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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病房環境好一點,我很快就睡著,而且醒來時已經晚上八點。乾,時間過超快是怎樣?我在樓下都沒這么幸運。我醒來時,子函在我身旁靜靜的看書,看見她依舊梳著包子頭讓我不禁稍微起了想逗她的念頭。 「子函。」我細聲喊道。她抬起頭對我微笑。她在這里可以不用戴口罩,但我還是要戴著、因為我是病人。 「你身體還很虛弱,除了吃飯、喝水,不然就先戴著吧,對你比較好。」 「那函寶呢?你不戴嗎?」 「我沒你想的那么虛弱。」她笑。「是我的錯覺,還是你真的一直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哪有奇怪,明明充滿愛意。」 「分明就是有企圖的眼神,我們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 「說企圖也太...」 「怎樣?」她闔上書本。 「那什么變態笑容。」她蹙眉 「看著梳包包頭的子函拿著書本、戴著眼鏡,好吸引我阿!」 「不準踰矩,這里可是醫院,神圣的基督教醫院!去看《圣經》,好好反省自己。」她從抽屜中拿出病房內放置的《圣經》放在我手上,她把病床調斜、讓我可以坐著。 「《圣經》我還是第一次翻呢。」我默默的翻著《圣經》、而子函繼續看著書、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闔起書本。 「我都忘了!」她說「你會餓嗎?」 「沒有蛋糕了嗎?」 「沒了,昨天哥嘴饞吃掉最后一塊。」 「討厭。」 這么晚了要子函一個人出去我也不放心,找老哥好了。 我拿起手機傳訊息問他“今晚要來嗎?要來的話順便帶點食物,因為最后一塊蛋糕被你吃了” 他已讀。 “哈哈哈,子函出賣我喔!小慕要吃什么我等等買過去” “我還能吃什么阿?” 「函寶,醫生還是護士有說我可以吃什么嗎?」 「沒有,不過我幫你上網查,等我一下。」 「網路上說,瘦rou、蛋黃還有其他,不過我覺得就晚上八點的市區來說....對喔!粥!牛rou瘦rou粥!請他加兩顆蛋。」子函眼睛為之一亮的說,我握起她的手,問她是不是還沒吃,她點頭。 「我傳訊息請老哥幫我買,你等等,我們一起吃。」 我在手機上快速敲打、老哥說ok等著。 等待晚餐(和我哥)到來的路上,我和子函小聲的聊起一些事。我問她我睡覺時她在干嘛,她說偶爾也會靠著睡或趴著睡,不然就是到處走走,醫院里、醫院外。她有空的話也會去外面找餐廳、店家,看有沒有我可以吃的東西、不過因為我一直睡覺也都沒食慾而且身體狀況不允許所以錯過很多美食。 「有什么好吃的嗎?」 「很多呀,不過現在你還不能吃就是了。」 「不過就算痊癒出院,我也不想再跟這里扯上關係。」 「講這樣。」 「我是說不想再踏進醫院了,不論任何原因。」 「是呀。對了!你知道嗎......」 子函間聊著很多事情,難得我們兩個人坐的好端端的聊天,因為通常不是子函趴在我身上對我上下其手,不然就是我們坐得很近然后倚著彼此說話,那種事只有在交往前才發生過,像朋友那樣,交往后就露出本性了。 八點二十分我哥提著熱騰騰的粥來到病房,看見我有病房他不禁抱怨。 「之前住院都沒有病房、也沒有醫院餐,小慕真是既不幸又幸運阿!」 「那你要跟我交換嗎?」 「不要。趁熱吃吧,兩位多吃一點。」 「哥不吃嗎?」子函問。 「哼哼,我吃飽了才過來的。」 「所以五分鐘的車程才花了二十分鐘來嗎?」我消遣他,他只是裝可愛的比“耶”手勢和眨眼。 老哥在醫院待到十點左右說明天要上班,可能沒辦法留下來陪我。我說沒關係,我現在一個人也可以了。 「子函今天回去睡吧。」我轉向她。 「欸,干嘛突然又趕我回去!」 「因為我現在住進病房了呀,已經方便多了,會有護士來照顧我。」 「喔?」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不太需要別人照顧我也可以自己完成。」 「說好不趕我走的。」她噘嘴。 「因為我不知道我會有空病房可以住呀,子函,乖,在醫院待久了也不好。」 「小慕,這就是你的不體貼了。子函想要留下來陪你,不就是因為家里沒人嗎?」我哥看向她。 「你爸媽還沒回國吧?」 「喔...恩....」 「我可以送子函到她家門口,但她一個人在家你放心嗎?」 「子函一直留在醫院確實可能增加感染或生病風險,但要她一個人回去、冷冰冰、黑暗的房間一個人睡,讓自己的男朋友一人在醫院,她自己哪受得了?姑且不論你現在身體狀況如何,這都不是個好注意吧!」 「阿...好像也是。」子函說。 剛剛那句話應該是我的臺詞吧!? 「那,哥可以幫子函把躺椅打開嗎?」 「醫院病房還有附這個阿...」他把躺椅放在我床邊、預留了空間讓我下床,但又不會影響到隔壁的人。老哥在教子函怎么收、怎么打開躺椅時,我仔細的想了想剛剛老哥的話。 晚一點,子函看書看到睡著,我走出病房向護理中心拿了毯子幫她蓋上。然后我爬回病床、尋找線上電影打發時間,看著看著趁有睏意時就關機躺床了。 順帶一提,病房病床和樓下的床躺起來果然不一樣! 超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