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我爹是朱標 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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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至攤手道:“那不就是。你們草原上的男兒從來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那你們怕我欺負你們?” 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也斷不可能接受別人對他們的欺負,因此,都知道想要和平,處事須得公正。 最終,都不得不默許了朱至的意思,這互市的場地依然定在此處,而且,這個地方由朱至來管。 北元兵馬隨著這一回達成共識而退兵,自此,邊境再開互市。 消息傳回應(yīng)天時,那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好!”泰定帝聽著連聲叫著好,可是底下的臣子們卻不認為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陛下,元主已然落入我們手中,北元既遇天災(zāi),再經(jīng)人禍,各部人心不齊,正是我們發(fā)兵北元,滅北元的大好時機。此時與北元再開互市,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好的時機?”打仗,不見得都是壞事,至少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這就浪費了大好的機會,一舉滅北元,平定草原的機會。 “浪費大好機會?朕原以為你們都不愿意戰(zhàn)事再起,可如今聽來,你們卻是盼著戰(zhàn)事再起?”泰定帝既然贊了好,對于底下臣子們不同的意見,他有理有據(jù)的反駁,亦是不可置信。 “可是陛下,北元非是善人,此時因天災(zāi)而不得不對大明稱臣,愿意與大明和平共處,一但他們緩過來,那必然會卷土重來,彼時這一場仗只會更難打。” 這一點不能否認,關(guān)心的人也是從大局考慮,擔(dān)心的是以后。 “邊境可有長久安寧的時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罷了。你們倒好,既然想要先滅他族。滅其族,可曾想過,我大明將士將要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又會讓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泰定帝但問之,思及百姓受的苦,只覺得痛徹心扉。 心存百姓,顧念百姓,誰能再輕易說出挑起戰(zhàn)事的話? 面對泰定帝的質(zhì)問,底下那自以為是為大明著想的臣子一時接不上話。 “北元入主中原多年,殺我漢室百姓無數(shù),前仇舊恨,人人皆欲將其殺之而后快,可是捫心自問,殺盡他們大明須得付出多悲痛代價?”泰定帝提出問題,等著臣子們的回答,“若是大明傾盡所有,不管不顧的滅北元,大明尚能存否?” 接二連三問出的問題,哪一個不問到人的心坎上,沒有人可以只顧一時的痛快,從而忽略百姓們可能受的苦。 “父皇在位時曾再三告誡于我,大明能得天下全賴民心歸向,老朱家往上算,三代都是農(nóng)民百姓,當(dāng)初他參加紅巾軍起義,從未想過有得天下的一天,他只是想活著。活著,多少百姓的心聲。想活著都成了百姓的奢望,這個王朝成什么了?”泰定帝且再問之,何嘗不是讓他們思考問題,不可以仗著百姓對北元的恨,讓他們?yōu)榱藞蟪鸩活櫼磺小?/br> 天下建立依仗的是民心,若失民心,則城墻再固,王朝必將蕩然無存。 “陛下所言甚是。” 有好戰(zhàn)之人,其實同樣也盼著天下太平,再無戰(zhàn)事的人。 方孝孺第一個出面表示附和。 “大明愿意與北元握手言和,來日若是北元再不識好歹挑起戰(zhàn)事,我大明上下必將團結(jié)一心,叫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戰(zhàn)要戰(zhàn),和也得和。大明建朝不到二十年,這二十年何時止于戰(zhàn)事? 各地平定也,異族來犯也罷,都須應(yīng)對,若是能安穩(wěn)太平幾年,正好給大明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這就能讓大明大力發(fā)展。彼時縱然北元再不識好歹的進犯,敢來,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方孝孺的話不少人都附和地點頭,一時間眾人將視線落在滿朝的武將身上,何嘗不是在想,這打不打的,怎么一個個武將都不吱聲,反而都是文臣們在說話? 難道這不是正常的嗎? 武將們怕是話都沒有說出口,已然被文臣們嫌棄得不行,認定他們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長此以往,以至于武將們都不太樂意在朝堂上說話了。 其實,這里頭更多的原因何嘗不是因為朱元璋。 朱元璋對功臣們的態(tài)度一向是猜忌,既怕他們功高蓋主,無奈平定天下又需要他們。武將,用要用,怎么用,怎么防,這一向都是皇帝們十分頭痛的事。 再者,幾個能打仗的國公都被泰定帝放到邊境了,留下來的人才不跟他們文臣一樣傻呼呼的張口。 北平里有朱至在,但凡跟朱至交過手,叫朱至往他們軍營走過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打不打仗,將來真得由他們這位公主說了算。 那,現(xiàn)在朱至都已經(jīng)放話說了不打,怎么著,誰還想跟朱至唱反調(diào)? 不不不,作為一個聰明人,斷然不能隨便跟人唱反調(diào),尤其這個人是朱至。 想著他們這些武將這些年和朱至一塊,其實真占了不少便宜,朱至說不打仗是好事,那肯定就是好事,他們得支持。 “陛下,但不知與北元再開互市,這規(guī)矩如何定下?”行吧,與北元握手言和看樣子是不可能阻止,那就說說其他的。比如合作的條件是什么,難道不應(yīng)該商量商量? 朱至就算再能干,畢竟年輕,作為一個年輕孩子,他們得防著朱至被北元的人騙了。 “此事安和公主已經(jīng)和北元談妥,另,封元主為平順王,居于北平。”泰定帝對于朱至辦事的效率那是相當(dāng)滿意的,可能在場的臣子對于沒有他們用武之地或許覺得不適應(yīng),但對泰定帝來說,能讓北元的兵馬撤回,邊境不會再起戰(zhàn)事,朱至怎么cao作他都信得過。 一干臣子抬起頭,有一種諸事已經(jīng)脫離他們掌控的感覺。 朱至可是公主,大明的公主,泰定帝給她那么大的權(quán)利確定是好事? “陛下,畢竟是公主。”有人冒頭提一句,盼著泰定帝能記起這事兒。 不想泰定帝聞言反問:“你們的公主,深入北元腹地,殲北元兵馬兩萬有余,生擒元主。這樣的一個人你們擔(dān)心她會讓大明吃虧?還是覺得她沒有本事?” 對嘍,不希望泰定帝給朱至太多權(quán)利的理由不就那么兩個,要么覺得朱至不會站在大明的立場為大明考慮;要么也不過是覺得朱至未必有本事應(yīng)付得了北元,叫大明吃虧。 可是,就是他們諸多擔(dān)心的這個人,偏偏做到了大明朝廷無人能做到的事。深入北元,滅北元兵馬,同時生擒天元帝安然歸于大明。 怎么樣,他們哪一個能做到這些?誰要是能做得到,試試去,試成了再來跟他說,不該把大事交給朱至來辦。 “陛下英明,公主英勇。”方孝孺對朱至是相當(dāng)?shù)耐瞥纾@一位雖為公主,卻不是尋常的公主。有本事的人,能安天下,能定乾坤,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能為國家謀福就該相信支持。 對此,方孝孺得山呼出來,叫泰定帝知道,他對這事兒完全沒有意見,反而覺得泰定帝做得對。 “陛下。”然而有人并不愿意就此放棄啊,怎么說這可都是關(guān)系大明的大事。 “此事就這么定了。”可惜泰定帝完全不打算聽他們廢話,擲地有聲的告訴他們,這事就那么定了,誰也不必再提。 泰定帝丟下這話就準備走人,朱雄英考慮的是,互市一開,這么說之前朱至打北元人的主意,想把人弄到北平修城修河的事又可以繼續(xù)cao作了。 事情還是可行的。 但這會兒的朱至收到了楚王的信,對于楚文那討主意的意思,無二話,給楚王出主意啊。 要說朱至確實夠損的。她出的主意無非是讓楚文對那些挑撥離間的人盯著點,捉著他們的把柄就參。 相信泰定帝對這些臣子也十分厭惡的,只不過不好表現(xiàn)出來。 然而一但有人挑著他們的錯處參,泰定帝必會借題發(fā)揮。 參人也不用拿什么大事,就他們做的事可以看出,他們?yōu)槿吮夭恢v究,家里的把柄肯定很多。 事實確如朱至所說,楚王得了朱至的主意,那是拉上一干兄弟們都盯著上他們各家的人。 隨后朝廷上也算難得有諸王露臉的時候,參人品行不端,教子不善,留戀煙花之地什么的。別看都是小事,架不住跟德行扯上關(guān)系,那人還要不要用,純粹泰定帝一句話的事。 當(dāng)泰定帝看到這份名單時,馬上懂了,無二話,捋官。 等事情塵埃落定時,楚王更是給朱至再來信,說他生平第一回 被泰定帝夸,那叫一個不容易。 當(dāng)叔的志向不高,也還好。然朱至忙著,沒空跟楚王樂呵。 在這個時候,脫脫求見。 脫脫可是很積極要跟朱至合作的人,所以,都等不急入冬了,達成共識后便前往北平來見朱至。朱至當(dāng)時聽到稟告都一愣,行啊,識趣的人動作也不是一般的快。 “公主應(yīng)該沒有忘記我們原本說好的合作。”脫脫一來,面對朱至看穿所有的眼神,馬上提醒朱至。 當(dāng)然,對于一個給她北元路線圖,只想迅速止戰(zhàn)的人,脫脫目標明確著,那就是傾盡所有助他的族人們度過難關(guān)。 朱至重重點頭道:“我答應(yīng)你的事都做到了,如今你想把人送入北平,由我們北平幫你渡過難關(guān),那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只要你給的人不會在北平鬧事。” 對此,脫脫道:“想來就算有那不識趣的人,公主也不會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就不在公主面前班門弄斧了。” 換句話來說,人他給了朱至,怎么管是朱至的事,如果朱至連這點人都管不好,似乎也沒有什么資格對脫脫要求。 朱至的視線落在脫脫身上,其貌不揚的脫脫卻有一雙睿智的眼睛,其中更帶著北元人所缺少的仁慈。 “不錯。人你給到我,至于我要怎么讓他們老實幫我做事,我也得有言在先。若是他們不聽話,我可不一定會留著人。你我之間是互惠互利,沒有誰低誰一等對吧。”朱至尤其得將他們合作的關(guān)系道明,畢竟怎么說他們都是為了彼此能夠順利達到各自的目的,所以才會一致行動。以前如此,以后也如此。 “自然。”脫脫十分認可朱至的說法,他們之間可沒有誰比誰高一等的說法。 達成共識就是好事,第二日脫脫便送來了一萬人。 一萬人抵達北平城外時,徐輝祖第一時間來報,“公主,之前我們忘記了一樣要求壯丁。” 楊榮當(dāng)時就在旁邊,聽到這話立刻道:“無妨無妨,無分老幼婦孺,做多少事吃多少東西,咱們大明不需要臨時反悔。” 朱至在一旁聽著點點頭,“說對了,他敢把老人孩子放進來,難道以為我們就容不得這些人?好好安頓。” 一旁的楊榮馬上道:“沈家那位三公子如今已經(jīng)貴為北平知府,此事須請他過來配合一番才好。論對北平了解的人,無人能出其左右。更何況,這些年修河造橋一干事,也都是這一位一手捉。” “對,去把沈彬請來。”朱至說著話已然起身準備往城門去,她不去,誰敢隨便放北元的一萬人進城,若是出了亂子,誰能擔(dān)得起? 這時候朱允炆從一旁走來,近一個月在外跑,朱允炆黑了一圈,一看朱至要出門,立刻小跑上來,“jiejie,帶上我。” 一干人不管怎么樣都對朱允炆稱以二皇子。 “我知道是北元人要入城了,我想去看看,長長見識。”請求的同時,朱允炆道明來意,盼著朱至能夠答應(yīng)。 朱至笑笑問:“楊公子認為,該不該帶?” “該。二皇子書讀了不少,只是未能學(xué)以致用,公主帶他多聽多看,他定能學(xué)以致用。”楊榮這些日子一直負責(zé)給朱允炆講故事,朱至給他圈了一個范圍,講的都是歷史的故事。 用朱至的話來說,讀史可以明智,知興替,識大義。 楊榮得說,朱至是心里有數(shù)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楊榮也不講什么大道理,講故事就講故事,壓根沒有要發(fā)表意見的意思。但就是如此,反而讓朱允炆對楊榮很是夸贊。 大道理朱允炆聽得耳朵都生繭了,他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別人的教訓(xùn)。 講故事就講故意唄,各自有各自的領(lǐng)會,他已經(jīng)不是三歲孩童,自有他的思考。 因而朱至自打北元回來后,第一時間問起朱允炆是否要換個先生,朱允炆搖頭拒絕了,很樂意楊榮繼續(xù)給他上課。 “你先生既然覺得你書讀得不錯,卻是差了點應(yīng)用,那就跟著吧。”朱至既然有問,豈能不配合楊榮。 當(dāng)老師的如何評價弟子很是關(guān)鍵的呢,朱至的意思也是十分簡單,帶著朱允炆多聽多看,讓他自己去思考,而不會聽信旁人的挑唆,最后成了旁人的棋子。 “謝先生。”朱允炆不管楊榮如何年輕,但既然是他認可的先生,他就會乖乖喚一聲先生,表示敬重。 朱至已然大步流星往外走,一干人趕緊跟上。 而這一回,脫脫是親自帶了一萬人來,一個個都拎著包袱,大包小包的,好些都拖家?guī)Э凇?/br> 朱至讓人將兩側(cè)的城門都打開了,出城與脫脫碰頭問:“一萬人,你這邊的名冊呢?” 名冊,登記對方的姓名以及他們的年歲,擅長,朱至伸手討要。 “公主要如此麻煩?”脫脫先前以為朱至不過是隨口說說,未必是真的,結(jié)果朱至這會兒問他要名冊。 “不給名冊也可以,少了誰將來你不尋我就是。”朱至要名冊不就是想省些麻煩,也是對人擔(dān)起責(zé)任。但凡這些人要是在大明境內(nèi)出了事,她會憑著名冊把人找出來。 沒有,那也沒什么,朱至樂意得很,但也得丑話說在前頭,人進了大明,出了什么事她可一概不管。 “公主莫不是故意為難?是不想收下這一批人?”脫脫不是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做出這樣的安排時,已然料到朱至?xí)惺裁礃拥膽?yīng)對,故而就不得不跟朱至要一句準話。 不想朱至嗤笑道:“人,你們來多少我要多少,老人,婦人怎么了,他們就算做不了重活,我大明也有能讓他們干的活。可是,不對名冊,不知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你說一萬人就一萬人?我還能說我只收了五千呢。怎么,你是認是不認?” 脫脫瞪大眼睛盯著朱至,難以相信朱至?xí)f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要說朱至無理,這也不算無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