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採草賊后續
到蘭州城已經有些時日,為了把那個女人吸引過來,他不惜夜闖男子廂房,把蘭州城搞得男人自危,可是即便是如此,還是沒那女人的消息。 其實,他也沒對那些男人做過什么,只不過弄亂了他們的被單,撒了點東西上去。 而且,那點東西不是從他身上弄下來,是他從動物身上取得后,又動了點手腳。 因為要改變東西的氣味和稠度,對從小就專研醫術的他來說并非難事,他比較煩惱的是他當初是不是跑得太快了些,不然怎么會等不到那女人的消息。 都怪自己明知道那婆娘跟不上他的腳步,還一溜煙跑到這么遠的地方。 想到自家娘子他就發愁,他不過是幫好朋友解了她下的毒,怎么就是與她作對了?她收錢替人辦事沒錯,可是他總不能見死不救,那可是他幾十年的好友啊! 想想,當初他們倆的婚事,真應該昭告天下才是,不然就不會有這種麻煩。醫名響叮噹的快步流仙和毒仙--辣手娘子成親,這事雖然聽來可笑,可偏偏他們就是看對眼了! 他拎起身旁的賞月白又喝了一口,正想悠悠哉哉地躺在屋簷上時,耳朵聽見了不遠處的風勁聲。 這蘭州城什么時候來了這號人物?是前些日子進城的那隊人馬? 快步流仙瞇起眼盯著朝自己這飛跳過來的身影,想著到底要不要離開。 被他這么一鬧后,蘭州城這時早已家家大門緊閉,就怕採草賊登門上床,這會他雖然沒穿夜行衣,可是讓人撞見好像也容易起疑。 不過,他要是見人就逃,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 想想他又坐了下來,等著看那身影去哪。 「兄臺好興致?!雇瘶穵櫼琅f是便于行事的公子扮相,站在離那陌生人有些距離的同個屋簷上。 她本也是想著要在遠處對話,可是目前這蘭州城禁不起這點風吹草動,未免百姓驚慌,所以她只好也站上同個屋簷。 已經守了幾夜,都不見採草賊再次上門,雖然這樣也好,以免宋關祖的傷勢又因採草賊的出現而有變化,但這樣老早就待在屋里等著上床睡覺對樂姍來說還是太過無趣。 不過她倒沒想到會在屋簷上遇見其他人,但這人看著就像個偷酒賊,身旁擺了幾壺酒。 這酒樓樂姍也曾在白日時來過幾次,菜色不錯,但酒倒是挺香醇,起碼比他們住的客棧里賣的好喝得多。 「小兄弟身手不差,要不是你這身打扮,我都要以為你是採草賊了?!箍觳搅飨尚Φ?。 「採草賊我是沒撞見,倒是看到個偷酒賊?!?/br> 「要不,這壺賞月白給你,就當沒見過我如何?」快步流仙說著,拿起身旁另一壺賞月白舉向那名小兄弟。 童樂姍起先對這人還有些戒心,可是見著他態度坦然,便也就走過去接了他的酒。 「美景配好酒,我一人也是喝,小兄弟要是愿意就請坐吧!」為了不被起疑,快步流仙只能躲躲藏藏地待在蘭州,周遭也沒一個可說話的人,好是鬱悶。 為了證明他沒做錯,所以他只能忍著不回去,等那婆娘來找他。可是……那婆娘到底什么時候才會來啊?! 因為背著月光,所以見多識廣的快步流仙也沒注意到童樂姍的身形和面貌都不大像個男人,也可能因為他一心都掛在辣手娘子身上,所以沒仔細瞧走到身旁的小兄弟相貌。 「小兄弟,師承何處?」 「只不過是家父想讓我練身子強健體魄,沒特別上哪登門拜師?!箻穵櫺χ蝰R虎眼,這事以前在府里師父就有交代過她,不可輕易告知他人,以免惹禍上身。 而童樂姍也認為不要輕易亮出師父的名號,因為能和師父結仇還活著的,她應該也不是敵手,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喔??粗霉Ψ?,沒踩壞人家磚瓦?!箍觳搅飨赡闷鹗稚系木疲偷阶爝吅攘艘淮罂凇?/br> 「兄臺也好功夫,能把人家屋里的酒拿到這來喝?!箻穵櫞蛉さ卣f。 「小兄弟,你這時候還在外頭,放娘子獨守空閨可好?」快步流仙說著,目光仍舊放在月色上,對于身旁的小兄弟看都沒多看一眼。 「那兄臺不也把嫂子擺在府上嗎?」 「他當然得把我留在府上,這樣才能獨自快活?!?/br> 坐在相鄰的兩人朝清脆的女聲來源望去,只見一名身姿妖嬈,身穿紫衣的女子站在他們不遠處,女子眼神銳利地盯著快步流仙身旁的童樂姍。 她聽聞蘭州的荒唐事后就追了過來,這幾日見那丟下她的混帳男人孤身一人形單影隻本有些心疼,可是見他把小姑娘招到身旁喝酒,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雖然聽著沒什么問題,不過那歡快輕松的語氣就是讓人聽了不舒服。 「所以小兄弟,娶妻當娶溫柔賢淑,千萬別娶河東獅?!箍匆娦男哪钅畹呐顺霈F在眼前后,快步流仙反倒壓下愉悅的心情,裝作云淡風輕的模樣。 總不能這么容易就主動巴上去,好歹也要讓那女人先認個錯! 「哼,看來我白跑一趟,打擾你們的好事了!」辣手娘子酸溜溜地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快步流仙急忙移動到辣手娘子身旁,「才剛見到夫君,不多說幾句就想跑?」 「難道留著看你們打情罵俏嗎?」 「天地可鑑,我對男人又不感興趣,何來打情罵俏?」 「廢話,剛那個不是男人,不然你怎會招人家喝酒?」 「……娘子,我、我真不知道她是女的??!」 看著那對夫妻邊施展輕功邊用千里傳音對話,頭一次在外看見真正江湖高手的童樂姍瞪大眼盯著他們倆的身影消失后,才吞了口口水,搖著頭說:「還好他們沒在這打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