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家族。(5)
書迷正在閱讀:系統之我今天作死了沒、試用期十三天、婧花錄、那年,十七歲、花開荼蘼、尋心、十三次告白、圓、武裝派旅人、我對校草最過度的一次關注
幸好徐安文發覺氣氛不對,趕緊拉著徐媽來救場,徐子旗把贏的錢一半還給牌桌上的其馀三人,這才把件事情帶過了。 徐子旗趕緊拉著杜曉悅到沒人的地方,后者的眼淚一下就止不住了,只是拼命忍住。 徐子旗看著心疼,用手幫杜曉悅擦掉眼淚,說道:「你還好吧?」 杜曉悅說不出話,只是搖了搖頭,卻不知道這到底代表「好」還是「不好」。 徐子旗顧不上,拉著杜曉悅就走,說道:「待不下去了,我們先走吧。」 杜曉悅拉住徐子,說道:「等、等等,現在這樣走了不會很奇怪嗎?」 徐子旗:「這么多人在,不會有人注意的。」 杜曉悅:「可是、可是爸媽都還在呢,他們怎么回去?」 原來這趟是徐子旗開車載著家里其他人一起來的,徐子旗若開著車走了,其他三人可就沒有交通工具可以回去。 徐子旗躊躇了一會兒,離開的心思一時消了大半。 但徐子旗又看杜曉悅梨花帶淚卻強忍著、任何事情先替徐子旗這邊著想,徐子旗心里頭是又羞愧又生氣,更氣自己又讓杜曉悅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憑什么這么好的一個人,要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對待? 徐子旗強硬的抱起杜曉悅,說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這無聊的聚會我早就想走了,跟你沒關係。」 杜曉悅雖然還有些擔心,但很少看見如此強硬的徐子旗,更喜歡這樣被保護的感覺,也就沒有再出言阻止。 另一邊,徐安文擔心徐子旗跟杜曉悅,一直在四處尋找,這時正好與準備離開的徐子旗對上眼。 沒想到徐子旗拉著杜曉悅就走,只是留下話說:「這里就拜託你了,如果有人問我們,就隨便找個理由混過去吧。」 徐安文喊道:「等等!你去哪里啊?」 徐子旗頭也不回說道:「我們先回去了,等等叫計程車來載你們!」 徐安文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重重嘆了口氣。 徐子旗跟杜曉悅未來的路還長,他要幫忙的事情恐怕還有很多很多…… ────────────────────────────────── 年初二,雖然杜曉悅已無「娘家」可回,但也不想在徐子旗的老家多待,一大早就離開了。 他們還是要去見杜曉悅的父母,只不過去的地方不是家,而是位于山上的「寶塔」。 杜曉悅的父母在他四歲時就雙雙過世,之后他在幾個親戚家之間兜兜轉轉,曾在白晉家里借助過一段日子,打工賺錢后就自己租了個小套房,始終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真正的家。 或說,在與徐子旗結婚前沒有。 這讓年幼時的杜曉悅十分自卑,一直到遇到白晉之后才有所好轉,但真正讓他走出陰霾的,是一件不能對徐子旗說的事情…… 杜曉悅并不把這件事情掛在嘴邊,徐子旗也是結婚前才知道。 杜曉悅不喜歡別人因此而可憐他,他看上去弱不禁風,卻比誰都要堅強。 杜曉悅為父母的塔位獻上花,說道:「爸、媽,我跟子旗來看你們了。」 徐子旗跟在后頭,兩人一起上了香、閉上眼,各自在內心訴說自己想說的話。 死者已矣,做這些,更多時候是給在世者一個慰藉。 徐子旗有些不安,昨天發生了那種事情,他始終覺得那都是他自己的錯,是他對不起杜曉悅。 如果杜曉悅的爸媽還在世的話,肯定會打斷自己的腿然后把杜曉悅帶回去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徐子旗也沒有任何能夠反駁的話語。 「爸、媽,我答應你們,我會保護小悅,絕對不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徐子旗睜開眼睛,看見杜曉悅仍閉著眼睛站在原地,也沒有急著走,只是默默站在原地陪他。 但杜曉悅在塔位前待了好久好久,實在太久了,徐子旗忍不住上前攬住杜曉悅的肩膀,嘆道:「你也別太難過了。」 杜曉悅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都已經這么多年,其實不怎么難過了,只是我忍不住在想,如果他們還在的話,看見你會說什么呢?」 徐子旗笑道:「我剛剛在想跟你一樣的事情呢。」 杜曉悅:「你覺得他們會說什么?」 徐子旗語調夸張的說:「他們會說:『小悅啊,你老公好帥啊,你要好好對待他知不知道?』。」 杜曉悅被逗得大笑,笑罵道:「你少臭美了!他們才不會這樣說呢!」 徐子旗:「那你覺得他們會說什么?」 杜曉悅:「他們會說:『徐子旗你怎么沒有買那件衣服給小悅!小悅別怕,爸爸買給你!』然后就把你踢開到一邊帶我去買衣服。」 徐子旗:「哈哈你竟然還趁機打劫啊?我覺得他們會說:『對不起,我們養的兒子是個愛亂買東西的調皮鬼』喔!」 杜曉悅:「你少胡說八道,他們會說……」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就像是杜曉悅的父母真的還健在似的。 在這個悲傷的地方,杜曉悅仍能夠歡笑,總算是已經放下了這件事。 徐子旗相信,杜爸杜媽在天有靈,應該有能夠放心了。 兩人祭拜完后準備離開,走到大門,杜曉悅又忍不住回頭,雙手合十,閉上眼。 「爸、媽,請你們保佑我,讓我跟子旗可以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