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道毅不知道是睡多，腦袋很脹，還是被暴打過，轟隆隆得聲音一直在耳朵里。

    眼前白光里隱約有個人影「誰？」

    「阿毅，感覺怎么樣?」梁森漢在床邊看著杜道毅醒來，他還在查看過往病例對應他現在的行為。

    「醫生？！」杜道毅聽著聲音安定下來「我怎么了？」手摸著床，他還在醫院里，緊閉著眼試著適應光線。

    「聽他們說，你回到醫院后，在病房昏倒身體沒有藥物反應，所以重新做評估，也許是車禍后遺癥。」梁森漢不講話說死。

    杜道毅當然知道「我還是會怕開車，你看我的手在抖，沒有辦法大家都有工作在忙，我要上課只好想辦法克服一定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他知道怎么回答出正確地答案，他多年下來的訓練。

    「黑管，還記得多少？」梁文杰看著黑管提箱，里面全新沒有使用幾次。「新買？」

    「想要訓練手指不要發抖。」杜道毅伸手讓老師看著他放松后，手指肌rou不停地發顫。「害怕，逃不了的感覺，不想讓其他人擔心。」

    梁森漢握著杜道毅的手，顫抖地手是真得。「現在會頭痛嗎？」

    「會。」杜道毅只有簡單回應問題，剩下讓梁森漢進行評估狀態，放松身體的肌rou狀態。

    梁森漢看著所有的生理機能符合創傷癥候群，尤其是關于到車輛這一個記憶開啟確實會有的反應。「有抽菸嗎？」

    「煩躁時，其他沒有畢竟我不希望有醫療糾紛。」杜道毅低頭看著雙手，一直在發抖。「還好現在都是觸控打字。」嘴角得自嘲。

    梁森漢看著狀態，將杜道毅關在醫院里只會讓他的精神狀態更加不好，要是回到公寓大樓環境更是不好，想想后開口說道「要不要來我家住。」

    「我不是小孩子，師母會吃醋。」杜道毅聽得嘴角笑出來，他當然希望住在兒子家里，這世代的思維他還是具備。

    「小孩子到幾歲在大人眼里都是小孩子。」梁森漢要杜道毅放心。

    「對啊，楊琳那里？」杜道毅隨后接上話「我什么時候能出院，能不能照顧自己都是別人決定。」

    「別想，那么多。」梁森漢聽得杜道毅的說話內容之中的無奈「有女人管比較長壽，卻是延長坐牢時間。」

    杜道毅聽得大笑出來，梁森漢一樣的跟著大笑，這里是精神科樓層。

    梁森漢看不懂了，杜道毅正常地沒話說阿，兩人一言一語的對話，卻有種奇怪的感覺細想也對，畢竟和那一群女人住久不瘋也難。「我覺得請假出去走走看看，對你比較好。」

    「楊琳不會同意。」杜道毅說得同時看向病床外的人影「為什么不會覺得她有病，而是我有病。」

    梁森漢沉默下來，他在地生活僅50年很清楚世代環境的變化，楊琳在他眼里的行為和現在杜道毅的行為，都是在合理范圍內的舉動，他這下要如何進行調查，科學是大數據也有所謂的特例及無法解釋。

    「我能知道她的過去嗎？」杜道毅拿到主控權反問梁醫生。

    梁森漢這一瞬間知道他遇到的杜道毅是極為聰明的反社會人格，隱藏所有的衝突性行為。「你想知道什么，我好從家里帶照片簿給你，當然身為醫生的你也知道要寫量表，不要亂寫誠實作答好嗎？」

    杜道毅聽得沉默下來，語氣帶有失望感。「我果然是個孩子。」

    梁文杰對眼前的人，無法判斷他的防備是有必要的嗎，一直在腦中對峙，眼光在杜道毅臉上找出蛛絲馬跡。「你想知道爸爸和mama的事，還是你來診所的照片，記憶恢復到什么程度？」

    「全部。」杜道毅貪心的回答「我只知道要我一直補習上安親班，同學爸媽帶孩子出去玩，我卻是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最遠就到你家里，家里也沒有照片都是其他住戶拍下來。」

    梁森漢聽得眼神里透出杜道毅無法解釋的含義，杜道毅看著解讀問道「我說錯了嗎？」

    「不，沒有錯，這樣解釋的通，為什么你的記憶有些段落。」梁森漢安慰杜道毅，現在的他全然信任梁醫生。「動物園我們一起去如何？」

    杜道毅想想點頭答應，跟梁森漢約好時間通知阿祥和辜成禹什么時間有空。「他們要上課上班。」

    梁文杰聽著有種過去重疊現在的時空感「你記不記得？爸媽的后事是誰在處理？」

    「楊琳，當時我在實習。」杜道毅回答梁文杰，這是事實的事。「只要出席。」

    梁森漢聽得這也是個問題點「會不會被傳說，楊琳是杜爸爸的小老婆之類，我所認識的女人不會允許另一個女人在自己男人身邊打轉。」

    「聽過，事實是對我不是對我老爸，他專一深情只對著沒有女人味的老媽。」杜道毅聳肩的回應「我交女友要她同意。」

    梁森漢聽得確實合理，楊琳的舉動對杜道毅的保護過了「我答應你的動物園之旅，不會讓楊琳參加。」

    「也沒有師母，就我們幾個純男性聚會。」杜道毅要梁森漢給個答案。

    「好。」梁森漢看到高中時期的杜道毅「太聽話了，你是個男人一直被管也會受不了。」

    「你還在坐牢。」杜道毅一句話說明梁醫生關在婚姻牢籠里。

    梁森漢想想順著話題開口問「只喜歡冪亞妮，其他女生看不上眼？」

    「我哪里的條件陪不上她，楊琳一直在中間阻擋，這點我就真得不明白。」

    梁森漢記下來這一個關鍵問題。將話題掐斷，結束訪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