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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典禮結束后,艾琳和曹植吵翻了天,質問戴面具的是陳妘禕吧!曹植始終矢口否認。 他不老實說,艾琳決定自己去查清楚事實。 她請了徵信社的人,觀察了幾天。 于緁目前處于休息狀態沒有任何通告活動。沒有工作,和陳妘禕兩人都待在宿舍里,除了外出購買生活用品、散步逛街,過著大部分人會做的休間生活。然后就是鄭克勤會來宿舍煮飯給她們吃。 坐在店內最中間的位置,艾琳完全不在乎會被人認出她是誰,反倒是對方戴著帽子和墨鏡,外套的領子遮住了半張臉。 艾琳聽完對方的報告,看著他放在紙袋內的照片,技術就和專業攝影師一樣,──簡直就是在幫他們三人拍生活寫真,拍得唯美極了。 「就不能闖進屋里找一找她們藏著什么秘密不讓人知道嗎?」 「小姐,這種違法的事我們是不會做的。」他們跟蹤、偷拍,都是在不會觸犯刑法的最底限。 「如果你們沒有給我想辦法找出來,我是不會付錢的。」 想著公司營運和家計問題,身為老闆的他,「你要做什么事,我們完全都不曉得,我們只是單純幫客戶做各種所需調查及排除任何疑難雜癥。」 離開前,徵信社的人留給了她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八位數字。 車開到對街,望著屋里的黑暗,熄了火,戴上事先準備好的帽子和口罩,下車前不忘檢查頭發有沒有亂掉。 看一眼紙條上的數字,按下密碼鎖,門開了,依照調查出的報告結果,她直奔樓上,沒有任何猶疑地走進無人的房間,小心翼翼地翻查每個抽屜角落。陳妘禕的東西不多,只有簡單的生活用品,連衣柜里的服飾就那幾件,讓擁有三大衣柜的艾琳嗤之以鼻。 闔上衣柜時,門卡到了紙箱的一角,她抬頭好奇地把它拿下,「放得這么高,會是什么東西?」 打開一看,不過是瑣碎的雜物。艾琳憤恨的再抱上去。找不到那頂面具,感到煩心,就算讓她在陳妘禕房里看到那頂面具又能證明什么,她們住在一起,東西放在誰那兒有什么差別,不過是讓她更有理由相信自己是沒錯之外,其他人不相信也沒用。 她們有問題,艾琳直覺這么想,卻苦于沒有辦法在世人面前拆穿她們的假面具。 走出房門,聽見樓上有戲水聲,驚覺她們在家,艾琳沒有逃跑,反而偷偷走上去。走到最上一層,看到一座泳池外沒有其他人,「是聽錯了嗎?」昏暗下看不清,艾琳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發現,打開手機的照明,水面無紋,平靜的很。 啪啦一聲,艾琳嚇得倒在地上,顫抖的照向聲音發出的來源。 泳池突然冒出一條好大的魚尾,艾琳嚇得往后倒。 「是誰?」陳妘禕喊著。 從樓梯滾下后,艾琳的頭和腳都撞傷了,不能被發現,她忍著疼痛逃走。 從池里出來的陳妘禕拿起了毛巾隨意擦拭身體后,對著水下的人說著,「我去樓下看看。」 聽見有人的聲音,是小偷嗎? 陳妘禕躡手躡腳地走下去,沒有任何的防身物,她也怕真的有小偷出沒,撞見了該怎么辦,又擔心是否被人看見了于緁的人魚身。 手上唯一的手機,該打電話報警嗎?但事情鬧大了,于緁的身分被發現該怎么辦? 陳妘禕想過,對方最多只是看到一眼,當時現場這么暗,小偷應該沒看清楚,就算看到了什么,她也會反駁看錯了。 「妘禕,有發生什么事嗎?」從樓上傳來于緁的聲音。 才要回應,眼前突然一亮,陳妘禕尖叫的把手機丟向那個人。 「我有這么可怕嗎?」 鄭克勤從公司陽臺看到宿舍有不明亮光閃爍,想說來看是發生什么事,結果一開燈就飛來一樣物體差點砸中他的……下體。 鄭克勤及時接住了手機,眼神凌厲的看著前方那位穿著學生型泳衣的陳妘禕。 「你都這樣勾引男人的嗎?」鄭克勤脫下外套給她。 「不用,我馬上上去換。」鄭克勤堅持為她披上。「我身上是濕的。」 「不要感冒。」陳妘禕突然覺得他的眼神更很可怕,別開了眼,遮掩發紅發熱的臉。「我跟于緁在游泳,聽見家里有人的聲音,一下來剛好碰到你,我還以為是闖空門的壞人。」 「你就這樣子想要去抓壞人,壞人沒把你怎樣就要偷笑了。」 說來這件事根本不值得笑,鄭克勤臉上露出擔憂,想著要叫人把密碼給換了,還要加裝防盜器才行,只有兩個女人住的房子,出了事,他懊悔應該多待在這個家。 于緁正走下來時,陳妘禕突然大聲呼喊:「老闆,我想我應該是聽錯了,沒事,你可以回去忙了。」 「我工作結束了。」 「那你……」 「今晚我要睡在這里。」陳妘禕抬起了頭看他,「睡在這里?」 「這里是我的房子,不能睡在這里嗎?」一直像冷宮的主臥房,他只有在拿衣服時會進去。 于緁走到陳妘禕身邊,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兩眼水汪汪的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今晚嗎?」陳妘禕一手靠在于緁放在她肩上的手背。 「不只今晚,以后我都會回來我的房間睡。」陳妘禕無奈又可憐兮兮地看著于緁,怎么辦?以后沒辦法隨意自在的變化成人魚形。 于緁捏起她的臉──他又不是整天24小時都會在這里,他要工作。 于緁有話想對鄭克勤說,在他要上樓回房間的時候叫住了他,「可以讓我參與下次專輯的創作嗎?」 鄭克勤在樓梯前停下腳步,轉身說:「你有想法我當然歡迎,歌手能唱自己寫的歌曲一定能產生更大的共鳴,這最好不過了。」深思了一下,「明天就開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