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人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只道:人生斯世,情之一字,熏神染骨。 春、兩人攜手走過北禪寺看花開耀目燦爛。夏、兩人同看竟龍舟,共飲青紅酒。秋、兩人走街串巷,夜里食龍眼。冬、兩人走過中平路,星安河,看樂師撫琴,姑娘唱曲。共享這十里洋場的繁華。 橋頭搭臺講書場,橋上聽書人如山,說到刀光劍影時,唯有橋下水潺潺。書長話多。道不盡人間悲歡離合。又是一年春與秋,一九四零在太平中終結(jié)。迎來動亂的四一年。 “孫大哥。現(xiàn)下情況如何?” “很是不好。日軍的飛機(jī)在閩江口進(jìn)行轟炸,鏡清你交代家里上下,最近沒事千萬別出門。我還得回去辦公。這便走了。” “孫大哥,你飯也不吃了?” “趕不及開會。你自個兒吃吧”孫瓴邊跑邊回頭喊。 鏡清將府上的事交代給眾人。自己卻不聽勸,跑去下杭買了些米面屯著。 夜里兩人洗漱睡下。這一年來,鏡清都宿在孫瓴房里。倒有幾分伉儷情深的味道。只是這四一年不太平。兩人連年都沒過好,孫瓴又時常早出晚歸。有時鏡清等到睡著了都不見孫瓴回來。現(xiàn)下孫瓴躺在自己身邊,方才覺著一顆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兩人正值壯年,又許久沒做那檔子事兒。都有些無法自持。不多時就四肢糾纏在了一塊兒。“小鏡清,看來是想我想的緊了。” “孫冰山,你老是這般胡說膩不膩啊,要做就快做。” “是是是,都依你。”孫瓴自桌邊拿過凡士林。他這屋除了下人打掃屋子就鮮少人進(jìn),這瓶瓶罐罐又是一大堆的英文。沒人看的懂,就算真是看的懂的,也沒想到是用在這個用途上,所以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擺在桌上。 鏡清說過他一兩回。倒也不是其他原因,只是自己每次看到這瓶子就想到這檔子事,怪難為情的。 孫瓴沾了一手潤滑,探到鏡清身后,現(xiàn)下清明還沒過,天猶帶寒。被這冰涼觸感一碰,鏡清縮了縮。 “怎的?疼?” “沒,是冷” 孫瓴一手撈著鏡清的腰靠向自己,一手仍靈活動作。這甬道經(jīng)過一年的淬煉,已是食髓知味。指頭才一進(jìn)去,就含著不放。一收一縮的配合著孫瓴的拓展。沒多久,yin猥的濡濕聲便跟著響起。孫瓴知道火候到了,才舉根插入。這腸道習(xí)慣了rou刃,內(nèi)壁緊緊的咬著,不讓分毫。 孫瓴抓著他柔韌的腰身,抬起他的后臀狂狼的cao了一番。猶覺不盡興。將人翻過身來背對著自己,騎在他的身后。一下一下的深入,猶如打樁一般。這姿勢難行,孫瓴又那般富于激情,鏡清險(xiǎn)些難以承受。身子隨著動作搖晃,心臟跳得飛快。很快就潰不成軍,xiele出來。孫瓴只覺著后頭箍的死死的,緩緩的吸了口氣“就這么舍不得我?” 鏡清現(xiàn)在哪有功夫搭理他。 孫瓴猶自一笑。分開股瓣又往熾熱的深處送去。 “啊”鏡清的叫聲干凈而不造作,不同于女人的嬌媚。卻讓人心儀。在孫瓴看來最為助興。尋著他的唇交換了一個深吻。鏡清早就失了氣力。唇角一抹銀絲垂掛。 孫瓴今天動作不似平常溫柔,帶有兇意,下下都往死命處招呼。鏡清只覺著腹腔一陣壓迫感,花心又被刺激的酥麻不堪,雙腿哆哆嗦嗦的顫抖著,雙膝再無力支撐,軟趴在床上。 他這一倒,連帶著在他身上動作的孫瓴也跟著他一起趴在了床上。只是這兩人身子還相連著。這一番力道只將孫瓴的rou塊送往更深處。 又熱又硬的物體在體內(nèi)肆虐,鏡清眼角含著滴淚,已嗚出聲來。 孫瓴喘了一喘,扳過鏡清的臉一看。已見痛苦難耐之色。方知做的過了。在他耳邊輕吻低喃。將陽物退出來些。這就這么些許動作,鏡清都覺著受不住。 “疼,快拿出來。” “你疼我也疼。再忍一遭。” “那你別動,你,你先別動。” “唉”孫瓴嘆了口氣。“我沒動” “你不準(zhǔn)動。” 現(xiàn)下孫瓴的命根子被濕軟內(nèi)壁包裹著,卻動也不能動,真是難耐的酷刑。欲望的手指不斷在鏡清的敏感部位來回?fù)崦SX著含著自己的幽門松開了些。方才抽插起來。 “你怎么……你說好不動的” “好鏡清,讓我做完,聽話。” 其實(shí)鏡清也不似剛才那般難受,尾椎到脊背都酥了,灘成一灘的軟在床上。體內(nèi)卻有股邪火再燒。腰間扭動起來承接著孫瓴的動作,你來我往,親密無間。 孫瓴的手也沒閑著,捉弄這鏡清莖身的敏感點(diǎn),兩人相處日久,這點(diǎn)點(diǎn)滴滴自然是了若指掌。撥弄莖皮,滑過雙球,捉弄馬眼。鏡清被這前后夾擊鬧得撐不住,又xiele一次。 后xue狂收,花腔亂顫。把孫瓴也給絞死在了里頭。這滿腔奔騰的欲望這才方休。 孫瓴趴在鏡清背上。鏡清也不出言作惡,由于體位,對方的事物還含在自己體內(nèi)不曾滑出。只覺著甜蜜,滿懷飽足感。 兩人這么歇了許久,都有些乏了。 這時窗外突然雷聲大作,光芒一片。孫瓴猛地睜眼。 “轟”一聲,兩聲……也不用辨認(rèn)就知,這并非雷聲,而是炮響。 立馬坐起身。那根事物從鏡清體內(nèi)突地抽出,里頭過多的液體就涌了出來。 “孫大哥。怎么了?” 孫瓴拉開窗簾看著滿是紅光的天空。面色凝重。一掃分分鐘前的旖旎春色。 “沒事,別擔(dān)心。等著我。” 說罷孫瓴批著浴袍走下樓去,拔了幾通電話才回屋。看鏡清已是坐直了身子。爬上床拉過他倒下就睡。 “孫大哥,這日本兵會進(jìn)城來嗎?” “現(xiàn)下這個情形,怕是撐不住了。閩城的兵力太少,一時半刻也沒的支援。” “那我們怎么辦?” “……”孫瓴不知如何回答,我們怎么辦?大家怎么辦?閩城怎么辦?他一概不知。死守死守,守是守不住了,這死,確是要來了。 將鏡清圈在自己懷里“睡吧。孫大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