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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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劍飛和池小燕在一次同學(xué)聯(lián)誼會上相識相戀,郎劍飛是警校的優(yōu)秀學(xué)員,是刑警隊點名要的人才,而池小燕則是一名經(jīng)貿(mào)學(xué)院財會專業(yè)的學(xué)生。 池小魚時常會想,姐夫會不會后悔當(dāng)初去了那次聚會···· 池小魚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是mama將她們兩姐妹帶大的,多年來池mama的身體一直就不是很好,而且她們娘家每代都會有人患上癌癥,就跟被施了詛咒似的。 就在池小燕剛畢業(yè)的那年池mama確診了,主治醫(yī)生在了解了她們家的情況后都委婉的示意放棄治療,但從小和mama感情極好的池小燕做出了相反的決斷,治,傾家蕩產(chǎn)也要治···· 最后的結(jié)局大相徑庭,錢沒了,人也沒了,家里的老房子賣了,甚至還背上了近十萬元的債務(wù),其中還有一部分是郎劍飛幫忙籌措的,那時兩人還只是情侶關(guān)系。 面對這樣的池小燕,郎劍飛還是毅然決然的娶了她。 那時的郎劍飛能力強,沖勁足,剛參加工作不到兩年他的名頭就在公安系統(tǒng)內(nèi)流傳開來,很多部門大佬都有意吸納他,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的轉(zhuǎn)崗對郎劍飛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未來是可以預(yù)見的一片坦途,那點欠款根本不足為慮,然而和池小燕的結(jié)合將他那有著無限可能的事業(yè)之路攔腰斬斷。 就在兩人結(jié)婚的第二年厄運降臨在了池小燕的身上,郎劍飛做出了和妻子相同的決定。 幾年下來百十平的婚房換成了如今的老破小,當(dāng)初的十萬元債務(wù)不僅沒還上還翻了一倍,最主要的是因為帶著妻子四處奔波求醫(yī),郎劍飛從刑警隊調(diào)到了治安大隊成了一名最基層的巡邏警。 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到三十歲,但和他當(dāng)初可以預(yù)見的成功一樣,現(xiàn)在也可以預(yù)見他那碌碌無為的蹉跎人生。 參加工作的第一天,在警徽下宣誓時郎劍飛是紅了眼眶的,他有能力有抱負(fù),有著滿腔guntang的血液···· 然而對于這些,郎劍飛平靜的接受了,多年來一直悉心的照顧妻子,四處尋訪,一旦聽說哪來有獨特的治療手段他就會放下工作背上妻子前往,雖然一句怨言也沒有過但那張英朗俊氣的臉也逐漸變的麻木。 清晨池小魚被濃重的藥味從睡夢中喚醒,睜開眼的瞬間有些茫然,隨著大腦逐漸清醒小臉又染上了潮紅。 偷偷扯開布簾一角向外張望,穿著大短褲和灰色棉質(zhì)背心的姐夫正在灶臺前煎藥,表情冷峻如常。 該到了起床的時間,可因為不敢面對姐夫池小魚只能躲在簾子后伺機而動,想著一會姐夫端藥給jiejie的時候再起來。 姐夫的目光毫無征兆的望了過來,池小魚趕緊放下簾子躺在床上裝睡,耳邊卻聽到腳步聲靠近。 “該起床了。” 布簾外傳來姐夫低沉的聲音。 “啊?啊!就起了··姐夫。” 腦袋懵懵的沖進廁所,始終無法相信姐夫竟然叫自己起床。 早飯萬年不變的饅頭白粥和咸菜,池小魚不愛吃但每天都吃,吃很多,因為這樣中午的飯錢就可以省下來,而郎劍飛則正好相反,他中午有免費的食堂可以吃幾乎只喝一碗白粥。 “你們幾點放學(xué)?” 嚼著大白饅頭的池小魚一怔,隨著快速回答道。 “五點四十。” 郎劍飛用筷頭將碗底的飯粒全都撥進嘴里。 “你們不也算是高中么,沒有晚課么?” “啊··是有的··走讀的學(xué)生可以不上。” 拾起碗筷放進水槽里清洗,背對著池小魚說道。 “以后放學(xué)快點回家,談戀愛的事上大學(xué)再說吧。” 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別惹你姐生氣。” 堅硬的石板變的綿軟,池小魚始終處在如夢似幻的狀態(tài)中,對自己向來漠然的姐夫竟然關(guān)心起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么嚴(yán)厲的管束過她,難道不是應(yīng)該抗拒么?怎么心里卻是截然相反的情緒。 剛拐過巷口突然跳出來的林東一把將她抱住。 “小魚,你沒事吧,給你發(fā)消息也不回!” 對于帥氣的林東池小魚確實有些喜歡,但今天卻從心里卻生出了淡淡的抗拒,輕輕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勉強笑了笑。 “沒事。” 林東如釋重負(fù)和她并肩往學(xué)校走去。 “沒事就好,你姐夫也太兇了,昨天都嚇?biāo)牢伊耍粫泊蚰惆桑。俊?/br> 林東說的是句玩笑話卻讓池小魚心頭一緊,隱約間又感受到了屁股上的陣陣刺痛,坐在凳子上的時候這刺痛也變的真實。 “小鯉魚,給你吃。” 一盒包裝精美的甜點放在課桌上,一名尖尖下巴的女生坐在了池小魚同桌的位置,剛坐好就一頭栽倒在桌面上,看樣子困倦極了。 池小魚把甜點往回推了推。 “謝謝你莎莎,我不吃,你知道的我減肥。” 曲莎莎從桌面下攬住池小魚的細(xì)腰吐槽道。 “你這么瘦還減哪門子肥,有病。” 那頭馬上就要上課這邊曲莎莎也即將進入夢鄉(xiāng),就在她神志都開始恍惚的時候又聽到池小魚的聲音。 “莎莎,你昨晚又去做兼職啦?” 睫毛膏刷出的夸張睫毛下咧開一條細(xì)縫。 “對啊,都困死我了····” 應(yīng)付了一句就要入睡,可池小魚卻沒完沒了起來。 “莎莎,你做兼職能賺多少錢啊?” 在睡意之間反復(fù)橫跳的曲莎莎沒因為池小魚的問題變的煩躁,反倒是艱難的坐起身壓低了聲音問道。 “怎么,小鯉魚你也想做么?” 池小魚的臉唰的一下紅透,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 “沒··就是好奇···” 曲莎莎沒說什么,反而認(rèn)真的給她講了起來。 “一個小時兩百,但是要分給店里七十·····” 聽完講解池小魚驚訝的問道。 “只要陪客人喝酒聊天就能賺這么多錢?” 曲莎莎嘴角一撇。 “哪有那么簡單····” 接下來的話沒說,但池小魚卻懂了,因為曲莎莎的手在桌子下把她的身體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