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棄子入局
果然,程子昊和池英杰,就如同老爺爺當初說的,兩人總有一天會對決,會爭個你死我活。 但她不懂。 池英杰不愛她,還要爭她干嘛? 五年……為甚么池英杰說,程子昊早在五年前就開始找他們池大集團的「麻煩」了? 也是因為她? 但那時候,程子昊不是有女朋友嗎? 她想起了張素如的話,總是說「哎呀!我們子昊的女朋友啊!該怎么說呢,說是分手了也真的分手了,說沒有分手也真的沒有分手。」 打啞謎啊? 但她當時候忙著要破解那道保險箱的密碼鎖,也沒有再多談這個話題。 五年。 既然是五年了,那棋局已開。 她如果真如老爺爺說過的,她是兩方陣營里,急著要搶的「大子」,但是看樣子她或許更屬于程子昊那方的「大子」。 既然池大集團的老總裁,都那么豁然開朗地認為她是程子昊的「大子」,這樣賭賭看吧! 如果她真是這盤棋的棋子,又是兩方急著爭搶的「大子」,那么進入「中局」后只有進攻跟防守的選擇。 她可是何舒晴啊! 想也知道怎么可能選防守。 她要進攻! 其中,進攻戰術──棄子入局,通常是最令她感到刺激的。 上回看程子昊跟老爺爺下棋時,她親眼看到程子昊竟然犧牲自己的大子,直接破掉對方的士象防守致勝。 最后還多次張揚自己的車、馬、炮讓對方吃,讓老爺爺不得不被牽著鼻子走,而獲得殺入敵方大營的勝勢。 好,她倒要看看,這兩個男人到底在玩甚么把戲! 一個玩了她五年的感情。 一個監視了她五年的生活。 又都說她「太珍貴了」,爭著想要擄獲她的心,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一個無恥,利用她對明天的掛念,假裝自己是明天派來的天使。 一個更狠,直接讓她有了孩子,還學明天的習慣學得更徹底。 何舒晴眸光一亮。 「等等。」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撥掉了膝頭黏上的薰衣草碎花,「我答應你的要求。」 她繞到了池英杰的面前,站在薰衣草田邊被修剪得平坦的草地上。 這地方,是她曾和程子昊擁吻的地方。當時候為了演一場戲給白麗麗看,男人在這里將她壓在了胸膛下,吻了她。 現在,她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演戲人的是她,還是她根本才是被蒙在鼓里,看人演戲的那個人了。 「但,你得放過安安和他。」 畢竟這男人夠狠,讓她有了孩子,讓她跟他有了永遠都切割不了的關係。 「何舒晴,你似乎沒有跟我談條件的權利。」 何舒晴一改剛剛的脆弱和悲痛,換成了那副談判的冷傲表情。 「要不要選擇用一個簡單的方式達成目的,是你的決定。要不要選擇犧牲我自己而保護孩子跟孩子的父親,是我的決定。」 池英杰頓了一下,隨后點了頭。 「好,算你明智。」他走了幾步,又看了看站在薰衣草田里還不打算離去的何舒晴,皺起了眉,「怎么?還有要求?」 何舒晴拉下了臉,面容冷漠,「你也知道,我在天晴農莊里只是客人的身分,你總不希望從程子昊的莊園,娶走自己的新娘吧?」 池英杰眉頭一拉,笑得得意,「好,算你識相。我會請人整理一間我的私人別墅,婚禮前你就先住在那里吧!」 何舒晴轉身回到大廳里,連衣物都沒有整理,便跟大廳的眾人冷冷說了聲「再見」,告別了在天晴農莊的一切。 她甚至沒有回頭再看向主臥房。 但她知道,當她步離薰衣草田時,落地窗簾后的身影不再站得一身凜然,而是垂下了肩膀,微微顫抖著。 這男人,為什么總是這樣,要在她身后,默默守護,默默掉淚呢? 池名媛追在她的身后,哭哭啼啼央求著她留下。但池英杰只丟一句話,帶著虛假的語調叮嚀自己的meimei,說以后要對「大嫂」有禮貌一點,不可以再「晴晴、晴晴」地叫了。 何舒晴離開后,天晴農莊幾乎要亂了步調。其實,說是步調,也真的什么節奏都沒有。 眾人像是被抽空靈魂的軀殼,做著平日那些公式化的生活,偶而房嫂會停下腳步,看著主臥房外輪班職守的那些刑警。 刑警的數量變多了,尤其是房內女人的尖叫聲越大,門外刑警的神經就越敏銳,甚至數度將手貼在了槍桿上。 池名媛看了很心疼。 但那一聲聲衝撞墻面的撞擊聲,卻是一次比一次還要猛烈。 自從上一次何舒晴和池名媛鬧過后,亞伯也只是帶了保鑣站在樓梯下端,被刑警的眼神威脅著不準再靠進一步。 房嫂依舊是會到那間神祕的房間里,從里頭將舊的薰衣草換出來,又拿了新摘的薰衣草進去。 房嫂每每從里頭出來后,都會長嘆好大一口氣。然后低著頭,像是偷偷擦拭了眼角的淚光一樣,但一轉頭又甚么都沒有發生似的,帶著微笑。 池名媛曾經好奇跟房嫂央求著,走進去過幾次,但繞了數圈,也沒發現有甚么特別的。 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房間里,沒有一張床,也沒有任何的家具寢具,只有中間擺放了一張很平凡的原木桌。除了原木桌上剛被換過的薰衣草外,四周都散發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她走到了當時候在薰衣草田里,跟何舒晴囔囔著說這間陽臺很特別,隔在主臥陽臺的旁邊,卻用了透明的氣密窗封得死死的。 她以為有多么特別。但走近一看,也只是普通的陽臺,除了一旁架設的高倍數望遠鏡外,什么都沒有。 真是怪癖啊! 池名媛搞不懂這大少爺的怪癖,人都被監禁在主臥了,還要房嫂每天來打掃這間上鎖的房間。 她問過伊斯頓,但伊斯頓搖了搖頭,說他的好兄弟只有告訴過他,在小妞去孤兒院之前,曾經有過一個傷痛。但是他沒有再細問了,因為他的好兄弟看起來,也不想要再提那段往事。 池名媛只好收起了疑惑。 不過伊斯頓倒是跟她透漏了一些,說程子昊原來跟她的好姊妹曾經是青梅竹馬。他們曾經相愛,當年但卻沒有緣分在一起。 但伊斯頓卻又告訴她,現在不能讓何舒晴知道程子昊是她的青梅竹馬,說他們還有一個難關要一起去度過,這是旁人插手不來的事。 她遲疑了許久。 畢竟她可是親眼看到程子昊跟那「送你花」糾纏不清,還「夜夜笙歌」,大呼小叫得整個天晴農莊都聽見了他們在房間里「大戰」的聲音。 程子昊幾乎每夜都會將女人壓在床上,一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后,又從女人的嘴里丟進了甚么東西。 她已經站在薰衣草田下看了數回,那壓人的姿勢和角度,還有下一步程子昊便會被咬手臂的動作,她都快背起來了。 況且,她怎么看也不覺只有「一個」難關。 ************************************ 后話: 親愛的。 晴晴賭上了自己,這局棋,能贏嗎? 「含情脈脈,尋尋覓覓,我永遠都是你的含覓。」 ──尋愛的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