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夠了嗎 第96節(jié)
南漓也覺得自己是昏頭了,要想掙錢就得有熱度,只是這成名的代價,她可以承受嗎? - 南漓借口胸悶出去透氣,房間里最終只剩下宋頤和遲最兩個人。 這兩人是故意留下來的,因為今天也是宋頤把遲最叫來的。 “南漓的經(jīng)紀約,你開個價。” 宋頤掏出鋼筆和□□,慢慢旋下筆帽。 遲最:“誰說我要賣了?” 宋頤不解地抬起頭,他壓著支票,指間夾著價值不菲的鋼筆,語調(diào)冷淡。 “希望你沒有理解錯,我說的是價格隨你開。” 遲最:“對,希望你也沒有理解錯,我說不賣。” 遲最懶洋洋地窩在沙發(fā)里,像只饜足的貓,搖著尾巴。 宋頤微作沉吟,見對方?jīng)]有反悔的意思,他旋上筆帽,磁性的聲音透著玻璃的質(zhì)感。 “可以。”宋頤收好支票的那一刻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 他轉(zhuǎn)身離開房間,拿出手機吩咐道:“把這家公司的信息發(fā)給我。”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遲最收斂住了所有表情,他走向窗戶,推開窗簾。 從他的位置,可以看見樓下宴會的所有角落。 他的視線穿過一個個人影,找尋著目標。 很快,他的視線定住,落在人少的地方,樹下露出女人的一片裙角。 南漓拒絕無數(shù)搭訕,終于找到一處沒人的地方。 她打開微博,靜靜看著一條條評論。 “嗚嗚嗚,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這副神圖,很久之前我就關(guān)注南漓了,她那個時候還是雜志封面上的平面模特,麻麻,果然是金子就會發(fā)光的。” “這么好看的小jiejie,我竟然才發(fā)現(xiàn),氣質(zhì)也超級絕的,果然jiejie才是食物鏈頂端。” “江南cp都給我去嗑!19歲的帥弟弟@江矜言我不許沒人知道,他和南漓的新電影《幽會》了解一下。” “這是買的熱搜吧,先是前兩天男主角上熱搜,接著女主角又來,好煩啊,爛電影能不能別營銷。” …… 南漓看得胸是真的悶了,她關(guān)了手機,重重嘆了口氣。 “嘆什么氣。” 江矜言不知何時出現(xiàn),從樹后面走到她面前。 南漓嚇了一跳,心臟差點沒承受住。 “江矜言,你的合同弄明白了嗎?” 人跡罕至的樹木叢林,悠揚的歌聲從不遠處傳來,叢林里的燈光暗淡,樹下有盞年久的燈。 隨著他走近,才能一點點看清他的臉。 他的表情蒙著一層陰霾。 可他沒有停下的打算,她只能一步步后退,投去不解地目光。 背后抵住樹的時候,一只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 氣息逼近的瞬間,熟悉的味道如同海浪般襲來,占滿所有鼻腔。 江矜言低下頭,舉起她的手,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南漓一整個愣住。 “我們根本不可能去南極對不對?”他紅了眼眶,抱她的手也不斷收緊。 她搖了搖頭。 “阿言,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呼吸都在顫抖,帶著哭腔,聲音嘶啞。 “如果不是哄我,你為什么還和他在一起?” “阿言。”她伸出手想要摸他。 他撇頭躲開,低吼道—— “連他那么卑劣的人,你都接受,為什么我不可以?” 頭頂無月,荒涼寂寥,地上的燈光岌岌可危。 南漓皺起眉頭,“你憑什么說別人卑劣?” “他不過是把你當作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利用你而已,你不相信我?” 南漓怒其不爭道:“江矜言,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是在做什么?” “我知道。” 江矜言語氣篤定,露出她從不曾見過的瘋狂表情,“可即使如此,就算jiejie嫁給別人,我也不會死心。” 他滿懷期待地來到巴黎敲開她的房間門,卻看見的是遲最那一刻。 江矜言就已經(jīng)瘋了。 南漓不過是哄他拍完電影,才答應他去南極。 是他在自欺欺人。 瞧她多么在乎那么人,就像這地上的飛蛾,不顧一切地撲向燈罩。 即使有那么多證據(jù)表明那個人就是個垃圾,她還要和那個人在一起。 一而再再而三地袒護那個人,對他發(fā)火。 那他呢,他算什么呢? 從始至終,礙眼的小丑? 江矜言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睫毛黏濕成簇,在月光下的皮膚毫無血色。 他握住南漓的脖子,俯身湊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卻字字如釘。 “除非我死了,就不會礙眼。” 作者有話說: 好大的醋味,這輩子吃過的醋都不頂?shù)艿墁F(xiàn)在的醋啊。 弟弟嘴巴這么狠,其實心里疼的要死,內(nèi)心戲太富足了,我就不全寫了。 第60章 明撩 “啪——” 響亮的巴掌聲, 從江矜言的臉上響起。 南漓收緊五指,蹙著眉頭,惱怒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白凈的皮膚上很快漲紅。 他抬手擦了下, 垂下眸子,嘲諷地輕嗤, “你就那么喜歡他?” “江矜言!不要動不動提死, 更不要為了別人去死, 我有沒有教過你?”南漓此刻被憤怒填滿, 江矜言因為她自殺過一次。 他為什么那么輕賤生命? “我不知道你的三觀怎么是這樣, 是我的錯, 沒有教你怎么正確地愛人, 可是江矜言,你不是為了我而活的, 你要去讀書,去見天地和世間, 我知道你等了我十四年,我很感動和敬佩你的感情, 你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但如果你再說這種話, 那就不要再認我這個jiejie。” 南漓一股腦說了很多, 她不希望江矜言的格局就這么點大,更不愿意看到他再次做出偏激的行為。 她無法再面對失去他。 打過他的手在身側(cè)顫抖, 南漓的喉嚨里像灌進帶刀子的風, 痛得無法呼吸。 江矜言伸出手,被她一把甩開。 “你自己想清楚我的話。” 她提起裙子,離開這里。 身后沒有動靜, 她一邊走一邊告訴自己不要回頭。 南漓仰起頭, 張開嘴巴, 努力地深呼吸。 養(yǎng)了七年的弟弟養(yǎng)歪了怎么辦? 他為什么動不動就提到死,死是那么容易的嗎? 那他們這七年來相依為命是為什么? 她那么努力扮演jiejie是為什么? 為什么那么不爭氣啊。 白費她那么多心思。 她才開始準備接受他啊。 有一瞬間,南漓的腦海里浮起江矜言垂眸的樣子。 他孤零零地站在樹下,身影單瘦,一副受傷的表情,臉腫得老高。 被她數(shù)落,也一言不發(fā),像個受氣包。 她閉上眼睛,腦海里的畫面卻越來越多。 他總是帶著傷,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