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中
何舒晴嚇得推開那個人,趕忙后退,卻發現利刃穿過她的面前,不明就里地朝她的身后插去。 她跟著利刃飛去的方向轉頭,發現利刃毫不留情地朝一個黑影飛去,黑影一轉過身,視線里投進了一抹她熟悉的笑容。 「晴晴!」黑影對她一笑,開朗喚著她的名。 「名媛,小心啊!」 何舒晴衝上前去,但利刃飛躍的速度比她還快,剎那間便刷出她的視線,直接朝黑影的腹部鏨進去。 「不要啊!名媛!」她吶喊著,想奔向前去撈起池名媛的身驅。 但,身后又有一股力量反拉著她,顫抖的身軀緊緊將她摟著。 何舒晴氣得咬牙。 她翻身,舉起了高掌,便要朝那人的面前甩去。 突然,那人接住了她甩下的掌。 「明天!」 她將手奮力抽回,卻感覺身驅一個彈跳,立即翻身而起! 「明天……明天……」 不知不覺中,她嘴里失控般地喃喃自語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明天」抱著她的身驅,不讓她往前,是那樣的憤怒。 第一次。 她對明天,感到如此生氣懊惱。 就在她六神無主時,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和肩膀上靠近一道熟悉的溫度,跟剛剛兩度拉著她,抱著她顫抖的身軀一樣,緊緊貼著她的身驅。 「晴,沒事了,不怕,我在這里。」隨后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將她游離失所的魂魄都聚集了回來。 感覺越來越真實。 視線越來越清晰。 她環顧四周,是一處安靜的病房。 不。 仔細一看,這是一個擺滿書架的研究室,床的邊緣有一組簡單的灰色沙發,沙發邊拉著米白的窗簾。 風,又偷偷鑽了進來。 何舒晴感覺到有人撥開她的瀏海,掛著倦容和擔憂落進她的視線里。 「子昊?」 隨后,神經一緊繃。 「名媛呢?名媛呢?」她拉著眼前的男人,丟掉了剛剛對那場莫名的夢,還有對明天莫名的憤怒。 「放心,她沒事。」 男人溫柔笑起,拇指淘氣地刷過她的鼻頭。 「伊斯頓跟房嫂照顧得很好,半小時前已經清醒了,比你這個暈針的人還要健康呢!」 「真的?太好了。」何舒晴松了口氣,但隨后又突然想起了甚么,緊張地抓起了程子昊的手。 「子昊,池英杰要殺名媛,他針對的人是名媛。」 她直覺當時池英杰給她的那束花,故意在她的手腕上劃下的刀傷,都只是為了吸引池名媛的注意,讓池名媛分心在她的身上。 但她自己又覺得疑惑,喃喃自語著,「怎么可能?那是他的meimei……」 這時,一旁安撫著她的男人神色一轉,便得嚴肅謹慎,犀利的眸光里彷彿看透了甚么似的。 「因為,你們都是池大集團的繼承人。」 她一聽,連忙否認搖頭,「不是啊!名媛告訴過我,她不是繼承人的人選,池英杰才是啊!」 男人深呼吸,坐到了她的床緣邊,搭著她的肩膀,「晴,我不知道能怎么跟你說明,但你們兩個,確實都是池大集團的繼承人。」 何舒晴更是不解了。 「所以,池英杰是想殺了我們?」 隨后一想,她連結起了甚么。 「難怪,當時我要趕去法庭時,他曾說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而我活著,卻沒有跟他結婚,這是他最大的忌諱,是嗎?」 男人將她摟進了懷里,緊緊抱著她,彷彿深怕一個松手就會失去她那樣,小心翼翼著。 「他更大的忌諱是,你與我結婚,然后以繼承人的身分,回到池大。」男人吞了口水后,又拉起了更是冰冷的嗓音,「這樣一來,你目前的勢力,便與他勢均力敵。」 男人將她摟得更緊了,「他少了你這個籌碼,已經重創了他的布局,于是他至少也要讓你少了池名媛這個靠山。」 何舒晴仰起面,一臉震驚地看著男人,男人宛若知道她所有的納悶。 「他知道,依你和池名媛的交情,這個meimei終究不會是他的人,會是你的人。」 她聽得膽戰心驚。 「天啊!」 何舒晴隨后一想,又接起一個多禮拜前,那場驚魂的追逐。 「子昊,開庭那天,你早就知道池英杰會追殺我們了?」 她當然清楚,羅俊和這男人一定早就有所籌劃,當羅俊出現在婚宴會場時,她第一個想法就是:「他」終于來救她了,雖然不是自己親身來,但羅大哥帶來的整批法警,已經讓她感覺到心安。 但她不解的是,接下來和羅大哥躲避池英杰追殺的過程。 「嗯。」 果然,男人是有所籌謀的。 就如同不久前,他告訴她說,自己是那個衝鋒陷陣的「大子」,他用自己的安危,轉移池英杰對何舒晴的攻擊。 這一切,都在這男人的掌控中。 「那你怎么會肯定,羅大哥會把車開到那段路上,又怎么會確定流哥會在同一個路口設路障?」 何舒晴想起羅俊當時下車踹著輪胎時,仰天氣憤的話,直囔囔著甚么又是同樣的路段,又是同樣的手法。 她當時聽得很茫然。 「上回,我去找池英杰單挑時,羅俊知道消息趕了過來,但在路上被人設了路障,打滑到山壁邊。我繞了路過去,要他棄車往山路上走。」 程子昊端了一杯新鮮的蘋果汁,貼在她的嘴邊。她靦腆笑著,搖了頭,表示要「自己」喝就好。 「喔!難怪,我當時要往山上走時,羅大哥還脫口說,我跟你怎么那么像?動的腦筋都一樣。」 她能想像,當時候程子昊是如何架著羅俊,逼他往自己認為的方向走去。現在,倒反過來了,是羅俊拉著她,往反方向而去。 也難怪,當時候羅俊還一副終于抓到機會報小仇的快感,拉著她的手越走越快。 唉,這是夫債妻還的意思嗎? 「呵,因為我們是夫妻。」程子昊漫不經心的回應,讓她更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了。 這男人啊! 當時候一定是不知用了甚么方法,威脅利誘羅俊照自己的意思走。 喔,就跟幾天前她們要登記結婚那天,程子昊拉著宋力道的頭發,附在他耳后低聲說了些甚么,宋力道立即臉色大變,變得卑躬屈膝,唯命是從的模樣。 這男人啊! 該不會全世界的人,都有把柄在他的手上吧? 當然那伊斯頓就更不用說了,肯定全部的身家財產,都抵押在程子昊的身上了。 「所以,羅大哥是篤定了流哥不會在同樣的路段上,再設一次路障,那樣太蠢了。」 男人接過了她喝完的果汁后,又端了一杯開水來。 「是。」 她臉一黑,心底抱怨著,還要喝啊? 「但沒想到,那保鑣腦袋還真的那么直,在同一個地方設路障。」 男人果然直盯著她,確定她把水也喝個精光了。 這全世界,都在這男人的掌控中嗎? 唉,她之前還嘲笑過,這男人未來的妻子一定是最可憐的女人,無時無刻都被掌控著,被安排著。 結果,這可憐的女人,竟然莫名其妙變成了她自己。 哀怨啊! 「但是你猜到了,對不對?」 何舒晴略帶酸氣說著。 「而且,你也猜到了我當時候會往山上跑,然后羅大哥一定因為受了同樣的教訓,不再鐵齒走一樣的路,一定會拉著我往山下跑的。」 「聰明。」 男人夸獎了她,又用拇指點過了她的鼻頭。 「所以,你早就請伊斯頓把我的車開到山下等我們了?」 ************************************ 后話: 親愛的。 夫債妻還,子昊葛格,你可別再到處惹事啊,你家老婆沒那么大的間工夫,去幫你應付那些啊~ ?每晚10點,讓好故事陪你入睡,晚安。我永遠都是你的含覓。? ──尋愛的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