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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歡迎,從各方來的高一新同學們。他們,非常的優(yōu)秀,通過重重考驗才順利來到這個大家庭。去年升高二的學長姐們,務必要好好教導學弟妹,讓他們快速融入新環(huán)境。」 一陣鼓掌聲從四面八方涌上耳廓,盈滿了整個腦海。 然后因為是剛開學,任誰都沒辦法好好排升旗隊伍,所以學姊讓我們先按照座號排隊,也就是說,我的四周圍又坐滿了男生。 有點小尷尬餒……聽到后面他們正在偷偷接頭接耳的聊天,把校長的共勉當耳邊風,任憑學姊怎樣制止,都還是壓不下來隨時會低聊的聲音。 前面的女生也開始聊起來了,他們都好快就認識囉,只有我還是一個人呆呆的一句話都不說, 會不會讓人留下一種我不會講話的孤僻形象。 可就是太害羞了,我怕我只要講話,先別說要主動開話題,連接話我都有點怕,怕會越講越尷尬然后臉就紅起來。 這是對陌生人的防御機制嗎?就像有些動物在遇上危機時會轉(zhuǎn)變顏色一樣?在剛見面的冷淡期,還是把毛衣抓緊一點為上。 提到破冰,我絕對不會是第一個。 然后,偷偷往旁邊看了一眼。 誒?他也是…… 坐在我身旁的二十一號男生,就是教室里坐我后面的那個,他戴著一副金框的圓眼鏡,一頭烏黑發(fā)色,瀏海和眉毛交錯在一起,蔓附在個額頭上,跟透白刺眼的膚色呈強烈反差。 他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既沒有在聽校長的話,也沒有跟其他人裝熟滔滔不絕的聊起天來,有種與世隔絕的高尚感覺。 突然跟他有種同病相憐的革命情感,沒關係,我們都不擅長和陌生人聊天。 剛開學要注意的雜事還真多呢,看臺上主任組長每個像打字機一樣用口水轟炸我們的雀躍,才相見歡就被提前告知:你高中辛苦了。 我換了個姿勢,右腳小腿因為盤腿長久壓在左腿下面而麻麻的,像千千萬萬根刺扎在腳底數(shù)不清的xue道,針針都是捅進神經(jīng)骨子的痠麻。 啊……我在心里哀號,好難過,席地而坐的壞處就是這樣,現(xiàn)在感覺腿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緊繃的像是中了蛇毒,還像被人用力捏著。 正當我痛苦不堪的時候,突然左手感覺被東西輕輕掃過。? 我本能的瞥向左邊的……二十一號同學,我到現(xiàn)在也僅僅知道他的座號,姓誰名什么都理不清頭緒,他居然…… 吃人家的豆腐,哥哥啊我們才第一天見面誒!就這樣…… 雖然心里面覺得有點毛毛的,但是在當前,是完全沒有勇氣找他說什么的。只換了一個姿勢,設法避開他的二次進攻。 「欸。」左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他叫我。 我緩緩的側(cè)身,眨了眨眼睛,用最溫柔又最和善的語氣,最不得罪人的那種:「有事嗎?」 他面無表情的蹙了我一眼:「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啊?這句話是我比較想先問問你的。 「沒有……」我的臉紅起來,他看我沒要搭理,于是又轉(zhuǎn)回去玩著自己手指頭了。 他什么時候會把他的手指頭當作花生米吃掉……想起虎姑婆里騙小孩的驚悚(?)情節(jié),我忍不住掩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盼到典禮結(jié)束啊,我們在訓輔學姐的帶領下踏著陌生的柏油路回到教室,沿路我都是自己走,而且能離他越遠越好。 訓輔學姐帶我們走到班上時,教室里坐了一個學長,膚色偏黑,瘦瘦高高的。正值火傘高張的 艷艷夏陽當頭,他卻很與眾不同的穿著長袖襯衫。 「晴晴女王陛下,衣服不要給我亂丟,下次要是在被我看到啊……嗯嗯就別怪護衛(wèi)我又要雞雞歪歪。」學長拿了一件跟他身上穿的衣服樣式同款,但略小的尺寸丟給學姊。 「要你管。」學姊對于學長的好意看似酸溜溜的不領情,但卻很乖的蹦去接過那件長袖制服綁在自己脖子上,當作沒有穿在身上的精神象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