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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獻(xiàn)給偏執(zhí)太子后 第61節(jié)

    他去到江州,卻得知蘇嫣已逝世幾年。

    溫林松記著母親交代的事,便留在江州一段時日照顧蘇嫣的一雙兒女。

    姜沐璃聽著母親的過往,眼眶浮起淚意,霧氣彌漫,啞著聲道:“溫大哥,我想見一見伯母。”

    關(guān)于她阿娘的事,她想知道的更詳細(xì)一些。

    溫林松自然答應(yīng),笑道:“我的母親很早就想見見你了,但因為我們一家都住在揚(yáng)州,一年前才舉家搬到了長安,母親還一直記掛著在江州的你們姐弟二人,沒想到這次竟能遇上。”

    可如今姜沐璃在后宮,被皇帝看得極其嚴(yán),別說出皇宮了,怕是連清寧殿都很難出去,又如何能見白氏?

    姜沐璃說出了心中的憂慮。

    溫林松眼珠子一轉(zhuǎn),道:“以我的身份應(yīng)該是難以入后宮,今日我也是陪安國公世子一同進(jìn)來的。阿璃,你我之間的通信只能暫且將安國公世子當(dāng)做橋梁了。”

    “安國公世子?溫大哥很信任他嗎?”

    溫林松道:“他性情溫和,很好相處,我若說你我是舊友,只拜托他為我傳信給你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

    他話音剛落,遠(yuǎn)處便有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正在逐漸走近。

    馮亦源風(fēng)度翩翩走了過來,面色俊朗,笑容溫潤:“林松兄拋開在下,便是遇見熟人了?”

    透過婆娑的樹影,馮亦軒瞇了瞇眼,看清面前的人后,容色驚愕:“這不是陛下方才冊封的柔安公主?”

    還沒有交談幾句,便聽有宮女尋來的聲音。

    那些是在清寧殿伺候姜沐璃的宮婢,得了皇帝的命令要慎重照看她。

    方才被吳毓支開后,便尋了姜沐璃許久。

    姜沐璃記下了馮亦源的長相,對他福了福身,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馮亦源撞了撞溫林松的肩膀,“柔安公主,你是怎么與她相識的?”

    溫林松不愿多言,“曾經(jīng)有過救命之恩罷了。”

    馮亦源繼續(xù)追問,溫林松只能瞎編了個故事,這才堵住他的好奇心。

    **

    姜沐璃回了清寧殿,雅彤入殿伺候。

    黃花梨梳妝臺前,姜沐璃看著面前昏黃的銅鏡,問:“雅彤jiejie,你今年有多大,在清寧殿當(dāng)差多久了?”

    看著年歲,雅彤應(yīng)當(dāng)也才二十出頭,可她做事謹(jǐn)慎,為人穩(wěn)重,想必入宮多年了。

    雅彤取下姜沐璃發(fā)髻上的金簪,回道:“回公主的話,奴婢今年二十有三,在清寧殿當(dāng)差有七年了。”

    七年,那想必很了解清寧殿了。

    姜沐璃對這個皇宮一無所知,身邊正需要一個極其了解皇宮的人。

    而雅彤便是最佳人選。

    姜沐璃抿唇微笑:“雅彤jiejie想出宮嗎?”

    雅彤心思微動,面上卻不顯:“公主為何這樣問?”

    “沒什么,我只隨口一問罷了。”

    她語調(diào)輕松,雅彤便也沒多做他想,待拆卸好釵環(huán)后,見天色不早了,便出殿去吩咐宮女備熱水給姜沐璃盥洗。

    “參見陛下——”雅彤才跨出殿門,便撞見中年帝王往這邊走來,連忙跪地行禮。

    皇帝立在門檻外,眼神朝里掃了一眼,問道:“柔安公主如何了?”

    雅彤回道:“公主宴后去放了河燈,適才回殿,身子略有疲憊,正要歇息。”

    趁著夜色來干女兒的寢殿,傳出去的確不像樣,可皇帝實(shí)在想念姜沐璃,斟酌了幾番還是想要親自來看一眼。

    這兩日皇帝和姜沐璃實(shí)則并沒有多少私下的接觸,一是擔(dān)憂她像她母親那樣抗拒他,二是他看著那張與蘇嫣相像的面容,也十分愧疚。

    皇帝心里沉了沉,才道:“罷了,你同公主說一聲,朕來看過她了。”

    姜沐璃站在屏風(fēng)后,將這段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jìn)去,按住屏風(fēng)的指尖用力到指甲泛白。

    這個曾欺負(fù)過她阿娘的男人,就在她面前,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

    鳳儀宮,燭火搖曳,熏香裊裊。

    殿內(nèi)的所有宮人都屏退了出去,崔繼后面沉如水,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瑾瀾,你究竟還隱瞞了本宮多少?”

    謝縛辭道:“姨母想知道什么?”

    崔繼后忍住胸腔的憤怒,沉聲道:“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你還想將本宮蒙在鼓里?何嬤嬤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今日陛下冊封的柔安公主正是你東宮的那個侍妾,對不對?!”

    “是她。”

    崔繼后怒站起身,顫抖著伸手,指著謝縛辭,恨恨道:“好啊,好啊你。你竟將那個害死你母后的兇手的女兒一直藏在身邊?”

    “你是瘋了不成?!”

    “瑾瀾,你是瘋了嗎?!”崔繼后眼睛瞪得極大,一字一句狠聲地問,簡直難以置信這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今晚宮宴,她看到姜沐璃現(xiàn)身,又見皇帝那番態(tài)度,哪能不明白是為什么?況且那姑娘還長了一張與她母親那樣相似的面容。

    宴后,何嬤嬤將這件事告知了她,她這才得知,今晚那柔安公主竟就是太子一直藏在東宮,當(dāng)成寶貝疙瘩似的那個女人。

    看著崔繼后激動的神情,狠厲的指責(zé),謝縛辭淡然無波的面容微怔了一瞬。

    他是不是瘋了?

    這句話,這段時日謝縛辭曾在夜里無數(shù)次問過自己。

    他想必是瘋了。

    否則又怎會對仇人的女兒起了憐惜。

    他應(yīng)當(dāng)是瘋了。

    才會一次次放任仇人的女兒欺騙他。

    他定然是瘋了。

    竟還想將她換了身份再留在他身邊。

    即使心中有再多暫時沒想明白的,謝縛辭還是冷靜盯著崔繼后憤恨的面色,緩聲道:“姨母,已經(jīng)太遲了。”

    崔繼后黛眉倒豎,“你什么意思?”

    謝縛辭道:“在她是蘇嫣的女兒之前,她只是我的女人。”

    崔繼后怒拍桌案,顫抖著嗓音:“瑾瀾啊,枉你克制自己感情多年,你怎能放任自己做出這等糊涂事?!”

    “是長安城里家世清白的貌美貴女不夠你挑?還是萱兒不夠知書達(dá)理善解人意?這世上那么多女子,你為何偏偏就要她?”

    為何偏偏是她!

    崔繼后眼眸含淚,揚(yáng)起衣袖大步走到里間,片刻后,搬出了一個牌位。

    她將牌位放在謝縛辭的眼前。

    “你看清楚這是誰!”她尖著嗓音喊。

    牌位上刻的正是他生母的名字。

    謝縛辭眸光微黯,垂下眼,須臾后薄唇輕啟:“事到如今,姨母還說這個有何意義?打從一開始,我與她的相識,就與母后之死無關(guān)。”

    崔繼后冷聲道:“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也不晚,趁早與她斬斷關(guān)聯(lián),從今往后,不準(zhǔn)再念著那個女人。”

    謝縛辭面無表情,不疾不徐道:“從前沒人能夠阻止我的決心,現(xiàn)在也不會有人能阻止。”

    他輕飄飄一句話,砸地崔繼后心尖顫抖。

    那句從前沒人能夠阻止,指得便是謝縛辭十歲不到離開了長安,拋下儲君之位,舍棄所有榮華富貴,獨(dú)身去西北從軍一事。

    猶記得當(dāng)年,她作為姨母,心疼外甥年紀(jì)尚小就去戰(zhàn)場受苦,便百般阻攔,想讓他與其他皇子一般,意氣風(fēng)發(fā)無拘無束且健康安全地在長安城里長大。

    那個時候,稚嫩的他是滿臉的堅定,背著行囊正色拒絕了,且無須任何人的相送,獨(dú)自去往西北。

    他初入西北的軍營,初時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因尚且年幼,一路到西北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楚,一直靠著自己咬牙堅.挺了過來。

    她心里十分清楚,她這個外甥是不愿靠崔氏坐穩(wěn)這個太子之位。

    崔繼后心里抽疼,一時不知是心疼她的長姐,還是心疼這個自小攬下諸多恨意的外甥。

    她含著淚看了他許久,最終苦笑幾聲,還是問了出來:“那你可對得起你母后?”

    默了片刻。

    謝縛辭嗓音低沉:“是我對不起母后,待我死后,九泉之下,必將……”

    崔繼后啞著聲含淚打斷。

    “你先回去,本宮想靜一靜。”

    轉(zhuǎn)眼間,寢殿便只剩下崔繼后一人。

    殿內(nèi)燭光輕悠,照得紫檀桌上的牌位忽明忽暗。

    崔繼后手腳無力坐下,半邊身子伏在桌面上,纖細(xì)的指尖輕輕觸著牌位上的“崔芝琴”三個字。

    她淚流滿面,不停呢喃:“阿姐……”

    “你怎就那樣狠心,舍得拋下四歲不到的瑾瀾……你狠心當(dāng)著他的面放火,讓他看著你死去,你倒是走了一身輕松,但你可知,他這些年有多艱難嗎?”

    淚水一滴滴砸落,崔繼后哽咽:“明明知道不應(yīng)該,可我真的不忍心怪那孩子。”

    “阿姐,別人不知道你的想法,我還能不清楚嗎?你恨陛下,也恨蘇嫣,更恨自己無法坐穩(wěn)這皇后之位,你擔(dān)心以陛下對蘇嫣的感情,那日出宮若是找回了蘇嫣,今后你和瑾瀾也會因為蘇嫣而失去本該擁有的一切。”

    十七年前。

    蘇嫣從后宮逃走的兩年后,那日皇帝得到了蘇嫣行蹤的消息,想也未想便連忙出宮,想要接回蘇嫣。

    先皇后得知了這個消息,內(nèi)心惶惶不安。

    未免蘇嫣回來后搶走了她的一切,她下定決心徹底讓這個可能性消失。

    一場大火葬送了她的生命,同時也得到了皇帝唯一一次的憐惜。

    那日出宮,皇帝沒有找到蘇嫣,回宮后得知皇后意外葬身火海,心有愧疚,又憐惜謝縛辭年幼喪母,便決定冊封他為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