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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馥桔…來過hot…? 「對啊,很久以前的事了」董落櫻一語篤定,覺不是開玩笑的語氣。 對于董落櫻認人的能力,姜一耿是不敢質疑,見過一眼便能將其記在腦海里,從來沒有發生過辨識錯誤的情況。 可不是嗎?面對店里眾多客人,身為老闆兼公關,她要是沒有這項絕技,萬一在場上認錯了客人、喊錯了名字……又或者,例行性歡愛時,喊錯床伴的名字,那場面該有多尷尬? 「她怎么會來?」姜一耿問道,這種是非之地,不像是溫馥桔會出入的地方。 「也只來過一次啦」董落櫻看透姜一耿擔憂的心思,說道,「因為她是衝著你來的,所以我也特別有印象」董落櫻回想起當時的情況。 「衝著我來的?什么意思?既然是來找我,可我怎么完全沒有印象……」思及此,姜一耿不由背脊發涼,難道自己什么時候喝到斷片都沒有印象?不對啊,她鮮少碰酒精飲料,更別說要喝到斷片了,被下藥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有董落櫻在,不回發生這樣的情況。 那么,那會是什么時候發生得事?溫馥桔又是為了什么理由,來到這對于她來說「危險」的境地。 「她當時還身穿校服,非常顯眼」董落櫻開口,「見到酒吧里出現明顯未成年的孩子,在怎么說,我身為酒吧的老闆都應該要上前關心一下,更別提她那時候被多少餓狼投向捕捉獵物的眼光,是太危險了,所以我有上前攀談」說至此,董落櫻依稀記得,那個時候有個男人正準備要採取行動,是她即時擋下,那青澀的臉孔,擺明著從未到過這類型的地方,更別說如何應付對自己的〝身體〞有意思的黑道了。 「好險…所以她是為了什么而來?」松了口氣,姜一耿問道。 「走上前,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發現她正看著臺上的你」想起那目光,還真有幾分意思,「可是問了她,才知道你們壓根兒不認識,而且她對我的敵意可不是一般的重,像我欠她幾千萬一樣」董落櫻失笑,「雖然我那時候的態度也很差啦,可是不嚇嚇她不行,要是繼續留在那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事,可不想隔天醒來看見我們hot-bar上了新聞頭條的版面」 「不認識……」姜一耿早在上一段話便陷入沉思,想起什么,腦袋中破碎的拼圖似乎終于能拼湊在一起。 是那一天嗎?姜一耿心想,她跟蹤了自己一整天?不然又怎么會知道有關于自己的私事?她家的位置、她的meimei姜尹、她人在hot-bar。 可為什么?會是在二人尚未認識時發生的事,怎么也想不透。 「既然那么想瞭解,怎么不去問她?」董落櫻是不在意自己方才的話被無視。 「找個時間吧,這樣冒然詢問也挺詭異的?」姜一耿說道,她沒說的是,被跟蹤才是最詭異的事。 董落櫻也就不抓她這語病了,「去c區之后,可別忘記hot-bar,想回來,這里隨時歡迎你,遇到任何困難,我能幫的定會全力給予幫助,知道嗎?」董落櫻說道,這話是有些沉重,對于普通情況下,說得太重了些,可對方是姜一耿,是一個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的孩子,和自己更是有別于一般情感,那不是愛情,不是過去董落櫻錯認的愛情,而是另一種,一樣深刻的情感,基于這樣的心情,董落櫻如此開口,也不怕感情被姜一耿濫用。 她不會這么做,要說,因為對方是姜一耿呀。 「知道了,謝謝落櫻姐」姜一耿回以微笑,看似記住了這份禮物。 但誰都心知肚明,姜一耿不會動用。 不會動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 那時的她,從沒想過再次接受董落櫻的恩情,會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 叮---叮---叮--- 家里的門鈴久違的想起。 睡夢中的姜一耿被迫喚醒。 可是這回,心里清楚外投站著的人是誰,不再像上一次那般恐懼。 拿了運動內衣套上,連褲子都沒有要穿的意思,打開家中大門。 「學姐,早安,你來早了?我都還再睡覺呢」姜一耿一語慵懶,藏起見到溫馥桔心底所引起的波滔洶涌。 「怎么每次打開門,你穿得是一次比一次少?」溫馥桔莞爾,是不討厭這樣的光景,確切來說…還很喜歡? 「學姐」姜一耿喚道,示意溫馥桔進門,「那是因為你每次都在我睡覺的時候闖來啊」上次她發燒,溫馥桔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現在她家門口,這一次,雖然倆人早就約好,她卻足足早了兩個小時,明明約好上午九點,現在才七點整啊。 「快點看到我,不好嗎?」溫馥桔嚷嚷,跟著姜一耿進入臥房。 「當然好啊」打了個哈欠,姜一耿又躺回床上,「我很開心」她說,心底確實很興奮,但眼皮沉重的不聽使喚。 可不是?昨晚被董落櫻拉去,狂歡到清晨,美其名是要慶祝姜一耿翅膀硬了,要離鄉背井出外打拚了,真正的原因,還是董落櫻單純想好好的〝寵愛〞姜一耿,在最后一夜。 當然,什么也沒發生,就是灌了幾杯酒,一圓董落櫻看看姜一耿醉倒的夢。 可姜一耿以「隔天要搭車北上,不能頂著宿醉的腦子和太疲憊的身體」一詞,使董落櫻美夢落空,也說好,待她嚇一次回來,定會好好陪陪董落櫻。 「真是的」看出姜一耿眼底真寫滿疲憊,溫馥桔也不強求,「過去一點」她說,也鑽進那溫暖的被窩。 姜一耿的味道總是讓她心安。 「你好香,好喜歡」姜一耿下意識環抱住溫馥桔,將頭挨近,抵在白皙的脖頸之間,「好想咬一口」她低語。 被這舉動惹得一身燥熱,心跳越發清晰,溫馥桔羞紅了臉頰,姜一耿是沒有看見。 「你昨天是幾點睡啊?怎么搞得這么累?」溫馥桔壓抑心底的欲發情慾,柔聲問道。 「我打工的地方,老闆太熱情」姜一耿低語,「因為我要離開了,特別為我辦了派對」想起昨晚,也是被不少女客人吃了豆腐,也罷,不過是每每都會上演的情節,從臺上走下來,成了外場唯一不碰酒精的公關,客人對于她的原則是不會強求,但吃豆腐什么的是不曾少過。 這不是,姜一耿那就連男人看了都稱羨的身材,不摸一把太可惜了? 再說,姜一耿倒是不太在意自己全身都被摸遍了,說到底,她也曾經和董落櫻上過床,對于身體上的滿足、心靈上的撫慰,那道模糊不清的界線,姜一耿卻是再清楚不過了,就是個能將性和愛分開的思維罷了。 「原來如此」溫馥桔開口,喚回想得出神的姜一耿,可她卻像是有心電感應,能感受到姜一耿的心思似的,又問道,「姜一耿」她輕喚,語氣多了幾分認真、嚴肅。 是姜一耿不住跟著嚴肅起來。 「你有跟誰上過床嗎?嗯…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單純的蓋棉被純聊天,不是像我們此刻這樣,挨著彼此,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想問什么」溫馥桔平靜,感受不到一絲情緒。 真是天外飛來一筆,姜一耿身體一顫,這為小的動作是被溫馥桔發現了。 發現了,不尋常的反應,顯然有鬼,這回,不用等姜一耿自己說明,溫馥桔不會不懂,心里是有個底了,只是,她仍想聽聽姜一耿會給自己什么答案。 沉默了一會,姜一耿腦中閃過無數種答案,該坦言?該隱瞞?她思忖著。 最后,定了心,她開口。 「有,我有過」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