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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獻給偏執(zhí)太子后 第32節(jié)

    謝縛辭呼吸微滯,咬緊后槽牙,掌心按上她的后頸,恨恨道:“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藥物發(fā)作來引誘孤,想跟孤再產(chǎn)生牽扯不清的關(guān)系?”

    她是他所恨之人的女兒,從前不清楚也就罷了,現(xiàn)在絕不會再與她有過多的糾纏。

    他該殺了她。

    他應該殺了她才對。

    姜沐璃嘟唇,不滿身前男人正顏端坐,還對她這般兇狠的樣子,只覺得他著實可惡,淚眼盈盈道:“殿下不給阿璃,那阿璃去找別的男人就好了。”

    說完,她從他腿上下來,利落地解開腰帶的外衫就要往外面跑。

    謝縛辭眉心擰成疙瘩,幾乎是一瞬間暴戾盡顯,長臂一揮,將她打橫抱起。

    她嬌呼一聲,旋即耳邊傳來低沉喑啞的嗓音:“你找誰?這東宮除了孤就只有太監(jiān),哪還有男人?”

    **

    日光微寒,鋪蓋于東宮的琉璃瓦,灑下浮華晶瑩的光芒。庭院寂靜,延元殿的宮人有條不紊做著自己手中的活。

    除夕休沐三日,今日太子無需早朝。

    可以往太子即使休沐,行事亦極為勤政,斷不會歇息到這個時辰還沒醒。

    吳毓很早就侯在了殿外,踟躕不決。

    正思忖著,忽然聽到殿內(nèi)傳來爭吵聲。

    “你放開我!”姜沐璃躺在榻上,瞪著正在她面前的男人。

    緞似的墨發(fā)凌亂披散,更襯得她小臉白皙又脆弱,如枝頭亂顫的嬌嫩花朵。

    為何會這樣,昨日她分明已經(jīng)被安置在凌秀院,為何睜眼醒來又在謝縛辭的榻上?

    且比起昨日清早,這回謝縛辭竟與她和衣而臥,安穩(wěn)得睡在她身旁。

    “吵什么吵?”清早睡醒,謝縛辭嗓音較為低沉沙啞,夾帶著隱隱的悶意。

    本不想一醒來就這樣,可她反應實在過激了些,他不得不先安撫住情緒激動的她。

    金絲纏花的帷帳,搖曳蕩漾。

    “疼……”

    姜沐璃渾身如散架般,謝縛辭身形那般高大頎長,傾了過來,她頓覺身上每一處都被疼到仿佛被巨石碾過一般。

    她眼眶盈淚,小聲抽噎,不停喊疼。嬌嬌弱弱地醒來就在榻間流淚,倒像是被欺負狠了。

    謝縛辭蹙眉,一把撩起她單薄的衣衫,果真見她身上諸多淤痕,腰間的指痕和腿上的紅痕更為明顯。

    他薄唇緊抿,旋即起身,從一旁的紫檀案幾里取出一瓶創(chuàng)傷藥。

    姜沐璃見他泰然自若地給她的腰和腿上藥,臉頰蹭地漲紅,使勁掙扎了一番卻無法掙脫:“放開我!無恥之徒!”

    謝縛辭緩緩抬眸看她,沾了藥膏的指腹按在她的傷痕處,故意使了幾分力。

    滿意地聽到她唇齒間溢出慘叫聲后,這才輕飄飄道:“看在你中藥的份上,孤暫且不跟你計較。”

    等明日過后,看他如何收拾她。

    謝縛辭指腹冰涼,觸感粗糲,觸碰的位置更是難以啟齒,姜沐璃臉紅得能滴出血,嗓音嘶啞地喊:“殿下先放開我,我可以自己擦藥。”

    他不撒手,可手勁一點也沒減弱。

    隨著羞恥感,姜沐璃聲音愈發(fā)低弱,沒有藥物的加持,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冰冷的手指借著上藥,在她傷處來回探撫。

    一下輕一下重,像是有意羞辱她一般。

    她淚水奪眶而出,哭喊叫停:“其他地方不可以碰,我自己擦藥。”

    可身上這人怎樣就是不松,無論她如何掙扎哭喊,他都不為所動。

    良久,身上的藥上得差不多了。

    謝縛辭收撿好藥罐,冷冷掃她一眼。

    姜沐璃漲紅的小臉一半埋在軟枕上,單薄的雙肩不停顫動,淚水頃刻沾濕了軟枕。

    “哭什么?孤有對你做什么?”

    她緊咬紅唇,沉默不語。

    昨夜的記憶又一點點在她腦中來回閃現(xiàn),想到她曾那樣恬不知恥勾纏謝縛辭的模樣,她霎時是又羞又恨。

    他這番的舉動,不就是想借機羞辱她嗎?

    看著她混亂時多番厚顏無恥的黏他勾他,清醒后再這樣羞辱她,他就開心了。

    “殿下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

    看她被藥物控制,如蕩.婦似的對他不停求歡,他清醒看著她失去了為人最基本的尊嚴,這就是他想到的報復她的方式?

    謝縛辭冷嗤一聲,捏住她的下巴,諷刺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孤只是不想讓你死的那么輕松罷了。”

    姜沐璃哽咽:“殿下說過這藥會維持三天,那么今晚便是最后一日,我不求殿下能幫我紓解,只希望殿下今夜不要來尋我,讓我自己熬過去行嗎?”

    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自己拋棄自尊,厚顏無恥糾纏他的樣子。

    謝縛辭聽了覺得好笑,墨眸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可知道,你昨夜又是如何撐過來的?”

    她離他這樣近,紅唇微顫,眼尾洇紅,又嬌又媚,實乃勾人心魂。

    方才掙扎之余由她體內(nèi)散發(fā)出幽幽香氣,大清早引得謝縛辭體內(nèi)燥意橫生,呼吸不自覺加重。

    昨晚為了能讓她快活,他可是忍了一整夜,所有的燥火積壓在一處沒有發(fā)泄。

    現(xiàn)下她人再清醒不過。

    再也不會把他認成那個該死的邵景,也不會被藥物控制迷失心智。

    “殿下,說的何意?”姜沐璃心里慌亂,淚眼朦朧,眼底迷茫。

    床幃間忽然靜到只余二人交錯的呼吸。

    姜沐璃被他陰沉沉的目光嚇得下意識后縮,驀然感到面前男人的呼吸更加粗重。

    她怔圓雙眸,眼看著他墨玉似的眼里透出一抹掠奪的光芒,瞬息之間,在她震驚的面色下,薄唇覆蓋而來。

    “殿……唔——”

    剩下的字被吞進二人的唇齒間。

    他濕潤柔軟的唇帶著不容抗拒的狠厲,毫無章法地恣意索取,她躺在榻上,呼吸被掠奪,周身被他高大的身軀牢牢困住,無法動彈。

    小巧的下巴被他攫于掌心,他稍稍用勁,便能輕而易舉逼迫她揚起臉頰,將自己毫無保留地送入他的地界。

    謝縛辭眸色愈發(fā)幽暗,懷里的人還在奮力掙扎,他輕笑一聲,輕巧挑開她的嫣唇,誘她不得不與他嬉戲。

    吻上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索取更多,這兩日體內(nèi)的燥火仿佛也熄滅了三成,她唇齒間的幽香,與柔軟的甜膩,通通實在讓他不舍放下。

    姜沐璃嗚咽幾聲,手心抵他胸膛用力推搡,嘴唇經(jīng)他幾番撥弄,忽然感覺有濕滑的東西潛入她的口腔,勾纏她的舌.尖。

    那靈活溫軟的觸感,驀然令她想起什么,頓時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沖到天靈蓋。

    良久,謝縛辭感到懷里的人要窒息,這才喘著氣,依依不舍松開她。

    她紅唇濕潤,呼吸急促,渾身沒骨頭似的癱軟在他懷里,一雙明亮的眸蘊滿了盈盈水霧,眼尾含春,愈發(fā)的嫵媚動人。

    謝縛辭呼吸微喘,好看的唇形不同以往那樣粉淡,反而添一抹詭異的殷紅,唇角同時泛著晶瑩的水光。

    他眉目舒展,眸如黑墨,慢條斯理地抬手擦拭唇角的水漬,揚唇低笑一陣。

    隨后,嗓音極其低啞魅惑:“如何,有想起來什么嗎?”

    轟的一聲,如遭雷擊。

    他這句話,讓她確信了方才的猜想。

    一種她無法接受的屈辱感,似要從她胸腔震出,她顫著唇,臉頰泛著迷人的潮紅,難以置信地呢喃:“惡心……惡心……”

    聞言,謝縛辭臉色驟變,寒氣逼人地發(fā)狠道:“孤都沒嫌你,你竟敢嫌惡心?”

    姜沐璃緊緊捂住自己的唇,含淚瞪他。

    殿下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對她做這種事?

    謝縛辭站起身來穿戴好衣袍,冷冷地睨了一眼她淚流滿面的臉龐:“昨夜是最后一次,今晚孤不會再幫你了。待明日你身上的藥徹底清除,孤會讓你為你的欺騙,徹底付出代價。”

    他佇立在榻邊,看著她眼睫顫動,遂轉(zhuǎn)身,喚吳毓進殿。

    **

    謝縛辭帶著滿腔憤怒,吩咐吳毓帶幾個人入殿。

    吳毓一聽,皆是昨日在凌秀院伺候的宮人,看太子這樣的神情,顯然不是褒獎他們。

    很快,昨日被指派到凌秀院伺候的宮女和太監(jiān)齊齊跪在殿內(nèi)。

    謝縛辭身軀往后一靠,手臂搭在圈椅上,漆黑的目光透著明顯的殺意:“你們昨晚不是挺能說的嗎?怎么,在孤的面前就成了啞巴?”

    宮女低頭顫抖。

    兩個小太監(jiān)昨夜被太子抓了個正著,惶惶不安了一整夜,沒料到大清早太子就來發(fā)落,哭著喊:“殿下,奴婢們知錯了。”

    “殿下饒命啊。”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謝縛辭最厭煩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來人,拖下去把他們舌頭割了。”

    里間內(nèi),姜沐璃聽到這暴戾的處置方式,嚇得心口慌亂,又開始為自己的處境擔憂。

    四個宮人聞言臉色大變,大驚失色地求饒。

    謝縛辭手一揮,幾個太監(jiān)便迅速進殿,將他們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殿內(nèi)瞬間變得清凈,落針可聞。

    吳毓這顆心也一時間七上八下,他低垂著腦袋不敢抬起,卻隱隱總覺得有眼神落在他身上。

    太子這番恐是殺雞儆猴?是在指責他辦事不力?

    吳毓正在琢磨著自己哪點做的不夠好,誰知,沒有等到太子發(fā)落他,而是太子進了里間。

    謝縛辭沉步靠近,陰惻惻看著姜沐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