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3
事情過后這幾天,天佑忙于學校的報告,倒是沒有空間去逗弄雪螢。 天佑甩著手中的鑰匙,從樓上的體育館走了下來他們秘密基地的客廳。 「誰?」天佑一入門,就聽到有異常聲音從屋內傳出,他大聲問道,也順道打開電燈的開關。 「你是誰?」天佑看到自己的房門被打開了,內頭還有一個亮銀色嬌小的背影,他嘴角略帶不悅地笑容問著來人。 入侵者一個轉身,同時射出一記暗器,一瞬間割畫過天佑的右手臂,隨后打上電燈開關,燈光又被關上了。 在這些動作后的幾秒內,入侵者在天佑尚未有下一步動作前,迅速地打破玻璃逃之夭夭。 「該死!」天佑在黑暗中,聽到玻璃的破碎聲,不禁咒罵道。他的隱形玻璃毀了,這幾天他的房間將少一面墻。 是誰那么大膽?連他們五帥將的地盤都敢闖。 天佑傻傻地站在黑暗中,猜測著這個來歷不明的不速之客。 「喀!」樓梯門又再次被打開,屋內也因走入屋的人重見光明,「靠!老四,你搞什么鬼?回來干麻不開燈?想嚇誰?」祐韌摟著語蝶的肩膀一同走進來,經過天佑身旁順勢捶了他一拳,「蝶兒!去廚房倒杯果汁給我。」他放開摟著語蝶的手,自顧自的坐上沙發。 天佑遮去入眼的光線,在黑暗環境中太久,眼睛有點不適應明亮的狀態。 「祐哥哥,天佑哥的手流血了。」從廚房走出來的語蝶正端著果汁,擔心地向祐韌報告自己看到的景像。 「靠!老四,是出了什么事?」原本慵懶臥躺在沙發上的祐韌,坐直起身體,像是發現什么奇特的事情,大叫了起來,「靠!真是見鬼了,哪個人這么強能夠打傷你,我要拜他為師!」號稱打架不出手也不會被傷到半根寒毛的天佑,祐韌認識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天佑見血,哈!這可有趣了。 「祐哥哥!」語蝶不悅地對著祐韌喊道。祐哥哥怎么這么沒同情心,見到自己的好友受傷了還笑得這么開心。 她轉身走入祐韌的房間內,體貼地想拿醫藥箱給天佑,讓他在傷口上上藥。 「沒什么。」天佑并沒有打算要對此事多解釋些什么,蹲下身子拾起地上那害他受傷的銀色飛鏢在手上把玩著。 「銀鏢。」語蝶提著醫藥箱走進天佑身邊,眼尖地發現天佑手上那銀色飛鏢......,她不自覺低喃道。 「你知道她是誰?」天佑把銀色飛鏢揚高晃了晃,以她眼神中透露的神情看來,她鐵定知道些關于這飛鏢主人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低下頭避開天佑那詢問的眼神。她記得祐哥哥告訴過她,天佑哥是他們里頭最聰明最懂得察言觀色的人,還用了狡猾的狐貍來形容他,所以她一定得更加小心自己的言行舉止,要更加注意會不知不覺透露些什么不該說的話以及露餡的表現。 「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天佑瞇眼繼續打探,他對她心虛的反應是看得一清二楚,打從心中他就是不相信她不知道。 「靠!老四,你想對我家蝶兒做什么?」距離較遠的祐韌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只是覺得語蝶面有難色的顏面,想也不想便挺身而出,將他的小蝶兒拉回身旁坐下。 「這么緊張兮兮做什么?不是說蝶兒只是你meimei而已,現在怎么倒像是個男朋友在吃醋的模樣,難看死了。」天佑把銀色飛鏢收入他的褲帶中,轉身坐在祐韌右側的沙發椅上,拿起醫療箱內的藥品替自己上藥,口頭上還是戒不掉愛和祐韌斗嘴的習慣。 「就是怕我meimei被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大野狼給生吃了。」祐韌一如往常地與天佑抬槓,沒有留意到身旁被他自稱為meimei的人兒臉色越來越蒼白。 天佑反而發覺語蝶的異樣,好心地沒有在與祐韌斗嘴下去,怕說了些不該講的話來刺傷這個柔弱似水的姑娘,哀!有女人在可真是麻煩,許多話還是要避免些,要是開了什么不該開的玩笑就等著被眼淚淹沒。 柔弱的女人還真麻煩,怕一個不小心把她們惹得哭天喊地的,還是他的雪妹好,就算受到委屈還是會表現出堅強的一面,努力捍衛自己的領土,尤其是那潑辣的模樣,挺有個人特色,難怪他會喜歡逗弄她。 「等會打給阿暐,叫他去幫我再訂一塊和之前一樣的玻璃窗。」他伸個懶腰,打算回房間檢視他的家當。 「還有…..阿昊回來叫他來找我。」在交代祐韌這兩件事情后,他就窩回房間里頭。 天佑的房間幾乎安然無恙,除了原先放置在書架上的相簿被一本本攤在床鋪上,就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她是想要來盜取什么?我的資訊?還是相片?或是我們五人的消息?」他猜測著有可能的一切。 「還是…..她?」他摸摸攜帶在身上,那是幾天前從雪螢家攜出的照片,她……會是她?他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亂下定論,這個能摸入他們秘密基地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雪妹那個個性衝動又直爽的人,會這么謹慎地注意到需要蒙面的小細節嗎? 雖然匆匆一瞥,但是他注意到她身上的裝扮、臉上的面具,以及她射出來的飛鏢,都是經過精心設計,而不是一時興起。 那面具的形狀像是象徵著某種動物,而一系列銀色系的裝束看起來,不像是個生手,那俐落的身手更不像是雪妹那被稱之淑女會做的事情。 或者她只是個…..打手?受人之託前來? 扣扣扣的敲門聲打斷天佑的思緒,「進來。」對外頭的人說。 「找我?」烴昊不改酷酷的本性,簡短問道。 天佑將銀色的飛鏢拿出來擺在烴昊的面前給他看,「剛才有人打破了我的玻璃。」指著價格不斐的破窗戶位置,他輕描淡寫地訴說剛才發生的事情。 「要她賠?」烴昊接過天佑手上的飛鏢,他仔細端詳銀色飛鏢的結構。 「你知道是誰?」天佑不答反問。他期待眼前這個八卦轉運站會擁有他所想知道的消息。 「銀色面具、銀色穿著、銀色暗器?」剛才接到祐韌電話便火速趕回來的曜暐,站在破損的窗戶外頭將聽到的重要片段重復了一便。 「嗯!」天佑點點頭,回頭看向曜暐。若八卦轉運站得知不到的消息,那這個八卦人物蒐集站一定會有消息。 「她們應該是一組人馬。」果然不失天佑所望,曜暐似乎有些傳聞可以提供。 「她們應該鮮少一個人單獨露面,莫非覺得對手不構成威脅。」曜暐睥睨地瞥了天佑一眼,該不會這個扮豬吃老虎的人連高手都給騙了。 「別老是得罪女人。」烴昊顯然對這些人物毫無興趣,給了天佑真心的忠告,便閃人上樓練琴。 「我發誓除了雪妹,我沒有接觸過其他女人。」天佑舉起右手的三隻手指頭掛保障地對曜暐發誓。 「去對你的雪妹說吧!」曜暐調侃天佑。從國中開始他就覺得雪螢是天佑的剋星,會讓天佑這個聰明一世的天才搖身便成白癡的,也只有她一人。 回歸主題,他摸著下巴沉思地說道:「有關她們的傳聞,我是從舅舅那邊得知。」 曜暐的舅舅是高級督察,知道一些比較機密、對外消息還是處于封鎖狀態的事情,不過他和他舅舅的關係比自己的父親還親,沒有子女的舅舅和舅媽將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疼愛,所以這些機密事情他舅舅還是會多少透露給他這個親人知道。 「她們替警方破了許多無法以正常管道破解的案子,不過她們大概是怕引起麻煩,所以警方并未正面與她們有過交集,因此她們的真面目更無法得知,但是根據判斷,她們每次出現都有五個人,每次留下的身分象徵分別是狐貍、老鷹、蝴蝶、貓、蛇,而依照她們慣用的顏色,警方那邊是稱呼她們為銀狐、赤鷹、紫蝶、黑貓以及青蛇。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你遇到的應該是她們的頭兒銀狐。」他口頭提供有限的資料給天佑,希望這能對他的好友有些許的幫助。 「銀狐。」天佑重復唸著這新鮮的名詞,摳摳自己的鬢發,想起先前在客廳里祐韌帶來的鄰家小meimei蝶兒的表情,「該不會…..她也是成員之一吧?」如果是,那不就是他的好兄弟引狼入室?不過那柔弱的女孩,會有可能是協助警方破案的神秘女子團體嗎?他甩甩頭,終究無法將兩個人聯想在一塊。 不過那個人如果是雪妹呢?那種可能性會高多少?雪妹與語蝶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應該不可能碰在一塊,這….不太說得過去…..沒有道理啊! 「想什么?」曜暐對天佑沉默思索的樣子提出疑問。 他對這五個女子曾經也是保有好奇,只不過河水不犯井水,這檔事情他就聽聽作罷,但是今天扯上他的好友,他相信天佑不會是警方需要逮捕的人,那么銀狐的動機是?以此看來,他得多探聽點有關她們的消息才行。 「沒什么。」在未確定以前,天佑不想輕言猜測,以免造成大家的誤解,「我的窗戶什么時候會修好?我可不習慣風吹雨淋日曬的日子。」他向房屋的建筑師兼設計師提出內心最擔心的事情,他可不想自己裸睡的時候被外頭的野貓野狗看得精光。 「等我補完眠以后再說。」作息規律的睡眠時間是曜暐生命里的第一要件,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要發生,也得等他睡飽了以后再說,所以現在就算天佑要露屁股還是露些不該露的地方,也不能制止他先睡覺的慾望。 「那好吧!那這幾天我只好先回家避避風頭。」天佑可不期望曜暐會多快修好他的窗戶,不過也好,最近mama總是叫弟弟打電話來要求他回家繞一繞,他就順道回家一趟,以免父母老是在裝病嚇唬他,哪天要是真的裝出病來,那他可就真的是個不肖子。 就當天佑決定要回家享受天倫之樂,要名正言順地順道回家探視雙親前,他的父母提前一步派車將他給架回家中,進行一連串的魔鬼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