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所謂的遺跡-06 團長戰(zhàn)斗起來很美
墨默和景初回想起當初的時候他們總是硬闖,就連史詩級的遺跡都是在后續(xù)別人口中所傳頌,他們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大事。 「你們團長為什么要逃跑?」 洛里的一個問題將墨默和景初從神游狀態(tài)拉了回來,聽到了這個問題,景初直接將目光放在了墨默的身上上下打量,一點兒都不保留。 「咳!」 「原來你也會害羞啊!」景初毫不留情的調(diào)侃。 「所以你們的團長會離開是墨默害的?」洛里也將狐疑的眼神放到了墨默的身上。 「不是。」景初看向了洛里,淺淺的一笑:「是我們害的。」 景初這話一出,很成功的勾起了墨默的目光。 墨默用饒富興致的神情看著他,想知道他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 七罪的團長離隊和七罪如今被謠傳解散的消息,墨默大致上明白都是因為他,這點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很想知道為什么景初會如此說。 「因為我們的能力不足,導致團長的不信任和沒信心,因此團長跑了。」笑笑的景初又將目光扔回了墨默的身上,似乎想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 墨默的反應則是皺起了眉頭,不太能夠理解景初為什么會有這種解釋。 跟墨默一塊做出同樣疑惑表情的還有從一開始就不太在狀況內(nèi)的洛里。 很快速的掃了眼手中地圖確認通道還沒到開啟的時間后,洛里接下去了解前七罪的曾經(jīng)狀況:「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景初沉吟了下后,決定從頭開始說:「七罪的形成是由團長一個人一個人接納入隊。」 「傲慢的我、暴怒的膽小、怠惰的冰山……等。團長跟典獄長一樣一個個的將我們找齊。」 「最一剛開始所有的團員都不知道團長他是一位曾經(jīng)活躍在這片大陸,如經(jīng)卻以近乎消失的遺族。當然我們也不知道團長身上藏有著遺族地圖,那份會讓整片陸地上生物都為之興奮的地圖。」 「我們只知道戰(zhàn)斗起來的團長很美,很強大。宛如天生的戰(zhàn)斗民族遺族一般!」 最剛開始墨默還能邊聽邊無聊的撥弄著吃完的骨頭,但聽到后頭雖然手中的動作不變,但他卻感覺雙頰有點發(fā)熱起來。 「墨默,你戰(zhàn)斗起來也很美。」景初似乎是嫌墨默不夠?qū)擂伟悖n著他眨了眨眼。 「……謝謝。」為了化解自身的尷尬和轉(zhuǎn)移注意的焦點,墨默輕輕咳了聲。 「然后你們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知道了團長是遺族的事情。」 「嗯,沒錯。」 朝洛里立起了拇指,景初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們在偶然的情況下得知團長是遺族,且擁有地圖的消息。」 那天七罪團長身上沾滿了自己的血液,眼上掩蓋著遺族地圖也因而破損露出,身為遺族的身分被所有團員看入心底,本來以為大家認識如此久了應該不會有什么芥蒂,沒想到心中的那塊疙瘩依然存在。 「所以你們對待團長的態(tài)度就變了?」 「對,除了我以外的他們就變了。」景初很乾脆地將自己排除在了改變名單外。 一聽到他如此傲慢的認為自己沒變,墨默無奈的搖頭。 「原本大家都笑笑地說沒什么,不過確實不同。」墨默呼出口氣接了下一句。 順著墨默的話,景初接著說:「大家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可以說是刻意地在保護著他們的團長,開始不讓有戰(zhàn)斗癖團長去前線戰(zhàn)斗,處處表露多馀的擔心。」 「一段時間大家也都習慣,團長不用別人保護也能活得很好,因此隊伍氣氛又回到了往常。」 原本都還用著輕松的口吻說著的景初突然沉了沉音調(diào),聽到這嚴肅的語調(diào)一出,連洛里都被氣氛所感染推了下眼鏡坐挺了身子。 「可是紙仍舊是包不住火,七罪擁有遺族和遺族地圖消息的事情被傳了出去,開始日夜都有人下埋伏。」 七罪旅團那段日子可謂十分的精采,走到哪都會有人跳出來要他們把人繳出來,這還不打緊全當日常暖身。但是就連在最需要團隊和團隊合作的高等遺跡中,都還有人惦記著這件事情。 團隊與團隊間原本該密切合作破解遺跡魔物和遺跡關卡的關係開始分解,讓七罪的他們邊戰(zhàn)斗還要防范別的隊伍從他們身后桶刀子或是下圈套。 「在一次高級遺跡中出事了。」咬了咬下唇,景初用著感慨的語調(diào)加上難看的笑容開口:「七罪的墮落,被其他隊伍的圈套圈住,被永遠留在了遺跡中。」 「那是一個很可愛嬌小的姑娘。」揉著眉墨默想起了那段永遠不會從他腦海消失的記憶。 墮落她總是甜甜的繞在自己身邊要糖吃,結(jié)果那次跟他們合作的其中一個團隊,將墮落推進了獸潮中。 那回七罪中的戰(zhàn)斗人員由于隔的很遠所以沒有人能夠及時的對她伸出援手,而其他離她近的團隊也選擇袖手旁觀,或許是因為少了一個七罪團員,就少了一位保護地圖的傢伙。 「看著她幾乎被撕碎的遺體,你知道其他團隊說了什么嗎?」 看到景初怒及反笑的笑容,洛里縮了縮脖子擠出了問題:「說他們不是故意的?」 搖了搖頭,景初收回了那有點失控的表情,回歸了以往的淡笑,「他們說他們認錯人,以為她是我們隊伍的遺族。」 「所以你們的團長選擇離開隊伍,這樣就不會有人繼續(xù)傷害你們。」洛里得出了結(jié)論。 「我們愚直的團長只想的出自己離開這個方法。赤裸裸地對團隊能力表達不信任。」景初又將他灼灼目光定在了墨默的身上。 在景初盯著墨默直看,意味著他不會再讓墨默離開他視線的同時,洛里翻開了地圖,看了一會自己的劃記后,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了一壺水往火堆上澆淋著。 嘶嘶的白煙中,墨默和景初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拍著沾上灰塵的褲子準備動身。 「所以我們團隊的所有人決定,先找到團長的那人,要把七罪重新再找回來。」 看著他宛如命令般的口吻,墨默垂了垂眼沒有給予正面回覆。 「果然大門又為了我而敞開!」?jié)h克的大嗓門打斷了難得慎重的氣氛,瞬間便將將大家的注意力朝他的位置吸引過去。 走到重新開啟的通道前的漢克,還特意手指比耶望天空擺了個勝利姿勢。 大伙也發(fā)現(xiàn)這次重新開啟的通道和以往的不同,這次沒有命運的左右選擇,有的只有一條直直的通道。 「嘖!」對于這次要被迫一伙的團隊,墨默厭煩的嘖了聲。 「這次的只有一條路?」景初也對還要和那一張嘴很吵的漢克繼續(xù)同行而感到麻煩。 「如果是想像中的動物王國的話,只要沿路通關就能到達遺跡內(nèi)部。」 收起了手中的地圖和筆,洛里整理了下后拉起了包包朝著通道邊走邊說:「照時間判斷,現(xiàn)在還是這個國家的夜晚。」 「而走出這里的我們就跟離巢的小動物一樣。」景初替洛里補上了他未說完的后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