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看著眼前呼吸微重，臉色通紅，看著他眼神懵懵的女生，周毓川放低了聲音“沒事吧。”聲音冷冰冰的，讓身體發熱的喬曼打了個激靈。

    附近聽到動靜跟上來的的張程風們火速制住了幾人后，眼瞅了瞅老大身后的女生，嘖，美女！

    喬曼一通動作后酒意上涌，頭暈眼花，比剛剛更暈了，看著眼前帶著重影的模糊人影，感覺眼熟，可能場景似曾相識，她又想起初見他那兩次打斗。醉酒的喬曼她…串場了…雙手捂胸兇巴巴控訴道“又是你，流氓...又打架！”

    周毓川...張程風？？？

    “...我是周毓川。”沉默三秒后出聲，隨即又微呲，跟一個醉鬼有什么好說的。

    果然。

    “周毓川又是誰？…周毓川，周毓川，周毓川...”某醉鬼搓了搓他的手臂，開始了復讀機模式。

    “噗，哈哈”一旁的張程風看到這兒，一個沒忍住笑噴了。

    周毓川聽著女生嬌軟的聲音不停咕噥著他的名字，手臂上的手指綿軟。后牙槽磨了又磨。

    本想著問她同行的人，看樣子是問不出什么了。

    從女生的荷包里抽出手機塞她手里“密碼。”

    女生又對著手機無意識的戳了戳屏幕。

    男人木著臉拿開對著女生的臉掃了一掃，只是才解鎖便隨著一陣音樂聲而黑屏了。

    隨著手機一起黑掉的還有周毓川的俊臉。

    直到帶著女生出了酒吧，女生還在看著他嘀咕，眼睛又不聚焦，看著他又好像沒看著他，樣子很傻，周毓川想。

    來酒吧玩還把自己喝成這樣，今天要不是碰到了他，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旁的人氣壓有些低，喬曼本能的眼珠轉了轉說“我好渴，要喝水…水。”

    不知死活的女生理直氣壯的要水，他沒好氣得打開車門，給他她拿了瓶水扭開，遞過去。

    女生卻不接，彎腰低頭嘴巴就著瓶子小口小口吸著，吸兩口吸不到了就眨巴著眼睛看著前面面黑的男人，嘟了嘟嘴巴。

    像只小倉鼠。

    男人可不慣著她，將水往她手里一放，她這時到是不含糊，咕嚕嚕一口喝完還打了個嗝～

    見她喝完還不忘拉過他的手把空瓶塞還給他。

    …裝醉的吧？嗯？

    把迷糊著的人推進了副駕，“坐好，送你回學校。”彎腰給女生拉過安全帶系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帥臉，路邊霓虹色的燈光打在男人身上，給俊郎的面龐勾上了一層朦朧的藍色的光暈，眼角眉梢在光影下顯出料峭的冷意，下垂的眼皮撩起時，深邃的眼眸剔透如寶石。

    喬曼恍惚看著這雙盯著她的眼睛，似曾相識的專注，她不由鼻子一酸，悲從心來，仿佛透過了眼前而看到了從前。

    那些灰暗青春時期的陪伴，和不告而別的戛然而止。

    周毓川系好安全帶不經意抬頭，卻看到一雙直愣愣盯著他的大眼睛，有點怔忡。。有點呆，還有點淚盈于睫。

    男人皺眉，嗯？這是沒喂水就要哭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女生已經兩手圈著他的脖子哇哇大哭了起來。

    因為彎著腰，濕軟的臉蛋剛好埋進他下顎頸間

    懷里身軀柔若無骨，女生呼出的熱氣直往脖子里鉆，他一時僵住，呼吸慢慢變得沉重，半響將身體微微向后退，只是他一移動，女生抱著他頸脖的手便更加用力圈緊。

    他低頭看毛絨絨的腦袋，半晌將手輕輕放在女生腦后撫了撫，頗有安撫的味道。

    在燈光搖曳的街道邊，身材挺拔的男人半弓身探入車內，脖子上掛著一對雪白細嫩的手臂，極致的白與男人的黑發黑衣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讓人不禁想要窺探這一雙玉手的主人是何種模樣，此刻旖旎之時又是何種風情，路過的人露出曖昧又流連之色。

    周毓川不是沒感覺到那些獵奇的視線，想到女生在里面遮得嚴嚴實實的便一時沒有動作，直到懷里的女生哭聲漸小，圈著他的雙手也放松了力道。

    他暗松口氣，輕輕拉下女生的手腕緩緩起身，眼前的人兒滿臉淚痕，鼻尖紅紅的看起來格外可憐，閉著眼睫毛濕潤的一簇一簇的，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喬曼沒睡著，就是人恍惚著頭暈，對周圍一切感知遲緩，眼睛不想掙開，車輛行駛間，能感受到車子穿過燈光與黑夜交替間的斑駁感，眼前似有橘色光團與暗藍的星芒在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