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biāo) 第3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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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瞪眼道:“你母后都這么說了,你覺得她不能如何?” 泰定帝瞟過朱元璋道:“如此,就是父皇做取舍的時候?!?/br> 取什么,舍什么,就是朱元璋該決定的。 朱元璋抿住唇,半響沒有作聲。 泰定帝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分明所有事情都由父皇所控,您是天下之主,如同當(dāng)年您想納多少人,母后從不干涉一般,雖然母后仁慈,有心放宮中無所出的妃嬪出宮,您不愿意,母后并不能拿您怎么樣。您卻悶悶不樂,卻是兒子不明白的?!碧┒ǖ蹖⑶闆r剖析清楚,決定權(quán)一直都在朱元璋手里,馬氏提議,朱元璋不點頭,那就只能是提議。 “若呂氏再嫁,你能樂意?”朱元璋終是問。 他的心情并不是那么不能體會,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必能明白。 提起呂氏,泰定帝道:“我與呂氏有允炆?!?/br> “只要這個天下將來落不到允炆頭上,呂氏縱然再嫁有嗣又如何?!敝煸捌獮殡y泰定帝,不許泰定帝想出忽悠他的借口。 “兒子是不攔的,畢竟我已將她趕出東宮,她與兒子再無干系?!碧┒ǖ鄄]有因為朱元璋故意為難而退縮,道明他與朱元璋之間其實還是有所不同。 已經(jīng)休了呂氏的泰定帝,其實根本不在意呂氏將來的人生如何。 “父皇如果不信,兒子可以親自為呂氏指婚。”泰定帝想了想,如果想要說服泰定帝有什么樣的辦法,嗯,直接用行動證明可以了吧。 “免了。”朱元璋是這個意思嗎?他又不是瘋了,還要讓兒子去管那已經(jīng)被休的呂氏。 言歸正傳,朱元璋道:“我就是覺得你娘對我,其實并沒有那么看重我?!?/br> 對啊,朱元璋想到馬氏今日和他說話的樣子,能過了心里那道坎才怪。 “父皇又有多看重母后?”可惜,泰定帝毫不留情反問,何嘗不是想知道在朱元璋心里,馬氏又有多重? 朱元璋陰惻惻望向泰定帝,泰定帝并不畏懼,“父皇覺得,敬母后是皇后,是您的妻,這就是您對她的看重?母后何嘗不是做到敬您為君,為夫,也盡了為妻之責(zé)?您卻依然覺得那不過如此。您要得太多?!?/br> 既想要馬氏不妒,又希望馬氏滿心滿眼都是他,怎么可能。 泰定帝無奈長嘆,“母后不易。” 確實,這不是泰定帝有此體會,而是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馬氏不易,但縱然朱元璋已經(jīng)成了太上皇,馬氏成了皇太后,終究還是難逃朱元璋諸多索求。 “說得好像我就挺容易?”朱元璋不服了,兒子竟然完全站在馬氏那邊。 “母后并沒有對父皇有所要求??筛富什桓吲d的就是因為母后沒有要求??墒?,母后提了要求,父皇不是一樣不高興?”泰定帝實在覺得,朱元璋太過貪心,以至于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都看不下去了! 朱元璋心里確實就這么復(fù)雜,果然別人不懂,泰定帝一定懂。 “那你說,我這要怎么辦?”朱元璋如是向兒子討主意。 泰定帝驚嘆張嘴,當(dāng)?shù)脑趺茨軉柍鲞@樣的問題? “難得糊涂。”最終,面對朱元璋那副得不到答案絕不罷休的態(tài)度,泰定帝只能給那么四個字。 夫妻相處之道,誰規(guī)定說必須要理得清楚,算得明白? 馬氏顯然早就已經(jīng)看開,根本不想跟朱元璋計較。 朱元璋想計較,哈,那他只能自己計較去,馬氏絕對不會管他。 其實,如果不是想把宮中那些無所出的妃嬪們放出去,馬氏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讓朱元璋發(fā)現(xiàn),其實在她心里,朱元璋早就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重要了。 不過,這些事顯然馬氏也已經(jīng)不在乎朱元璋是不是知道。 朱元璋盯著泰定帝,難得糊涂什么的,不就是讓他別去計較太多,真以為他聽不出來? “那你說,人要不要放?”朱元璋更得問另一個問題,就為了讓泰定帝幫他拿個主意。 “您又不在宮里了,留著她們一年下來支出不少。有這錢,多修幾條路不好嗎?”泰定帝小聲嘀咕,朱元璋!!! 雖然理是那么一個理,你這么直接說,確定好? “再說,年輕人容易出事,父皇,兒子忙著朝中的事已然夠心煩,更得防著您的內(nèi)宮出亂子,生怕到時候不好與您交代。”泰定帝可不是什么蠢人,年輕人容易沖動,那可不是假的。朱元璋宮里比他年輕的妃嬪并不在少數(shù)。 朱元璋?。。⊥蝗缓孟胱醿鹤釉趺雌疲?/br> 這事,朱元璋真不好為之揍泰定帝。擺明的事實,偏要他說破? 朱元璋昂頭開始喝酒了,他這心里怎么就覺得那么憋屈呢? 再憋屈,最終朱元璋還是決定,宮中無所出的妃嬪放出宮去,許她們再嫁。 這事詔書一下達(dá),自是引得舉朝嘩然,畢竟把宮妃放出去,古往今來沒有幾個皇帝能做到。朱元璋這波cao作算是怎么回事? 別管多少人心中詫異,也沒有機(jī)會在朱元璋面前問個明白。 順勢,宮中定制,從現(xiàn)在開始,每年宮中都會放年滿二十五歲的宮女出宮。一時間朝中再一次為內(nèi)廷的事嘩然,畢竟每年放人,這是要開先例。 而對于宮里的人來說,無論是宮妃或是宮女,都對著宮墻叩首,再叩首,謝恩。 放宮妃出宮一事是馬氏親自cao辦,從頭到尾,人往哪兒去了,叫什么名字,其實并沒有多少人注意。 只是那些年輕的宮妃,本以為后半輩子只能在宮里蹉跎,不想她們竟然還有出宮重見天日的一天,自萬分感激促成此事的馬氏,以及,愿意把她們放出宮的朱元璋。 馬氏叮囑她們出了宮就好好過日子,把宮里的一切都忘了吧,忘得一干二凈,永遠(yuǎn)都不要再想來。 拜謝馬氏后,宮妃們都被安排上了馬車,悄無聲息的離開皇宮,從此,去過她們嶄新的人生。 至此,馬氏與朱元璋也就離宮而去,還得忙著丈量田地。 接下來是宮女,這個事,以陳亙?yōu)槭祝吘故虑槭顷悂兲岢鰜淼模m然在此之前朱雄英也有同樣的打算,可這內(nèi)宮的事還是由陳亙做主。 泰定帝下詔那日,陳亙便忙著統(tǒng)計人員名單,一樣樣安排,保證讓宮里該離宮的人都離宮,也包括常氏和泰定帝身邊的人。 朱至倒也趁機(jī)問問,她身邊有沒有誰想回家的? 對,她是公主,宮女們都是隨她出嫁出了宮,不過她們的名字依然記在大內(nèi)。 雖然在朱至身邊的人,但凡到了年紀(jì)朱至都會讓萬河或者福溪尋得合適的人選,讓她們成家立業(yè),但這兩年好像又添了不少新人,既然宮中cao辦此事,朱至也就順勢問上一嘴。 她這一問,還真是有。 無二話,朱至且讓萬河他們把名單報與陳亙,人到了年紀(jì)要回家的就回家去。 對此,朱至也給陳亙出個主意,宮中伺候的人,未必見得就得是年紀(jì)小的。早年對于宮中用人,朱元璋是習(xí)慣用女官的,縱然用的多是孤寡之人,但咱們用也不是非得要孤寡之人不可。 凡是宮里出去的,成親嫁人后,再想回宮里伺候的,也不是不能用。 陳亙深以為然,宮里出去的人,規(guī)矩學(xué)得好,那是不知有多少人家搶著要。再讓她們回宮里伺候,月銀豐厚,每十日讓她們歸家一趟,倒也不是不能。 兩人碰頭一合計,這就拿出章程來。 朱雄英聽她們商量時特意提到內(nèi)侍,突然問:“你們不喜歡內(nèi)侍?” 那會兒殿內(nèi)的內(nèi)侍不少,朱至身邊的萬河都在。 “并非不喜歡,只是更不喜歡造就他們的過程。宮刑,受此刑者承受多大的痛苦自不必說,受此刑者還能不怨不恨者,談何容易。咱們家就非要內(nèi)侍不可?”朱至但問朱雄英,朱雄英答道:“于我并不是非不可?!?/br> 朱雄英與朱至對視道:“你我都清楚,為什么要用內(nèi)侍!” 宮中妃嬪多,想要保證血脈的純正,不用太監(jiān)那要用什么。 “所以,為了滿足你們男人的私欲,最終就連男人你們都不放過?!敝熘练艘粋€白眼,朱雄英輕咳道:“切不可一桿子打死一船人,你看爹不是挺好的?” 其實更想自夸的朱雄英想了想,好像還不應(yīng)該夸自己,他現(xiàn)在還是童子身。 “好些話不說破那是為了留顏面?!敝熘恋幕亓艘痪?,叫朱雄英想為親爹說說好話,話到嘴邊,算了吧,不說了,再說下去怕是要沒完了。 “以后這宮中,盡量減少收入內(nèi)侍。”朱雄英轉(zhuǎn)移話題,與陳亙叮囑,陳亙應(yīng)下一聲。 “殿試依然沒有定下哪一天?”朱至主持的科舉,這武舉過于折騰都定下了,怎么這殿試的日子依然沒有定下。 “這不是都顧不上?”不是朱至不想把科舉趕緊搞定,而是一個個面對朝廷上的一件接一件的事十分熱衷,一時間誰也都顧不上,那她能怎么辦,只好等著。 “我看那一位叫楊榮的名次并不靠前?!敝煨塾⑾肫饤顦s,還不是因為這么一個人在北平的表現(xiàn)也算可圈可點,怎么考試這會兒倒是不顯山不露水? 朱至悠悠接話道:“名次靠不靠前有什么打緊的,誰都知道他跟在我身邊,而且表現(xiàn)相當(dāng)不錯。但凡只要榜上有名,必將前途無量。相反,名次太靠前,容易成為眾矢之的,麻煩?!?/br> 有些道理大家都挺清楚,卻不代表在名利之前能夠保持清醒。 “你這么說,我倒是有心把人調(diào)到跟前來?!敝煨塾⒂浀媚敲匆粋€人,還不是因為楊榮作為可圈可點。 “你就別想了,爹看了他的文章,已經(jīng)打定主意把人放到眼皮底下。說起來楊士奇不是也在你們跟前,你們別一個個都喜新厭舊??!”朱至控訴某個當(dāng)哥的,朱雄英還想說呢,“人剛把青/樓的事丟開,自請責(zé)罰,這就要到北平去,到底是誰不想用?分明是他們想跟著你跑。” 朱至切了一聲道:“還不是因為應(yīng)天里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以至于他們只能往外跑?” 這話朱雄英就不接了,畢竟都是自家人,好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應(yīng)天不是沒有機(jī)會,但要說剛剛出仕的年輕人想嶄露頭角,絕不是容易的事。 “我怎么覺得想用個人也被人束著手腳?”朱雄英顯得有些悶的冒話。 “因為他們在準(zhǔn)備欺負(fù)你,就得讓你覺得自己像被捆著,這不能做,那不能動。”朱至挑挑眉提醒朱雄英,千萬別以為那些錯覺。恰恰相反,這可是真真切切的。 朱雄英冷笑一聲,“也罷,我這些年總在外頭闖,他們以為外面的人說我厲害,那都是他們道行不夠。是該讓他們知道,我雖年輕,但絕不好欺負(fù)?!?/br> 聳聳肩,朱至道:“你打算把何容放到哪兒?” “你有什么好主意?”朱雄英覺得朱至肯定有什么鬼主意。 “一個飽讀詩書的武狀元,好說,先把人放到御史臺去。御史,監(jiān)察百官。”朱至擠眉弄眼一通,想必朱雄英知道她用意。 朱雄英道:“武狀元弄到御史臺?” “對啊,武狀元到御史臺?!敝熘两z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可以。他們家又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主兒,“何容文斗國子監(jiān)三百學(xué)子,早已名揚天下,證明咱們這位武狀元并非只會舞刀弄槍,這嘴皮也是相當(dāng)利落的。既然武將都放到各部輪值去了,咱們武狀元學(xué)著文人晉升之道有什么問題?” 再有問題,朱至的理由一堆,朱雄英再能說什么,“好,就這么干。我跟爹說去?!?/br> “有勞太子向父皇請之,以后宮中少用太監(jiān)?!标悂儽緛碓诟熘辽塘渴虑?,結(jié)果說著說著成了朱至和朱雄英討論事,那也沒有什么,陳亙早已習(xí)慣。況且聽他們交談,陳亙也能知道一些自己探不到的信息。 “好?!敝煨塾?yīng)得爽快,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他哪能不幫忙。 等朱雄英一走,朱至問:“這一次科舉中有沒有女子?” 陳亙一頓,隨后立刻道:“我怎么敢。” 一個武舉都是因為那是大明的第一回 ,因此并沒有許多規(guī)矩,可是科舉不一樣,那可是要驗明正身的。 “那就很好?!敝熘琳酒饋?,與陳亙福身道:“沒有別的事,嫂嫂且忙,我先走了。” “公主慢行?!标悂円嗥鹕硐嗨汀V熘链蟠蠓椒阶呷耍陉悂兩砗笏藕虻逆九÷晢疽宦曁渝?,陳亙應(yīng)一聲,婢女問:“公主跟我們不是一路的嗎?” “一半一半。”陳亙?nèi)绱舜饋?,“在公主心中,大明最重。大明好,公主會在大明好時盡所能為女子謀,為自己謀。可是,若有人做出損于大明之事,公主第一個容不得。” “所以,太子妃才會說,我們做的好些事不能讓公主知道。”婢女回想陳亙一直對她們的叮囑。 “對。公主不管是不是跟我們一路到底,公主都是我們的護(hù)身符,公主在,陛下會護(hù)著公主,只要我們小心些行事,不損及于公主,陛下會許我們作為?!标悂兺ㄟ^一回一回試探,心里也終于算是有了底,叫她也是松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