不久! 一眨眼都過去十幾年了,可是看朱雄英和朱至才多大!真有一種他們活干了很久的感覺! 梅殷又跟寧國長公主咬耳朵道:“說來太上皇和太后、陛下到底是怎么養(yǎng)的太子和公主的?怎么能把他們養(yǎng)得這樣好?這簡直一個頂十個。” “怎么樣的。他們周歲那會兒就開始讓人給他們讀史,最難得的是兩個小的竟然聽得津津有味,一點都不吵不鬧。明明那些枯燥的內(nèi)容連我都覺得難以忍受。”提起以前的事,寧國大長公主就想起來了曾經(jīng)那不可思議的一幕,何其讓人不可置信。 聽到這話的梅殷何嘗不是驚嘆無比,不確定的望向?qū)巼L公主,無聲詢問,她莫不是在說笑。 可是這是真真切切的啊! 寧國長公主很肯定的點頭,證明她絕沒有半點玩笑之意。 這會兒歐陽倫也終于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什么人給他建議,他都跟什么人合作,他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朱至。 朱至聽完之后看了萬河做的記錄,末了遞到歐陽倫手里,“看看有沒有漏了什么!” 歐陽倫配合接過,仔細查看,肯定道:“沒有。” “簽字畫押。”朱至如是道,歐陽倫看向安慶長公主,生怕這是要被朱至弄死他的節(jié)奏。梅殷道:“若公主要你死,直接把查到的證據(jù)交出去,你必死無疑,根本不需要這份筆錄。公主讓你干什么,照做就是。” 引得朱至回頭看了梅殷幾眼,可以啊,果然不愧是深得朱元璋喜愛的女婿,就這腦子,哪里是歐陽倫能比。 歐陽倫都得人指點了,豈不明白眼下是個什么情況,聽話照做。 “梅姑父幫我個忙唄。”朱至就不管歐陽倫了,立刻向梅殷伸出橄欖枝,梅殷毫不猶豫的道:“但憑公主差遣。” “您就想辦法讓外頭的人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他私販茶葉的事。”朱至沖梅殷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真,梅殷驚詫望向朱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所誤會,朱至確定要這么干? 安慶長公主沒反應過來,追問:“這是何意?” 朱至理所當然答道:“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不是不好,怕只怕一個鬧不好,歐陽倫也得交代了。 不過,這樣一個人,交代了也挺好! 梅殷心里那么想,嘴上應得也就爽快得多了。 “公主放心,我一定會讓人意外收獲這則消息。”著重咬了意外二人,梅殷和朱至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狡黠。也不知這一回會有多少人中計。 “至兒。”安慶長公主聽聞朱至跟梅殷說的話,急得如同那熱鍋上的螞蟻,輕喚一聲,也是希望朱至不可意氣用事。方才朱至答應過他們的,會保歐陽倫一條命。然而現(xiàn)在要是讓事情傳揚出去,怎么可能保得了歐陽倫的命。 “姑姑莫不是以為這點事能瞞得住?”朱至點醒安慶長公主,她怎么會有這樣天真的想法? “那要如何才能保他一命?”安慶長公主面上一僵,她是希望能夠瞞住,只要瞞住了,至少歐陽倫一條命能夠保住,可是捅了出去,接下來的事情要如何收場,她不能不考慮。 朱至眼里都是冰刀子的甩過歐陽倫道:“像他這樣的人,死一千次一萬次都沒什么可惜。姑姑求情,我看在他也算被人算計的份上,會救他一回,但也僅此一回。接下來要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要么老實聽我的,要么你就自生自滅。” 歐陽倫是真怕了朱至,連連保證道:“聽,聽,公主但有吩咐,我絕沒有不聽。” 小命何其要緊,別的事能夠不聽,保命的事必須要聽。 朱至瞥過歐陽倫,依然滿心滿眼都是嫌棄,至于她在歐陽倫身邊嘀咕了什么,除了歐陽倫,沒有人聽得見。 寧國長公主安撫于安慶長公主,安慶長公主雖然心里又氣又急,被寧國長公主安撫后,想著事情都由朱至出面處理,看情況不會再有其他更多的變故。 朱至安排好歐陽倫辦了什么事,也就準備送兩位姑姑回家。 寧國長公主等著安慶長公主夫妻走遠后,拉著朱至道:“你安慶姑姑是真喜歡那歐陽倫,此事,你便多管著些,無論如何也要多幫著點。一個寒門出身的人,未必有那見識和膽識,怕是中了旁人的計。” “姑姑放心,我有數(shù)。只是對這一個人很是惡心,安慶姑姑怎么就能受了這氣?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朱至但凡想到歐陽倫出入煙花之地,左擁右抱了多少女人,便覺得十分惡心,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姑姑尋個機會帶個女醫(yī)為安慶姑姑號個脈。歐陽倫葷素不忌,我只怕他身上染了病,不小心傳給了安慶姑姑。”朱至還有另一層擔心,方才沒有提,這會兒事情卻不必須要交給寧國長公主去辦。末了,朱至似是不經(jīng)意掃過梅殷。 寧國長公主聞言一愣,“這......” 朱至道:“姑姑是知道的,早年在西安時,我曾經(jīng)讓人救治過樓里的姑娘,幾乎那些姑娘都或多或少帶了些病,明面上看不出來,但一號脈便清楚了。要說這些病如何傳染,無非是夫妻交合,母傳于子,再加上用了些同類的東西。姑姑若是想聽仔細的,改日我讓女醫(yī)們過來與你們細說。” 大致一提的朱至,也是為讓寧國長公主心里有個底。 果然,寧國長公主為之驚嘆,“竟然還能這樣感染的?” “總而言之,須得都潔身自好,否則害人害己。”朱至又瞥了梅殷一眼,梅殷挑了挑眉,這是在警告他? 對嘍,不是警告你,那是要警告誰? “真要是歐陽倫染了什么臟病給安慶姑姑,我一剪子把他咔嚓了!”朱至想到這個可能,已然怒不可遏。狗屁不是的男人,敢害人害己,先把他惹事的東西給剪了一了百了。 沒有人置疑朱至敢不敢,就連梅殷都覺得身下一涼,看朱至出的剪子手,嗯,怕是吃了虧也無處說。 “按你的意思,你那些姑姑們都得一道看看。正好,也讓女醫(yī)們給她們講講。”寧國長公主考慮的不僅是自家的嫡親meimei,哪個meimei她都得拉一把,不能讓人有苦難言。 朱至連連點頭,“我給姑姑送些女醫(yī)過去,您盡可挑。” 手里有人那就闊氣,朱至更在寧國長公主耳邊嘀咕了幾句,寧國長公主的臉可見霞云浮現(xiàn),一戳朱至腦門道:“你啊,真是個鬼靈精。” 話說到這兒,看向一旁的梅殷,果斷把自家駙馬丟開,拉著朱至往一邊去,“你回來這些日子了,既然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你也該趕緊和湯家那位要個孩子。我看你不是安分的,回京也只怕呆不了多久,不如趁早。” 果然,長輩們cao心的從來都是同類的事,朱至聽著直點頭,“姑姑叮囑的我都記下了,盡快。” 寧國長公主看著朱至乖巧的小模樣,瞅了她那紅撲撲的小臉蛋,沒能忍住伸手捏了一把,果然手感一如既往好。 朱至怨念了,寧國長公主總想在她臉上作怪,這不是第一回 。 “我們家就數(shù)你長得最好看,誰看了不稀罕。”寧國長公主端是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捏朱至的小臉蛋有什么問題。他們可都是因為稀罕朱至。 哼哼!朱至依然沒有因此饒過寧國長公主,巴巴盯著她,無聲警告。 寧國長公主實在撐不住,只好保證道:“好好好,我錯了,下回不捏了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有那么點認錯的態(tài)度。 “姑姑回去吧,時候不早了。”朱至爽快送人,寧國長公主自知朱至定有事須去安排,畢竟歐陽倫的事看情況朱至不定要掀起多少風浪。想到這兒,寧國長公主叮囑道:“凡事小心些。” “一定一定。”朱至連連保證,肯定會小心再三,保證不坑自己。 寧國大長公主得了朱至保證,終于登車與梅殷一道離去。 梅殷就不得不跟寧國大長公主說句實話了,“有咱們這位安和公主在,長公主們可以松口氣,無人敢犯。” 收獲寧國長公主一瞪,道:“我們至兒厲害又不是第一天,誰心里不有數(shù)著。你這語氣倒覺得有些遺憾?” “不不不,絕無遺憾,我又不是歐陽倫。”傻子才會娶了公主再四處拈花惹草。這不是放著好好的日子不想過,非要給自己找罪受?梅殷自問不蠢,絕不會犯蠢。 “安和公主讓我傳消息,朝堂必將再起腥風血雨。”梅殷沒有忘記朱至剛剛交代他須得去辦的事,感慨無比。 “你看勝算如何?”寧國長公主對朝局不甚清楚,心中有疑,能問的便只有梅殷。 梅殷給了寧國長公主一記安心的眼神,“咱們這位安和公主可是謀定而后動之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再說,后面還有陛下。陛下,不會無視安慶長公主的。” 如同朱至得看在安慶長公主的面上,不得不收拾歐陽倫弄出來的亂七八糟的事,泰定帝就更是了。 “不過,安和公主消息甚是靈通。”想朱至回來才多久,竟然就知道歐陽倫做下的事了。 “錦衣衛(wèi)在她手里。”寧國長公主補充一句,讓梅殷別把這樣一件重要的事忘記了。 “對,對,看我把最重要的事忘記了。但是,今天想搶安和公主的人,安和公主說了如何處置了嗎?”別的人或許并不清楚朱至好好的怎么把這么多長公主和駙馬喚齊,梅殷可是有所耳聞,相當清楚。 寧國長公主肯定道:“不曾。幾個不知所謂的家奴罷了,要治還不容易?” 梅殷不就是想知道,朱至會怎么懲治這群人。 萬河這時候也在問,“安慶長公主府上的家奴如何處置?” “修河的地方缺人,讓他們?nèi)プ隹嗔Γ@輩子只要他們還有一口氣在,就讓他們做下去,誰也不許贖。”朱至眼皮都沒抬便把人處置了,管他們是誰家的,敢仗勢欺人,她就讓他們一輩子都休想翻身。 “是。”萬河以為朱至或許會考慮一剪子把他們?nèi)歼青炅耍热徊皇牵『冒桑矊Γ熘劣植幌矚g內(nèi)侍! 隨后,梅殷處傳出關(guān)于歐陽倫的消息,道是今日朱至請各府的長公主和駙馬往宗人府去,其實是因為聽說歐陽倫私販茶葉。 嘶,這消息一出,有人急,有人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