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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我爹是朱標 第144節(jié)

    一句正是, 把許召政他們幾個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最最不想碰見的人啊, 沒有想到還是碰見了。

    皇太孫, 皇太孫就在他們眼前,他們做了什么心里沒數(shù)嗎?他們, 還能活嗎?

    已然有人癱坐在地, 驚恐的望向朱雄英。

    朱雄英道:“有勞諸位陪我在此等等看,究竟還會有多少客人來此。”

    等客。許召政已然反應過來, “太孫早料到我們會來, 可是只來我們這么幾個人遠遠不夠, 太孫的目標也不只是我們幾個。”

    點點頭, 朱雄英如實承認道:“所言不虛, 只捉著你們幾個人,我一開始動手就是,我等的是整個北平,我要看的是北平之內,誰與你們勾結,尤其是北平內的兵馬。”

    目標明確的朱雄英,一步一步的引誘著人朝他早已設下的陷阱走入。

    許召政一世聰明,如何也想不到他只是留下想探明朱雄英的身份罷了,竟然會親自葬送了自己。

    一股寒意止不住的往上竄,更讓許召政想不明白的是,“若非太孫與北元交易,北元人怎會來此?”

    如果不是北元人恰在這個時候來到,許召政絕不可能留下,也斷不會中了朱雄英的計。想不明白的事,許召政要問個明白。

    “秦王妃,我的二嬸。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大家各自都有數(shù)。我不過是利用了二嬸幫我一把。”朱雄英又不是出門才開始布局,恰恰相反,人未出應天,朱雄英已然早早準備了不少。

    連環(huán)的準備才能得到今天的效果。

    許召政不得不說,朱雄英安排至此,他敗在朱雄英的手里,輸?shù)貌辉?/br>
    “太孫雖然年幼,卻有太子之風。”許召政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以為朱雄英能成為太孫,定然也能當好這個太孫,將來成為像太子一樣的人。

    “過獎。”朱雄英受下這份贊許,但也只是收下而已。

    “老爺,走!”在這個時候突然在許召政身邊的人出手,朝朱雄英刺去,竟然要護送許召政離開。

    可是,朱雄英就算跟人說話,不代表他不曾防備,想要他的命的人太多,要是不小心點,真就小命不保了。

    祝娘已然第一個上前將人制住,幾個回合的交手,那人只想讓許召政沖出去,然而許召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算他再怎么努力牽扯住人,許召政憑什么逃出去?

    逃不掉的情況下,許召政再急也是沒有用,直到手下的人落入祝娘之手,同時傅讓也上前將將刀架在許召政的身上,且看看許召政還能如何?

    人全都拿下,朱至那里也是將前來的兩千北元人全殲,兄妹二人碰上面,朱至一眼掃過許召政問:“該放的人放回去了吧?咱們不能白等啊。”

    “放心。”朱雄英能犯下這樣的錯誤嗎?要是沒有人回北平報信,接下來還會有人來才怪。

    想要看清北平之內有沒有軍方參與走私一事,就得放長線釣大魚。

    “也得看誰先來,要是北元的人來得比北平的人早,略有些麻煩。”朱至如是答來,顯然在考慮該怎么樣才能攔住北元的大隊人馬。

    “怎么?”朱雄英詢問起朱至,也是想問問朱至是不是有別的什么打算。

    “徐輝祖到現(xiàn)在都沒到。”朱至也是怨念的,北元的兵馬都要來第二批了,徐輝祖竟然還沒到。

    朱雄英無奈的提醒道:“相較之下還是北元離得我們要近一些。”

    提醒朱至別把氣撒在別人身上,實在不該。

    朱至呶呶嘴不太樂意的道:“還有你調的兵馬,怎么那么慢。”

    “至兒,莫急。來得及。”朱雄英知道,朱至在意的從來不是自身,而是朱雄英。

    北元的大隊兵馬要是到了,就他們這點兵馬拿什么跟人打?

    為此,朱至就得考慮要怎么樣才能攔住那大隊將至的兵馬。

    朱雄英全然相信朱至,堅信她一定能護著自己的這條小命。

    朱至瞅了朱雄英一眼,起身走人。

    一旁的許召政不愧是個聰明人,就一會兒的功夫已然清楚的知道朱至和朱雄英打的什么主意。

    “太孫以自己為餌,就沒有考慮過后果?”許召政到現(xiàn)在依然想改變眼前的局面,而且絕對不能讓自己落于無可挽回的局面。

    朱雄英聽著許召政的話回過了頭,“后果?不過是落于北元人之手而已。”

    聽聽朱雄英滿不在乎的語氣,許召政提醒道:“大明驅逐元人,元人懷恨在心,若太孫為階下之囚,必為他們所不能容。太子如此不在乎,是真真不在乎?”

    對此,朱雄英輕笑出聲,“我如今尚未落入元人之手。”

    許召政望向朱雄英遠去的方向提醒道:“可是,太孫并無把握能對付北元即將到來的大隊人馬。”

    “你來此之前,有多少把握覺得,你能說服我,讓我為你所用?”朱雄英皮笑rou不笑的反問一句,許召政臉色一僵,朱雄英繼續(xù)道:“難道你不知道昨晚我將你們的人趕走了一回,你們要是再來,我很有可能會殺了你?”

    各自都很清楚最壞的局面是什么樣子,可是最終他們依然選擇做這件事,只因為這些事他們非做不可。

    “我是別無選擇,太孫卻是有的。”許召政點出他們的不同之處,以為朱雄英完全可以現(xiàn)在退。

    “我的目的并未達到,豈能一退了之。”朱雄英只捉著一個許召政明顯是不滿意的,為此,他得繼續(xù)等在這里,看看最后究竟還會有多少人出現(xiàn)。

    許召政眼冒綠光的道:“容我提醒太孫一句,不懂得見好就收,下場只怕會很慘。”

    “你是覺得自己適合作為例子勸說我?貪得無厭就是你這樣的下場?”朱雄英也是不客氣的人,想教訓他,令他生懼,就許召政的幾句話憑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被朱雄英懟,誰都難有好臉色,許召政完全已然不想再張口。

    朱雄英同樣并不想聽到他說話。只吩咐道:“將人看好了,一個都不許跑了。要是北元來了抵擋不住,第一個推著他們出去。”

    嘶!本來不怎么拿朱雄英當回事的人,聽到朱雄英的吩咐后臉色大變,難以置信身為一個太孫竟會說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話?

    “敢與北元人私售銅鐵,莫不是你們以為自己現(xiàn)在還算是大明的子民?既然你們私通北元,為了錢財無視家國,我又何必將你們的性命當回事?”朱雄英何嘗不知眼前的人在聽清他的話后,是何想法,可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明明錯的是他們。

    與北元交易,朝廷明令禁止,更別說他們私售的銅鐵之物,這是戰(zhàn)場所須之物啊!

    他們是在拿大明的利來換自己的利,根本不在意北元在得到這些貨后如何提升軍事武器,從而進擊大明,以至生靈涂炭。

    既然他們不拿大明當回事,也不拿全天下的人命當回事,又怎么能怪朱雄英在北元人進擊之時,借北元人的手取他們的項上人頭。

    “是!”傅讓本來對這些通敵叛國的人就沒有好印象,可是朱雄英和朱至都覺得人要留著以備后用,以至于他心里縱然不憤,恨不得把人全殺了,也得忍著。

    現(xiàn)在好了,北元人攻不過來也就算了,要是攻過來了,看著吧,朱雄英說得出做得到,定會在第一時間把這群無視家國百姓的jian商推出去。

    朱雄英忙著應付許召政他們,此時的朱至領著慕容旦再一次查看地形,只問一句,“查到這一回領兵前來的人是誰了嗎?”

    慕容旦聽著朱至詢問,抬眼瞅了朱至一眼,朱至道:“錦衣衛(wèi)的本事我從不小看,我們之所以不認可錦衣衛(wèi)的存在,只是因為不想讓錦衣衛(wèi)亂了國法,更不希望大明上下從今往后再無人約束帝王。”

    這話叫慕容旦心頭直跳,約束帝王什么的,朱至可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況且,要是沒有人反對錦衣衛(wèi)的建立,你們行事怕是更要無所顧忌。嚴刑逼供的事你們從前就沒少干。我還能冤枉了你們?”朱至再問,慕容旦不吱聲了。

    錦衣衛(wèi)是由朱元璋的親兵所立,為此,在錦衣衛(wèi)正式建立之前,他們就沒少幫朱元璋解決各種問題。至于他們用了什么手段,騙得過別人,總是騙不了自己的。

    “不過,你們?yōu)榇竺鞯母冻鑫彝瑯佑袛?shù),如我所料不錯,北元肯定也有錦衣衛(wèi)探聽消息,否則你能乖乖跟著我一道來邊境?”朱至敢跟朱雄英一道來到邊境,何嘗不是因為堅信朱元璋是個有分寸的人,真要是不愿意讓他們干的事,綁也會把他們綁回去,怎么可能由著他們一路北上,甩開徐輝祖他們走到這兒。

    “北元太尉乃兒不花。”慕容旦跟朱至打交道不是一兩天,這位究竟有多聰明,慕容旦早有見識。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要是不說實話,不讓朱至根據(jù)他們已知的情況,做好一系列安排,當真等到出事才滿意?

    “一個歸降之后又叛變的人,看來他是急于建功啊。顯然,在他看來,我哥的誘.惑力極大。”朱至聽聞是此人,反而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道:“論兵馬,我們人未到,來硬的不可取,乃兒不花敢來,我們也得做好準備,想清楚該怎么樣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對付他們。”

    “一路的地形,適合設伏的地方都在圖上標好了。”慕容旦配合無比的拿出一張地圖,送到朱至手里,聽從朱至的安排。

    朱至趕緊接過仔細一看,看著看著,朱至道:“伏要設,想要盡早解決戰(zhàn)事,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

    慕容旦分明感受到朱至說出這句話時眼中的冷意和果斷。

    “擒賊先擒王。”朱至所說的辦法就是那么直接干脆,慕容旦打了一個寒顫道:“于萬人中取賊首級,不容易。”

    “那就得看看咱們怎么做了。”朱至依然不慌不忙的回了一句,慕容旦明了,朱至是打定主意了,這件事要么他就配合,要么他就乖乖別動,莫誤了朱至的事。

    “我們的探子都在哪兒?”朱至打定主意的同時也得問問情況,比如錦衣衛(wèi)派出去的探子人是在哪兒。

    慕容旦一頓,最終如實道:“乃兒不花軍中有幾個我們的人。”

    朱至聞之瞇起眼睛道:“好啊,咱們就來截個胡吧。”

    ???慕容旦一臉的問號,一時沒反應過來朱至要干什么。

    很快慕容旦就知道朱至話中何意了。

    軍中既然有人,在軍中搗亂有什么不合適的?

    朱至可不管什么手段好不好的,干脆利落的讓人在他們的吃食中加了巴豆粉。

    至于這巴豆粉哪里來的,既是孫商枝給的,也是朱至讓追隨的太醫(yī)配的。

    值得一說的,跟朱至兄妹一道離開應天的太醫(yī)是個小年輕,姓何名柳,剛開始朱至并未把人當回事,直到何柳與朱至道謝,謝朱至的救命之恩,一時間朱至才想起,啊,這不是上回馬皇后命懸一線,朱元璋面對無所作為的太醫(yī),氣得大發(fā)雷霆要把太醫(yī)們全都砍光時,朱至擋在前面救下的太醫(yī)嗎?

    其實,朱至對這所謂的救命之恩實在是受之有愧,畢竟要殺他的可是朱元璋,是她的親爺爺。

    身為大夫因為治不好人就要丟了性命,這事要是成了定例,以后誰還敢當大夫嗎?

    朱至自知錯的是自家的爺爺,救命之恩她就不敢領了了,何柳能夠隨他們走一趟,朱至就希望接下來他們能相互幫忙。

    要巴豆的朱至想了想北元人的量,肯定是多多益善,要是不讓他們拉得腿軟,她有機會趁虛而入?朱至手里所有人湊起來也不過才一千人。

    目標明確的朱至讓慕容旦將巴豆轉交探子,若是北元第二次出擊的人拉得腿軟了,也就是他們出手的時候了。

    朱至等著消息,朱雄英也在等消息,得知朱至想出對付北元人馬的辦法時,朱雄英靜默了許久。

    辦法,能解決問題就好,要是處處約束,不是讓人沒辦法干事?

    隨后不過半日,朱至即將乃兒不花帶了回來。

    朱雄英心中的大石即放下了,同時也問,“領了多少人來?”

    “五千。”朱至也是沒有料到,畢竟一開始碰上一千多人,這算是正常是吧。

    結果怎么著,第二批直接翻了幾倍,朱至聽說這個數(shù)目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

    此刻的朱雄英也是與朱至一般無二的反應,五千人馬,北元果然對朱雄英勢在必得嗎?

    “人呢?”朱雄英想的是,就算朱至對人用了巴豆,總有那爬起來要對付他們的北元兵馬吧,朱至把乃兒不花擒回,其他北元將士呢?

    “我在捉人前再讓人動了點手腳,眼下北元的兵馬都倒地不起。慕容師傅在后面收拾殘局。”朱至既然知道自己沒有跟北元人硬碰硬的能力,哪能自己送上門去找死?

    擒賊先擒王,他們要捉的是乃而不花,捉到了就該見好就收,萬一要是半路出了什么差池,要的可是他們的命。

    朱至本著小心無大錯的想法,先以朱雄英的命為重,至于如何解決后續(xù),朱至已然交給了慕容旦。

    朱雄英已然不再繼續(xù)詢問,北元與大明是不死不休,戰(zhàn)事一起,各自都是恨不得對方死絕。

    北元人此番出動就是想要朱雄英的命,更想要趁此機會牢牢控制大明。

    他們敢來,就該料到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太孫,郡主,徐將軍來了。”恰在這個時候,傅讓急忙行來稟告,他們等了許久的人終于是到了。

    徐輝祖在后一步,顯得很是疲憊,可站在朱至和朱雄英面前時,又不敢流露出半點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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