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誰留下
樂姍被陸大夫的話逗得笑出聲,可是胸口處的傷勢連著牽連發疼,她撫著胸口邊笑邊喘著氣。 「好了,陸大夫。」在后頭的關祖見狀,冷聲說道。 陸大夫翻了下白眼,對這外冷內熱的公子無可奈何。明明就可以不這么說話,但偏偏說話總是令人寒毛直豎。 樂姍沒錯過陸大夫的白眼,只能忍住笑,以免陸大夫繼續遭罪。 陸大夫看她那模樣,嘆了口氣,「這么忍著也是疼,你不如就笑吧!」接著他又說:「你這傷還得躺上好幾日,其他該說的我都告訴阿蒙了。」 陸大夫本欲起身讓其他人靠近,可是想了想又回頭補了幾句,「總之,你就好好地躺著養傷,草原不似城里好養傷,早晚偏寒,要是不聽我的話,你這傷要是沒養好,日后有什么毛病我可不管!」 依照他對這位姑娘的了解,她恐怕不是個聽話的病人,所以陸大夫又耳提面命一番。 陸大夫一走開,耶律傾城馬上上前坐到床邊,柔聲問:「還疼嗎?」 蒼白的小臉上出現一抹淡笑,童樂姍搖搖頭,「后來怎么樣了?」 傾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輕輕地替她理了下發絲,「陸大夫說的對,你不是一般的姑娘。」 傾城說完,目光依舊落在樂姍身上,但口中卻向一旁吩咐道:「安努,你告訴童姑娘后來的事吧。」 「我會告訴她,你們該讓她休息了。」宋關祖走上前,擋在傾城的前頭,不讓他繼續這么望著他的女人。 傾城被關祖擠開后皺著眉頭起身,見這情形的安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話,在一旁有一堆話想對樂姍說的阿爾布古也只能繼續把話哽在喉頭。 「我再來看你。」傾城站到宋關祖擋不著的位置,樂姍能看見自己。 陸大夫搖搖頭,突然慶幸起至今尚未對誰動情,這種情感居然讓兩個有身分地位的男人像個孩子般爭寵。 傾城走向外頭,其他人跟隨在后,在步出帳幕的前一刻,耶律傾城覺得似乎不大對,回頭對守在樂姍旁的關祖問:「你怎不跟著我們離開?」 關祖從容地從拿起水盆中的布擰了擰,瞅了眼傾城回道:「都走了,誰告訴她之后的事情?」 「那安努你留下。」 「不用,安努已經和我說了。」關祖說完,便逕自回過頭,輕緩地替樂姍擦了擦臉。 這傢伙擺明是不想讓他和樂姍相處!可偏偏他又拿這傢伙沒轍! 耶律傾城回過頭,臭著臉走出營帳。 宋關祖手上的濕布輕輕地擦過樂姍的小臉,那黑如深潭的眸子看得樂姍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手想接過關祖手上的濕布,可是卻被關祖躲開。 「我自己來就好。」 「別說話。」關祖替樂姍擦好臉,把布放入水盆中又重新擰乾。 關祖舉起她的手,想替她把手也擦一擦,可是布都還沒碰著,看出他想做什么的樂姍便縮了縮想把手收回來。 關祖拉住她的手,細心地替她擦過每個指節和手掌。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這又不是殘了……」這樣的互動怪彆拗,所以樂姍嘟嘟囔囔地說道。 「你想你爹要是知道……」 關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樂姍急急地打斷,「不可以!」 關祖抬眼,敲了下樂姍的額頭,微慍地罵道:「原來你還知道不可以!」 當他看見樂姍和烏凱合打起來時,他都覺得自己要被這姑娘逼瘋了! 他害怕樂姍會命喪烏凱合刀下,可是他們兩人交手時他僅能幫樂姍擋下朝她而來的克爾什戰士,因為他別無他法,只能用這種方式幫助她!在每次性命攸關的當口,他都會因為保護不了樂姍而惱自己為什么不多習武功。 宋關祖從沒想過自己會找上這樣的姑娘!這身上沒幾兩rou,弱不禁風的女子,誰想得到她居然武功了得,還總是令人出其不意,甚至不顧自己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