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你，小璇的幸福就快被你破壞掉了呢！」她涼涼說道，讓陳智杰一頭霧水。

    「阿湯？你在說什么？你還好吧！那是予璇的朋友阿….」陳智杰完全看不出來發生什么事了。

    這個遲鈍男！

    湯成軒懶得理陳智杰，涼涼反嗆回去，「破壞者？呵呵！怎樣？一個局外人以為自己才是真理？」

    她也沒有生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會對小璇做什么嗎？你們男人只會說甜言蜜語而已！你剛剛的舉動簡直就是把小璇掌控在手里一樣！你以為你會得逞嗎？」

    「你自己壞掉就算了，還想要拖人下去，看來跟教導你的人一樣有病。」看垃圾一樣的表情，他哪有把璇璇掌控在手里？是保護在手心吧！

    看來交到不得了的朋友。

    「我正常的很！我可不像你不知道傷了多少女生的心，這樣下去，小璇跟你在一起一定會受到傷害！」她必須保護她才行！

    而且，她早就看湯成軒不順眼了，以前有見過他幾眼，可是她直覺就是覺得他和小璇根本不適合在一起！

    「傷害多少女生？呵呵！你換了這么多男友，說出這話不會羞愧嗎？說的正氣凜然，還不是你的直覺看我不順眼。」他輕笑。

    璇璇的朋友他只有聽過名字，但同時也注意到這個女人就是謠言中的換男友如換衣服一樣，說真的他覺得這種人不好，可是如果只是交朋友那還可以接受。

    「沒錯！我本來就看你不順眼。」簡晴瑄大方承認，「像你這種問題學生，小璇擺明跟你就不適合，你在「恆揚」闖了這么多次禍，沒被退學就該偷笑了！還不是有學生會長罩著你！我根本沒有換很多男友，我從來沒有說過哪一個人是我真正的男朋友，那是你們自己下定論的吧？」她認為問題學生和乖乖牌絕不會扯上邊，畢竟湯成軒在「恆揚」做了哪些事，全校的人哪會不曉得？

    大家都認為湯成軒之所以還可以留在「恆揚」，鐵定是因為由學生會長兼董事長的兒子擋掉的才可以留在這里，不然一般人早就被退學了！

    「只知道表面的謠言就下定論，你還真是膚淺啊！」他嘆氣，不想與她廢話這么多，「如果你這樣認為就這樣吧！我不會跟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再多說什么

    我只有一句話，對璇璇不利的人，下場就是跟那些垃圾一樣。」說完，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才沒時間理瘋女人。

    陳智杰覺得自己沒有插話的馀地，只有默默做自己的事。

    只是…..

    這個女人也怪怪的啊！

    「小璇如果知道你在她背后做了這么多不好的事情，你想她會怎么樣？鐵定很失望，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男朋友是冷血動物，既然你知道謠言不能隨便相信，那我交了很多男朋友這個謠言你不也膚淺嗎？我們彼此彼此。」不屑的表情。

    湯成軒繼續無視，沒有理瘋子。

    是嗎？沒有用嗎？她一直把手放在口袋里，里頭不知握了什么。

    「如果我跟小璇說我意外知道你同時腳踏好幾條船，并且你把她當作玩偶在玩樂，你想她會有什么反應？」接近她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他犀利的眼神掃過去，「你以為我是你嗎？快滾吧！」

    簡晴瑄也不會自討沒趣，聳聳肩走了，插在口袋的東西似乎也動了一下。

    可惡！心情都被這個女人打壞了！

    「阿湯，你跟她很熟？」哇塞！敢跟阿湯對嗆的大概只有那個女生與芯芳而已了吧！

    不過，那個女人對阿湯敵意倒是挺深的。

    「她就是璇璇的那個朋友，看來又是一個麻煩了。」他嘆氣，明明是個好事，為何又是一種麻煩？

    「不要緊吧！」

    「放心，璇璇絕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的。」湯成軒可是很有自信的。

    他和璇璇認識了將近十年了，怎可能會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呢？

    可是他沒想到他錯了…..

    簡晴瑄回到教室，找上了紀予璇，「小璇，謝謝你幫我拿回來。」她輕笑。

    「不用客氣啦！不過你在學生會做什么？」感覺去了好久。

    「沒有啦！我只是在試探副會長而已。」

    「試探？」

    要試探什么？

    簡晴瑄只有露出微笑，沒有多說。

    敢把小璇搶走？她一定會讓湯成軒知道他與她不適合！

    幾天后，簡晴瑄把紀予璇拉到附近角落，并一臉哀傷的表情。

    「怎么了？」

    「小璇，你得冷靜聽我說。」

    「嗯？」

    簡晴瑄拿出了一支錄音筆，開始撥放。

    紀予璇睜大眼，這、這怎么可能……

    哥哥他…..

    在放學路上，紀予璇一直悶悶不樂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璇璇？你怎么了？」感覺好像又發生了什么事。

    「哥哥…..你……你…..」她想要說什么，卻不知要如何開口。

    如果問了，哥哥會輕易承認嗎？

    「怎么了？」怪怪的。

    「哥哥，你、你那天有跟晴瑄說些什么嗎？感覺聊有點久……」

    「如果她跟你說什么聽聽就好，我跟她沒什么好講的。」很想叫璇璇離開這個人，可是又怕她會多問。

    「咦？」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可是…..

    她還是很在意晴瑄給她的東西…..

    「哥哥。」她停下腳步。

    「嗯？」

    「沒、沒什么….」還是不要問吧！

    湯成軒只有一臉疑惑的樣子。

    發生什么事了？

    然而，在湯成軒又被某一個人告白的時候，簡晴瑄躲在角落里偷看。

    她為什么知道？原因很簡單！她的朋友本來就喜歡湯成軒，但是卻完全沒有任何進展。

    「副會長，我喜歡你！所以…..」

    湯成軒也見怪不怪，「抱歉！我有女朋友了。」他不說廢話，不懂為何大家都知道他有女朋友卻一直和他告白呢？

    誰知道這個女人伸出手抱住他，「學長，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是你不多考慮一下嗎？」

    在人眼中，這個情景很令人曖昧。

    「請你自愛一點。」湯成軒露出厭惡的表情，受不了別的女人抱住他，只有女朋友才可以抱他。

    「可是…..」

    「夠了！我不想再多聽一句話。」說完，湯成軒轉身離去，不愿再回頭。

    嘖！他一定會回家多洗幾次澡！

    他卻不知道剛才的畫面已經被簡晴瑄拍下來，并傳給紀予璇了。

    然而這時候在看書的紀予璇，收到朋友的訊息，是一張照片，她打開來看，卻睜大雙眼。

    「咚」的一聲，書掉落在地上。

    騙人了吧……這照片……

    她摀住嘴巴，有點不太想相信這個事實。

    哥哥真的腳踏兩條船？

    她那時候聽到的錄音是…..

    沒錯！璇璇對我來說只是發洩的玩物，跟她交往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罷了。

    她只覺得胸口好痛。

    之后，紀予璇無意識地躲著湯成軒，深怕遇到他像是仿佛在告訴她，她被背叛的事實。

    然而湯成軒也注意到了，那一天假日，湯成軒拉了紀予璇出來，要她好好說清楚。

    「你干嘛啦！快放開我！」

    「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為什么最近在躲我？」他沒想到璇璇現在都不愿和他一起回家，只跟那個朋友，而且訊息老是已讀不回。

    紀予璇無語。

    「說阿！」

    紀予璇甩開他的手，忍不住大聲說話，「哥哥我這樣不是很好嗎？這樣你就可以跟其他女生玩玩，對你來說我只是個給你發洩的玩物吧！只是打發時間而已…..你真的把我當作你的女朋友嗎？還是說…..你把我當作做那種事的發洩玩物？」之前的懷疑她開始質問男友，真的是那樣嗎？

    「璇璇你怎么這樣說？我當然把你當作女朋友啊！」不懂她情緒怎么突然這么激動，難道她平常看不出來他都把她當公主在寵嗎？

    他覺得他心好痛。

    「為什么你不愿跟我說實話？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說，可是為什么你卻背著我跟其他女生抱抱？」

    「什么？璇璇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跟別的女人抱抱…..」湯成軒一頭霧水。

    紀予璇拿出手機，打開了朋友傳給她的照片。

    那是那時候被告白的照片。

    「你朋友傳給你的對吧！」他嘆氣，「那是有人告白我拒絕的當下撲過來，我當時傻住了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我心里只有你而已。」沒想到會被簡晴瑄撞見，她是故意的嗎？

    「真的嗎？」半信半疑。

    「真的啊！我何時對你撒過謊了？」

    但這句話沒有讓紀予璇完全相信。

    「哥哥，你當天和晴瑄在辦公室里，談了什么？」

    「就說我跟她沒什么好說的。」

    「那…..她給我的是假的嗎？」

    說完，她從口袋拿出錄音筆，按下開關。

    我只是把璇璇當作玩物而已！

    在我還沒得到她身體之前，我可不會放手。

    只是同情她才跟她交往。

    明明錄音還有更多更多的話語，她卻覺得這幾句話傷她最深，也是最痛的！

    湯成軒錯愕，這是什么情況？他明明沒有這么說過啊！

    「哥哥，你真的是為了得到我的身體才跟我在一起嗎？晴瑄說了每個男人都這樣，如果當初只是因為同情我而交往的話，那你何必犧牲自己跟我交往呢？」她哽咽的說。

    好痛！好痛！虧她這么相信哥哥…..

    「我發誓我絕對沒說過！」這個女人在他背后耍小動作是吧？

    「我承認我那天跟你朋友是吵架，而且是非常嚴重的吵架，原因是…..跟你有關係。」他坦白承認。

    「跟我？」她不明白，「有什么好吵的？晴瑄她人這么好，你為什么要跟她吵架？如果你沒說過，那你的意思是晴瑄她在說謊騙我嗎？我和晴瑄雖然認識不算久，但是我相信她不會做這種事！你這是心虛了嗎？」

    紀予璇所說的話，狠狠刺在湯成軒胸口上，如同一把刀狠插著，讓他拔不出來。

    璇璇為何只相信朋友不相信他所說的？

    「好！你相信她不相信我，那也不用說了，一個交男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勤勞的陌生人三言兩語就可以分化我們十年的相識。」他可真是失望，才認識幾個月而已就拋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愿再相信。

    真是諷刺啊！為什么他們兩個人會走到這一步？「你這樣認為她不會騙你，而我會欺騙你只是把你當作玩物，那我們…..」湯成軒慢慢開口，「分手吧！彼此不相信的愛情…..我寧可不要。」

    與其讓她這樣半信半疑，那他還不如自己切斷這一切，即使他現在很痛苦。

    分手？紀予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說要分手？

    他在開玩笑嗎？

    「哥哥，我只是想要知道事實而已，想要知道真相是不是真的，你現在卻用分手來逃避嗎？」她直接抓住他的手臂，眼神仿佛在質問，「如果你沒有做的話，那你就告訴我這些證據是怎么回事啊！」她只想相信證據這種東西而已！

    「我跟她你只能選擇其中一人。」他沉聲，「不是我想，而是我沒有選擇。」

    他還有選擇嗎？愛情之間怎可以沒有信任？

    信任都沒有了，他們還能奢望能繼續走下去嗎？

    不要他要強迫她選擇，而是這個女人根本故意分化他們，他不反對她交朋友，可是卻因為她單純，常常被朋友話洗腦去質問他，說真的他這樣真的很累….

    十年的感情比不上幾個月嗎？他苦笑。

    這樣他還有選擇的馀地嗎？

    「我沒有證據，不過錄音可以造假，而且如果我真像她說的那樣，我不會為了你做這些事情，月依的簽名跟學校的麻煩我都是為了你。」她這樣還不懂嗎？他為了她做了多少事？闖禍也好、被記過也罷，甚至為了她受過好幾次大大小小的傷口，他的手掌還有那個時候為了保護她所留下的疤痕，永遠去除不掉。

    「你不相信也好，反正我的苦你也不會理解，因為你有你那位朋友就好，我只是一個不重要的混帳而已。」沒錯！璇璇有可能懂他的苦嗎？

    怎么可能嘛！嘲諷著自己。

    「哥哥…..你好殘忍！逼我做選擇，我…..」

    他殘忍？殘忍的人是她吧！

    「殘忍也好，如果這份感情完全沒有任何信任，那還要繼續經營什么？」只有他一個人經營，有用嗎？

    「哥哥，你真的要這樣做？你逼我做出選擇，你難道不會覺得慚愧嗎？」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覺得他好過分！好過分！

    湯成軒知道自己傷到她了，可是他也是人，受傷何止她？

    他也一樣心痛啊！

    感覺到手臂的痛楚，代表璇璇真的生氣了。

    但他何止不是？

    「你不做出選擇，你的朋友已經幫你做出選擇了！反正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混帳，完全比不上你的好朋友，我會說謊，她就不會！！！」低吼的聲音讓紀予璇感到害怕。

    「可是，男人都是這樣，女生不是最了解嗎？可是你….」紀予璇還想說什么卻被打斷。

    「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而已，簡晴瑄她只是拿她遇過的例子來跟你說吧？別把精蟲上腦的那些惡劣的男人與我相提并論！」問他有沒有慾望？有！但不是現在，他自己也知道有的男人跟女人交往只是為了發洩而已，而他湯成軒可不！

    他耐心等璇璇長大，時機成熟了再說，卻被沒想到會被她這樣想。

    他之前的努力到底算什么？

    紀予璇只有沉默，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么難選擇嗎？算了，他也累了，守著她十年他累了。

    之后，湯成軒甩開她的手，讓紀予璇錯愕一下，不愿再解釋，轉身離去。

    「等一下！你真的要這樣就走了嗎？」

    湯成軒停止腳步，卻沒有回頭，「是啊！該說的都說了，我們還能說什么？」談判也夠了吧！他已經覺得…..

    他那受傷的心已經變得傷痕累累的了。

    「如果你離我而去，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喔！」紀予璇不懂他怎能這么殘忍無情？

    「隨便你，我能說的都說了。」苦笑，「就這樣吧！祝你幸福，我們已經…..」無緣了。

    說完，他繼續踏步向前去，只留下孤單的紀予璇。

    幸好隔天放假，晚上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一整夜。

    即使meimei問他怎了他也只說分手了，讓湯文亞她們大驚失色。

    竟然分了？

    凌晨兩點，他還在使用電腦。

    「好了！練等也練得差不多了，差不多是該睡了，可是…..」

    這一夜他卻無眠。

    到了凌晨，以前和璇璇的回憶像是書本一樣，一頁一頁的翻閱著，在他大腦里撥放，但他依然逼自己清醒不要想這些。

    結果，他卻突然感到視線模糊，想知道是怎么了，一摸才知道——

    那是眼淚。

    他？他哭了？怎么會…..

    他已經忘了他上一次哭是什么時候了，結果現在…..

    眼淚完全停不下來。

    他放棄電腦，直接躺在床上拿著棉被蓋全身，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樣。

    只露出哀傷的眼神。

    沒事…..沒事…..那只是一個過程而已，哭過就沒事了…..

    而他們之間，已經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璇璇，不管怎樣，我祝你幸福。

    那一夜，就如同冬天一樣過得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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