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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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哥還在休假期,”聞越被人推著走過來,打著哈欠看向陳傾時和宋枳交疊的手,見怪不怪地和兄弟們解釋,“現在是帶小嫂子回來見我們,別瞎嚷嚷。” “哦————”一群年輕小伙子湊在一起擠眉弄眼,笑嘻嘻地喊聲震耳欲聾,“小嫂子好!!!” “………………” 宋枳尷尬地手心里沁出汗,面對這么多陌生男性的面孔,即使是善意的,也讓她一時間手足無措。 “行了,瞎喊什么。”陳傾時攤開握著宋枳手指的手,露出一根紅腫的手指,與其他纖細的水蔥一樣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 陳傾時眼神掃了過去。 “這根小胡蘿卜,誰來處理一下。” 作者有話說: 時哥:此生不愿再吃生西紅柿感謝在2023-03-20 20:50:54~2023-03-21 21:05: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天時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章 最最 ◎我們之間有代溝嗎?◎ “平時每天都在練燈泡上切鋼絲,現在實戰來了,誰自告奮勇出來給小嫂子剪戒指?”聞越瞥向后面起哄的新兵們。 年輕人們迅速閉嘴,退到另一邊待命。 “拜托聞哥,那可是小嫂子的手。” “時隊那副時刻準備活吃人的表情,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的手,我可不敢。” “還得是聞哥,夏哥和褚晨都出警了,我們聞哥當仁不讓給我們展示展示老手的技術!” 聞越看了眼陳傾時:“你不親自來?” 陳傾時搖頭:“不方便。” “喔哦哦————” 新隊員們又是一陣起哄。 聞越咳了聲:“那走吧,我去拿斷電剪。” 宋枳被安置在活動室的桌子前,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活像是外科醫生帶實習生觀摩手術的教學現場。 他們都很興奮,只有宋枳有點不安,下意識地看向陳傾時:“他會不會把我手指剪斷。” “我是靠手吃飯的,應該不會讓我失業吧。” “聞越是隊里的黃金剪刀手,蒙住眼睛去切燈泡上的鐵絲,燈泡都會毫發無損。”陳傾時說,“會沒事的。” “不過可能會有點疼,受不了就告訴我。” 陳傾時使了個眼色,幾個消防員拿著各種準備工具圍上來,把宋枳的手臂圍了個水泄不通,她自己都看不清“手術現場”什么樣子。 “我是不是沒說過我在這里工作。”陳傾時試圖分散宋枳的注意力,用腳隨便勾了把小凳子,坐在她身邊。 “沒有。”宋枳果然把目光轉向他,“我聽到他們有人叫你老大。” “小孩兒不懂事,瞎喊的。”陳傾時手肘搭在膝蓋上,垂著手撥弄宋枳羽絨服拉鏈上的小兔子,長腿屈著,散漫至極。 宋枳:“干你們這行都很辛苦吧。” “還行。救火,救人,救災,無外乎這些。”陳傾時單手撐著下巴,想了會兒,“還是有比較有趣的事。” “有一次我和老夏出警,報警人說家里有人頭被卡住,那邊很著急,說話不清楚,我和老夏就戴著破拆工具去了。” “結果是他家的五歲的小男孩,用頭頂開了鍋蓋,想給自己做一架鎧甲,但是頭拿不出來了。” 宋枳忍不住笑了:“順利嗎。” “不太順利。”陳傾時故作高深地搖搖頭,“拆除用了五分鐘,追滿屋跑高喊自己是盔甲戰士的小男孩、等待氣瘋的爸爸追著小男生打、安慰哭泣的小男子漢和氣得哭了的大男子漢,里里外外用了半個多小時。” 宋枳眉眼彎彎:“還有嗎。” “還有啊……” 陳傾時剛說了個開頭,就聽聞越收了斷電剪喊了聲:“行了時哥。” 陳傾時揉揉脖頸,站起來對聞越比了個大拇指。 宋枳這才感覺到手指一松,眾人散開,俞可可那枚戒指已經被剪成兩半。 而她的手指頭毫發無損,紅腫的地方似乎都舒暢起來。 宋枳驚訝聞越高超的技術,朝他束起大拇指:“你好厲害!” 聞越笑著摸摸鼻梁。 陳傾時拎著她的羽絨服帽子:“走,消毒。” “喔——” “時哥吃醋嘍!!!” 宋枳在一片噓聲中巴巴地追問陳傾時:“還有什么。” 陳傾時睨她:“還會有漂亮小姑娘,哭哭啼啼地跑過來說手指頭被卡住,要消防員哥哥來幫忙。” 宋枳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問:“那然后呢?” “然后啊。”陳傾時把宋枳帶到醫務室,給她泛紅的手指消毒殺菌。 他低垂著頭,手指輕擊消毒藥水瓶身,嗓音懶懶散散的。 “然后哥哥現在不是正幫某個漂亮小姑娘消毒嗎。” 宋枳臉頰爆紅。 聞越跟在后面,輕咳一聲:“時哥,原來沒發現你這么狗。” 陳傾時:“我們還帶個人來,你去門口接一下。” 聞越從門口離開,看熱鬧的新隊員們也重新回去訓練,不算大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陳傾時的視線落在宋枳那根受傷的手指上,膠著又guntang。 宋枳喉嚨發干,濕潤的杏眼眨巴眨巴,望向陳傾時:“剛才他們喊我……小嫂子,你怎么不解釋。” “發生火災、地震,有人自殺,家里有馬蜂窩,或者是像你這樣被卡住的手指,這些對于瑞津市的每個人來說,都是發生概率極低的偶發事件。” 陳傾時語氣很淡:“但這些偶發事件,是消防員們緊繃神經,出生入死,時刻準備著要應對的日常。” “警鈴就是命令,哪怕是現在我們在休假,在放松的閑聊,在洗澡,在吃飯,在睡覺,都有可能隨時出警。” “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時待命,白天三十秒出警,晚上一分鐘出警。這就是中國消防的速度。” “對于活在意外里,時刻準備在生死間搏斗的人,我覺得減少點讓他們分神的好奇心是好的。”陳傾時把藥水瓶放回玻璃柜,轉過身挑眉看宋枳,“你說呢。” “當然,如果你覺得冒犯,我可以現在就下去和他們說個明白。” “雖然我覺得沒有必要,但如果你覺得應該,那就是最最重要的事。” 陳傾時說話的樣子認真,黑色沖鋒衣敞開,里面是一件純黑色薄毛衫,襯得眉眼清雋正直。 活脫脫一個深明大義,先公后私的消防先鋒。 宋枳覺得自己心律不齊的同時,還涌上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負罪感。 “不用了,不用,反正又不是真的。”宋枳結結巴巴地說,“我好了,我們去找可可然后就離開吧,我看大家都挺忙的,別占用他們的時間。” “你說載我們過來的那個人?”陳傾時撩開窗簾,朝窗外看,而后意味深長地看向宋枳,“我覺得她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 宋枳瞬間嗅到八卦的氣息,小跑到陳傾時身邊,朝窗戶外望去。 宋枳:“昨天誰送可可回家的?” 陳傾時聞到忽然闖進來的水蜜桃味,輕輕動了動鼻子。 “就是樓下那個,站在她對面,臉紅到脖子根,剛剛用斷電剪幫你剪戒指的。” “聞越啊。” - 俞可可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停車位,快跑到消防隊門口時,看見一個高高大大的背影在晃。 她跑到跟前,氣還沒喘勻:“你好,請問剛剛進去的一男一女現在……” 男人回了頭。 那副溫和的眉眼沒有昨晚濕潤泛紅的樣子,嘴角被她咬破的地方已經結痂,穿著消防隊的訓練服,確實比不穿衣服時少了幾分野性美,挺拔端莊至極。 俞可可尷尬地清了清喉嚨:“那個,陳,陳傾時你認識哈。” 聞越默然:“我隊長。” 俞可可:“……哈,都是熟人,我是宋枳的好朋友。” “小嫂子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聞越攔住俞可可的去路,在她雙倍震驚的眼神中,啞著嗓子問,“問了一圈現在可以說說我們的事?” “今早為什么不辭而別。” 不辭而別,有嗎? 俞可可記得今早在酒店房間醒來,被人緊緊箍在懷里,她雖然短暫地惱怒自己糊里糊涂丟了第一次,但也人道主義地給這個表現良好的小鮮rou留下一沓人民幣。 臨走時還趁他沒醒摸了兩把腹肌,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上是告別吧。 這話俞可可不敢說。 對面的男生臉色漲紅,眼角又泛起她殘存的棉花般的記憶里紅潤的水光。 “你叫什么。” “聞越。” “好的,聞越,你聽我解釋。”俞可可深吸一口氣,嘗試把這件事情說明白,“你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出頭?但你也是成年人,我們昨天發生的事就是成年男女之間一時沖動,在酒精的作用下發生的深度交流,我希望你可以把這段記憶留在昨天,二十一世紀了別太老封建。” 聞越背脊挺直,脖頸和臉頰都憋得通紅,仍舊不依不饒:“我得對你負責。” 俞可可笑得春風和煦:“可是我不需要你負責啊,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