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待機畫面的裸體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適應(yīng)力還不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就抓到,和這喜歡甩脾氣的大爺相處的模式。 而最令她享受的時刻,就是坐在主臥陽臺處的時候。 她發(fā)現(xiàn)陽臺加裝了透明的圍欄。 又在兩側(cè)精心加上木條裝潢,打造成一個半開放式的觀景臺。 簡單的長方木桌上,中央處拉著一條淡黃色絲綢的桌巾,垂落的流蘇披著夜風(fēng),掃在貼著柚木木條的地面。 桌巾上,總會擺著一束薰衣草花束,簡單綑綁在一個透著白光花瓶里。 她想起前幾天晚上和程子昊大吵一架,自己差點從陽臺摔了下去,男人手腳俐落將她撈了回來,還威脅她說摔下去必死無疑。 氣得她咬牙切齒。 自從那時候,她對這陽臺便有了一些恐懼,連續(xù)好幾天她都不曾拉開窗簾,不敢從陽臺上朝下看去。 但過了幾天后,她發(fā)現(xiàn)陽臺做了一些裝潢,低矮的墻面用安全的加厚玻璃架高。既不影響視野,又少了那一份危險。 是那男人的心思吧? 老爺爺常常有意無意說著程子昊是一個心思細(xì)膩的人,在商場上為人圓融又能保有自己的原則,個性冷酷果決卻行事謹(jǐn)慎細(xì)微,獲得不少人的讚揚跟信任。 何舒晴總是尷尬笑著。 她總覺得老爺爺說的人,和自己每天在主臥里看見的那個,耍脾氣又任性的男人,完全是不一樣的人。 光是個性,就有天壤之別。 面對老爺爺?shù)摹杆忝购汀阜治觥梗问媲缤蠖M(jìn)右耳出,不當(dāng)成一回事。 但有時老爺爺會提出讓何舒晴難以招架的要求。 他總是提著棋子,擺出煩惱思考的模樣,又輕描淡寫說著自己看人很準(zhǔn),算命很準(zhǔn)。 「小晴,你下回來的時候,幫老爺爺帶一張程子昊的相片來,好嗎?我看面相很準(zhǔn)的啊!」 早晨的話語在何舒晴的腦海里徘徊不去,她捏著自己的手機,開啟相機的畫面關(guān)了又開,開了又關(guān)。 隔著一道窗簾,在書房走動的男人今夜異常忙碌,不知道在東摸西摸甚么。 動不動就製造一些噪音,好幾次還差點把熟睡的嬰兒給吵醒,被何舒晴警告了無數(shù)次,瞪了數(shù)次白眼。 后來何舒晴索性到了陽臺,想眼不見為凈。 但是捏著手機的手卻開始不斷冒著冷汗,她正盤算著到底要如何才能拿到程子昊的「面相」? 這可是老爺爺明日的樂趣啊! 她感覺自己身負(fù)重任。 終于,她抓到了機會! 她知道男人洗完澡后會掛著大浴巾走出來,那時候男人脫了隱形眼鏡,又加上剛從浴室里被熱氣薰得迷濛,一定注意不到她在做甚么。 就算注意到了,要追,也沒有她早已蓄勢待發(fā)逃脫的腳步來得敏捷! 這么一想,何舒晴實在佩服自己的邏輯和推理。 隨后,她拉開陽臺的窗簾,朝浴室的方向抓了幾乎只剩10度的斜角,勉為其難地貼在落地窗的透明玻璃上。 指頭在手機相機的畫面上點著。 放大,再放大。 有些失焦了? 但沒關(guān)係,老爺爺要的是「面相」,又沒說要解析度! 就在何舒晴竊喜時,畫面里的男人突然停下的動作,如鷹的眼神開始朝四周環(huán)顧而去。 「搞甚么?不要動啊!對不到焦啊!」 何舒晴冒著緊張的冷汗,對著手機螢?zāi)坏难壑閹缀跻袅顺鰜恚?xì)聲喃喃自語著。 她穿著睡袍,鬼鬼祟祟躲在窗簾后。 這回她學(xué)乖了,里頭不只穿上了內(nèi)衣褲,連睡衣也一併先穿好了,而且一出浴室就將睡袍所有的繩索拉得平整,一點縫隙也沒有。 這下再有甚么拉扯,也不會發(fā)生前幾次那種窘?jīng)r了吧! 但就在何舒晴端視著自己的睡袍,自得意滿時,面前突然一陣帶著薰衣草沐浴乳香味的熱氣襲來。 她立即縮回陽臺的椅子上,一副若無其事東張西晃著。 身后帶著熱氣的身影顯然發(fā)現(xiàn)了甚么,一雙敏銳的眼神,帶著盤算,不斷對著她上下打量著。 何舒晴故作鎮(zhèn)定,左右搖著藤椅,一雙閃躲的眼神朝夜空中看去。 「何舒晴,你剛剛又再鬼鬼祟祟做甚么?」 男人終于忍不住發(fā)話,低啞的嗓音將何舒晴勉強鎮(zhèn)靜的情緒攪動起來,她捏在手里的手機不自覺松脫而下。 朝長方木桌上敲出「框啷」的聲響。 剛剛儲存的相片好死不死壓到了待機的畫面里,一張她拍得模糊失焦的男人半身裸照,在兩人的注視下閃著夜光,亮在手機的螢?zāi)焕铩?/br> 「我、我……我甚么也沒有做啊!」 何舒晴別開視線,眼前男人逼問的陰鶩眼神實在是咄咄逼人,她幾乎要忘了自己應(yīng)該調(diào)節(jié)呼吸。 突然,男人低下身驅(qū),雙手撐在她面前的木桌上,冰冷譏諷著, 「你上回把我的手壓在印表機上,說什么要做一張避邪的符咒,符咒呢?我看你那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八成是神棍!」 男人的鼻尖幾乎頂在何舒晴的鼻頭上。 她瞪著大眼,緩慢地將自己的頭朝后拉去,盡可能遠(yuǎn)離男人凜然如冰的氣息。 但就在她終于將自己的臉龐脫離男人的視線時,男人一股腦抓著她腦后,朝前桎梏著。 「說,這回他又要你做甚么?」 何舒晴發(fā)現(xiàn)自己破綻百出,百口莫辯。 但她總不能真的老實交代,說她和老爺爺拿程子昊當(dāng)玩笑開,這不被這男人碎尸萬段才怪。 而且,她很肯定,男人一定早就知道她剛剛偷偷摸摸在做甚么了。 果然是小人! 「我……我、我在想既然要演給白麗麗看,那我的手機里至少要有自己『男朋友』的照片吧?」 何舒晴脫口而出。 她突然很佩服自己的理由。 果然演戲演那么多天是有進(jìn)步的,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臉不紅氣不喘,說著謊話了。 「男朋友?所以你承認(rèn)自己是我的女朋友?」 男人疑惑而帶期待的嗓音落下,何舒晴覺得自己成功轉(zhuǎn)移了男人的注意力,猛然松了口氣。 但轉(zhuǎn)頭一想,感覺哪里不對啊? 「當(dāng)然不是,我是說在白麗麗面前時。」 何舒晴將桌上閃著相機頁面的手機收起,趕忙順著話題繼續(xù)轉(zhuǎn)移目標(biāo)。 「嘿!程子昊,你不覺得我最近演技變好許多嗎?」 男人收回剛剛那副嚴(yán)肅逼人的模樣,將撐在木桌上的手放回了自己的腰后,莫名其妙的神色不斷朝更衣間的方向看去,像是在找甚么一樣。 何舒晴看得納悶,但她篤定了不會沒事跟這男人開甚么新話題。 就在她覺得無聊時,男人一聲莫測的嗓音落下。 「是不錯,那你還想增強演技嗎?」 何舒晴排斥皺眉。 這男人,沒搞錯吧? 胃口那么大?得寸進(jìn)尺啊? ************************************ 后話: 親愛的。 你/你有自己專屬的待機畫面嗎? 與你們分享,含覓的待機畫面是一組很可愛的小狗圖,那是我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小狗,是一隻流浪犬。雖然牠已經(jīng)做了天使,但牠的笑容卻始終陪伴著我。 你/你的待機畫面,有甚么樣的故事呢? 「含情脈脈,尋尋覓覓,我永遠(yuǎn)都是你的含覓。」 ──尋愛的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