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給偏執(zhí)太子后 第52節(jié)
她心中咯噔,緊張不已。 實則問這番話她是想要試探一下,謝縛辭究竟會不會要她的命。可他這樣的態(tài)度,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默了半晌,他道:“你乖點,孤已經(jīng)派人給你找別院安置,也就這幾日的事了。” 姜沐璃靠在他的懷里,哭得不能自己。 謝縛辭耐著性子好生哄了許久,還沒見她有停下來的打算,嗚嗚咽咽地嬌氣極了,像是要將這陣子受到的所有委屈都通過眼淚發(fā)泄出來。 再哭下去,恐怕嗓子更要嘶啞了。 他太陽xue突突跳,懷中嬌香卻渾然不覺。 片刻,他終是忍無可忍,側過臉含咬她白皙的耳垂,狠聲低語:“哭,繼續(xù)哭,再哭,孤不介意在書房就要了你!” 抽泣戛然而止。 姜沐璃怔圓了眼,長睫濡濕,面色驚悚看他。 果真是禽獸—— 她的小日子還沒走,他竟還能起這樣的心思?! 謝縛辭看清她眼里的恐懼,嫌棄,和咒罵,煩躁的心情瞬間散開,更覺得好笑。 今夜各種上趕著求好的又是誰?他不過嚇嚇她而已,連這都忍不了? “怎么,你覺得孤做不出來?” 姜沐璃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謝縛辭指尖勾纏她腰間細帶,語調繾綣:“你可知道,孤是在軍營里長大的,那是一個天底下最想女人想到瘋的男人堆,平日里便是靠些葷腥話度日,且每晚聽到最多的便是那些將士們分享他們的房里事。” “那些可都是書里都學不來的齷.齪。” 他眼簾輕抬,漆黑的眸色落在她愈發(fā)漲紅的臉頰,嘆道:“恰巧孤的記性極佳,只要聽上一回,便知如何cao作。” 她瑟瑟發(fā)抖,他繼續(xù)打趣:“想試試么?有幾種即使女子來了月事也能行那事的方法。” “想要孤那樣對你嗎?” 姜沐璃幾乎是使了生平最大的力氣從他懷里掙脫下來,閉著眼便奔出了書房。 望著她慌亂逃跑的方向,謝縛辭啞然失笑,眼底含著寵溺與貪戀,自己都尚未察覺。 腿上那溫熱仿佛尚留。 他掌心撫上大腿,體驗那馨香的人坐了許久的位置,最后漸漸收攏手心,渾身緊繃。 良久,他輕嘆一口氣。 ** 姜沐璃便這樣安安分分過了五日。 這幾天幾乎每夜都會主動去書房給謝縛辭送參湯,夜里甚至無須他主動提及,她會自己主動將那些服侍的活攬了下來。 直至崔姣姣生辰的前一天。 朝散后,謝縛辭出了一趟皇宮。 馬車行駛到朱雀大街的杏鄔坊,又緩緩朝里行駛,最深處有座四進四出的府邸。 院內環(huán)境雅致,靜謐安然,舉目望去階柳庭花,綠樹成蔭,便是最適合安逸生活的府邸。 此處便是謝縛辭在宮外的隱匿宅院,名叫照雪園,除了他較為信任的幾個心腹,無人知曉。 以往他每回出宮后政務疲乏,便會來此處小憩。 距離上一次來照雪園已隔了將近半年。 謝縛辭淡掃了一眼院落,道:“鄒平,過兩日你便將她秘密送到此處,莫要讓任何人察覺。” 鄒平拱手應下,問:“那需要安排人手將照雪園牢牢看守嗎?” 他收回了視線:“不必,做的太顯眼反而會引起sao動,派幾個暗衛(wèi)盯著她即可。” 照雪園的環(huán)境想必會讓她覺得較為舒適,至少比待在東宮,日日不能放她出延元殿來的好。 在照雪園她會更自由一些,若是她想,屆時他也會將她弟弟一道接過來。 只要出了皇宮,他有的是辦法讓蘇嫣的女兒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到時候就算陛下從昌陵侯那邊得知了一切,他也找不到姜沐璃的人了。 至于,今后要如何安置她。 謝縛辭眼簾輕抬。 他是太子,也即將是這個天下的主人,他會富有四海,成為九五之尊。 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他可以隨時取了她的性命,但絕不是現(xiàn)在,也更輪不到其他人對她出手。 ** 天色漸暗,直到入了夜,謝縛辭還沒有回東宮。 姜沐璃站在殿內,惶惶不安地問潘勝:“潘公公,殿下何時才回啊?” 潘勝道:“阿璃姑娘,您已經(jīng)問了三回了,殿下的行蹤,奴婢又怎會清楚?并且殿下事務繁忙,以往有時一整夜都不會回東宮。” 姜沐璃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沮喪,他又道:“阿璃姑娘先進去好好休息,待殿下回了,奴婢會第一個通知你。” 罷了罷了,她這樣干著急也沒用。 現(xiàn)在她能做的就是等殿下回宮,否則她這幾日的體貼乖順可全部付之東流了。 并且昨夜入睡時,殿下抱著她,在她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殿下輕輕說了一句讓她好好養(yǎng)身子,兩日后再帶她出皇宮。 那么她便只有今晚最后的機會了。 姜沐璃坐在榻邊,趁著沒有宮女和小太監(jiān)盯著她,從軟榻底下抽出一包藥粉。 這是葛太醫(yī)給她的,說是無色無味,只要入了口,便能安穩(wěn)昏睡一整夜,直到次日午時才會醒,狀態(tài)與睡著沒有任何差別。 她輕易不敢拿來喂給謝縛辭,便前日拿自己做了實驗,她果真入睡后安穩(wěn)到了第二天中午,沒有任何人察覺她是吃了這藥,都當她是身子不舒服才昏睡了去。 正在她躊躇著怎樣才能讓殿下吃下這昏睡的藥時,外間便響起了宮人的行禮聲。 “殿下萬福金安——” 姜沐璃灑了一點藥粉在桌面角落,又理了理發(fā)髻,確認沒有任何慌亂之態(tài)后才緩緩起身。 謝縛辭帶著通身的肅殺之氣踏了進來,玄色黑狐披風隨著他大步的行動,颯颯翩飛,甫一入屋,視線下意識鎖定那抹曼妙的身姿。 姜沐璃走上前,熟稔地立在他跟前解開披風細帶,離得近了才察覺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氣。 “殿下是又去昭獄了?” 謝縛辭嗯了一聲:“今日又揪了批不聽話的人下獄教訓教訓。” 不聽話? 姜沐璃不自然地喔了一聲,“浴房放了熱水,殿下先去沐浴,去一去味道吧。” 她這幾日都表現(xiàn)的尤其乖順,謝縛辭雖說心里十分舒坦,但時刻都不得不帶幾分警惕。 他淡眼輕掃,似不經(jīng)意道:“明日姣姣的生辰宴,你若實在想去那便去吧。” 姜沐璃詫異了須臾,“殿下準我出東宮?” “姣姣很喜歡你,若是你不出席她的生辰宴,回頭她指不定又要煩孤,未免生出沒必要的麻煩,孤可以應你。” 能出東宮這事雖說心里癢癢的,很想現(xiàn)在就應下,可誰知是不是殿下又給她挖了什么坑?若是她欣喜地答應,下一瞬指不定他就掐著她的下巴警告她在白日做夢。 他這人那樣陰晴不定,心眼又小,若是真的那般好心,至于這樣突然提起? 姜沐璃垂眸思忖了多久,謝縛辭便幽幽看了她多久。 半晌,她抬起臉來,道:“殿下,我就不去了。” 他眉梢微動:“為何?你不是很想出東宮看看?” 她略苦澀笑道:“小郡主身份尊貴,她的生辰宴定是請了不少的貴人,我又是什么身份,怎能同那些貴人平起平坐?” 謝縛辭蹙眉:“你就這樣想通了?” 她嫣然淺笑,面帶紅暈,“況且,殿下明日不是休沐嗎?趁著這日,我想在東宮好好陪著殿下。” 說完,她羞赧地跺了跺腳,抬手將謝縛辭身上的披風取下,很是害羞地將他往浴室推,“殿下快去沐浴,身上血腥味太重了。” 將謝縛辭推到浴房去后,姜沐璃便吩咐宮女去準備晚膳。 今晚便是最后的機會了,加上太子明日休沐,他就是睡一天,也不會有人察覺出問題。 半個時辰后。 擺膳的宮女有條不紊往殿內送了膳食,姜沐璃吩咐她們這次將晚膳擺在里間。 里間較為私密,沒有宮女和小太監(jiān)盯著。 謝縛辭沐浴出來,換了一身白色絲綢寢衣,整個人神清氣爽,烏黑的墨發(fā)披散而下,襯他白皙如雪,頗有幾分邪魅之感。 姜沐璃拿著熏過的帕子走上前,“殿下,我來為你擦發(fā)。” 謝縛辭眼神掃過紫檀桌上的膳食,又見她乖巧地模樣,淡笑打趣:“你今晚怎這樣殷勤?” 她擦拭著他濕透的烏發(fā),輕緩道:“殿下后日不是要將我送出東宮嗎?” 他嗯了一聲,情緒不明。 “那想必殿下今后也會很少去別院見我,所以這兩日便是我跟殿下難得相處的時光。” 姜沐璃眸色微閃:“既然我已經(jīng)想通了,殿下也不愿放開我,那我便只能隨了殿下的意,將我永遠困在別院里。” 纖細的手腕忽然被掌心按住,身側男人的嗓音低沉:“那只是權宜之計。” 她的身份遲早會有人發(fā)現(xiàn),無論是恨她母親的,意或是想要借用她去討好陛下的,她都會因此陷入危險。 只要在有人發(fā)現(xiàn)之前,他提前將她送出宮藏起來,便能徹底杜絕隱患。 權宜之計?姜沐璃抿唇淡笑。 總之無論殿下打的什么主意,在他身旁,她永遠都無法脫身。 這樣一個心狠的人,能把仇人之女留在身邊是為了什么?除了折辱至死,她實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