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幸福終于不是夢
第十八章 鄭翊陽看著學(xué)長把冷掉的咖啡喝完,一看就知道他談起這事情的時候,心有多亂? 「學(xué)長真是個好男人,想必楊柔婷非常幸福。」 「是嗎?」他反而覺得陳智杰跟湯成軒跟他比起來,覺得自己更像個混帳一樣,不然也不會剛結(jié)婚半年,老婆就急著想離開他。 天知道他這身子不知被陳智杰打幾次了? 他不可否認(rèn)的,從學(xué)生時代他就明白,如果真的跟柔婷結(jié)婚的話,她發(fā)生什么意外,陳智杰一定不明所以的宰了他,他心里有數(shù)。 這是孽緣嗎?他也只能苦笑。 然而林子雷臨時接到電話,趕回美國處理,并跟他說了幾句,就走了。 療傷她嗎?他想想也是,除了他,還有誰可以替她療傷? 然而在同樣這個時間,陳水曜已想好下一步該怎么走,便跟好友說了幾句,搭飛機回臺灣了。 她也不好一直待在柔婷那里,她怕會吃很多林子雷的白眼,只好拿著一些行李回來。 在她下飛機的那一瞬間,鄭翊陽也正好踏上美國土地,兩人剛好擦身而過。 她放下行李,「羽空,我回來了,阿陽呢?」怎么沒看到他的人? 「你終于想通了嗎?」鄭羽空挑眉問道,早在前幾天她已經(jīng)知道水曜聽到對話了,也難怪她想逃走了,說穿了,沒安全感嘛! 「算是吧!」她搖搖頭,柔婷都可以坦然接受了,她怎不行? 「抱歉,水曜。」 「抱歉什么?」 「我跟阿陽說了那件事…」 她搖頭,「算了,反正你也是擔(dān)心我。」她也有想過她如果不知情的話,等真的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要怎么解釋? 到時候會不會因為這樣吵起架來?她不知道…. 「老實說,你很冷靜呢!跟柔婷談過了?」她既然逃跑離開阿陽的話,想必知道事實的時候,情緒一定很激動。 「嗯。」沒柔婷的話,她八成情緒會很激動,說不定會跑去跳海呢! 「這樣…」羽空還想說什么,但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既然會突然來她家找她哥哥,那就代表看開了吧? 天知道,當(dāng)她知道水曜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其實當(dāng)下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即使她知道她在柔婷那里,也沒有馬上通知哥哥,雖然她看到她哥哥那種急瘋的鬼樣子,也還是沒說出口。 「抱歉,羽空。」 「怎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早就知道柔婷過去的事情了嗎?所以當(dāng)時才叫我閉嘴。」她當(dāng)初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也難怪羽空有點動怒。 「是阿!」 「為什么不告訴我?」 鄭羽空用看著怪物般的眼神看著她。「你真的知道真相嗎?誰會喜歡重提自己的傷心事?除非柔婷自己提起,不然我也不想點明你。」太便宜你了。 想想也是,誰喜歡重提自己的傷心事?連她都不想想起。 鄭羽空只能搖搖頭,她相信鄭翊陽一定有去找林子雷討論這件事,林子雷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要不是希望他老婆的朋友幸福,她相信林子雷一定也不想提這件事,她不僅懷疑她的哥哥會不會破壞到別人的婚姻阿? 看來她得打國際電話去關(guān)心柔婷了。 然而幾天后,鄭翊陽下了飛機回來,這個小女子,啥時回國啦?他怎不知道? 他一路踏進鄭家,不管如何,還是先回家看看吧! 走到客廳,他瞧見自家meimei雙手放在后面,靠在墻壁上,仿佛好像先知道自己會回來了,投出的視線看著自己。 「哥。」鄭羽空出聲,「你回來了阿!」 「嗯。」他點頭。「怎么了?」 他的meimei看他的眼神似乎要說什么。 「水曜呢?」她明知故問的問。 「我去美國找她,楊柔婷說她老早就回來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他馬上跑開,搭飛機回美國,不管他剛來美國,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緊又坐回臺灣。 鄭羽空點頭,她了解水曜想要跟她哥哥談?wù)劊m然她可能又要躲房間了,但總比看老哥動不動當(dāng)空中飛人,浪費家里的錢。 她指著樓上,淡淡的說:「哥,有客人找你,我已經(jīng)叫她去房間等待你了。」 「找我?」 誰阿?該不會是李星云、季亞潤、霍廷皓吧?! 找他干嘛?不知道他找他女友找到要崩潰了嗎? 鄭翊陽冷哼了一下,踏步往二樓走,如果找他的人真的是那三個,他不介意宰了他們,沒看到他忙到快抓狂了嗎? 然而打開門,打開電燈,連抬頭都還沒抬頭就先笑罵道:「我說你們幾個不是太間阿!沒看到我在忙著找人嗎?真的是…」 話還沒說完,他抬頭的時候,他嚇到了….是她?! 他忙得三更半夜,連吃飯都隨便吃,因為怕吃飯的時間都會錯過找到她的機會,所以他至少有三個禮拜沒好好生活了。 「你…」陳水曜話還沒說完,就被擁入到他的懷中。 「你終于肯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邊說邊撫摸她的發(fā)絲。 她有點嚇到了,他怎么不打她、不罵她?好歹她也是他女友吧?竟然不生氣也不抓狂,見鬼了! 見他越抱越緊,她有點感到不能呼吸,「欸!我快不能呼吸了啦!放開我好不好?」她又不是玩偶,干嘛抱那么緊? 他搖頭,「不夠、不夠,天知道我想你想到快發(fā)瘋了,怎可能會輕易放開你?你想都別想。」天阿!這是夢嗎?如果是夢的話他真不想醒過來阿! 「你干嘛不罵我?」 「罵你什么?」 「罵我離開你。」 原來她挺識相的嘛!他瞪眼,語氣酸溜溜的。「我的確很想罵你,你這個人腦袋瓜在想什么?把我推出你心門很好玩嗎?」 「對不起…」她低頭,事情一發(fā)生的時候,她不知道她該怎么辦,只好把自己關(guān)在自己的世界里。 「ok!我不跟你計較。」既然要療傷,就不能為之前的事情計較,免得又有新的狀況。 他把雙手放在她的雙肩,逼著她看著自己,輕聲說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只愛你一個嗎?我可沒有處女情結(jié),如果你是我的第一次我當(dāng)然開心,可是不是也不要緊,我不在乎,我該在乎的是你愛不愛我,不是嗎?」 她啞然,可是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即使她想不起來她學(xué)長是如何對她伸出狼抓的,她還是該死、該死、該死的在意阿! 可是為何這個男人不死心?這么對她死心塌地? 她到底好在哪?她不懂。 「我到底好在哪?」她低聲問道。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她什么時候這么鑽牛角尖了? 「愛?我有資格嗎?」她苦笑。 「為什么沒資格?」 「因為我不是…」話還沒說完,鄭翊陽直接用嘴巴堵住她的唇,她有點慌亂,本來想推開的她,但心里的感覺騙不過自己,不!她不想推開他,鄭翊陽見她沒反抗,由溫柔而強勢的吻住她的唇。 過了許多,兩人終于捨不得分開,她別過臉躲避他的眼神,他、他、他,怎么又吻她阿? 差點就快沒呼吸了,嘖! 他的吻溫柔又霸道,差點讓她陷進去了。 「聽好!水曜。」他一臉正經(jīng)的臉。「如果你在說任何一句瞧不起自己的話,我會吻到你不會在有那個念頭。」 果然,說完她馬上臉紅,真是可愛。 他忍著笑。 「怎么可以這樣阿!」她有點抗議。 「水曜,我不懂,這明明不是你的錯,我不懂你在自卑什么?」 水曜眼神黯淡,沒打算說話。 其實現(xiàn)在一般社會,不知為何,大多人都會檢討「被害者」,然而水曜也是會看一些新聞的,等事情曝光之后,發(fā)現(xiàn)大多人只會批評被害者,不會有人怪「加害者」身上,這也是她不敢說的理由。 怕曝光了,所有的批評眼光都會在她身上,她會承受不了。 即使不是她的錯,她也想把錯覽在自己身上,這不是鴕鳥心態(tài),而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殘酷、現(xiàn)實,讓她不逃都不行。 他嘆了一口氣,知道她又在亂想什么了。「水曜,還是你希望我替你報仇?這樣會讓你心里好過的話,我…」 她趕緊拉住他,聲音夾雜一絲害怕,「不要去…不要去…拜託別去。」不要!她不想再讓他為了她的事情,而去觸碰那些東西,明明好不容易離開了,為什么又要為了她在碰觸一次?那她那時拼了命的原因是為了什么? 「水曜?」 她是怎么了?到底在害怕什么?說真的,他真的不介意為了她而碰觸那些事情。 他趕緊扶著她因為而害怕快軟掉的身子,難道說,她有再次見到那個學(xué)長嗎? 為何他不知情? 她慌的梨花帶淚,拼命搖頭,微弱的聲音,讓鄭翊陽看了好心疼,只好先安撫她。「好、好,我不去,你別哭好不好?」 她抬起頭來,一副確定不確定的眼神看著他。「真的?」 「真的。」他點頭。 不管怎么樣,先安撫她的情緒再說。 看她有點累,我把她抱到床上,她似乎有點嚇到。「你…你要干嘛?」 怎么一臉驚恐的眼神?他又不會對她怎么樣… 「你太累了,你先好好睡一覺吧!」我把被子蓋在她身上。 「可是我…」她有點不安,怕他對她… 他微笑摸著她的頭。「沒事的,我不會對你怎樣,相信我好嗎?」 水曜似乎想說些什么,后來又吞了回去,最后還是決定妥協(xié),「我知道了。」說完之后,拉起被子,轉(zhuǎn)身面對墻壁。 他等她睡著之后,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就離開了房間。 鄭羽空看到自家哥哥走出來,關(guān)心問了一句,「談好了?」 「算是吧!」他也不清楚她是否會接受? 也罷,時間多的是,人生還很長,不急嘛。 「你有辦法接受嗎?」 「為什么不?我又不在乎什么處女不處女。」他的meimei是腦筋打結(jié)嗎? 「那我勸你最好把消息封鎖起來。」 「怎么了?」 「哥,你真的不懂嗎?」她懷疑她哥是不是變笨了? 「有話直說拜託。」 「你不知道你很受歡迎嗎?」 「那又如何?」他受歡迎跟水曜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的回答讓鄭羽空想翻白眼了,「我是說,如果水曜因為你被欺負,而去調(diào)查水曜的過去的話,你想結(jié)果會怎樣?」這個哥哥有沒有大腦阿? 他聽起這句話,有點獰眉。「我覺得她們沒本事欺負水曜。」因為欺負她就是跟他鄭翊陽作對!也相信沒人這么白目會欺負到她頭上。 羽空只有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哥哥到底懂不懂女人的心思?他不知道女人只會為難女人嗎?只要本人沒在場的話,想要欺負他正牌女友,跟吃飯一樣輕松好嗎? 「你是笨蛋嗎?那是在你面前她們才不敢,如果你不在場呢?呵呵呵,保證水曜會被那些人給攻擊。」她可是親眼目睹到她的好友柔婷曾被小三嗆聲呢! 「會那樣嗎?」 后來他突然想起林子雷在他耳邊說的話。「如果你看到你心愛的女人,常常因為過去而痛哭,還被過去的前男友的小三給中傷,你覺得是個輕松的事情嗎?」 難不成他meimei是在說楊柔婷的例子給他聽,叫他小心一點,是這樣嗎? 「我知道了。」即使不是這樣,他也要非保護她不可,因為這是身為她男友該做的事情。 他一定會讓她感到幸福的。 六年后—— 在「鄭氏」辦公室—— 鄭翊陽看著他大哥丟給他的公文,前幾天大哥帶著他的大嫂去度蜜月,竟然把公司都丟給他,明明他才是總裁,怎么換他這個副總裁要替他賣命阿? 上輩子他一定沒好好燒香,才有這么難搞得大哥。 「阿陽,心情不好?」 他拿著筆,手也沒有停過,頭也懶得抬起。「唉!我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阿?大哥竟然把公司全丟給我,想壓死我嗎?」 李星云在他旁邊聽他碎碎念,耳朵有點受不了,勸道:「你死心吧!像我們這種「子承父業(yè)」的,注定要為公司賣命,所以趕快接受事實。」 鄭翊陽冷哼了哼。「是喔!那你怎么會來我公司?擺明不想繼承家業(yè)阿!」 李星云的父母是個有名餐飲業(yè)的負責(zé)人,這也是當(dāng)初他會念外語系的原因。 「不好意思,我上頭有一對哥哥,不需要我啦!」 這擺明想氣死他! 「我搞不懂你干嘛念外語系,不是要繼承家業(yè)嗎?」真是的,這小子有夠欠打的,氣得他快頭頂冒煙了。 「興趣、興趣、興趣,不行嗎?你怎不問你老婆?她也念外語系欸!」分明見色忘友。 他老婆?他輕笑。「我老婆只要幸福快樂就好,其馀的她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她。」 噁!李星云差點沒吐出來,鄭大帥哥也講情話? 兩年前,他拿著博士學(xué)位,帶著他的愛妻陳水曜回臺灣,在美國已先登記,回臺灣后,他祖父母親自砸下大錢,將小孫子的結(jié)婚典禮辦得豪華隆重,喜氣洋洋,并轉(zhuǎn)了五千萬在陳水曜戶口。 他的祖父母、父母,樂得不得了,但他不在乎任何人反不反對。 他只知道沒有她的話,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 在這六年內(nèi),他一直陪著她,即使他很忙,還是一直陪著她,即使她沒有想起那悲傷的記憶,那又如何?他跟她還是可以創(chuàng)造更美好的回憶,掩蓋那丑陋的事實。 「如果你不想繼承家業(yè)的話,那就趕快把兒子養(yǎng)大,給他接手好了。」李星云調(diào)皮的眨阿眨。 鄭翊陽瞪眼,他無言,算了!他兒子才幾歲而已?二十五歲才當(dāng)爸爸的他,沒那么殘忍的想把剛滿一歲的兒子給「教化」。 免得被他老婆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怕他老婆生氣,這傳出去鐵定被笑死,堂堂「鄭氏」企業(yè)的副總裁竟然怕老婆? 當(dāng)兩年前他求婚的時候,他也沒想到他跟水曜會走到這一步,以為自己沒辦法,但不相信自己竟然做到了,他很慶幸他老婆還是愛上自己,還為自己生下酷似他的兒子,這樣的她,他怎能不愛呢? 晚上他開車回他屬于他的家,在他回國后,在公司附近買了棟房子,雙腳踏進屬于他的家,而里面的人兒似乎聽到腳步聲,出來迎接。 「累不累?」水曜微笑的問。 他搖頭。「不會,而且我好想你。」 「我也是。」她甜蜜的笑呵呵。 「兒子今天乖嗎?」 「乖,當(dāng)然乖囉,我教得好嘛!」說完調(diào)皮的眨眨眼。 「是!我相信我的老婆大人。」 「老公,過幾天我要去日本,先跟你說一下。」 「去日本做什么?」 「柔婷最近流產(chǎn),我想要去日本陪伴她,兒子可能要給羽空帶一下了。」她不希望只有她幸福,她也要她的好友幸福。 「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在把工作排開,陪你一起去。」當(dāng)初楊柔婷也幫忙他老婆不少忙,他是該探望的。 「可以嗎?」她不確定的問道。 「可以,只要你希望。」 「老公,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愛我,甚至接受我。」 「傻瓜。」他幸福的笑了,他說的承諾他做到了… 她也幸福的笑了。 終于阿!她所盼望的愛情,就是這一刻。 有過去就不能擁有愛情嗎?錯了、錯了,只是個不愿敞開心房的傻瓜,在他的愛情里是專情的。 幸福是一定要的啦!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