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根本不是忘記,是失憶吧!
最近太陽公公好心情,衣服都有爽朗的太陽味道~~ =========以下正文================================ 「小花,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可是你卻把我給忘了。 薛昂宇就是特別的憋屈,在蓉城那時他用的是假名,加上容貌已經長大變很多認不出來也就罷了,但是現(xiàn)在他都把自己的真名說出來,還1副我曾經認識你嗎的表情。 「我們在大街上站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到茶樓去慢慢『敘舊』。」薛昂宇將敘舊兩字咬的特別重,似有千萬怨念,領著萬福容往那依舊客來客往的茶樓走去。 兩人一踏入店門,店小二便眼尖的的迎上來,這家茶肆跟薛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對于薛昂宇并不陌生,薛昂宇見到店小二這么熱絡感覺自己非常有面子,尤其又是在小花面前。 沒想到店小二一開口便是對著一旁的萬福容恭敬的說著:「是私塾的萬先生,真是稀客。」店小二臉色突然轉為慌張,「難道是我們少爺在私塾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嗎?我、我、我去請我們老闆。」說著緊緊張張的就要往里面走,被萬福容給擋了下來。 「沒事,就是進來喝喝茶。」萬福容勾出一抹溫和從容的笑容,這個從容的笑容完全讓店小二相信他真的只是來喝茶的。 這時店小二才發(fā)現(xiàn)站在一旁臉黑到看不清五官長什么樣的薛昂宇,滿臉疑惑著說:「薛二爺,現(xiàn)在才月初,收茶貨錢不是都是月中結算嗎?怎么今個來早了?」 薛昂宇訕訕道:「來喝茶的。」 萬福容也明白他的心思,看他吃癟倒好玩,面上依舊和煦,但是內里早就憋到要內傷了,想顯擺還早的呢! 兩個人尋了個隱密的角落坐下,店小二奉上1壺熱茶和一盤精巧的點心。 萬福容了啜了一口茶,茶香清香,溫潤回甘,有一股特殊果香氣,只有碧螺春才有的香氣。 「你說吧!」 「你還記得小時候在南海的日子嗎?」 南海,在記憶里已經模糊的影子,萬福容含糊的應了一聲。 「我記得那時我上過義塾,而在義塾里就只有萬師傅對我們上心。」 義塾就是地方上的勢力或是衙府出錢給窮苦的孩子讀書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些學童啟蒙的學習,加上南海只是一個偏僻的小村鎮(zhèn),師資大多是一些落破書生,圖一口餬口的飯而已,學童也因為家計問題常常三天兩頭的缺課,也不能多加強求,即便如此,萬福容的父親仍舊用心的教導每一個學生,遇到程度落后的學生也依舊不厭其煩的教導,甚至有時遇到農忙時期,還會犧牲晚上時間替一些農歸的孩子補補進度。 萬福容早上跟著父親一同到義塾,在給他父親休息的書房讀書,直到天黑的很深沉,水靈靈的眼睛巴巴望著那亮著光線的窗格,等著他父親的身影出來。 對于義塾的印象只有恨,恨它搶走了他的父親。 「我記得你那時都不太喜歡跟我們在一起玩,總是一個人關在小書房里,我記得第一次你對我說話,是我沒寫作業(yè)被罰跪在走廊上。」薛昂宇回想起來,都一種懷念。 「你一開口就問我有沒有錢,可以幫我寫作業(yè)。」也是那時,他知道他的名字,開始叫他小花。 萬福容漾起一抹懷念的笑容,那時為了要買珍貴的西域花瓶給他父親當禮物,小小年紀的他把腦筋動在義塾里一堆沒時間寫作業(yè),但是有些碎錢的學童。一開始因為字跡被識破,但是對于錢的執(zhí)著,萬福容慢慢的練就了一種能力,在短時間內可以臨摹出他人字跡的功力。就這樣過了幾年,還被他父親給發(fā)現(xiàn)了,被狠狠的訓了一頓,那些好不容易積下來的錢,被他父親散財給一些貧苦人家。 「早知道你有一天會成為有錢人家的子弟,當時就該收多一點錢了。」萬福容調侃著,想到一個問題,「那你們怎么從南城到京城來呢?」 「因為我父親想要到京都謀一條生路,所以我們就舉家到京都來了。」薛昂宇咬了一塊核桃酥,笑說,「我曾經有回去過南城,想要找你,但是卻找不著了,那時我在蓉城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他記得那天在蓉城,上街隨意晃晃,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那么多的人,花花綠綠,他一眼便望見他,在他眼里,萬福容彷彿散著耀眼的光點,全世界在他身后的模糊退去,只有他如此的清晰。 「在我七歲那年南海發(fā)了大水,村子被毀了大半,我父親便決定到蓉城投靠以往的同窗。我們便在蓉城住下了。」萬福容拿了一塊綠豆糕嚐了一口。 「說真的再見到你,跟小時候差好多,我說的是個性部分,」薛昂語看到萬福容挑眉后趕緊解釋,「我記得在義塾的時候你不愛笑,總是冷冰冰的。但是在蓉城時,你總是笑著,也變得親和許多。」他的笑如冬月的陽光,看著溫暖也帶著幾分的清冷。 萬福容一抹苦笑,以前他總是有著讀書人的優(yōu)越感,對其他人總是看不上眼,但是經歷過他父親抱病,曾經他看不上眼的市井小民,反而提著自家物品上門幫助,那時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渺小和羞愧。漸漸的也改變那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謙虛待人。 「歲月是一把磨人性格的好刀。」只是淡淡的丟出這一句。 話至此,兩人也大概明白各自的過往,薛昂宇想知道的大概也問個七八分明白,最后他心里還是有點怨念。 「當你聽到我叫你小花,你沒想起我嗎?」臨死掙扎。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這不能怪他,當時他眼里只有他崇拜的父親,其馀人等一概忽視。 「那你記得過我嗎?」薛昂宇不死心,拜託說有,拜託說有。 「……」 薛昂宇各種打擊阿,俊臉各種委屈,「你根本不是忘記,是失憶吧!」能忘得這么徹底也是挺厲害的。 呃,是根本沒把你放心上,萬福容只敢在心里回答。 十多年的情感,絕非一朝一夕的打擊可以泯滅的,面對萬福容的薄情,薛昂宇很快又燃起熾熱的熱情,爽朗說著:「那以后別再把我忘記了,小花。」我會讓你狠狠的刻在心間。 兩人見時候也不早了,出了茶肆,薛昂宇堅持要去萬福容住的私塾看看,兩人便往目的地走去。 幾個轉角過后,一做簡樸的私塾門面便出現(xiàn)在眼前,匾額高掛著:源來學堂。 才剛接近就依稀可聞朗朗的讀書聲。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