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來搶走我 第52節(jié)
姜榆身上寢衣被洇濕的范圍擴大了些,雪色寢衣沾了水就透了幾分,隱隱能看到柔膩的肌膚。 但是姜榆沉浸在悲痛沒發(fā)現(xiàn)。 她垂目難過著,細密的眼睫壓在清泉一樣的眼眸上,微微粘連,看著乖順極了,就連無理取鬧都格外可愛。 “都怪你,你總是氣我,午后那會兒你威脅我要告訴我娘,以前還打過我、恐嚇我,你總是欺負我……”姜榆越說越來勁,翻起了舊賬。 林旗把她細細打量了一遍,視線不受控制地重新落在了她脖頸下那片被濕發(fā)浸透了的衣裳上,衣裳被高高撐起,鼓鼓囊囊的。 女孩子家剛洗過澡,身上帶著出水后的潮濕水汽,香香軟軟,僅著一層薄薄的寢衣,毫無防備在立在他跟前,在他的寢屋中。 癢意沿著血流爬遍四肢,林旗手指動了動,放棄了抵抗,倏然彎腰,攬住跟前姑娘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姜榆突然離地,兩只腳蹬在他膝上,按著他肩膀低頭,蹙著眉嗡嗡道:“我說話呢,誰讓你動我了?” 林旗只覺得她看著軟,抱著更軟,又甜又軟的,分神答道:“你繼續(xù)說,我怕你站累了,抱你坐到床上說?!?/br> 他把姜榆放到床上,只讓她兩腳搭在外面,然后轉(zhuǎn)身去擰帕子。 姜榆繼續(xù)道:“你問過我了嗎?我準你碰我了嗎?你道歉不誠心,還這樣對我,待會兒是不是又要欺負我了?我真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了……” 說話間,林旗已走了回來,坐在床邊抓住了她的腳腕,手中沾濕了水的帕子貼上了她腳后跟。 寬大的手掌隔著帕子裹住她腳底板,從腳后跟慢慢移動,揉過腳心時,姜榆小腿顫了顫,喋喋不休的話終于止住了。 她面若傍晚時天邊的晚霞,紅彤彤的,低眼去看林旗。 圓桌上的燭燈發(fā)出熏黃的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而林旗低著頭給姜榆擦著腳,動作輕緩而認真,像是對待什么珍貴的易碎寶器。 姜榆心中的委屈一下就沒了……不臟的嘛……她只是讓人去做衣裳,又沒說是給誰做的,完全可以她自己穿的,就是她個子比不上周明夜,外衫可能大了一點兒,但是沒關系,可以再改一下尺寸嘛。 姜榆把自己說服了,含羞地看著林旗給她換了一只腳擦著。 腳心里酥酥麻麻的,心中也癢癢的,她想回縮,又有點舍不得。 等林旗把她兩只腳都擦干凈放到床上,要把帕子放回去時,姜榆兩腳一翹,重新落到他腿上。 林旗偏頭看去,見姜榆掀著眼皮看他,眼眸轉(zhuǎn)動著流光,歪著頭微微抿唇,拖著甜膩的嗓音道:“還要——” 這嬌憨的樣子看得林旗心動不已,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問:“要什么?” 姜榆一只腳的腳趾往下勾,抓皺了林旗衣裳,另一只腳五趾分開,使勁往上翹著,她羞紅了臉小聲道:“還要擦腳……揉揉……按按?!?/br> 林旗輕笑,隨手扔了帕子,抓著她一只腳抬進床里側,手掌托住她另一只腳的腳心,然后順勢往下壓去。 姜榆一下子躺平了,一只腿被迫屈起,腳被大手握住了捏著,潮濕的發(fā)尾也從胸前滑落,鋪在了床褥上。 她咬著下唇,一雙眼欲說還休,唇瓣張合著,細聲細氣道:“這一回先原諒你,以后可不能這樣了?!?/br> 林旗再也忍不住,低低“嗯”了一聲,對著那張紅唇吻了下去。 口唇被侵犯著,腳心被捏得酥癢難耐,什么都好,就是這屈著的樣子讓人太過羞澀。 沒一會兒姜榆就受不住了,止不住地發(fā)出細弱的含糊聲音,可另一人此時心火正旺,手掌游移,觸上了那被濕發(fā)浸透的一片衣裳。 戰(zhàn)栗感席卷而來,姜榆來不及抵抗就被淹沒了,推拒的動作綿軟無力,好似催促著人更近一步,嬌媚而不自知。 等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氣的機會,話都要說不好了,“你、你弄痛我了!” 林旗氣息不穩(wěn),一下下?lián)湓谒弊由?,聲音沙啞道:“忍著,習慣了就不痛了?!?/br> 其實也不是很痛,就是這感覺陌生且羞恥,姜榆有點受不住,不知道要怎么描述,就用痛來代替了。 她就是想要林旗哄她,對她溫柔點,林旗讓她忍,她就不愿意了。 姜榆推著重新親吻過來的林旗,縮著肩護住胸前,兩腿也蹬著翻身躲他,再也不愿意乖順地任他親近了。 她一有動作就被林旗壓制住,姜榆掙不動,被他有力的手掌弄得痛呼一聲,聲音里頓時帶上了哭腔,道:“我都說痛了,你還這樣,不要你碰了!” 她越是這樣,林旗力道越是失控。 姑娘家馨香的身子與他邦硬的肌rou完全不同,讓他舍不得松手,想捧著她、擁著她,狠狠地把她揉進身軀血流中,想與她融為一體。 林旗有點失控,聽著姜榆的低喊聲血液沸騰了一樣,將理智沖散。 最后是外面的敲門聲將他驚醒,理智回籠,發(fā)覺姜榆衣衫不整,被欺負得眼淚搖搖欲墜。 重獲自由后,姜榆一巴掌朝著林旗扇去,但她渾身發(fā)軟,打在林旗臉上跟撫摸一樣,連聲音都沒多響。 “少爺,玖玖方才做了個噩夢不敢閉眼睡覺了,想要音音小姐陪她。”門外的平劍閉著眼壯著膽子說道。 屋中姜榆大口喘著氣,奮力推開林旗去扯被子,把自己裹緊了,再怒視著林旗。 林旗順著她的力氣坐起來了,扯過另一端的被子覆在腰腹間。 被子剛蓋上,就被姜榆扯開。姜榆就不順他的意,沒事找事道:“不準你和我蓋一張被子!” 可這么一來,林旗身體的變化就暴露了出來,就算隔著衣裳,也足夠明顯,姜榆看到了,大腦轟的一下燒了起來,臊得手腳沒地方放。 林旗往外傾身,卻不是下去開門,而是去放床帳,定了下情緒,回道:“你陪著她睡?!?/br> 平劍是被林玖鬧著不得不過來敲門的,得了回話忙不迭地道了聲“是”,趕緊轉(zhuǎn)身回去了。 這兩句話的時間,姜榆先是被視野內(nèi)的東西沖擊了下,再被林旗放垂簾的動作驚到,看見林旗又朝她過來,腦中忽地閃過周明夜說過的話,鬼使神差地抬腳就朝林旗腹下踹去。 未踹及就被林旗一只手擒住,他臉色沉下,咬牙切齒道:“你做什么?” 姜榆壓下心底的一點心虛,道:“你討厭鬼逼迫我,我就要踹你?!?/br> 林旗被她氣到了,胸膛隨著呼吸起伏,聲音粗重道:“我逼迫你?姜音音,你又開始不講理了是不是?” “我讓你停你不停,你就是逼迫我了。” 她不是第一回 這么狡辯了,哪次都是撩撥了人就跑,這回還敢拿腳踹。林旗忍無可忍,按住她道:“我逼迫你了嗎?我明明是在和你鬧著玩,你最喜歡玩土匪與千金了,不是嗎?” 說完,又化身土匪胡作非為起來。 姜榆無處可逃,被狠狠欺負了一頓,卻還是不老實,哭著罵道:“我不原諒你了,你臟男人,丑男人!” 林旗由著她罵,回道:“以后生氣可以動手,但不準這么踹,記住了?” “就要踹!” 怎么說姜榆都不聽話,嬌蠻地說著不服氣的話,林旗心一橫,抓住她捶打的手塞進寢被中。 姜榆像是被扼住喉嚨一樣,聲音猛地止住了。 林旗擒住她,寢被一翻,將兩人牢牢遮住,只余聲音從中悶悶傳來,“那本書……你學會了多少了?” 久未有回話,林旗不在意,喑啞的聲音再度傳出,“可還記得?讓我考考你,前五頁你學會了沒有……” 燭光搖曳了沒一會兒,門外再次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才靜了沒多久的房門又被敲響。 “哥哥,你和音音jiejie聊完了嗎?我睡不著,我想音音jiejie陪著我?!?/br> 林玖睡了一半起來,人有點迷糊,但聲音稚嫩清澈,讓屋中汗?jié)竦膬扇嗽诨靵y中止住。兩人鼻尖相對,奮力壓住急促的呼吸聲。 跟著她的平劍窘迫極了,低聲勸道:“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奴婢陪著你睡。他們……他們得秉燭夜談呢?!?/br> “那我在里面聽他們聊天,我可以坐著睡。”林玖覺得這主意好,拍著門催道,“哥哥,給我開門,我安安靜靜不說話的?!?/br> 第61章 飛燕 門現(xiàn)在是一定不能開的, 但里面的事情也無法繼續(xù)了。 錦被下的狹小空間被兩人的體溫帶得氣息悶熱,姜榆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吞咽了下口水, 艱難地盡量維持平穩(wěn)的聲音, “你起來啊……” 語氣中盡是嬌羞, 引得林旗壓抑住的呼吸漏了一拍, 手掌收緊,道:“怎么不說是我逼迫你的了?是舒服了嗎?” “……”姜榆被揭穿了覺得丟了臉面,輕喘著去扒他的手掌,道,“你還惹我, 小心我繼續(xù)折騰你?!?/br> “我不惹你,你就不折騰我了?” 姜榆回道:“我折騰人也是有分寸的,你再這樣我就要過分了,你一定會后悔的?!?/br> 她想著林旗若是再讓她吃癟,她就要讓林旗吃醋, 氣死他。 林旗順著她的力氣把手拿開,掀開錦被, 眼前恢復了光亮, 他看著姜榆面紅頸赤的嬌媚模樣, 想作怪的心硬是被房門外的聲響阻止。 抬眸朝外看了一眼, 然后低下頭來, 撫摸著姜榆額頭被汗水浸濕的碎發(fā),與她額頭相抵,輕聲道:“那我與你說的, 你都記住了嗎?” 姜榆滿面春色, 眉眼間聚起一絲迷茫, 濕潤的紅唇微動著說出氣人的話:“你說什么啦?” 林旗給她理著鬢發(fā)的手頓住,瞇起眼盯著姜榆。原來他說了那么多,姜榆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此時外面?zhèn)鱽砹似絼Φ膭裾f聲:“他們有正事呢,小姐你是最懂事的,咱們不打擾他們,先回去……” “不要。”林玖年紀小,這會兒賴著不肯走了,道,“音音jiejie和我說回家了不用懂事,越懂事越?jīng)]人疼,就要鬧騰……” 姜榆下意識朝外看了一眼,不過她教壞小孩的事做的多了,不差這一件,也不怕林旗與她生氣,只當沒聽見,扯著身上的衣裳,紅著臉嬌聲抱怨道:“我剛洗過就又出汗了,都怪你……你還不快起來?” 她又去推林旗想讓他起來,可是林旗重若青山,穩(wěn)穩(wěn)地壓著她。 姜榆推不動,反被他的脖頸吸引了注意力。 他身軀繃得緊,頸間麥色肌理明顯,粗壯的血管僨張,青筋鼓起,外面覆著一層汗水,喘息時凸起的喉結來回滾動著,極具威脅性。 明明什么都沒做,姜榆卻臉上一熱,覺得好似被他壓下去了一頭。 姜榆莫名心虛,故作無事地抬手在林旗脖頸抹了一把,然后把沾了汗水的細嫩手指尖湊到他眼下,嫌棄道:“你臟——” 說著在他身上抹起了手。 林旗簡直要被她折磨死了,抓住她亂動的手腕,道:“我跟你說讓你老老實實的不要亂走、不能出府,你沒聽見?” “我現(xiàn)在聽見了……”姜榆見他說得認真,不高興道,“我以后不亂走了不就好了?” 林旗被她的態(tài)度氣到,閉眼平復下心神,睜開后,一字一句道:“還有,不準再那么踹我,可記住了?” 姜榆懵懂了會兒,被他暗示性地貼了一下,身軀猛地一縮,終于明白過來了。她兩頰酡紅,眸中聚集著瀲滟波光,輕咬紅唇,赧然地避開了林旗的視線。 “說話?!绷制炫伦约河中脑骋怦R,捏了下姜榆的臉催她回話。 姜榆平常拍打他的小動作不少,但都不痛不癢,對林旗來說和梅戴雪撲騰一樣。林旗根本不在意,可以隨便她動手,唯有今日這樣拿腳踹他那里的行為不行,必須給姜榆掰過來。 姜榆期期艾艾,就是不說知道了,林旗手上力氣大了些,她才做賊一樣小聲問:“為什么不能???” 林旗被她弄得心癢癢,嘆息一聲,貼在她耳邊低聲給了她回復。 他說完,姜榆的臉已經(jīng)紅得要滴血一樣,兩手緊緊攥著被角,撲扇著長睫,悄聲道:“我知道了……” 林旗又一次被她的小表情擊中,給她把衣襟攏好,在她鼻尖細細親吻幾下,聲音繾綣道:“音音,你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